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明白了,明月為什麽說你是最好的人選了。”


    宇野星耀一臉緊張地看向兩名班級第一,手心裏全是汗水,此時他的心跳如擂鼓。


    明月在手機上打了一串字,工藤新一和宇野星耀湊了過來,工藤新一點了點頭,宇野星耀皺了皺眉。


    “這樣犯人就會露出馬腳嗎?”宇野星耀有些迷茫和疑惑。


    明月半月眼看向宇野星耀。


    工藤新一將胳膊搭在宇野星耀的肩膀上,湊近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宇野星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等待著電話被接通,看了眼靠在窗邊的明月,緩緩離去。


    工藤新一看到宇野星耀走遠,對明月說:“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萬一犯人不動手呢?”


    “如果我是犯人就一定會這樣做,因為被害者一定知道了我們所不知道的信息。”明月眉眼帶笑,將手機揣回口袋。


    工藤新一雙手交疊,置於腦後,看向明月,“那現在我去找目暮警官,但是含有烏頭堿的物品,犯人想要銷毀應該很簡單吧。”


    “這個啊,我當然早就安排好了。”明月看向遠處的管家,管家微微頷首。


    工藤新一一臉震驚,“誒?你什麽時候和管家溝通過?你不是一直在宇野同學的監視下嗎?你好像就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範圍吧。”


    明月微微一笑,看向宇野星耀,“這種事情就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的喲~”


    宇野星耀感受到明月的視線,轉頭看了過來,手機一直放在耳邊,但似乎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此時的他眉頭緊鎖,看向明月的視線裏滿是探究。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不愧是福爾摩斯的對手——莫裏亞蒂。”


    “謝謝,不過,你應該去找目暮警官了吧。”明月微笑著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將雙手揣進褲兜,看了眼一臉壞笑的明月,無奈地說:“好好好,我馬上去。”


    明月獨自靠在窗邊,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花圃裏盛開著鮮紅的玫瑰,鮮豔的宛若鮮血。


    菊池紗霧看向走過來的毛利蘭幾人,“你們不是待在那個犯人身邊嗎?”


    “我認為夢奈同學不是犯人。”木之本理穂正色道。


    “是嗎?”橘咲綺微微抬起下巴,掃過眼前這三名女生,“你們不會被犯人收買了吧。”


    毛利蘭握緊拳頭,有些憤怒地說:“我們是擔心白川老師才過來的,毒藥現在一定還在犯人身上,而且犯人有可能還會對白川老師下手。”


    “誰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啊。”一名男生出聲反駁,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毛利蘭劇烈起伏的胸部。


    “你們和犯人討論那麽久。現在突然過來,說不定你們之中才有真正的犯人。”


    有同學點頭附和道:“說不定毒藥就在你們身上。”


    鈴木園子看向圍在白川老師身邊的那群人,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了看,轉頭看向獨自一人靠在窗邊的明月,一臉嚴肅地說:“我們能猜到毒藥就在犯人的身上,警官們也會想到,警官肯定會對我們進行搜身,誰身上有毒藥誰就是犯人。”


    “嗯。”毛利蘭對鈴木園子點點頭。


    白川輝二看向遠處站在窗台旁的夢奈明月,“對,隻要警方搜身,一定能查出想要殺死我的人究竟是誰。”


    矢內美咲一臉擔憂地說:“鈴木同學,田原現在怎樣了?”


    鈴木園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攥緊手機,看向矢內美咲,“她應該很快就會清醒過來,到時候是誰做的這一切都會被查清楚。”


    “這樣啊。”小橋智雙手緊握成拳,臉上還有淚痕,“太、太好了。”


    有同學提議道:“我們一會兒就去探望她吧,她此時肯定很希望看到我們。”


    很多同學都點頭認同。


    “真沒想到我的同學裏竟然會有犯人,這個學校我是待不下去了。”一名男生麵露不悅,“一開始也沒想到,我會被分到這個班上,還是以學生自殺而備受關注的班主任手裏。還好我的轉校申請很快就會下來了,這個事件結束,我們就應該分道揚鑣了。”


    結城采紀看向那名男生,“自殺?”


    “你不知道嗎?”男生看了眼白川輝二,“前幾年白川老師教的班上有學生先殺人,後自殺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不定這兩起案件,就是有人想要報複白川老師。”


    眾人看向白川老師,然而此時白川輝二垂下眼簾,神情悲傷,似乎非常難過。


    木之本理穂連忙開口道:“你別說這樣的話了,白川老師也不想有學生死掉的吧。”


    “那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遇險,連同他身邊的人都會受傷,上次是丹羽老師,這次又是田原同學。”男生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同學,“這個學校是不能繼續待下去的,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會因為他而死了。”


    此時白川輝二十分緊張,手裏緊緊握住禦守,啞著聲音說:“是我沒能照顧好你們,是我的錯。”


    “這怎麽會是白川老師你的錯呢?錯的是犯人啊,白川老師你也是受害者。”木之本理穂眼眶紅紅的。


    毛利蘭一臉悲傷的看向白川老師。


    鈴木園子眉頭微蹙,轉頭看向站在窗邊的明月。


    而明月正看著窗外的花圃裏盛開的紅玫瑰。


    就算是秋天到了,玫瑰依舊燦爛地綻放著,就像滴落在綠草地上的鮮血。


    白川宅的門鈴被一位青年按響,但許久後都沒有等到房間裏麵人的回應,他抬頭看向之前發出動靜的二樓房間,再次按響了門鈴。


    這次有一名麵容紅潤的女子出現在門前,女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沒有穿好的外套,打量起眼前陌生的青年,“你好,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宇野柊吾,是一名刑警,請問你是白川美紀嗎?”


    女子覺得眼前的青年似乎過於年輕了,但還是點了點頭,請他進了房間,“我是白川美紀,請問警官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不久前接到通知,今天有人想要毒殺白川先生,所以過來問下你丈夫最近是否與人結怨。”宇野柊吾一直盯著白川美紀。


    白川美紀目光遊離,看了眼樓梯口方向,然後一臉緊張地問:“那我丈夫現在怎麽樣了?他死了嗎?”


    宇野柊吾看了眼桌子上擺放的紅心蝴蝶蘭,微笑著說:“夫人不必太過擔心,白川先生他沒有中毒,反而是他所帶班級裏的一個學生中毒了。”


    “哦,這樣啊。”白川美紀垂下眼簾,“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聽說白川先生他最近遭遇了很多次不測,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想問下夫人,你知道點什麽嗎?”


    白川美紀迅速搖頭,“我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和我說,我不是很清楚。”


    宇野柊吾瞄了一眼樓梯,“夫人,我看你一直在注意樓梯,是不是家裏還有其他人?”


    白川美紀呼吸一滯,然後臉上迅速掛起微笑,“我樓上的馬桶壞了,鄰居武居先生正在幫我修理。”


    “這樣啊,之前我在按門鈴的時候,還以為家裏沒人呐。”宇野柊吾笑的很燦爛,“我也經常幫家裏人修理馬桶,需不需要我幫忙?”


    然而此時從樓上走下一名魁梧的漢子,他身上似乎還有些許汗水,“樓上的馬桶修理好了,若是再有什麽問題,喊一聲,我就過來。”


    白川美紀連忙起身道謝。


    宇野柊吾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小弟打來的電話,便對白川美紀說:“夫人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若你想到什麽,隨時和我聯係,這是我的電話。”說罷將一張名片遞了出去。


    “好……”白川美紀收下名片,將兩人送出門外後,靠在門上鬆了一口氣。


    名叫武居貴大的魁梧漢子看了眼宇野柊吾,抬腿走進了白川宅附近的房子裏。


    宇野柊吾接通了宇野星耀的電話,“喂,小弟,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二哥,你能幫我做件事嗎?”宇野柊吾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勾起,“那你要先告訴我,需要我做的是什麽事吧。”


    宇野柊吾認真地聽著自家小弟的敘述,笑容逐漸收斂,抬頭看了眼白川宅二樓,快步走到警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去,認真地說:“嗯,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


    “二哥,這其實隻是我們的推測……”


    宇野柊吾發動汽車,“嗯,不管是真是假,我肯定會去的,阻止犯罪是我們的義務,也是我們的使命。”


    “二哥……”


    “星耀,這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


    許久後,電話被掛斷,宇野星耀看向站在窗邊的灰發女生,心想,這就是你認為我是最優人選的原因嗎?


    “那個……”


    明月聽到聲音後轉頭,發現小橋智怯生生地站在她身邊,歪了歪頭,笑著說:“小橋同學,有什麽事情嗎?”


    小橋智似乎很緊張,手裏不知道捏著什麽東西,嘴唇蠕動了半天後,輕聲說:“那天在你椅子上倒膠水的人是我,很抱歉……”


    “哦?那件事啊,沒關係,就讓它過去好了,反正我也沒被黏在椅子上。”明月笑的很燦爛。


    小橋智緩緩抬起頭,看向明月,眼裏似有懷疑,“你真的不在意嘛?”


    “我為什麽會在意那種事情,再說你是被其他人脅迫才這樣做的吧,能告訴脅迫你的人是誰嗎?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你才這樣做?”明月看著小橋智的眼睛。


    然而小橋智卻不敢與夢奈明月對視,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很緊張。


    “能得到你的諒解,真的是太好了,這是我做的唇膏,雖然不知道你的喜好,但還是希望你能喜歡。”小橋智將一盒唇膏遞到明月麵前。


    明月微微一笑,收下了那盒唇膏,“謝謝,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緊張。”


    “畢竟,畢竟犯人就在我們之中,我當然,當然很緊張了。”小橋智看向遠處的白川輝二,嘴唇蠕動了幾下後,緩緩開口,“夢奈同學,我聽說田原同學已經被搶救過來了,一會兒我想去探望她,可是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請問你知道她在哪家醫院嗎?”


    明月盯著小橋智,嘴角微微勾起,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之前工藤同學聽目暮警官說過,好像是在米花中央醫院的急診病房。”


    “是嗎?謝謝。”小橋智低著頭準備離開。


    明月卻突然開口道:“我想目暮警官應該很快就能找出犯人,畢竟犯人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裝有毒物的東西一定還在身上,隻要警官們排查我們攜帶的物品,就一定能將一切謎題解開。”


    “要是,要是那樣就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小橋智快速地跑開了。


    明月看著小橋智跑出會客廳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椎名愛理莎和寶生衣姬從外邊走進會客廳。


    “這家酒店也就這樣吧,連公共洗手間都沒有。”寶生衣姬麵露不悅,“還要走那麽遠,真的很麻煩。”


    椎名愛理莎看了看周圍,小聲地說:“別說那麽大聲音,這酒店裝潢都很高級,沒有公共洗手間也很正常。房間裏的床我坐了坐,很柔軟的,睡覺一定很舒服。”


    “兩位小姐想在酒店裏過夜也是可以的。”管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椎名愛理莎身後,笑的很溫柔。


    結城采紀則是皺了皺眉,發覺自己的衣角似乎被誰扯了扯,轉頭看過去,竟然是鈴木園子,有些疑惑的問:“怎麽了?”


    “你不是犯人吧。”鈴木園子看向結城采紀。


    結城采紀耳邊聽到管家溫柔的嗓音,看著眼前麵露緊張之色的鈴木園子,猛然看向獨自一人站在窗邊的夢奈明月,倒吸一口冷氣,緩緩開口道:“我不是。我知道要怎麽做,你放心。”


    鈴木園子點了點頭。


    宇野星耀收起手機,走到明月身邊,“那件事情,我已經拜托哥哥去做了,你也應該告訴我犯人究竟是誰了吧。”


    “犯人啊~”明月笑的像一隻小狐狸,“我不知道是誰喲~”


    宇野星耀雙手緊握成拳,磨了磨牙,但似乎又無計可施,想到電話裏哥哥說的那句“若真是按那個女生說的話,這個案件的確很快就會告破。不過犯人能想到這種手法,必定不簡單。就算是溫順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你們要小心。”


    明月手機上的月球掛墜閃了一下。


    此時,目暮警官就和工藤新一一同來到了會客廳。


    目暮警官掃視了一圈,輕咳了兩聲,“我們收到消息,田原麗花已經脫離了危險,相信她很快就會蘇醒。”目暮警官看了眼身邊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衝著明月眨了下眼。毛利蘭看到後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鈴木園子的目光在明月和工藤新一身上來來回回,雙手緊張的捏在一起。


    目暮警官接著說:“為了找出犯人,希望大家配合將隨身攜帶的物品交出來,讓我們檢查一下。”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在白川輝二的帶領下紛紛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


    結城采紀將自己攜帶的手串、禦守、鑰匙和手機放在桌子上。掃了一眼其他同學隨身攜帶的物品,最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川老師麵前的那枚禦守。


    與一般的禦守不同,這枚禦守已經很舊很舊了。按理說禦守的有效期一般隻有一年,畢竟變舊變髒後的禦守神力會減弱,無法發揮原本的效果,因此必須換新的禦守來達到最大效果。


    但是這枚舊禦守白川老師為什麽不還回去,再請新的禦守呢?結城采紀蹙了蹙眉,難不成那枚禦守裏放著不能銷毀的秘密?


    明月將手機和剛才小橋智給的唇膏放在桌麵上。


    木之本理穂將筆、本子、鑰匙、手機等物品從小包裏掏出來,一盒小巧的唇膏從包裏滾落,被白川輝二撿起,遞了回去。


    “謝謝。”木之本理穂連忙道謝,然而白川老師隻是點了點頭。


    身上攜帶唇膏的女生有好幾個,然而小橋智的包包裏隻有一串鑰匙、一部手機和一塊手帕。


    羽生悠鬥從校服口袋裏掏出一把折疊刀,不情不願地放在桌子上,“我要是想殺人的話,可不會用毒藥之類的。毒藥啊,這都是女人家家玩的玩意。”


    警官正在對所有物品進行采樣化驗,目暮警官則是跟著管家離開了會客廳。


    工藤新一看了一圈同學帶著的物品,皺起眉,一點一點的挪到明月身邊,小聲說:“犯人應該已經做了那件事吧。”


    明月笑而不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在米花中央醫院,羽場論介揉著太陽穴,接起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


    “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高垣千夏憤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羽場論介歎了口氣,“千夏,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處理,處理完我馬上回去。嗯,不會耽誤事情的。對,我保證。”


    電話掛斷,羽場論介快步走到急救的谘詢台,“你好,請問田原麗花是在哪間病房?她的班主任拜托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護士緩緩抬頭,看向這名戴著眼鏡的瘦高男人,“請問你是?”


    羽場論介摸了一遍口袋,“很抱歉,沒帶名片,我是她的班主任的同事,也是一名老師,我能去看看她嗎?”


    “老師啊,她已經從急診這邊轉到普通病房了,稍等我看下啊。”護士查看資料,隨後說道,“在普通三號病房,她的家人我們還沒能通知到,麻煩你照顧下她了。”


    羽場論介連忙回答:“好的,沒問題。”說罷就往普通三號病房跑去。


    護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瘦高男人離開的身影。


    太陽很溫暖,但是人心也許是涼的。


    在小轎車上,有希子眉頭緊鎖,有些焦躁不安,“優作,要不我們去看一下。”


    工藤優作放下手裏的書本,扶了扶眼鏡,看向不遠處的酒店,“鈴木夫婦不是已經進去了嗎?放心,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案件很快就會被解決了。”


    “你對新一這麽有自信?”有希子看向優作,“在夏威夷學的那一點東西幫不了他什麽吧。”


    優作嘴角微微勾起,“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力量可能有限,但很多人加起來,力量可以是無限的。”


    “就像福爾摩斯也是需要華生。”有希子雙手抱胸,嘴巴嘟起,好似有些生氣。


    優作看向有希子,笑著說:“也許福爾摩斯遇到的是莫裏亞蒂呢。”


    “那不是死敵嗎?”有希子有些不解。


    優作看向蔚藍的天空,“強大的對手反而是促使不斷進步的力量。”


    天空湛藍如海,雲朵如棉,輕盈飄蕩。


    在會客廳裏,工藤新一目光掃過眾人,“這兩起案件的犯人其實應該是同一夥人。”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同一夥人啊~”羽生悠鬥不滿地開口道,“都是針對白川老師的,當然都是同一個人犯案的呐。”


    白川輝二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住那枚有些破舊的禦守,結城采紀皺著眉看向白川輝二手裏那枚禦守,在那織錦緞裏究竟放著什麽?


    “無論是密室案,還是今天的這個案子,其實犯人的目標都不是白川老師。”工藤新一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隻是用一些手段,讓白川老師認為有人要殺他而已,實際上犯人想要殺的就是丹羽老師和田原同學。至於什麽原因,估計田原同學應該會告訴我們。”


    不是殺我的?白川輝二此時十分震驚,小聲呢喃著,“他們果真還是喜歡我的吧……”


    宇野星耀小聲對明月說:“犯人目標不是白川老師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在你眼裏,怎麽看都是針對白川老師的計劃對嗎?”


    宇野星耀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都是障眼法,如果單純的看著兩起案件,有一個人同時出現在兩個案發現場。”明月看向小橋智,此時小橋智緊緊抿著嘴。


    “白川老師也在這兩個案件的案發現場啊?”宇野星耀依舊疑惑不解。


    明月微微一笑,“這就是犯人設計的最精妙之處,他將真實的目標掩蓋起來,讓案件看起來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誤,迷惑了警方的視線。”


    “那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明月歪著頭想了想,最終吐出兩個字:“秘密。”


    工藤新一瞄了一眼在角落竊竊私語的明月和宇野星耀,繼續說:“白川老師之前遇到的幾起事件,看似是想要了白川老師的命,但是都讓白川老師躲過去了。正因為前幾次的襲擊,所以讓大家誤以為犯人要殺死白川老師。”


    眾人看向站在場地中央分析案情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每一條合理的推測,都會迎來不少人的讚同,但反對的聲音依舊存在。


    “正因為警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川老師身上,所以忽視了原本被害者身上可能隱藏的一些信息。”工藤新一瞄了一眼明月。


    宇野星耀小聲說:“這些是你告訴他的?”


    明月搖了搖頭,笑著看向工藤新一,“不全是,他也分析出來很多。”畢竟喜歡出風頭的你,更適合站在這個舞台上。


    目暮警官手裏拿著一個證物袋,證物袋裏裝著一盒小巧精致的唇膏,走到小橋智麵前說:“這是你的東西吧。”


    小橋智瞳孔一縮,想要搖頭否認。


    然而目暮警官下一句話就是:“羽場論介在行凶的時候,被我們抓捕了。你若老實交代,看在你年齡尚小的份上,我們還可以從寬處理。”


    原本在小橋智身邊的同學迅速遠離。


    小橋智低著頭垂著手,立在原地,劉海遮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


    工藤新一看到了那盒唇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烏頭堿混入唇膏裏,然後在被塗抹到嘴上,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被吃進嘴裏。喝水的話,嘴唇上的烏頭堿也可能會沾到玻璃杯上,或者溶解到飲料裏。”


    “那你們也不能確定這盒唇膏是我的吧,很多女生都有唇膏哦。”小橋智依舊低垂著頭。


    工藤新一瞄了一眼明月,繼續說:“這種盒子上可能沾有你的指紋,裏麵的膏體上也許能找到田原同學的指紋。”


    管家補充道:“最關鍵的是那間洗手間隻有小橋小姐你一個人用過。”


    “什麽?!”小橋智抬頭看向管家,“她們都去過洗手間的呀!”


    鈴木朋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鈴木史郎在後麵追了過來。


    “很抱歉啊,我家酒店的洗手間還是很多的,給你們一人安排兩三個不成問題。”鈴木朋子一臉怒氣地看向小橋智,好心情都被這個女生破壞了,一個合同沒談完就急著趕過來,原本預計中午請所有人吃法國大餐也沒安排上,真是氣死了。


    “媽!爸!你們怎麽來了?!”鈴木園子一臉激動。


    鈴木史郎寵溺地看向自己女兒,“出這麽大事,我們怎麽能不來呢?”


    “所以你早料到在搜身前,犯人一定會去消滅證據。不過身處這座密封的酒店裏,想要完全銷毀證據是做不到的。”宇野星耀歎了口氣,此時他那顆緊張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


    明月笑著說:“最好消除證據的辦法,自然是下水管道咯。不過鈴木財團的酒店就是不一樣,每個房間的下水管道都是獨立的,這樣證據就有了。”


    管家瞄了一眼灰發女生,心裏默默吐槽:明明都是限時整改的,誰叫您是我們鈴木財團尊貴的客人呢?


    一眾施工人員抹了把頭上的汗,還好還好,在通力協作下,找到了犯人,否則這家酒店還沒開張就要關門了吧。


    “報告,目暮警官,在米花綜合醫院的田原麗花醒來了。傳過來的消息是在田原麗花的嘴唇上化驗到大量的烏頭堿,右手的小拇指上也有。”一個小警官跑進來報告。


    “米花綜合醫院?”小橋智抬起頭看向站在窗邊的夢奈明月,“不是米花中央醫院嗎?原來你在騙我!”


    小橋智抓起羽生悠鬥放在桌麵上的折疊刀,刀鋒衝向明月,嘴裏大喊著:“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告訴我的地址是假的,他被捕了!我要殺了你。”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小橋智就衝到了明月麵前。


    “明月!”


    宇野星耀向前跨一步,擋在了明月身前,握住了折疊刀,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小橋智被鮮血嚇到,鬆開了緊握住刀的手,被趕來的警官控製住。


    管家迅速拿來了藥箱,幫忙處理傷口。


    明月看著宇野星耀手上的傷口,蹙了蹙眉,“你也太亂來了吧。”


    宇野星耀卻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說過,我不想讓任何一名同學受傷。”


    “然後你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去奪刀了。”明月此時非常想把這個警官二代拉到實驗室裏,好好檢查一下這家夥的腦回路。


    宇野星耀看向明月,笑著說:“畢竟我眼前這位福爾摩斯可是身嬌體弱的女生啊。”


    明月半月眼看向宇野星耀,“你就是擋刀擋槍的笨蛋華生咯?”


    “你好像將所有事情都算了進去。”


    “不,你這一舉動,我是始料未及的。”明月看著宇野星耀的笑臉,氣的有些牙癢癢。


    工藤新一雙手背在腦後,走了過來,看了看明月,看了看宇野星耀,想要不要告訴班長,當時明月都已經躲開了,結果班長你還衝了上去。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隻是一臉壞笑地問:“明月,更衣室的那個密室你解開了嗎?”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你還沒解開啊。”


    “不會吧,你已經想出來了?!”


    “優作叔沒和你說嗎?”明月嘴角微勾。


    工藤新一眨巴眨巴眼,“老爸也想出來了?!”


    宇野星耀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忍不住開口道:“能告訴我嗎?”


    明月和工藤新一同時看向宇野星耀,哦,笨蛋華生想知道啊。


    “同樣也是障眼法,那些地上的糖呀。”明月嘴角微勾,“長度合適的糖像棍子一樣抵住門和門框,在強烈的撞擊後,斷裂成幾部分,混到灑落一地的硬糖裏。”


    左邊是去掉了其他糖的圖,右邊是糖棍複原圖


    宇野星耀一臉正色道:“所以你一開始就懷疑小橋智是犯人了。”


    “畢竟行為很可疑,”明月繼續說,“第二把鎖是在足球場附近發現的,若是想要栽贓我的話,不應該丟在那裏。”


    工藤新一摩挲了一下下巴,“那個時間段,確定去過足球場,並且最先出現在密室裏的人,除了白川老師,就隻剩下小橋智。但是為什麽要殺害丹羽老師和田原同學呢?”


    明月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這我就不知道了,找出原因是警方應該做的事情吧。”


    “夢奈同學,你知道的事情真的好多喲,”宇野星耀看向明月,“這次若不是你,恐怕犯人就會銷毀證據,逍遙法外了吧。”


    鈴木園子一臉興奮的跑過來,“是啊,明月你懂得真多,你讓我做那些事情,我真是緊張死了。”


    毛利蘭一臉疑惑地問:“明月有讓你做事情?”


    “當然了,讓我說警官們要開始搜身了,讓我說田原同學即將蘇醒,還說任何人問田原在哪家醫院都不要說。”鈴木園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時候真的好緊張啊。”


    管家走過來,“法式料理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隨我去餐廳。”


    解決完案件,大家都有些餓了,歡喜地跟著管家走了。


    宇野星耀目光灼灼地看向明月,明月深吸一口氣,對宇野星耀說:“其實這些都是我那位做偵探的哥哥教的。”


    “你那位哥哥做偵探是否有些屈才了,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你的哥哥加入警方。”


    明月笑,“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不會幹涉的。”心中開始盤算若是將波本派到警方去做臥底會怎樣,似乎很好玩。


    菊池紗霧看向宇野星耀受傷的右手,眼神暗了暗,可惡,竟然讓星耀哥哥為你擋刀,我不會輕饒你的,等著瞧吧。


    橘咲綺看向明月,眼神不善,她又在勾引班長,畢竟班長那麽優秀,想成為他的妻子,做家庭主婦不是很棒嗎?要有家境有家境,要有社會地位也有社會地位。


    去往餐廳的路上,宇野星耀輕聲詢問:“夢奈同學,你會成為正義的夥伴吧。”


    明月略微一愣,隨後淺淺一笑,“何為正義?何為邪惡?”看向宇野星耀,繼續說,“自詡正義的一方,就可以隨意懷疑別人嗎?”


    星耀沉默了一瞬,想到之前自己懷疑夢奈明月,準備開口道歉。


    然而明月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無需道歉,起因不在你,就像這個社會一樣,沒有什麽事情是完全公平的,就連生死都不公平。”


    目暮警官聽到了兩個孩子的話,無奈地歎了口氣,覺得明月說的生死都不公平,很有可能指的是她那些做臥底的家人。死了,但連名字都無法刻在墓碑上,他們的功勳無人可知。


    警車裏,小橋智的淚水不斷地湧出,她回想起兩天前的那個旖旎的夜晚。


    她被羽場論介溫柔地圈在懷裏,耳畔是羽場論介低沉的嗓音,“智醬,你也不想失去老師吧。隻有他們都死了,我們才能繼續快樂的生活下去,否則我們誰也無法獲得幸福。”


    感受到自己有些紅腫著嘴唇,低聲說:“嗯,老師,我都聽你的。”


    “真乖。”羽場論介溫柔的大手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此時小橋智覺得她是幸福的,至少自己麵對的不是酗酒回家打罵她的父親,還有冰冷的牆上懸掛著的屬於母親的黑白色照片。


    她覺得自己就應該是為這個男人而活,是這個男人給了他溫暖。身心都迷戀著眼前的男人,卻不知道這位道貌岸然的老師,隻是貪圖她年輕的皮囊。


    小橋智哭的很傷心,此時她非常渴望羽場論介的懷抱。


    然而被抓的羽場論介坐在警車裏,仰著頭,看向車頂,眼前浮現出一名戴著藍色小醜麵具的男人。


    耳畔似乎還聽到藍色小醜那略帶奇怪的聲音,“你這段不倫的戀情被人知道了喲,你以後都無法擺脫他了。而他的欲望將無休無止,你做過的事情,終將會曝光,那樣你會變得一無所喲。”


    麵對藍色小醜的時候,羽場論介的腦子都是亂的,他一臉緊張地看向那宛若神明一樣的藍色小醜,虔誠地詢問:“我應該怎麽做?”


    “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也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一張打印紙出現在羽場論介麵前,藍色小醜繼續說,“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計劃書,完成它,就可以讓你過上你期望的生活,否則你將永遠都無法擺脫他的束縛。”


    羽場論介一臉虔誠地看向藍色小醜,“我應該怎麽稱呼您?”


    “叫我老師就好,我將指導你完成這一切。”


    在警察上的羽場論介喃喃自語道:“老師,你的計劃是完美的,但是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羽場論介宛若提線木偶一樣,嘴裏重複而虔誠地呼喊著:“老師……老師……老師……”


    隨後,氣絕身亡。


    戴著金絲眼鏡的涼宮夜一從警車邊路過,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一個殘次品啊,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轉頭看向身邊的婦女,“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喲。”


    “我不會讓老師您失望的。”一雙冰冷的眼眸看向警車裏手忙腳亂的警員們。


    一名警官焦急地說:“他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死了?”


    另一名警官迅速發動汽車,“去醫院,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午飯後,鈴木財團派車將學生和老師送到帝丹國中門口,眾人在校門口揮手告別。


    白川輝二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轉頭,看到身後跟著一名灰發女生,不由得緊張起來。


    夢奈明月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得體的數學老師,嘴角微微勾起,歪著頭,“老師,你為什麽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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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白川輝二的秘密即將揭曉。藍色小醜他究竟有著怎樣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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