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將車停在一處荒蕪的山間小路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猶如蟄伏的巨獸一般,早已在那裏等候多時。此時,他們身後的小路上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遠處一輛銀色的阿爾法羅密歐gtv如脫韁的野馬疾馳而來。


    明月坐在車裏,遠遠地就看到琴酒靠在保時捷上抽著煙,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車一停好,就推開車門如離弦之箭般飛奔過去。


    琴酒轉頭注意到飛奔而來的明月,將手裏的煙掐滅,煙蒂收入隨身攜帶的小袋子裏,掃了一眼從車上下來的三瓶威士忌。


    “嗬,你們怎麽把她帶來了?”琴酒冷笑一聲,他周圍的空氣仿佛能凝結出冰碴子,“不是一個兩個拒絕她參加任務嗎?”


    然而明月卻跑到琴酒身邊,笑著說:“我不能來嗎?好歹我還是行動組的人吧。”


    三瓶威士忌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們還是會將明月帶到這裏來。因為如果不將明月帶到這裏,也許會發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琴酒掃了一眼這三瓶威士忌,本能告訴他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危險地眯起了眼眸,最終那雙如鷹隼般盯著黑皮金毛的波本,想到此次任務是朗姆安排下來的就十分不爽。


    鼻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低頭看向身邊的明月,冷聲說道:“這藍色真不適合你。”


    明月摘掉瞳片,露出原本紫色的眼眸,笑盈盈地對琴酒說:“好像是誰提醒過我的這雙眼睛很特殊,小心別被其他人挖了去。”


    “珍惜你的小命,別死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屍的。”琴酒瞄了一眼山路,冷聲道,“不過,你來的正合適,有個狙擊點交給你。”


    萊伊眯了眯眼,他知道明月的狙擊能力不錯,但是沒想到琴酒真的會給明月安排任務,明明名單上是沒有明月名字的。


    波本的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從他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出,他對琴酒的這個安排其實也是非常不滿的。


    “琴酒,什麽任務需要這麽多狙擊手?”蘇格蘭陰沉著一張臉,“加上名單上的基安蒂和科恩,都有四個狙擊手了,沒有必要加上明月吧。”


    琴酒看了眼蘇格蘭,沒有說話。


    一輛銀色的阿爾法羅密歐gtv猶如一道銀色閃電般在波本的車旁停下,戴著墨鏡的伏特加從駕駛座上走出來,身材妖嬈有一頭長卷發的派斯蒂絲打開副駕駛車門,下車後伸了一個懶腰。


    一位有著一頭紅褐色短發的女子打開後排車門走了出來,緊跟在紅褐色短發女子身後的是一位身材纖細柔弱的女子,她正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


    紅褐色短發女子來回打量了一番琴酒,勾起一邊嘴角,眼睛眯了眯,笑著說:“銀色長發,你就是琴酒吧。我,安高斯杜拉。”


    有過一次不好經曆的萊伊迅速在腦海中搜索出安高斯杜拉這種酒的信息,以郎姆酒為酒基,以龍膽草為主要調製原料,製成的一種帶著中藥味,口感微苦的調配酒。


    琴酒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有著一頭紅褐色短發的女子,她那張嬌豔動人的紅唇格外引人注目。


    “任務信息核實無誤吧。”琴酒的聲音平靜如湖水。


    “那是當然的咯,不信,你還可以問他。”安高斯杜拉朝著波本努了努嘴。


    波本觀察著新出現的代號成員,點了點頭,“我確定泥參會他們今天要在妻女山做槍械的交易,雖然我不清楚這個消息的來源,但是單從泥參會籌措資金的麵額上看,估計這次交易應該不小。”


    這時,那名身材纖細柔弱的女子,像受驚的小鹿般怯生生地說:“是我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組織的,但這次為什麽要叫我過來,我隻是提供了情報而已,沒必要讓我來這裏吧。我要是不回去的話,那些人會起疑的。”


    伏特加用那雙隱藏在黑色墨鏡下的眼睛打量這個身材纖細柔弱的女子,“瑞恩沃特,朗姆大哥說了,你若是這個任務完成得好,他會給你準備新的身份,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過後,會不會被人懷疑。”


    “好吧,但是我不會格鬥,又不會狙擊,把我叫過來有什麽用?”被伏特加叫做瑞恩沃特的女子轉頭看向蘇格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我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蘇格蘭心下一驚,但依舊麵色平靜地說:“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真的嗎?你這眉眼,我真的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纖細柔弱的瑞恩沃特聳了聳肩,一臉惋惜地說,“可惜我不是情報組的,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說罷,看向站在一邊紅褐色短發的女子。


    明月看了看安高斯杜拉,又瞄了瞄瑞恩沃特,掏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傳輸過來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萊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這名被叫做瑞恩沃特的女子,腦海裏搜索著與之相對的酒。rainwater,或者應該叫雨水馬德拉,是馬德拉酒的一種。雖說是一種葡萄酒,但本質卻和葡萄酒不同,是一種沒有生命的酒,有些人還稱它為“不死之酒”。


    想到這裏,萊伊不由地多看了這位柔弱的瑞恩沃特幾眼,在心裏揣測:她會不會也是實驗體?


    此時,蘇格蘭冷著一張臉,然而他的後背卻早已被汗水濕透了。因為他見過眼前這個女性,前不久,在他偷偷去見哥哥的時候,在警署附近看到過她。


    一個恐怖且大膽的猜想在諸伏景光的腦海裏浮現出來:組織的人不會已經滲透到警察本部了吧?我和zero的身份會不會已經被組織知曉了?


    諸伏景光在腦海裏瘋狂地思索著解決辦法,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琴酒,待會兒勞煩你將我與萊伊分到一組。”派斯蒂絲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萊伊的肩膀上。


    然而卻被萊伊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派斯蒂絲不甘心,往萊伊身邊走了一小步,試圖貼在萊伊身上。


    萊伊麵無表情地躲開,並對派斯蒂絲說道:“小姐,請自重。”說罷,萊伊瞄了一眼明月,發現明月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頓時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這位就是萊伊啊。”安高斯杜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擁有一頭黑色長發的萊伊,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如血般赤紅的嘴唇,“我對你很感興趣,什麽時候我們能深入交流一下呢?”


    “安高斯杜拉!”派斯蒂絲板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紅褐色短發女子,十分生氣地說,“他可是我的目標。”


    然而,紅褐色短發的安高斯杜拉卻不以為意,她輕笑一聲,說道:“哦,他似乎並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畢竟你可是殺死了不少前任呢。派斯蒂絲,有時候我覺得你的代號應該是黑寡婦,或者黑死酒這種。”


    一頭卷發的派斯蒂絲有些憤怒的磨了磨牙,“那是他們罪有應得。”突然轉頭看向萊伊,宛若變臉一般,此時派斯蒂絲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你不會背叛我們吧,大君?我們可是一起調過酒的唷。”


    一聽到“調酒”兩個字後,萊伊就暗道不好,若是以前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也就罷了,但現在知道了。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側目看向萊伊和派斯蒂絲,原本站在萊伊身邊的蘇格蘭還向旁邊挪了一步,與萊伊拉開了距離,仿佛萊伊身上帶有不好的病毒。


    波本瞄了一眼萊伊,又看向一頭卷發的派斯蒂絲,不得不說站在男性的角度上看,派斯蒂絲的身材很誘人。


    萊伊用力地將撲到他身上的派斯蒂絲推開,卻看到明月眼中的戲謔,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派斯蒂絲小姐,不要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還有,我有女朋友了。”


    琴酒看向站在身旁一臉看戲的明月,冷笑了一聲。


    安高斯杜拉注意到琴酒的這一舉動,眼珠轉了轉,“說起來,我們還要帶著這個孩子去執行任務嗎?”安高斯杜拉看了明月一眼後,轉頭看向瑞恩沃特,“帶一個廢物就夠了吧。”


    “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琴酒的臉如寒霜一般,冷酷無比,“不想聽從安排的人,現在就可以滾了。”


    伏特加站了出來,“好好想想,若是沒有大哥,憑你們幾個人能完成這次任務嗎?”


    安高斯杜拉剛想爭辯幾句,卻想到了朗姆大人的囑咐,乖乖地閉上了嘴。


    波本和蘇格蘭看向明月,之前他們還擔心明月會被送進實驗室,但現在出現這麽多組織成員,說明這個任務絕不簡單。現在是不是可以將明月送走呢?


    萊伊此時感到非常頭疼,尤其是對上明月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一臉緊張的瑞恩沃特環顧了一圈,想張嘴說離開,但又害怕,兩隻手緊張地捏著衣角。


    派斯蒂絲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說:“琴酒,你還是老樣子,現在要是有人離開這裏,估計會被你手裏的槍直接擊斃吧。你揣進風衣口袋的手裏,現在正握著那把伯萊塔吧。”


    瑞恩沃特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看向琴酒,黑色的風衣下,那個鼓起的形狀就是手槍。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兩下,慶幸自己沒有開口說離開。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具體是什麽任務了嗎?”萊伊看向琴酒,兩雙相似的眸子裏映出對方的影子。


    伏特加掃過眾人,一張方臉上滿是敬佩的神情,“這個任務是朗姆大哥安排的,隻需要略施計謀,我們就能獲得雙份的利益。”


    “一個自稱為‘x’的組織要和泥參會交易一批槍支彈藥,而且數量龐大。”纖弱的瑞恩沃特低著頭小聲說,“我想大家也注意到附近很多道路都被那些條子封鎖了吧。”


    蘇格蘭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


    瑞恩沃特繼續說:“那是因為泥參會籌集資金的時候,惹到了不應該惹到的人,所以導致信息被泄露了。我想兩位情報組成員應該確認了我說的情況都屬實吧。”


    “我能問下,瑞恩沃特小姐,你的信息都是從哪來獲取的嗎?”波本看向瑞恩沃特,她那瘦弱的身軀在秋風中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不是情報組的,就這麽厲害了嗎?波本感覺到危機。然而讓波本更擔心的是這種情報也許就來自長野縣的警察本部,那樣的話……


    而蘇格蘭則是有些擔憂高明哥哥,害怕自己暴露,導致哥哥受到牽連,那樣的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瑞恩沃特看向波本,“我的信息來自長野縣警察本部,當然這些若是被那些條子知道,任務肯定不是這樣的。”


    伏特加接過話題,“要說的話,還是朗姆大哥厲害,他破譯了這次交易的地點就是易守難攻的妻女山,而那些條子現在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朗姆大哥命令我們截獲這批原本要賣給泥參會的槍械和他們的交易資金。”


    “嗯,是這樣的。”瑞恩沃特伸手將幾縷被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動作輕柔的就像柳絮,纖細的身姿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遮風擋雨。


    萊伊看向這個柔柔弱弱的瑞恩沃特,覺得她似乎並不簡單。心想:她的代號似乎和她很貼切,就像雨水一樣柔軟。


    蘇格蘭看了瑞恩沃特幾眼,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樣的女子為何會出現在這個組織中?她就像一朵嬌弱的花朵,需要人精心嗬護。


    瑞恩沃特似乎察覺到了蘇格蘭的目光,她低著頭,像是被一陣風吹到蘇格蘭身邊一樣,聲音又輕又柔,“我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任務,我好害怕。”


    “哼。”安高斯杜拉冷哼一聲,“組織裏怎麽養出你這樣的人,真是沒用。”


    蘇格蘭看了一眼站在琴酒身邊的明月,又瞄了一眼因為害怕而躲在他身後的瑞恩沃特,心中對摧毀這個組織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明月瞄了一眼瑞恩沃特,回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她的檔案信息,嘴角勾了勾。


    瑞恩沃特,今年應該二十二歲,和宮野明美的年齡相仿。這個看似普通的花店老板,被組織安排在長野的警察本部附近,雖然不是情報組的成員,卻為組織收集情報。


    至於她的代號,其實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而她的母親在瑞恩沃特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至於她的父親至今下落不明。


    明月看著瑞恩沃特心想:她和我有著相似經曆的,隻不過我成為了實驗體,而她被組織養在外邊。其實她就這樣活著挺好的,雖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才能,但因為有組織,所以她能衣食無憂。偶爾提供一些情報,也會讓組織十分重視。


    一陣秋風吹過,枯黃的葉子漫天飛舞,盡管已經到了秋季,這裏的樹木依舊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明月看向遠處的妻女山。


    琴酒冷漠的聲音在寒風裏擴散開來,“目標是搶奪那批槍械,或者將其毀掉,絕不能讓泥慘會得到。至於人嘛,一個都不能放過。”


    萊伊眉頭緊鎖,看向遠處的妻女山,分析道:“形勢複雜,隻靠我和蘇格蘭恐怕難以將他們全部擊斃。”心中卻想著竟然有人在這裏交易軍火,全部殺死也不是不行,但若是能抓幾個嘴巴,說不定能從泥參會中問出和組織有關的信息。


    “絕不能毀掉,朗姆大人的要求是,錢要,槍械彈藥也要。”安高斯杜拉一臉緊張地看向琴酒,生怕這個組織有名的大殺器真的把那些槍支彈藥全部炸了。


    琴酒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盯著安高斯杜拉,眾人頓感周圍的氣壓仿佛都降低了幾分。


    “嗬,”琴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聽你的意思,朗姆似乎有更好的安排了?”


    安高斯杜拉咬了咬牙,她極度渴望能借由這個事件,成為朗姆的心腹。她瞄了眼波本,心中暗自思忖,這個黑皮金毛前不久就得到了朗姆大人的青睞,沒想到這次事件。朗姆也將他叫來了,難道是要讓他和自己一較高下?她可絕不會認輸!


    波本被安高斯杜拉如餓狼般的目光盯得心裏有些發毛,陰沉著一張臉,什麽都沒說。


    派斯蒂絲環顧左右,拿起手機看了看,“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蠢貨,現在還卡在路上,我走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們有些地方設了關卡,他們偏不聽,非要開車過來。”


    “沒關係,反正還有新的狙擊手。”琴酒看向明月,“那個距離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三瓶威士忌皆是心中一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琴酒這時竟要讓明月代替基安蒂和科恩。


    波本雙拳緊握,他不想看到明月的雙手上沾滿鮮血,但他又沒有理由勸阻這件事情的發生。


    伏特加拿出一張地圖,將地圖平鋪在保時捷漆黑的引擎蓋上。


    琴酒指著地圖上的標記,做著部署,“這裏是朗姆破譯的交易地點。蘇格蘭去a點,萊伊去b點,我代替科恩去c點,至於明月。”琴酒看向明月,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你就代替基安蒂在d點。”


    明月還沒應聲,蘇格蘭先開口了,“d點離他們交易的地方最近,明月去那裏不安全。”


    琴酒瞄了一眼蘇格蘭,“你是想跟她換?”


    “我覺得b點不合適。”萊伊手指在地圖上滑動,“將b點移動到這裏,然後d點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眾人打量萊伊,琴酒微眯起眼睛,萊伊說的這個方案的確可行,但這讓他很不爽。


    原本c點和d點的人選是基安蒂和科恩,他們的射程特別有限,所以距離交易地點最近。而且c點和d點是相互照應的,突兀地去掉d點,改變b點的位置。雖然可以將兔崽子排除在任務之外,但總覺得有些不爽。


    瑞恩沃特看著地圖,快速地說道:“去掉d點會有問題的,移動b點到這個位置,可能會出現視角盲區,那樣就無法殺死所有的人,搬運槍支彈藥和轉移錢財的人可能會遇到危險。而且地點是我親自過去勘察的,我不認為去掉d點是一個好主意。”


    明月瞄了一眼萊伊,心想這位fbi探員估計是希望放掉幾個人,然後通過詢問這些人來查明組織的目的吧。


    “我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這個部署朗姆大人是看過了。琴酒,你對朗姆大人的安排有什麽不滿嗎?”安高斯杜拉看向琴酒。


    琴酒根本不管安高斯杜拉,看著地圖說:“伏特加,你跟著明月埋伏在d點。”


    “好的,大哥。”伏特加在心裏暗暗發誓:大哥這麽重視夢奈丫頭,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明月也沒有關注伏特加投來的目光,隻是專注地看著地圖,若是狙擊手是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位置的確不錯,但現在換成了她和琴酒,也許位置不必固定這麽死。


    “伏特加隻是一個技術人員而已,還是讓我跟著明月比較好。”波本開口說道。


    琴酒冷冷地瞥了波本一眼,“你?如果你開車技術比伏特加好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明月坐你的車。隻可惜她坐你的車會暈車。”


    波本一臉震驚,他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個理由被拒絕。


    伏特加則是一臉洋洋得意。


    “要是說組織裏開車又快又穩的,伏特加敢稱第二,估計都沒人敢稱第一。”安高斯杜拉瞄了一眼波本,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波本和琴酒身邊那個灰發少女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尋常。


    波本看向明月,明月迅速將視線移開。


    萊伊笑著說:“我就在想你車裏怎麽有暈車藥,原來是車技太差了。”


    波本瞄了一眼蘇格蘭,蘇格蘭的視線死死盯著地圖,卻在心裏腹誹道:zero不是車技差,是他開得太快了,不夠穩而已。


    “波本、安高斯杜拉和派斯蒂絲,你們三個去安裝炸彈,銷毀一切證據。”琴酒將最後的部署說出來。


    安高斯杜拉不讚同地嘟囔了一句,“用炸彈不會太高調了嗎?撤退的時候,被那些條子發現了怎麽辦?”


    “你以為我們會有時間收拾現場嗎?用炸彈摧毀是最簡單方便的。”琴酒獰笑著,看向茂密的樹林,那裏仿佛那裏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派斯蒂絲眉宇飛揚,伸出一根手指,玩弄著垂在胸前的秀發,“琴酒,我們將要投放炸彈的遙控其實全在你的手裏吧。”


    琴酒則陰沉著一張臉,不悅地盯著派斯蒂絲。


    三瓶威士忌皆是心下一驚,這是要剩下幾個人去送死嗎?


    派斯蒂絲笑著說:“琴酒,你想銷毀的不僅僅是痕跡吧,還有我、波本和安高斯杜拉。”


    “隨便你怎麽想。”琴酒聲音冰冷。


    安高斯杜拉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戒備。


    “琴酒,信息準確嗎?”明月查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瑞恩沃特連忙說道:“信息當然是準確的!否則那些道路為什麽會被封堵,就是因為那些條子發現了槍支,否則基安蒂和科恩此時早趕過來了。”


    明月看向和自己有相似經曆的女子,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惹人憐愛,“被發現了,那些人還會繼續交易嗎?我怎麽總覺得這裏麵有貓膩?”


    安高斯杜拉不悅地皺眉,想到朗姆大人說這件事很重要,便怒視琴酒,冷冷地說道:“琴酒,什麽時候這麽小的孩子也可以質疑朗姆大人的決定了?你不會是想找借口造反吧。”


    “嗬。”琴酒冷笑了一聲。


    安高斯杜拉突然覺得肩頭一沉,一把手槍抵到了她的頭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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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黑色的交易在悄無聲息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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