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知道太多並非好事,你真的要知道嗎?可能會有危險哦~”


    安室透和綠川唯將明月夾在中間。


    綠川唯點點頭,“明月,你知道這些是不是已經處於很危險的境地了呢?”


    明月托著腮看向綠川唯,“我若說這算是我和她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呢?”


    “組織可不管什麽私人恩怨,”安室透用明月的話反擊明月,雙手抱臂,一臉認真嚴肅,“你撕掉對方偽裝之前,你根本沒有認出她。”


    明月有些無奈地回答道:“她偽裝的太好了嘛。”


    綠川唯給明月倒了一杯鮮紅的草莓汁,“那你怎麽會知道東京站會有狙擊手的?”


    安室透皺了皺眉,狙擊手是他下車後才發現的,但hiro似乎在狙擊手射擊前就做好準備了,而明月那時候和他一樣是在列車上,難不成是那些機械鳥發現的?


    “猜到了。”明月放下喝了一半的鮮紅的草莓汁。


    綠川唯可是記得第一條簡訊上寫著“突發情況”,那種語氣可不是猜測,而且篤定,看向明月柔聲說:“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嗎?其實我們都很擔心你。”


    “就算是被我利用了,還是會擔心我嗎?”明月嘴角勾起,然而嘴角粘著果汁的痕跡,讓人覺得這句話像是小孩子鬧脾氣。


    綠川唯揣在口袋裏的手,捏了捏哥哥的名片,笑著說:“被你利用了?我並沒有覺察到,你隻是需要我幫助而已。有些事情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分擔的。”


    “真的嗎?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是相信你們。”明月轉頭看向安室透,“同樣你們對我也是有所猜忌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信任度可言。你們知道太多後,反而會陷入危險之中。”


    明月看著手裏半杯鮮紅的草莓汁,越發覺得紅的耀眼,濃稠的果汁掛在杯壁上,又緩緩流向杯底。


    閉上眼,四年前那副屍山火海的場景出現在眼前,耳邊還能聽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聲,不斷的哀嚎聲,拚命的掙紮聲,連綿不斷的爆炸聲,還有那房屋倒塌的聲音。


    她們嚴刑逼供實驗員,要求實驗員拷貝出所有的實驗資料,她們用酷刑折磨著每一個實驗體,試圖發現實驗體的異常。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


    ……


    “求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著!”


    ……


    明月睜開眼睛,眼底是一片冰冷。


    “明月,其實你說的我都會相信。”綠川唯擔憂地看向明月。


    明月卻冷笑一聲,“嗬,蘇格蘭你究竟是以怎樣的立場說出這句話的呢?”


    綠川唯在聽到“蘇格蘭”三個字的時候,心中漏跳了兩下。


    安室透更加緊張,他很確信明月已經在懷疑他和hiro的身份了。


    “哎呀,明月醬生氣了呀,連小蛋糕哥哥都不叫了。我的立場啊,當然是作為你的小蛋糕哥哥守護你,給你做一輩子蛋糕咯。”綠川唯那雙貓貓眼裏滿是溫柔,“所以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明月看了眼綠川唯,又將目光聚焦在手裏鮮紅的草莓汁上,“如果你能給我做一輩子蛋糕,我就信任你,這是交易。”


    “好,我答應你。”綠川唯滿口答應下來,隻當做是孩子之間的一種約定。


    明月看向安室透,“我可以告訴小蛋糕哥哥,所以請安室先生離開這裏。”


    “嗯,安室,你先離開吧。”綠川唯看向安室透,他希望zero離開這裏,如果明月已經懷疑兩人身份了,那麽他牽製住明月,讓zero逃離組織就好了。


    可是安室透怎麽能放下心離開呢?而且hiro這是什麽意思,讓我逃離這裏嗎?自己一個人麵對身份暴露的危險?不行,要想辦法留下。


    “明月,你好像習慣拿有個做偵探的哥哥來掩飾一些事情吧。”安室透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我的身份似乎很好用。”


    明月半月眼看向安室透,“下次不用了。”


    “你說不用,但是他們已經認定你有這樣一個哥哥了喲!”安室透看向明月,“你到底是怎麽向他們介紹我的?”


    安室透回憶了一下,當諸伏高明向目暮十三詢問明月哥哥的身份時,目暮十三那謹慎的神態,還有諸伏高明得知信息後,看向明月時,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不是一個偵探所能受到的待遇,如果是普通偵探的話,應該非常樂意參與警方辦案,並會大肆宣揚自己的業績。合作愉快的偵探,警方也會在媒體上誇獎幾句。


    然而明月的哥哥一直就是那個偵探的代名詞,明月似乎沒有透露姓名,警方不會去過多詢問,甚至還試圖幫著掩蓋一些信息。這不正常,這非常不正常!


    明月看向自己的左邊,被綠川唯封鎖了所有的去路,右邊被安室透堵死了逃生的空間,思考若是實話實說,被這兩位臥底殺死的概率有多大。


    “我說你是臥底。”明月眉眼彎彎,歪著頭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的笑容完全僵住,後背冷汗直冒。


    綠川唯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灰發紫眸少女,腦海裏一時間一片空白。


    身份暴露了!兩瓶威士忌腦海裏同時出現這句話。


    “嗬,嗬嗬,你竟然說我是老鼠,真的是把我嚇到了。”安室透幹笑了幾聲,“警方那些人相信了?”


    明月點點頭,“對啊,他們相信了。”


    安室透第一反應是我和hiro的檔案會不會沒有刪除幹淨,要盡快去處理一下。明月現在是試探,還是已經確認我和hiro的身份了?要怎麽辦?琴酒是不是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要是這件事情傳到琴酒耳朵裏,我會被殺吧。”安室透心跳如擂鼓,手心裏出了不少汗。


    綠川唯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和zero對視了一眼,都在思考之後的對策,是逃離組織,還是繼續潛伏。最關鍵的還是眼前的少女要怎麽處理,是打暈帶走,還是任其留著組織?


    逃,真能逃跑成功嗎?


    兩瓶威士忌心裏都沒有底。


    “嗯,是啊,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開始逃亡了?”明月笑的像一隻狐狸。


    安室透故作鎮定,裝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有你這樣的妹妹,真的會很頭疼啊。”


    明月半月眼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我們不熟。”


    “還不熟,那怎樣才能算熟?以後危險的事情叫上我吧,就算我不願意和警方打交道,但是為了妹妹,還是可以去做的。”


    明月看著安室透的笑臉,反而感到很疑惑,那個流程錯了?竟然沒有逃跑,還是因為我威脅係數比較小?這事情必須琴酒去做才有效?


    不過,真的要琴酒做的話,做飯好吃的那個就留不下來了,以後就沒有小蛋糕吃了,真讓人傷腦筋啊!


    安室透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繼續說:“至少我們倆的身手都比你強,有危險我們會保護你的。”


    明月看了眼身邊的綠川唯。


    綠川唯麵露擔憂之色,順著安室透的話,接著說:“就像這次,對方既然有狙擊手,說明應該也是有組織的。你若一個人去麵對他們,我們會很擔心的。再說我們不是一個小隊的嗎?”


    “對,一個小隊的情報應該共享,還有你竟然說我是老鼠,這件事我可以不會就這樣算了。”安室透佯裝生氣,本來就黑的臉,現在更黑了。


    “其實我們都很相信你,隻是你似乎並不相信我們,試著相信我們吧。”


    明月看向綠川唯,想了想說道:“我可以相信小蛋糕哥哥,但是我不相信安室先生。”


    “叫哥哥!”


    “不要!”


    綠川唯看著明月和安室透吵了起來,不禁有些頭痛,明月年齡小也就算了,zero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麽?連忙打圓場說:“好了,明月能告訴我們了嗎?”


    明月歎了口氣,“好吧,她們的確是一個組織的成員,我們與她們明裏暗裏鬥爭了不少次,記錄都可以追尋到二十幾年前。我知道的信息不多,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們幹部身上紋著銜尾蛇的紋身,一些重要的物品上會雕刻銜尾蛇的圖案。”


    明月將一張圖片展示給兩瓶威士忌看。


    圖片是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蛇,整體形狀像一個數學符號∞——無窮大。


    銜尾蛇


    安室透和綠川唯皺起眉頭,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蛇形花紋。


    “我可以去調查一下,是偵探哥哥應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明月看了眼安室透,“我建議你別去調查她們,她們組織和我們不一樣,核心成員大多為女性。就拿性別這一項,你就無法插手進去,在外圍的基本獲取不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綠川唯神色擔憂地看向明月,“你在調查她們?”


    “並非刻意調查,隻是偶爾會碰上,比如偷走雛人偶的那群人背後就有她們的影子,這次死的那兩個人也是她們組織裏的人。”明月將屍體照片展現給兩瓶威士忌。


    安室透回憶起看到的那些信息,“所以廢棄廠房裏的那些資料是你準備的。”


    明月有些無奈地說:“那些其實都是很表層的資料了,在深一點的就非常難以調查到。我本來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向下挖掘,獲取更多信息,但沒想到警方查到的還沒我發現的多。”


    “所以你想抓活的,”綠川唯看向明月,“可那樣會落到警方手裏。”


    “沒關係,隻要能抓住就好了,在誰的手裏不重要,但可惜都死了。”


    明月的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戀人”。


    安室透有些緊張,難不成身份真的暴露了,琴酒要來了?!


    綠川唯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戀人”是誰?


    明月直接開了免提,琴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你又遇上她們了。”


    “嗯,可惜都死了。”


    琴酒似乎覺察到明月開了免提,“你現在在哪?身邊有誰?”


    “在蘇格蘭的安全屋,波本和蘇格蘭都在。”


    琴酒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最近你少外出,我估計那趟列車上還有她們的同夥。”


    明月托著腮,回複道:“的確有這個可能,否則不可能那麽快的安排好狙擊手。唉,沒有查清楚她們究竟是怎麽傳遞信息的。”


    “這個事情後續會交給情報組處理,你現在應該準備升學考試了。”


    明月愣了一下,半晌後才說:“……好的,知道了。”


    琴酒得到明月的回複後,掛斷電話。


    綠川唯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是升初中的考試嗎?那個很重要的,現在才開始準備嗎?”


    “我若是說一點都沒準備呢?”明月靠在椅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此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明月依舊開了免提,被機器修飾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小明月,看到你發來的報告,我非常開心,你在行動組簡直就是太屈才了,來我的情報組吧。”


    明月翻了個白眼,笑嘻嘻地說:“朗姆叔叔,我很好奇那兩份死亡名單是不是你給波本的?”


    安室透屏住了呼吸,心髒卻在胸腔裏狂跳不止。


    綠川唯皺起眉頭,他不清楚明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兩通電話都是開免提,是為了讓他和安室透聽嗎?有什麽用意嗎?明明之前還在懷疑他們是臥底……


    在大洋彼岸的朗姆先是一愣,他從未想過夢奈明月會如此直白的將問題拋給他,不過既然都這樣問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被機器修飾過的聲音夾雜著寒意從電話中傳出來,“那麽你究竟是正牌,還是替代品?”


    明月嘴角勾起,平靜地說:“替代品,被貝爾摩德調教過的替代品。這個答案朗姆大人可否滿意?”


    “原來這樣啊。”電話被朗姆掛斷。


    靠在老板椅上的朗姆將手裏的梅洛葡萄酒一口飲盡,迅速發出一連串的指令。


    不多時,安室透就收到一條簡訊:【繼續調查夢奈明月,重點調查四年前發生的事情。——rum】


    安室透直接將簡訊展示在明月麵前,“你讓朗姆懷疑你,朗姆讓我調查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還好吧,調查的人不就是你嗎?”明月瞅了眼安室透的手機,覺得無所謂,而且剛才朗姆應該猜到答案了,希望朗姆這次能挖到點有用信息。


    “朗姆怎麽可能隻安排我一個人呢?肯定有其他人!”安室透抓住明月的肩膀,讓明月麵向他,語氣嚴肅而認真,“你真的是替代品嗎?”


    明月看著眉頭緊鎖的安室透,心中疑惑更甚,笑著說:“你這麽緊張幹嘛?我是不是替代品這個事情很重要嗎?不過你現在應該回複朗姆吧。”


    安室透手指在手機上敲擊,迅速回複了簡訊,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替代品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


    綠川唯看向安室透,他清楚zero就是為了調查突然失蹤的女人,才一路磕磕碰碰到達這裏,難不成明月與那個女人有關?結合zero的反應,綠川唯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到了真相,但是看明月的反應,似乎明月並不清楚這件事情。


    明月一臉疑惑,“安室先生,你現在很奇怪。重點不應該在四年前的那件事上嗎?”


    安室透回憶了一下朗姆提供的資料,明月出生後,她母親就自殺身亡,很多事情明月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你要是替代品的話,琴酒會殺了你的。”


    明月半月眼看向安室透,覺得這個借口很牽強,“你是在擔心我?”


    “對!”安室透回答的十分肯定,不帶一絲猶豫。


    這反而讓明月產生了懷疑。


    綠川唯看著明月蹙起的眉毛,連忙說:“其實我們都很擔心你。”


    明月看向綠川唯,還是選擇解釋了一句,“琴酒要殺我的話,早殺了,不會拖這麽久。”


    安室透其實很清楚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很別扭,但是真正想問的,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綠川唯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明月,“明月,你有哥哥嗎?雖然不一定是有血緣關係,但關係非常親密的那種哥哥。”


    明月不太能理解綠川唯為什麽要這樣問,眨了眨眼,“你說的是德萊嗎?這個其實很容易就調查清楚的,不過他一直在歐洲分部,和四年前那件事關係不大。”


    安室透和綠川唯對視一眼,知道有些話題是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明月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這可能要從那兩份死亡名單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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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謎,但卻隱隱閃爍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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