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諸伏景光收斂心神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微笑著迎接明月的到來。


    但看到諸星大的臉後,笑容收斂,“我好像沒通知你吧。”


    “昨天聽說她被琴酒帶走了不放心,今天專程在學校門口等她,所以就跟著過來了。”赤井秀一掃了一眼房間裏的情況,沒看到安室透,便隨口問了一句,“波本他出任務了?”


    “不清楚,沒聯係上他。”諸伏景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轉身走到廚房門口,但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便回頭看向萊伊,試探地說,“要不你發個簡訊給他?”


    而此時赤井秀一手裏正捏著手機,抬眼看向係著圍裙的綠川唯,“在你說之前我已經這樣做了。”說罷,收起手機,挽起袖子,“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什麽需要幫的了,都做好了,隻要端過來就可以了。”綠川唯解下圍裙,看向明月說,“一會兒有驚喜喲。”


    明月眨了眨眼,一臉好奇地問:“什麽驚喜?”


    諸伏景光看著滿臉期待的明月,做了一個wink,笑著說:“若說出來,就不叫做驚喜了。”轉身走到冰箱前,拉開櫃門,擋住了明月看過來的視線,注意著身後的動靜,垂下眸,這幾天明月將瑞恩沃特的頭顱裝入匣子的場景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安高斯杜拉嘴裏的特殊集訓營究竟是怎樣的?明月的那種速度究竟是怎麽練出來的?還有那天明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身體為什麽會那麽燙,是不是和那個集訓營裏的訓練方式有關,或者是因為組織裏的研究員在她身上做過什麽奇怪的實驗?


    諸伏景光清晰地記得派斯蒂絲對明月的評價,“若是不能一擊致命,就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那是不是意味著明月做過某些事情後,就必須要送往實驗室?


    一個係著淡紫色蕾絲的灰色盒子被諸伏景光從冰箱裏拿了出來,放到餐桌上,推到了明月的麵前。諸伏景光壓下心裏所有的思慮,微笑著看向明月,輕聲說:“打開看看吧。”


    明月伸手解開淡紫色的蕾絲,揭開灰色的盒蓋,一個黑色雲朵形狀的蛋糕出現在眼前,這蛋糕上點綴著像星星的白色小圓點,還有一片彎彎的像窗外月亮一樣形狀的白巧克力。


    就像今晚的夜空,有雲,有月,有星光。


    “好漂亮!”明月的眼裏閃爍著光,相比之前香草味的白雲蛋糕,明月更喜歡眼前這款散發著可可香氣的黑雲蛋糕,或者稱它為夜色也不為過。


    諸伏景光覺得眼前的明月和普通的少女別無二致,她本來就應該快樂幸福的生活,享受美好的學生時代,是組織讓她變成了一名殺手,一個實驗體。諸伏景光無法想象組織進行人體實驗時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會和審訊普爾一樣嗎?有些淡忘的畫麵又重新浮現在腦海裏。


    諸伏景光微笑著拒絕了明月現在就吃蛋糕的請求,從背後拿出蠟燭,插在蛋糕上。


    赤井秀一看了眼綠川唯,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慶幸自己還是跟著過來了。劃了一根火柴,將蠟燭依次點燃,起身關了燈。


    室內被橘紅色的燭火照亮,明月的眼裏映著跳躍的火苗,嘴角微微勾起。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明月不禁陷入了回憶之中。


    “明月,吹蠟燭許個願吧。”諸伏景光出聲提醒明月,“蠟油滴到蛋糕上就不好了。”


    明月看向諸伏景光,認真地問:“許的願望一定會實現嗎?”


    “會實現的,你想許什麽願望?”諸伏景光溫柔地看向明月。


    赤井秀一靠牆看著燭光中的明月,溫暖的燭光將明月照的異常美麗,不由得想起了真純,她今年的生日會和媽媽怎麽過呢?發生了上次月台的事件,媽媽她們又搬去哪裏了呢?


    “不可以許願喝酒。”赤井秀一沉聲道,他可沒忘記去年雪莉過生日的時候,明月跑到酒吧裏找酒保要杜鬆子酒和黑麥威士忌喝,還忽悠安室透幫她要波本威士忌。若他不開口阻止的話,就看綠川唯寵孩子這個樣子,說不定就真給孩子喝酒了。


    赤井秀一再一次慶幸安室透不在這裏,那個情報商人為了達到目的,做事向來是不擇手段的,隻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沒來。


    而且綠川唯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通知我,真的是因為擔心明月看到我不開心嗎?赤井秀一垂下眼眸思索著,覺得這件事似乎不簡單,也許綠川唯另有打算,而且他的目標也是明月。


    諸伏景光看了眼站在陰影裏的萊伊,又看向一臉期待的明月,他不想拒絕來自少女的任何請求,但諸伏景光還是一臉嚴肅地說:“沒到喝酒的年齡,我是不會讓你喝酒的。至於其他心願,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實現。”


    明月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務武大叔的兒子真討厭啊!計謀這麽快就被識破了。但看到身旁的諸伏景光,打消了原本想許願喝蘇格蘭威士忌的想法,一臉期待地問:“真的嗎?”


    諸伏景光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有什麽心願嗎?”如果是想要離開組織也可以,雖然短期內沒辦法做到,但總是還有希望的。我還有zero都希望你能這樣像一個普通少女一樣去上學,可以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不可以是再許一百個願望這樣的。”赤井秀一補充了一條規則。


    明月覺得這個fbi就是為了和她作對而存在的,磨了磨牙,有些氣悶地說道:“我才沒有那麽幼稚呐!”


    “沒有最好,吹蠟燭吧,把你的心願告訴我們。”


    明月看了眼身處黑暗中的赤井秀一,他依舊冷著一張臉,墨色的長發垂落在身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明月的身影。明月挑了挑眉,覺得有些意外,疑惑開口:“你也願意幫我完成心願?”


    燭光中少女的灰色頭發被染上了一層暖光,赤井秀一盯著蠟燭跳躍的火苗,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又補充道:“正常能完成的心願都可以。”


    明月思索了一下,吹滅了所有蠟燭,黑暗重新回歸了這間房子,唯有窗外的月亮散發著淒冷的寒光。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都看向黑暗中的少女,期待她說出心中的願望,畢竟這是可以拉近彼此關係的一步,也能讓他們更了解這個實驗體的心中所想,也許可以挖掘到一些組織的內幕。


    然而就算他們想的再好,現實依舊讓他們失望了。


    明月十指交叉緊扣,放在唇邊,閉上眼,緩緩許願道:“我希望明年的今天也能吃到這些。”


    房間裏一片安靜,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三人的呼吸聲。月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了地麵上,落在餐桌上,落在了那個黑色的蛋糕上。


    啪嗒。


    赤井秀一按下電燈開關,柔和的燈光驅散了室內的黑暗,那些月光像冰雪一樣消融不見了。


    諸伏景光歪著頭看向已經大快朵頤地吃著蛋糕的明月,遲疑片刻後詢問道:“隻是這個願望嗎?”心裏卻想的是這個願望未必太好實現了吧,雖說無法預料到未來的一年時間裏會發生什麽。


    瞄了一眼走過來的諸星大,不免心裏有所埋怨。也許是因為他在這裏,所以明月不願意吐露心聲?諸伏景光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就掩蓋了心中不滿的情緒。


    “嗯!”明月點了點頭,將一大塊略帶苦味的巧克力蛋糕塞到嘴裏,桌子下的小腳歡快地晃蕩著,“這個願望應該能不難吧。”說罷,半月眼看向剛剛坐到餐桌邊上的赤井秀一,嘟囔了一句,“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壞。”


    其實赤井秀一聽到明月說出那個願望後也挺吃驚的,他以為會像雪莉那樣想要貴重的包包,或者是一些難以達到卻又很合理的要求,畢竟明月可沒少套路過他。赤井秀一看向坐在明月身邊的綠川唯,覺得還是因為有其他組織成員在場,有些事情不好問。


    果真還是要找時間單獨和她相處。赤井秀一收攏心神,想著一會兒怎麽把明月帶走,而且不會被綠川唯懷疑。還有那時候發現明月不舒服,想帶明月去看醫生的安室透現在竟然不在這裏,甚至簡訊都沒回,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赤井秀一確定那時安室透臉上的緊張和擔憂不是裝出來的,而且無論是安高斯杜拉還是派斯蒂絲她們似乎對明月都有一些了解。所以明月你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明年你過生日,我讓你姐姐也過來陪你一起過吧,人多一點應該會熱鬧一些吧。”赤井秀一覺得明月其實並不排斥過生日。


    諸伏景光點點頭,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雖然他覺得那個名義上的姐姐不一定願意來,就算來了,估計也隻是做做樣子,畢竟他和明月一起住的那段時間,明月幾乎沒有提到過她的姐姐,若關係好的話,就算有困難也會經常見麵的吧。


    明月看向赤井秀一,一臉認真地說:“我的願望是明年的今天,而不是我生日那天。誰會慶祝不幸降臨的日子呢?”


    此話一出,房間裏再次寂靜無聲。


    沒有歡聲,沒有笑語,除了有一個插過蠟燭的蛋糕以外,哪裏像生日宴會該有的樣子呢?


    兩瓶威士忌各懷心事地看著明月。


    人心與人心之間有厚重的壁阻隔,不願敞開心扉,那麽自己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有的隻是無端的猜忌。


    就像漆黑的夜隱藏了蹤跡,無光的小巷掩蓋了身影。


    彎月被雲層遮蓋,隻在雲上留下月光的痕跡。


    此時身穿一身得體西服的安室透出現在羽田機場,他在等一個人的出現。


    至於萊伊發的簡訊他看到了,但不想回複,自從知道了那些事情以後,他的心亂極了,若是現在的他出現在明月身邊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偽裝的很好,並且不被那個敏銳的少女看穿心事。


    所以安室透選擇不參加那場遲到的生日派對,希望她能過得開心一點。而且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關乎著hiro和他自己。


    看著飛機一架又一架的起飛,安室透的心沉了又沉,他無法知道安高斯杜拉會乘坐哪一班飛機離開日本,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放任她離開了,也許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不過一切似乎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安室透在人群中看到了有著一頭紅褐色短發的女人,紅豔豔的唇讓她看起來和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一樣。


    安高斯杜拉遠遠地就看到那個黑皮金毛的波本,他在人群中看起來挺顯眼的。


    “迷人的小姐你好,我叫安室透,是一名私家偵探。”安室透微笑著向安高斯杜拉介紹自己。


    安高斯杜拉卻被波本逗笑了,“說真的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波本。你找我可不是為了再自我介紹一遍吧。”安高斯杜拉抬頭看了看機場牆上的時鍾,“說吧,什麽事?我大概隻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關於蘇格蘭是不是老鼠這件事,你有確切的信息了嗎?我願意出高價買下這條信息。”安室透也不拐彎抹角,畢竟說的越多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安高斯杜拉眨了眨眼,她沒意料到波本會想知道這個,轉而輕笑一聲,攤了攤手,“我可沒什麽確切的情報賣給你,隻是從審訊室那邊傳出一些小道消息,想必琴酒應該知道的更多。若你想通過這個手段往上爬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波本垂眸思索起來。


    但這一舉動在安高斯杜拉看來,波本應該是失望了,抿了抿紅唇,最後還是友善地提醒道:“琴酒和派斯蒂絲身後都有人,他們若是殺錯人了,頂多就是反省一下。若我們懷疑錯了人,朗姆可不會出手保護我們。至於蘇格蘭,我想琴酒已經去試探過了。”


    波本看向安高斯杜拉,“那你懷疑蘇格蘭?”


    “隻是試探一下,萬一他露出破綻了呢?”安高斯杜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原本的任務中就有拉攏萊伊這一項。朗姆希望萊伊能代替琴酒成為行動組負責人,但經曆過這件事後,我被召回,之後是否會有其他人接替我完成這個任務,我也不清楚。”


    安高斯杜拉吐出一口濁氣,繼續說:“所以無論是站在我的立場上,還是以朗姆的立場,對新加入行動組的人都會試探一番,除非那個人是朗姆準備拉攏的。”


    “朗姆為什麽想要換掉琴酒?”波本不明白作為組織二把手的朗姆為什麽會這樣做。


    安高斯杜拉聳了聳肩,“具體原因估計隻有他們倆自己清楚。組織裏有些事情能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能知道的,千萬別去調查,否則會被懷疑的。一旦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處決的概率很高。”安高斯杜拉垂下眼眸,似乎回憶起某些不好的記憶。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你真的會失去記憶嗎?”安室透盯著安高斯杜拉。


    那張紅豔豔的唇微微扯了扯,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也許會吧。”


    此時機場的廣播響起。


    “你要登機了吧。”安室透看向機場大屏幕上滾動的航班信息,不是直飛美國的飛機,果不其然,組織的做事風格就是謹慎,通過在不同國家的國際機場轉乘航班,達到隱秘蹤跡的目的。


    “是啊,我該走了。”


    “這個你帶上飛機吃吧。”安室透遞出一個便當盒。


    安高斯杜拉怔愣了一下,接了過來,自嘲一笑,“下毒了嗎?我可是還記你可是要殺了我的唷。”


    波本向安高斯杜拉伸手,“你要是不吃的話,就還給我。”


    然而安高斯杜拉似乎在認真檢查便當盒,“你不會安裝了什麽竊聽器或者定位器之類的吧,或者是可以影響飛機信號的裝置。”


    “那種東西能通過安檢嗎?”波本將手向安高斯杜拉麵前攤了攤,示意安高斯杜拉將便當還給他。


    安高斯杜拉檢查完便當盒就往包裏一揣,看了眼波本伸過來的手,笑著說:“送給別人的東西,哪有又要回去的道理。不過,這裏麵裝的不會都是半生不熟的東西吧。”


    “雖然冷著吃味道可能有些不好,但我希望你能喜歡。”波本收回伸出去的手。


    “你可能不知道我差點就在訓練營裏餓死了,連琴酒曾經為了活下去,還抓過蟲子吃的呐。”安高斯杜拉往登機口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波本,笑著說,“謝謝你的便當,希望我還能記得你。”


    安室透佇立在原地,看著那頭褐色短發的女人消失在人群中。


    許久後,一架白色的飛機在跑道上疾馳而過,衝上了漆黑的夜空,打散了天邊的雲。


    飛機上的安高斯杜拉看著窗外逐漸變小的建築,打開了便當盒,映入眼簾的是美國常見的漢堡包和熱狗,另外還有一個小盒裏裝的卻是製作非常用心的凱撒沙拉。便當盒裏沒有刀叉,但卻貼心地放上了一把塑料勺子。


    安高斯杜拉看向窗外的彎月,不由地感歎一聲,今晚的月色真美。


    那彎新月的孤高與幽雅,仿佛是夜的詩人,靜靜述說著千古不變的浪漫與寂寞。


    在機場,一名眉毛稀疏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深色橢圓鏡框眼鏡走到降穀零身邊,低聲問道:“降穀先生,讓她走了真沒問題嗎?”


    降穀零抬頭看著那化不開的漆黑夜空,“現在不是抓住她的時機,你們撤退吧。”


    “是!”眉毛稀疏的男人用力地點了下頭,招呼了一下周圍的人,迅速地離開了機場。


    連綿的黑暗似乎吞噬了一切色彩與光線,獨留一片深不可測的寂靜。


    在米花町二丁目十九番地的夢奈宅裏。


    研二狗子趴在玄關處等明月,從夕陽的紅光射入房間開始,直到月光灑到室內,明月還是沒有回來,焦躁不安地在門口踱來踱去。


    “我認為她應該沒事,可能是去了朋友家。”白燕想到之前自家那兩個傻弟弟將明月帶回家的場景,煩躁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又為了掩蓋了心底的情緒,詢問道,“這種究竟是什麽金屬?支撐我們活動的能源是什麽?”


    研二狗子剛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收到了明月發來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明月是用那些卡在發間的黑色小蜘蛛偷拍的。


    白燕仰著頭看著雪白的機械狗,雖然知道這位曾經也是一名警員,但宇野陽太卻並不信任這個和他有著相似的經曆萩原研二。


    看著明月傳遞過來的照片,研二狗子原本煩躁的心一瞬間就平靜下來了,低頭看了眼身邊的白燕,想了想後回答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月去朋友家了。”說罷,繼續欣賞明月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暖黃的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諸伏景光目光溫柔。因為場景比較昏暗,研二狗子隻在照片的一角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看不清容貌,身形也模模糊糊的,像是降穀,但研二又不能完全確定。


    接下來的照片都是拍的各種美食,研二狗子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確定明月將這些照片發過來純屬是想欺負他的,欺負他吃不到景光做的食物,欺負他沒有嗅覺和味覺,欺負他隻能看不能吃。


    研二狗子有些憤懣地用前爪刨了刨地麵,決心一定要將各種傳感器都做出來,就算吃不到,也要知道那些食物究竟是什麽味道的,否則他就快忘記自己還是一個人。


    對,我不是機械狗,我是一個人。就算死了,我也是人,不是其他東西。萩原研二暗暗發誓。


    白燕聽到機械狗說的心下一驚,難不成那兩個傻弟弟又將那個少女帶回家了嗎?看到雪白的機械犬離開門口,往地下室走去,便連忙撲棱著翅膀跟上,“你不等她了嗎?”


    “估計她今晚不回來了。”研二狗子沿著台階,一步一步走進酒窖,酒櫃緩緩移動,露出通往地下二層的通道。


    白燕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她今晚在同學家過夜?”


    研二狗子有些糾結要不要把臥底的事情告訴身邊這位自稱是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兒子的白燕,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圈,張了張狗嘴,緩緩說道:“月隻是去一個像哥哥一樣的朋友家裏過生日而已。”


    “誰的生日?”白燕看向研二狗子,他確定明月不是給自家弟弟過生日。


    研二狗子的腳步略微一頓,因為他記得諸伏和降穀的生日都不是在今天,但他不確定那兩個人臥底身份的生日是哪一天。


    就在研二狗子遲疑的時候,白燕開口道:“你知道月的生日是哪一天嗎?”


    白燕和研二狗子麵麵相覷,地下室安安靜靜地,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對那位與他們命運相連少女的信息知之甚少。


    突然屬於安全屋的警報響起,研二狗子迅速來到監控畫麵前,看到穿著一身黑衣有著一頭卷發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將一件東西放在門口。


    監控畫麵前的宇野陽太和萩原研二心頭頓時湧起一陣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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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化蝶前的每一次蛻變,都寓意著重生與轉變,恰如人生命運中那些不經意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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