“那是一本未來之書,擁有了它就可以改變命運。”茨木季楓的視線掃過眾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


    工藤新一和蛇喰葵相視一眼,他們都猜到了茨木季楓管家的目的,那就是獲得尻形家的財產,同樣他們都有理由不讓這位管家拿到寶藏,那麽方法隻有一個,就是在茨木季楓找到寶藏之前先發現寶藏。


    “妃律師,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找尋寶藏並獲得寶藏?畢竟現在那五位繼承人已經都去世了,就算等到四十八小時結束,他們也無法獲得寶藏了。”蛇喰葵看向妃英理,他要為少楠拿到尻形家的寶藏。


    工藤新一瞄了一眼蛇喰葵,隨聲附和道:“說不定那本未來之書會記錄離開這裏的方法,而且現在待在這裏也很無聊,若是能解密的話,也能打發一些時間。”還在醫院病床上的寶生衣姬需要這筆錢。


    妃英理的腦門上冒出一個又一個“井”字,有些不悅地盯著麵前這兩個男生,想要開口訓斥一番,然而卻聽到自己的女兒突然說話了。


    “媽媽,我也想找到寶藏。”毛利蘭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媽媽。


    原本死氣沉沉的椎名愛理莎眼珠動了動,看向身旁的毛利蘭。毛利蘭的雙手雙腳都被紗布纏繞著,遍布水泡的她哪怕是輕微的觸碰也會感到疼痛吧。就算這樣,她還在想方設法的幫衣姬拿到寶藏。


    我不應該這樣消沉,我要幫衣姬拿到寶藏,我更要找到殺害明月的凶手。


    一滴眼淚從椎名愛理莎的眼眶裏掉了出來,原本黯淡無神的眼裏閃爍著亮光,聲音堅定,“我要找到寶藏!”


    “凶手說不定在我們身邊,你們……”妃英理想要勸阻這些膽大妄為的孩子,然而當她看到孩子們那一雙雙堅定的目光後,勸阻的那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去,隻能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茨木季楓似乎看出了妃英理的擔憂,環顧四周,“隻要找到寶藏,確定了遺產繼承人,那麽應該就不會有人死了吧。”


    “茨木管家好像是知道一些什麽。”妃英理看向身穿管家禮服的茨木季楓,雖說這位管家一直很在意是誰找到了寶藏,難不成他知道寶藏在哪裏?


    “我隻是尻形家的管家而已,雇主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算很多。”茨木季楓臉上依舊掛著職業的微笑。


    然而妃英理卻冷著一張臉,她現在非常想帶著這幾個孩子離開這個滿是屍體的別墅,但就算離開這裏了,她們能離開山崖嗎?能逃離這個裏世界嗎?


    “小蘭,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工藤新一總覺得毛利蘭遇襲是因為毛利蘭發現了什麽。


    毛利蘭低頭認真思索,自從媽媽問過她相似的問題,她其實一直在腦海裏回憶來到這棟別墅後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麽很特殊的事情發生。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蘭,“蘭,你一定要好好想想,也許是你一個人看到了什麽,而我們沒有發現,並且不知道的東西。”


    “我一個人?”毛利蘭歪著頭認真思索。


    蛇喰葵眉頭緊鎖,板著一張臉,沉聲說道:“毛利同學是發現了這棟別墅裏的暗道或者暗門了嗎?”


    咚咚……


    咚咚咚咚……


    周圍十分安靜,隻能聽到呼吸聲和心跳的聲音,最後的木柴已經被火焰吞噬幹淨,灰白色的灰燼裏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室內的溫度在逐漸降低,窗外依舊是呼嘯著的北風和漫天白雪。


    “我好像的確發現了什麽。”毛利蘭聲音裏滿是不確信。


    妃英理有些不安地看向毛利蘭,“蘭,你發現了什麽?”


    蛇喰葵屏氣凝神,此時他心跳的很快。


    “蘭,你快說!”工藤新一一臉興奮地看向毛利蘭,“說不定你已經發現了寶藏所在地。”


    毛利蘭看向廚房的方向,又看向茨木季楓,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下來找飲料的時候,有一個櫃子,茨木管家不讓我打開,我不知道櫃子裏是什麽東西。”


    眾人轉頭看向茨木季楓。


    工藤新一反應迅速,一個箭步衝向廚房,一點都沒有剛剛受過傷的樣子。


    蛇喰葵微微眯了眯眼,迅速跟著工藤新一來到了廚房。


    廚房是女傭桃田伽知子經常待著的地方,管家茨木季楓會在做飯的時間段來到廚房,畢竟隻依靠女傭伽知子是無法完成所有菜品的。


    蛇喰葵和涼宮夜一在廚房裏迅速翻找起來,椎名愛理莎迅速地加入其中。


    妃英理抱著毛利蘭來到廚房,而茨木季楓就跟在後麵。


    “那個櫃子。”毛利蘭用纏著紗布的手指向廚房角落裏一個好似冰箱的櫃子。


    工藤新一迅速走過去,然而蛇喰葵比他更快一步來到了櫃子前。


    就在蛇喰葵正要拉開櫃門的時候,茨木季楓突然說話了:“我建議你們不要打開。”


    蛇喰葵握住了櫃門上的拉手,但卻沒有拉開櫃門。


    工藤新一心下一驚,大聲喊道:“小心,也許是炸彈!”


    蛇喰葵緩緩鬆手,眼睛死死盯著櫃子,隻恨自己沒有透視眼,無法看穿厚重的櫃門,發現裏麵的東西。


    椎名愛理莎似乎聽到什麽聲音,轉頭看向廚房窗外,然而她什麽都沒發現。


    工藤新一拿了一個杯子,扣在櫃門上,耳朵貼在杯子底部,認真地聽著裏麵的聲音,然而他什麽都沒聽到。


    靠在廚房門口的茨木季楓嘴角勾起,忍不住輕笑出聲。


    妃英理看向茨木季楓,“茨木管家,你好像知道櫃子裏放的是什麽東西,能告訴我們嗎?”


    “那裏麵可不是什麽寶藏。”茨木季楓緩步走到櫃門前,伸手握住櫃門的拉手,扭頭看向妃英理懷裏的毛利蘭,笑著說,“蘭小姐,原本我是不打算將這個展現給眾人的,但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麽就告訴你們好了。”


    說罷,茨木季楓緩緩拉開了櫃子,一個裝著灰白色物體的玻璃罐出現在眾人麵前。


    最靠近櫃子的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蛇喰葵看清玻璃罐裏的東西後,呼吸一滯。


    椎名愛理莎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毛利蘭的一張小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伸手摟住了妃英理的脖子。


    妃英理盯著茨木季楓手裏的物品,“這是……”


    茨木季楓手裏捧著的玻璃罐中裝著的是灰白色的碎骨和一個不太完整的頭骨。頭骨的眼眶深陷,空洞無物,如同兩口漆黑的井,又仿佛連接著深淵,好似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毛利蘭將頭埋在妃英理的頸窩,害怕的渾身止不住的戰栗。


    工藤新一看向茨木季楓,他萬萬沒想到櫃子裏竟然放著這種東西。


    茨木季楓似乎很滿意周圍人的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這是老爺的骨灰,老爺他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寶藏,他一定想知道最終是誰找到了寶物,又是誰繼承了尻形家的一切。可惜他選的那幾個繼承人都死了。”


    說罷,茨木季楓垂眸看向玻璃罐內的慘白的頭骨,一臉惋惜地歎了口氣。


    妃英理輕輕拍打著毛利蘭的後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所以是你將森太郎先生的骨灰放在這個櫃子裏的?”


    茨木季楓笑而不答,隻是看著手裏捧著的透明玻璃罐。


    工藤新一看向妃英理懷中瑟瑟發抖的小蘭,托腮沉思。如果小蘭之前就發現櫃子裏是骨灰的話,現在不會表現的這麽驚恐。那麽小蘭她到底看到了什麽?凶手究竟為什麽要置小蘭於死地?工藤新一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蛇喰葵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工藤同學,你覺得寶藏應該在哪裏?”


    椎名愛理莎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用右手指甲掐著左臂上的軟肉,竭力讓自己不要暈過去。


    痛覺果真容易讓人保持清醒,不用看就知道,衣袖下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幾道深深的掐痕。


    椎名愛理莎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被冷汗浸濕的手心傳來灼熱的溫度。椎名愛理莎知道自己應該又發燒了,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通過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工藤新一看向蛇喰葵,將謎題的前兩句話背了出來:“按高矮排列的演奏者,構成像海螺般的曲線……”


    “那些人偶都被毀壞了。”蛇喰葵垂下眼眸,“之前,我們幾乎將所有標本都找了一遍,在標本的脊柱裏什麽都沒找到,第二句海螺般的曲線我們也沒有看到。”


    工藤新一掏出手機,翻出之前拍攝的照片,一張一張仔細地看著。


    椎名愛理莎湊到工藤新一身邊,強打精神,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同角度的人偶,昏昏沉沉的大腦讓她的記憶發生了模糊,忘卻了這些人偶哪個高,哪個矮,甚至無法區分哪個人偶拉著的是中提琴,哪個拉著的是小提琴。


    “照片上根本看不出高矮順序,我怎麽記得好像有把中提琴比小提琴還小。”椎名愛理莎錘了錘有些發暈的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工藤新一聽聞後,迅速翻看照片,突然靈光一閃,他將這個謎題解開了,“小提琴琴身長約14英寸,中提琴比小提琴大,一般是16英寸至16.5英寸,大提琴的琴身是48英寸,而低音大提琴大約是75英寸。”


    妃英理看向工藤新一的手機,方框型眼鏡下的美眸微微眯起,“所以凶手害怕有人找到寶藏,就一一將人偶手上的樂器拿走,隻留下人偶,讓我們是無法計算出人偶真正高度。”


    蛇喰葵眉頭緊鎖,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記錄下每個人偶的特點和高度,如果記錄下來的話,他就能幫少楠拿到寶藏了。


    工藤新一神情一怔,突然冒出的想法就像是彈琴的缽子,撥動了腦中那根被忽略的弦。


    之前大家在檢查脊椎骨的時候,唯獨明月拿著大棒骨,難不成那時候她已經知道寶藏在哪裏了嗎?那她為什麽不盡快地拿到寶藏?若她早些拿到寶藏,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人死亡了。工藤新一整個人沉浸在推理之中,忘卻了周圍。


    四十八小時之後所有人都可以找尋寶藏。森太郎先生為什麽會規定一個時限?工藤新一托腮沉思,讓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蛇喰葵試圖通過照片推斷出每個人偶大概的高度,然而小提琴和中提琴的尺寸過於接近,若不知道具體數值,根本無法計算出人偶高度。


    茨木季楓垂下眼,看著手裏裝有骨灰的玻璃罐。


    妃英理拉來一張餐椅,將毛利蘭放到椅子上,“小蘭你坐好,不要亂動。”


    毛利蘭一臉驚魂未定,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妃英理警惕地注意著周圍,她斜眼偷偷看向茨木季楓,心中思緒萬千。如果凶手在五個繼承人當中,那麽完全可以破解謎題拿到寶藏,根本不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殺人。


    隻有不在繼承人之列的凶手,想要拿到寶藏,就必須殺死能先解答謎題的繼承人。並且凶手應該早就知道寶藏的所在地,隻不過礙於某些原因不能拿到寶藏。所以凶手一定是了解這個別墅的。


    那麽此時符合條件的人選有管家茨木季楓、侍從鬆島直人和學生蛇喰葵,而涼宮老師似乎對這裏也很熟悉。妃英理皺眉沉思,不經意間瞥向窗外紛飛的雪花,鬆島直人僅在晚飯時與大家短暫地見過一麵後,就離開了眾人視線,至今下落不明。


    妃英理不禁開始揣測鬆島直人是不是已經遇難了,否則這麽長時間裏,他們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見到過鬆島直人。


    至於蛇喰葵他之前好像一直和尻形少楠在一起,他有單獨的作案時間嗎?


    涼宮老師真的會對尻形家的人下手嗎?他應該不清楚森太郎先生的遺囑,但他來這裏真的是為了拿回母親的筆記嗎?


    妃英理思來想去覺得茨木季楓的嫌疑就更重了,她扭頭看向蛇喰葵,心想:若之前他一直和茨木管家在一起,那麽是誰殺害了衣姬?或者他被茨木季楓威脅了,在是否一直在一起這件事上說謊了?


    茨木季楓看著工藤新一拿著筆對著這手機上的照片,在紙上寫寫畫畫,卻無法算出正確的答案,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妃英理,“我現在還想和妃律師確認一下,若是我找到了寶藏,那麽尻形家的遺產是不是就歸我所有。”


    妃英理眼珠轉了轉,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工藤新一心急如焚,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向蛇喰葵,“你知道那些人偶的準確高度嗎?”


    蛇喰葵搖了搖頭。


    “中提琴手卡珊德拉高度50cm,琴尺寸12.5cm,轉換成正常比例,人偶大概1.6米。大提琴手赫拉克勒斯高度45cm,琴尺寸30.5cm,實際人偶應該有1.8米……”茨木季楓將轉換過的人偶身高一一報出。


    依照樂器尺寸,計算後的人偶高度。


    椎名愛理莎垂下眼,緊握的雙拳卻在止不住的顫抖。她沒能幫衣姬拿到寶藏,也沒能照顧好明月,她什麽事情都沒做好。


    “然後按高矮排列人偶,得到兩個詞,一個是ehcin,另一個niche。”茨木季楓興奮的兩眼放光,他看向妃英理,用興奮激動的語氣說,“那麽麻煩妃律師見證我找到寶藏的過程吧。”


    “媽媽……”毛利蘭本能地感覺到不安。


    蛇喰葵憤恨地錘了一下牆壁。工藤新一垂頭看著紙上寫滿的數字,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哈出一團白霧,嘴角勾了勾。


    壁爐裏的火熄滅了,室內的溫度在極速下降。


    眾人跟隨著茨木季楓來到了門口的玄關處,玄關處有五個壁龕,壁龕格子裏放的都是一樣的書——《消失的指揮家》,而森太郎先生的寶藏就藏在這五個壁龕後。


    茨木季楓瘋狂地將壁龕裏的書扒拉到地麵,毫不在意地踩在這些書上麵,然而他伸手摸遍了每一個壁龕,卻沒有找到寶藏,也沒有發現機關。


    妃英理掃了一遍地上淩亂的書籍,回想起謎題的第二句話“構成像海螺般的曲線”,心下便有了答案,估計森太郎先生預料到有人會破壞人偶,所以將這個謎題設計成了兩重,隻解開前麵的一層是拿不到寶藏的,反而會給別人做嫁衣。


    “工藤同學,你應該想到答案了吧。”蛇喰葵看向身邊鎮定自若的工藤新一。


    椎名愛理莎有些體力不支,靠在牆上,恍惚間似乎透過窗戶看到屋外一閃而過的人影。好像是尻形少楠,但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不成出現幻覺了嗎?椎名愛理莎混沌的腦袋幾乎無法思考。


    茨木季楓從一旁櫃子裏拿出一把錘子,準備用暴力將這道牆砸開。


    妃英理連忙阻止道:“茨木管家,你不能這樣做,先不說寶藏是不是在這壁龕後麵,就算在你也不能這樣做。這棟別墅裏到處都是機關暗道,你這樣暴力拆除難免會觸動到什麽開關,萬一引起整棟建築的倒塌,別說拿到寶藏了,我們都可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是啊,我覺得森太郎先生在設計的時候一定會注意到暴力解密這個問題。”工藤新一自信一笑,他從地上拾起一本書,“不知道茨木管家你有沒有讀過這本書。”


    茨木季楓手中緊握著錘柄,瞄了一眼工藤新一手裏的《消失的指揮家》,目光陰沉,一聲不吭,掄起錘子就準備往壁龕上砸。


    “不要!”工藤新一大聲喊道。


    然而茨木季楓掄到一半卻動不了了,轉頭一看,發現錘頭被妃英理穩穩抓住。


    “茨木管家請好好解密。”妃英理冷聲說道。


    茨木季楓想將錘子從妃英理手裏奪回,然而妃英理根本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雙方僵持了許久後,茨木季楓才緩緩鬆手。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試著解密吧。”茨木季楓看向工藤新一,伸手揉了揉鼻子,輕聲說,“老爺寫的書我沒怎麽看過。”


    工藤新一翻開書,指著其中的一頁說:“這本書裏就寫了由於暴力拆除導致發生了無法挽回的後果。”


    “那隻不過是小說罷了,老爺可不會在家裏安裝那種危險的東西。”茨木季楓不以為意。


    坐在椅子上的毛利蘭看向臉上掛著自信笑容的工藤新一,微微歪了歪頭,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工藤新一看著牆上的五個壁龕,“海螺般的曲線,讓人不得不想到黃金曲線,或者斐波那契螺旋線。”


    茨木季楓疑惑不解地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從地上拾起十二本書,在第一個壁龕裏放上一本,第二個壁龕中放上一本,第三個裏麵放上兩本,第四個放上三本,第五個壁龕中放上五本。


    哢噠哢噠……


    是齒輪轉動的聲音。


    茨木季楓欣喜若狂,雙眼瞪大,看著玄關的牆壁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隨著越來越大的齒輪聲,縫隙逐漸擴大。而茨木季楓的笑容卻僵硬在了臉上。


    而工藤新一卻笑的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根。


    玄關背後是一間不算太大的暗室,書桌上的台燈將幽暗的空間照亮,穿著高領毛衣的少女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笑著對眾人說:“抱歉,寶藏被我找到了。”


    原本靠牆站立的椎名愛理莎跌跌撞撞地跑到明月麵前,一顆又一顆滾燙的眼淚從眼眶中滾了出來,“你沒死……嗚嗚嗚……”


    少女哭泣的聲音充斥在這棟別墅之中,椎名愛理莎撲在明月懷裏,宣泄著壓抑許久的情感。


    “抱歉,忘記和你說劇本了。”明月安撫地拍了拍椎名愛理莎的後背,而椎名愛理莎哭的更起勁了。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明月,心中腹誹道:這家夥根本沒打算和別人透露她的劇本吧。


    茨木季楓眼珠轉了轉,抬腳就往“衣姬”那邊走,臉上掛著笑,“哎呀,我的小小姐,你還活著,這太好了。”


    突然從陰影處走出兩個人,尻形少楠伸手指著茨木季楓,“別假惺惺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茨木季楓完全沒想到尻形少楠竟然還活著,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笑容僵在了臉上。


    蛇喰葵吐出一口濁氣,快步來到了少楠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寶藏的話,寶藏就算我的吧。”明月看向妃英理。


    妃英理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並警惕地注意著茨木季楓,一旦茨木季楓有任何反常舉動,她要第一時間將其製服。


    涼宮夜一看了眼妃英理,完全沒想到這位律師的力量能這麽大,不過這樣也好。


    “涼宮老師,你要的應該是這個。”明月將一本紙張已經泛黃的筆記本遞給涼宮夜一。


    涼宮夜一接過小心翼翼地翻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往昔一些回憶逐漸浮現在腦海裏,“謝謝。”


    “沒有我,涼宮老師也應該能找到。”明月的注意力一直在茨木季楓身上。


    毛利蘭坐在椅子上開心地晃蕩著雙腳,果然一切都會向美好的方向發展。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工藤新一小聲詢問。


    明月笑盈盈地說:“就五個字母排列組合而已,不是chine就是niche,這個沒什麽好推理的。”


    涼宮夜一瞥了一眼近乎石化的工藤新一,忍不住輕笑出聲,看向散落一地的《消失的指揮家》,想到書中講述的故事,不由地莞爾一笑。


    隱藏在幕後操縱別人殺人,就如同福爾摩斯的宿敵莫裏亞蒂一樣。


    涼宮夜一將母親的筆記揣入懷裏,看向明月,瞄了一眼明月一直藏在身後的手,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真的好期待之後發生的事情啊,聰明的學生。


    茨木季楓將暗室裏的一切都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眉頭緊鎖,看向“衣姬”,質疑道:“小小姐,你找到的寶藏究竟是什麽?不會是隨便找到一個東西就將它當做老爺的寶藏了吧。”


    明月微微一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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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塵封多年的秘密終於被揭開,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最終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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