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毛利蘭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在涼宮夜一身後跟著一位梳著丸子頭戴著方框眼鏡的美人,那位美人身著幹練的女式西裝,此時也略帶吃驚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眾人。


    涼宮夜一看到自己學生一身狼狽的樣子,連忙讓開路,並詢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快進來,快進來!”


    毛利蘭一個箭步先衝了進去,站在門口,十分不滿地抱怨道:“媽媽,你怎麽在這裏?早上還給我打電話說接到重要委托人的電話,沒時間看我的合唱比賽。爸爸他為了看我比賽還認真打扮了一番呐!爸爸他還問我你什麽時候來,爸爸他一直想著和媽媽你見麵呐!”


    而媽媽你卻出現在這裏,難不成也是為了泡天然溫泉?早知道就試著說服蛇喰葵,讓爸爸一起過來了。毛利蘭在心裏思量著,瞄了一眼身後臉色發白直打寒顫的蛇喰葵。


    妃英理一把將毛利蘭拉到屋裏,趕緊讓後麵那幾個凍得直打哆嗦的學生進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毛利蘭後,柔聲解釋道:“抱歉,小蘭。我的確是因為有事所以來這的。這戶人家的前家主尻形森太郎生前就委托過律師事務所。原本是安排了另外一位律師過來,但他突然犯病住進了醫院。”


    然而毛利蘭依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母親。


    少楠少爺看著身邊凍得直打哆嗦的蛇喰葵,還有臉色蒼白的“衣姬”,連忙說:“你們跟我去壁爐那邊,那裏暖和。”


    涼宮夜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衣姬”身上,眼神中滿是探究。


    工藤新一發現後,連忙上前擋住了涼宮夜一的視線,“涼宮老師……”


    “哱息!”椎名愛理莎強忍著自己的不適,擋在了涼宮夜一和明月之間,用顫抖的聲音說,“涼宮老師,我感覺到好冷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隻是受寒了,趕緊壁爐那邊吧,我去找桃田小姐,看看能不能借到幾條幹毛巾。任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你們都會生病的。”涼宮夜一神色有些複雜,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他班上的學生。


    “伽知子!伽知子!”少楠少爺大聲喊叫著。


    許久後,板著一張臉的年輕女傭緩緩走了過來,看了眼瑟瑟發抖的眾人,冷漠地說:“四少爺,我按你的要求將壁爐火燒旺了,浴袍我還在找,要泡溫泉的話,麻煩再等一會兒。”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啊嚏!”工藤新一吸了吸鼻子,打了一個噴嚏,搓了搓胳膊,覺得頭有點昏昏的,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涼宮夜一連忙叫住板著一張臉準備離開的女傭,“桃田小姐,我們現在急需一些毛巾,他們衣服都濕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會生病的。”


    而女傭桃田伽知子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涼宮夜一,轉身就走,也不知道聽了還是沒聽。


    涼宮夜一蹙了蹙眉,再次看向學生中的“衣姬”,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還是跟上了女傭桃田伽知子的腳步。


    “先到壁爐旁邊烤烤火,這樣下去會感冒的。”妃英理也看到他們衣服上的冰霜,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若這些孩子在這裏感冒發燒了那可怎麽辦?看了眼身邊的女兒,還好她沒什麽事。


    眾人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卻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的腳步聲。厚重結實的雙層玻璃將風雪的嚴寒以及室外的聲音都隔絕在室外。壁爐裏的柴火劈裏啪啦地作響,熾熱的溫度將衣服上的冰霜緩緩消融。


    然而依舊很冷。


    “啊啾!”


    “啊嚏~”


    “咳咳……”


    “呼呼……”


    妃英理看向工藤新一,想著室內溫度還比較高,便說:“你們把濕的外套先脫下來,不能這樣穿在身上。”


    幾人將濕噠噠的外套或者毛衣脫下,然而明月說什麽也不願意脫那件濕乎乎黏答答的高領毛衣。


    “你要是喜歡高領毛衣的話,我讓茨木管家送一件過來。”少楠少爺的眼睛瞟向一邊,不去看“衣姬”,嘴裏繼續說,“你身上這件又醜又髒,真丟人。”


    工藤新一看著涼宮夜一手裏拿著幹毛巾走過來,連忙上前笑著接過來,“謝謝老師,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了。啊嚏~”


    明月感受到涼宮夜一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她身上,便假裝很冷的樣子,垂著眸,看著腳下厚實的地毯,身旁壁爐裏橘黃色的火焰跳動著。


    椎名愛理莎臉色煞白,雙手環抱自己,看著眼前跳動的橘紅色火苗,身體卻止不住地打哆嗦。


    “葵,你還好嗎?”少楠少爺擔憂地看向蛇喰葵。


    蛇喰葵稍微有些血色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還好……啊啾!”


    此時房門再次被打開了,冰雪倒灌進室內,原本稍微覺得溫暖一些的眾人重新感受到凜冽的冷風,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一位穿著毛皮大衣的貴婦舉著洋傘走了進來,大門再次被關上,室溫再次回升。


    茨木管家接過貴婦手裏的洋傘,“茶夫人,柏桓大少爺去接愛香小姐了,估計一會兒就到。但你讓鬆島直人現在就開始找寶藏,是不是破壞了老爺生前定下的規則?”


    “有嗎?”貴婦緩步走進大廳,視線掃過眾人,豔紅的嘴一張一合,語氣冰冷淡然,“我隻是讓鬆島做好自己的工作,萬一在找寶物的時候,遇到野獸了怎麽辦?”


    茨木管家輕輕一笑,眼底卻是一片冷漠,“原來是我多慮了,還是茶夫人考慮的周全。”


    這位被管家稱為茶夫人的貴婦視線掃過眾人,“這是怎麽了?”


    “媽,我準備帶他們去泡溫泉。”少楠少爺連忙開口,“我將衣姬帶回來了,但,但是……”少楠少爺的聲音越來越小。


    茶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他們這樣去泡溫泉的話,可不行。溫泉距離別墅很遠,一來一回估計會感冒。伽知子先燒熱水,讓他們洗澡換上幹爽的衣服,再煮點薑湯。”


    “伽知子聽到了沒有?”茶夫人提高了聲調,“伽知子!伽知子!”


    妃英理蹙了蹙眉,“伽知子小姐可能忙不過來,我能用下廚房嗎?”


    “怎麽能讓大律師你去做這種活呢?”茶夫人連忙拒絕道,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滿是不悅地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你跟著過去了,還不如在家裏好好看書。你那成績,我都沒臉和你那已經死去的老爹說。”


    “媽……”少楠少爺看向已經生氣的母親,“都是茨木管家不好好開車,否則……否則,也不弄成這樣。”


    茨木季楓淡定開口道:“少楠少爺,這的確是我的失職,但若不是你提出要喝熱飲,我也不會去買,更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麵。”


    茶夫人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真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麽要指定你做管家,還不允許我們辭退你。等我找到寶藏就離開這裏,住到大都市去。”


    然而茨木季楓依舊淡定地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憤怒的茶夫人。


    茶夫人對著茨木季楓翻了一個白眼,一轉頭就看到一名長相可人的女生,她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呦~這是淑櫻的女兒吧,長得可真漂亮。我是你姥姥,真沒想到我竟然有這麽大的外孫女。嗬嗬嗬……”


    妃英理略有一些不悅地說:“抱歉茶夫人,這位是我的女兒,她叫毛利蘭,不是你的外孫女。”


    茶夫人略微一愣,轉頭看向妃英理,又看了看毛利蘭,沉聲道:“妃大律師,你過來隻是見證這場寶藏爭奪戰的,但帶自己的女兒過來可不好吧。雖說若是我們找不到寶藏,其他人若找到了,也能獲得寶藏,但你作為一名律師,你這樣做有失公允吧。”


    毛利蘭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穿著一身毛皮大衣的茶夫人,隻是往妃英理身後躲了躲。


    妃英理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無論怎麽解釋,都無濟於事,畢竟毛利蘭的確在這裏。


    “媽,我不知道她是律師的女兒,她是我帶過來的。”少楠少爺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並伸手指了指“衣姬”,輕聲說道,“她才是淑櫻姐姐的女兒。”


    茶夫人看了眼被另外兩個學生保護在中間的瘦弱女生,又看了看躲在妃英理身後,探出腦袋看向她的毛利蘭,輕聲呢喃:“毛利蘭,這個名字比寶生衣姬更像是我們家的人。”說罷,就往“衣姬”的方向走過去。


    “啊嚏!”工藤新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成功讓茶夫人止住了靠近的腳步。


    原本好好的椎名愛理莎緊接著也開始一個又一個的開始打噴嚏。


    明月捂住嘴開始咳嗽,眼角的目光卻瞟向站在一邊嘴角微微勾起的涼宮夜一,那雙金絲眼鏡下的漆黑眸子裏滿是好奇。


    他怎麽在這裏?合唱比賽結束後,就沒見過他了,沒想到在這棟懸崖上的別墅裏又見麵了,難不成這裏有他的目標?明月垂下眸,扮演好寶生衣姬這個角色,心裏卻對涼宮夜一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進行猜測。


    “新一,你太不講究了。”毛利蘭蹙了蹙眉,看著打噴嚏打的唾沫橫飛鼻涕直流的工藤新一,有些不悅。


    果不其然,茶夫人往後退了一步,距離那三個學生的距離遠了不少,提起嗓子,高聲呼喊道:“伽知子,趕緊帶他們去洗漱!”說罷,一甩袖子就走了。


    尻形少楠有些擔憂地看了眼“衣姬”,又看向整準備上樓的媽媽,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隻能轉頭有些不安地看著身邊的蛇喰葵。


    “啊啾,啊啾……”


    不知道打噴嚏會不會傳染,但蛇喰葵卻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吸溜了一下鼻子,笑著說:“少楠,我沒事。啊啾!”


    茨木季楓管家看向站在一邊的涼宮夜一,用略微恭敬的語氣說道:“您是一位老師吧。”


    涼宮夜一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道:“不知道熱水燒好了沒?作為老師,我不喜歡看到有人怠慢學生,特別是怠慢我的學生。”


    “伽知子應該很快就能準備好。”茨木季楓心下一驚,臉上卻不露喜怒,暗自打量起涼宮夜一,“不知道老爺為什麽會請您過來見證這裏即將發生的事情,按理說有這位妃律師就夠了。”


    茨木季楓瞄了一眼妃英理。


    涼宮夜一斜眼瞟了這名年輕的管家一眼,“我母親和你家老爺森太郎先生是忘年交,當年森太郎先生蓋這棟別墅的時候,我父母都參與了設計,至於這座別墅未來的主人是誰,其實我也很好奇。”


    “您不僅僅是好奇未來的主人吧,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茨木季楓低眉順眼地站著,看上去很像一名合格的管家。


    明月瞄了一眼涼宮夜一,果不其然這家夥一直盯著她看,而且臉上還露出那種玩味的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來這裏,當然是有我的目的了。”


    涼宮夜一這句話一出,讓茨木季楓瞳孔驟然一縮,“您是為了老爺的寶藏而來的嗎?是那隻被藏起來的生命之瓶,還是老爺留下的豐厚遺產?”


    蛇喰葵輕咳了兩聲後,看向這位一年b班的班主任,對於涼宮夜一出現在這裏,他也感到十分驚訝,畢竟他與這位老師的交流僅限於日常問候,而且從日常表現上看不出這名班主任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難不成這位老師是那群人的一員嗎?


    少楠少爺似乎發現了蛇喰葵的不安,環顧左右,見女傭桃田伽知子依舊沒來,看了眼樓梯方向,心想媽媽應該回房間了,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她應該不會出來,而且那個比自己母親還要年長的大哥也快回來了,便對身邊的蛇喰葵說,“我去看看,你和他們在這裏等一下。”


    “少楠!”蛇喰葵想叫住已經走遠的少楠少爺,然而少楠少爺隻是對他點了點頭,步伐堅定地離開了。


    茨木季楓沒有管離開的少楠少爺,而是繼續說:“若是生命之瓶的話,我勸你最好放棄,那隻不過是老爺生前弄出來的噱頭罷了。”


    涼宮夜一瞄了一眼已經跑遠的尻形少楠,看向人群中的“衣姬”,輕笑了一聲,“我對森太郎先生留下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拿回母親的筆記而已。森太郎先生說他將那本早應該還給我的筆記和他的寶藏放在一起了。”


    蛇喰葵垂眸不語,豎起耳朵聽著不遠處涼宮夜一和茨木季楓的對話。


    明月悄悄打量這名新轉學到帝丹國中的男生——蛇喰葵。


    蛇喰,這個姓氏和尻形一樣,在日本都屬於非常罕見姓氏,然而這個詞卻經常出現在地名裏,很多村落都叫蛇喰,隻是這些名字的由來往往不太一樣。


    身邊椎名愛理莎的聲音打斷了明月的思路。


    “你還好嗎?衣姬……”


    此時椎名愛理莎臉蛋紅彤彤的,眼神有些迷離,明月伸手扶上椎名愛理莎的額頭,果然十分滾燙,毫無疑問,她發燒了。


    現在的局勢並不明朗,先不說遺產爭奪這件事,就是眼前的情況就很複雜。明月想到之前椎名愛理莎一直走在她前麵,看樣子是吹了不少冷風。


    “一會兒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月輕聲說著。


    椎名愛理莎搖了搖頭,努力瞪大眼睛,“我說過了,我要照顧你,我不可以食言。”


    一瞬間,明月沉默了,她不清楚此時的椎名愛理莎是對她假扮的寶生衣姬說的,還是對她本人說的。


    “我覺得無論是剛剛離開的茶夫人,還是涼宮老師身邊的管家都很奇怪。”工藤新一小聲對明月說,眼睛看向妃英理身邊的毛利蘭。


    明月伸手扶住了搖搖晃晃的椎名愛理莎,調侃道:“最奇怪的不是你的幼馴染突然出現在車裏嗎?”雖然她沒看出來,但她可是知情的喲。


    工藤新一煩悶地托著腮,思索著後續的事情。


    此時有人像一陣風一樣跑過來,少楠少爺喘著粗氣,看向蛇喰葵,“客房準備好了,大家跟我來吧。”


    “麻煩少楠少爺和衣姬小小姐招待這些人了,我就先去準備晚餐吃的東西了。”說罷,茨木季楓轉身離開。


    妃英理看了眼涼宮夜一後,快步跟上了茨木管家的步伐,“我能借用廚房給他們熬薑湯嗎?”


    “妃大律師若是能幫我,自然是最好的了,畢竟我家的女傭動作一點都不麻利,而且還經常丟三落四的,有時候還會把鹽當成糖加到菜裏。”茨木季楓笑著說。


    繃著一張臉的女傭桃田伽知子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女傭,除了我根本不會有女傭來這個地方吧,薪資又少,幹的活還多。還有一個總是搗亂的管家。”


    妃英理見這兩個人好似要繼續鬥嘴說下去,連忙出聲打斷道:“還是先讓我熬薑湯吧,那樣孩子洗完澡也能喝。”


    涼宮夜一看著和管家女傭離開的妃英理,又看向跟著尻形少楠上樓的“衣姬”一行人,獨自坐在看距離壁爐畢竟遠的沙發上,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那老頭要是知道這裏麵有我的學生,估計就不會叫我來了。畢竟人的心從來都不在身體的正中央,從始至終都是偏的。涼宮夜一看向門口玄關處的壁龕,那裏放著許多本一樣的書籍,看上去就像是某位小說家的專欄展櫃一樣。


    尻形少楠為每一位來訪者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並認真地向眾人介紹道:“這棟別墅被樓梯分成了東西兩邊,東邊是我、母親和大哥住,西邊都是客房,每個房門前都有布簾,我們一般也是用布簾上的圖案來稱呼房間的。”


    明月粗略的掃了一眼,布簾上大多是植物的葉子或者花,這讓明月想到了那個令人討厭的組織。


    “門簾是向日葵的就是你的房間了。”少楠少爺對著蛇喰葵說。


    蛇喰葵笑著對少楠說:“謝謝,這個房間我很喜歡。”


    是用名字裏的植物決定房間嗎?開關門的瞬間,明月快速地觀察了房間內部布局,似乎每個房間都差不多。


    尻形少楠繼續給大家分房間,果不其然,毛利蘭被分到門簾是蘭花的房間,工藤新一是有藤蔓圖案的房間,椎名愛麗莎分到的是有椎木葉子的房間。


    “我媽媽被分到哪個房間?”毛利蘭好奇地打量著每一道布簾,認真辨認布簾上的圖案。


    尻形少楠看向毛利蘭,伸手指著一塊掛著蒲公英門簾的房間說:“妃律師住的就是那間。”


    “我的是這間吧。”明月看著門簾上的薰衣草圖案,而旁邊的門簾上畫的是夜來香。看樣子這位“舅舅”十分“貼心”地將“衣姬”的房間安排在涼宮夜一的旁邊,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其他打算。


    尻形少楠點點頭,有些遲疑地說:“家裏人的名字大多是帶有植物的,‘衣’這個字其實不能代表某一種植物的,所以媽媽才說那樣的話。同樣那位涼宮老師的名字裏也沒有植物,所以這種事情你也不必太在意。”


    “若不是發生這些事情,我就不可能知道被我叫了許多年的父母,卻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明月將衣姬心中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畢竟這也是她的心願,“如果不是你們必須要讓我來這裏,我根本不想離開我的父母。”


    明月說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尻形少楠。


    尻形少楠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家裏女生穿的高領毛衣不多,但我找到了你媽媽生前穿過的,可能有點舊了。”隨後半晌後,又補充道,“新的毛衣我會讓管家買回來的,就算用光我的零花錢都行。”


    明月推開房門的手停在了原處,轉頭看向尻形少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一句既是明月問的,也是明月幫寶生衣姬問的。


    “不為什麽,畢竟衣服是我弄髒的。”尻形少楠眼睛看向別處,繃著一張臉,嚴肅地說,“怎麽說我都是你舅舅……”


    明月噗嗤一笑,“謝謝。”說罷推門進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尻形少楠看著房門緩緩關上,那個和他一樣年紀的少女消失在了視野中,喃喃自語道:“她隻是我的外甥女而已,可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外甥女,我明明也是未成年。”


    走廊上空空蕩蕩的,沒有腳步聲,隻有細微的水聲,和一個形單影隻的背影。


    明月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逐漸遠去的呼吸聲,想著剛才尻形少楠站在門口說的話,不禁微微蹙眉。


    但還是按照慣例檢查了一遍房間內部,這間房間和其他房間布局完全一致,沒有發現監視或者竊聽的裝置,但牆上薰衣草的蕾絲布簾,卻引起了明月的注意。


    這不是最頂頭的房間,明明應該是一麵牆的位置,牆的另一邊應該就是夜來香的房間了,為什麽會在牆上懸掛蕾絲布簾呢?


    明月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撩起布簾,露出布簾後的鏡子,此時鏡子映照出寶生衣姬的麵容。


    明月扯了扯嘴角,鏡子裏的寶生衣姬同樣扯了扯嘴角。明月伸手指向鏡子,鏡子裏的寶生衣姬同樣伸手,指尖相碰。明月眯了眯眼,將布簾恢複原狀。


    會是誰策劃了這一切呢?


    明月將布簾拉好,看到了床上的浴衣和一件有些年頭的高領毛衣,毛衣保管的不少很好,有些地方似乎被蟲蛀了。明月拿起浴衣,走進了浴室,浴室裏沒有鏡子,浴缸裏放好了熱水。明月探手進去,水溫挺合適的。


    藤蔓房間裏,工藤新一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裏,從旁邊的衣服兜裏掏出手機,準備給爸媽發送定位,然而手機沒有信號。


    原本還想繼續泡澡的工藤新一迅速穿上浴衣,舉著手機在房間裏轉了又轉,然而編輯簡訊卻永遠也發送不出去,不由得感到不安。


    遠在風雪中的有希子和優作在象牙白色的奔馳s級w10轎車裏愁眉不展,因為在前不久標注為明月的光標在地圖上消失了,追蹤器壞了。


    “難不成明月的身份已經被對方識破了嗎?”有希子看向優作。


    優作雙手緊握方向盤,沉穩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不要這麽快下斷言,先打電話,和寶生父母取得聯係,問問他們身邊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幾分鍾後,有希子掛斷電話,“寶生的母親箬葉小姐告訴我,衣姬那邊沒有異常,她們也沒有接到奇怪的電話,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我想應該是突然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我給新一打電話。”說罷,有希子就撥打了新一的手機。


    許久後,有希子臉上的擔憂幾乎實質化,聲音十分焦躁不安,“優作!無法聯係到新一。他們……他們不會……”


    優作蹙了蹙眉,“聯係不上他們,隻能說明他們可能被帶到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幫我搜索明月信號消失地點附近比較荒無人煙的住宅或者別墅。”


    有希子迅速在手機上查找,“我查了,有三處房產,它們的位置都很偏。”


    “好,我們現在過去!”優作瞅了一眼地圖,掉轉車頭。


    雪花,輕盈而純淨,如同冬日裏的精靈,悄無聲息地從鉛灰色的雲層中飄灑而下。


    換上浴袍的明月瞄了一眼手機上提示的來電和簡訊,勾了勾嘴角。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隻不過現在和他們聯係,反而會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左右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也就不管了。


    在心裏對工藤夫妻說了一聲對不起後,摸了摸高領毛衣之下的變聲器,神色變得晦暗不明。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明月整理了一下高領毛衣的衣領,起身準備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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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關於森太郎的寶藏就在座懸崖別墅中,誰能找到呢?


    涼宮夜一是否已經發現“衣姬”的真實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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