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轉頭,一輛車緩緩開了進來,停在了空的車位上,駕駛座車門被打開愛爾蘭走下車,拉開明月所在的副駕駛車門。


    “我所說的你也許並不相信,那麽就試著去找尋答案吧。”明月說完下車,坐到了愛爾蘭車上。


    愛爾蘭看了眼赤井秀一,上了車,車緩緩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赤井秀一坐在駕駛位上,用車載點煙器,點燃了一支香煙,藍灰色的煙霧緩緩彌漫開了。透過後視鏡看到愛爾蘭的車緩緩離去,叼著煙,發動了引擎,快速地跟了上去。


    愛爾蘭的車從地下室停車場開出,陽光透過車窗射了進來,很明媚很溫暖。


    “夢奈,有時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信任我多一點,還是信任萊伊多一點?”


    明月一臉疑惑,看向愛爾蘭,“欸?你為什麽會這樣想呢?”


    “一同出任務,不信任的人一般不會搭檔,你看起來信任我,但是你卻選萊伊跟你一起進去做任務。”


    明月輕笑,“原來這個啊,其實這個任務隻需要我一個人去完成,甚至不需要安排接應的。我隻是有一些私心想帶雪莉出來逛逛而已,畢竟她在實驗室裏太壓抑了。你不會把這些都告訴皮斯科吧。”


    “隻是女孩子出來玩,這個有什麽好匯報的。”愛爾蘭無意間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萊伊的車就在他們後麵不遠處,“夢奈,你好像是從歐洲那邊調過來的吧。”


    明月看向窗外的風景,嘴角微微勾起,“是啊。”


    愛爾蘭思索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那你知道歐洲的集訓營嗎?”


    “我知道你是從北美的集訓營出來的,還是以綜合排名第三的身份獲取代號,完成眾多任務後才調回日本,而且來日本的原因是皮斯科。”明月歪著頭看向愛爾蘭,“怎麽現在想去歐洲集訓營了?”


    愛爾蘭轉了一個彎後看了眼後視鏡,萊伊的車就在不遠處,心想難不成順路嗎?嘴上卻說:“因為我聽說組織裏厲害的代號成員就是從那裏出來的,我想變得更強,那樣我敬愛的父親以後會生活的更好。”


    “哦?隻是這個原因嗎?”明月盯著愛爾蘭的臉看,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結果卻看到了一名養子對養父的崇拜之情。


    愛爾蘭駕駛車輛又在一處十字路口轉了一個彎,回到原來的道路上。本以為萊伊應該不會跟著了,畢竟在不堵車沒有警方設卡的情況下,繞路是不明智的。


    然而愛爾蘭皺了皺眉,因為他又在後視鏡裏看到了萊伊的車,這次離的很近,“萊伊好像在跟蹤我們,他想幹什麽?”


    明月看了眼後視鏡,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蹤,叫跟蹤嗎?”


    愛爾蘭卻麵露疑惑,“是你讓他跟著我們嗎?你還是不信任我吧。”


    “我可沒讓他跟著,至於更信任誰,這個根本沒有可比性吧。我們父母那一輩都是有交情的,他隻是半路加入組織的吧。”明月眉眼彎彎,皮斯科究竟打得什麽主意,的確要好好調查一番,不過赤井秀一這番操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愛爾蘭緊握方向盤,似乎相信了明月的話,“那我們怎麽做?他不會是老鼠吧。”愛爾蘭想到之前養父皮斯科提到過日本組織裏老鼠很多的事情,不由得心生警惕。


    “靠邊停一下唄,看他有什麽反應。”明月眼珠子轉了轉,看向愛爾蘭問道,“你覺得如果是老鼠,他會怎麽做?”說罷,掏出手機看了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心裏盤算著,期待著。


    你要是暴露了,我現在就可以殺死你喲,fbi的王牌——赤井秀一。


    愛爾蘭思索了片刻後,“如果是老鼠的話,我們停車後,他應該會察覺到我們已經發現他了,他會裝作若無其事的將車開走,之後就會想辦法逃離組織。”


    “嗯,老鼠的話也許會這樣做。”明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哎呦,可憐的fbi,你被懷疑了喲~


    愛爾蘭尋了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就將車靠邊停下,伸出手摸向衣服口袋裏的手槍,警惕著萊伊的車,“夢奈,如果萊伊是老鼠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他。”


    “哦,你已經有計劃了嗎?”明月眉眼彎彎。


    愛爾蘭遲疑了一下,在心中思索要如何做。


    赤井秀一發現愛爾蘭停車了,眼睛微眯了一下,嘴角勾起,終於發現我了嗎?現在是在揣測我的目的吧。如果現在開車經過,他們應該會認為我是臥底,那麽就這樣做吧。


    愛爾蘭注視著身後車輛的動靜,不出意外,他看到萊伊的車緩緩往前開,他看清萊伊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正前方。


    然後……


    吱~


    赤井秀一將車停在了愛爾蘭車前空位上。


    愛爾蘭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萊伊到底要做什麽,看向副駕駛位上的明月,卻發現明月笑的燦爛,就更加疑惑了。


    明月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務武大叔的孩子,很輕易的化解了危機,不過這樣我更放心了。畢竟這盤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棋子想對抗執棋者,這之間的鴻溝宛若天塹。


    赤井秀一停好車後,直接熄火下車,往愛爾蘭的車子這邊走。


    愛爾蘭看到萊伊走過來,搖下車窗,冷著臉問:“什麽事情?”手已經握住了手槍,若有不對就直接擊斃對方,駕車逃離。


    赤井秀一隻是掃了一眼愛爾蘭,什麽都沒說,徑直拉開後車門,坐了進來。


    愛爾蘭轉過身盯著萊伊,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後座上的萊伊,“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不放心明月和你一起走。”赤井秀一一臉淡定地坐在後座上,看了眼槍口,冷冷地說,“不過,你這是什麽意思?”


    “哈?這就是你跟蹤我的理由?”愛爾蘭盯著萊伊,但對方太過鎮定了,讓愛爾蘭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開槍,畢竟他可不是琴酒,有隨意處決組織成員的權利。


    赤井秀一看向愛爾蘭,“我沒有跟蹤,我就是在跟著你們。一句話不說就將明月帶走,你以為你是明月的監護人嗎?”


    明月先是一愣,萬萬沒想到赤井秀一還會借琴酒的身份說事。然後就笑出了聲,但看著依舊捏著手槍一臉緊張的愛爾蘭,用手捂住了嘴,讓自己笑的聲音小一點。


    赤井秀一一臉無語地看著在副駕駛位上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沒辦法,琴酒的身份好用唄,反正正主不在這裏。


    愛爾蘭更疑惑了,看了眼明月,將槍收了起來,“你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嗎?”


    “不知道。”赤井秀一回複的很坦然。


    愛爾蘭完全弄不明白萊伊為什麽會上了他的車,但如此作為的確不像老鼠,便好心解釋道,“我們要去三號停機坪接人,雖然我不知道是接誰,但有可能是琴酒。”


    赤井秀一麵不改色心不跳,“那我就更應該去了,畢竟是琴酒把她交給我的,我怎麽也要當麵將她交給琴酒才放心。”說罷,看了眼明月,的確依照她的個性,去接琴酒的可能性很大。


    “走吧,我們過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明月看向赤井秀一,眼裏滿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然而赤井秀一卻從這笑彎了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些晦暗不明的神情,心髒不由的狂跳了兩下,雖然他認為自己的一套說辭是可以讓愛爾蘭信服的,但明月是否會相信就不得而知。


    對方太過聰慧,善於隱忍和下套,隻能更加小心。赤井秀一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而且他不清楚明月是否已經察覺到什麽了,他在賭,用生命在賭。


    愛爾蘭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明月,隻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但是對方也許隻是無心之舉,畢竟當時的確他什麽也沒說,算是自己的失誤?


    “夢奈,你還是更相信他一些嘛。”


    “哈哈哈哈哈……”明月這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其實和信任無關吧,若是我說你們倆我都不信任呢?”


    愛爾蘭歎了口氣,發動汽車。


    赤井秀一在後座半合著眼,好似假寐,其實隻是不去看明月,害怕暴露心裏的思緒,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明月笑了一會兒,將笑出的眼淚擦去,看向愛爾蘭問:“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信任和不信任呢?”


    “我敬愛的父親希望我能找到一位合適的搭檔,畢竟和固定搭檔一起做任務會更安全,而且那些老鼠可不會和別人搭檔的。”


    赤井秀一認真思索了一下,的確像他這樣的臥底怎麽敢和組織其他成員組成搭檔呢?那種吃住在一起,近乎二十四小時親密接觸關係,對於臥底來說那近乎噩夢的存在,神經時刻緊繃。


    “這樣啊,你想選我做搭檔?”明月歪著頭看向愛爾蘭。


    愛爾蘭瞄了一眼明月,“不,隻是父親建議我跟你走的近一點,畢竟你可是琴酒的軟肋。”


    “皮斯科是想把琴酒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扶你上去吧,算盤打到我身上了。”明月嘴角微勾。


    “我並不想利用你,對琴酒做什麽,但我會讓自己變強,將琴酒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愛爾蘭神情認真。


    赤井秀一嘴角勾起,“那你還差點遠。”


    “怎麽?萊伊,你也想坐琴酒那個位置?”愛爾蘭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上的萊伊。


    明月好奇地豎起耳朵,畢竟組織裏傳言赤井秀一可是琴酒的最大競爭對手,但作為話題的兩方其實都沒有表過態。


    “不,我更期望和琴酒做搭檔,畢竟強者的搭檔更應該是強者。”赤井秀一眼神銳利,似乎有誌在必得的信心。


    明月想起琴酒身邊的伏特加,笑著說:“伏特加和琴酒不是搭檔關係,不過他們之間的信任還是蠻高的。”


    “說起信任,”赤井秀一看向開車的愛爾蘭,“你剛才用槍口對著我,不會認為我是老鼠吧。”


    愛爾蘭臉上出現一滴冷汗,“畢竟你跟蹤我們,讓我多少產生一些懷疑,不過我現在基本確定你應該不是老鼠。”


    副駕駛位上的明月“噗嗤”一聲笑了。


    赤井秀一心髒又狂跳了幾下,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了,對明月更加好奇和警惕了。


    “對了,夢奈,你見過組織的繼承人嗎?聽說那位之前在歐洲待過一段時間。”


    明月眨了眨眼,“你覺得呢?我至今可沒有代號喲~”


    “說的也是,不過你考慮過什麽時候獲取代號嗎?”愛爾蘭瞥了眼明月。


    明月略有些無奈,“這個嘛,順其自然吧。”


    赤井秀一雙手抱臂靠在車後座上,閉著眼,看起來似乎在假寐,但隻有他自己清楚現在的他是有多麽清醒,而且將明月對他的試探全部思考一遍後,有一種身份已經暴露的感覺,而作為老鼠的他正被明月這隻貓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是她發現了我的身份,為什麽不告訴琴酒呢?赤井秀一緩緩睜開眼,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玩著手機的明月。


    愛爾蘭開著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著,樹木茂密,蟬鳴陣陣。


    直升飛機上,琴酒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定位,若有所思。


    “這個定位是誰的?”德萊打了一個哈欠,“剛完成任務就往日本飛,中間都不帶休息的。”


    琴酒隻是冷冷看了眼德萊,什麽都沒說。


    然而坐在後麵的伏特加卻不滿地開口道:“琴酒大哥是回日本,你是歐洲分部的負責人幹嘛也跟著大哥過來,明明可以直接回英國還近一些。”


    德萊麵露凶光,看向後座的伏特加,“我做什麽事情,需要你告訴我嗎?”手伸向放在衣服內側的槍。


    伏特加緊張的抖了抖,看向琴酒,眼裏帶著驚慌和緊張,心裏不停的叫囂著:大哥,他要殺我,我隻是說了客觀事實,大哥,我要怎麽辦?


    琴酒瞥了一眼,伸手抓住德萊的肩膀,“與其這麽鬧你不如休息一下,嚇唬他沒什麽意思的。”


    德萊挑了挑眉,“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小弟。”


    “明月喜歡坐他開的車。”琴酒看了眼窗外,似乎快到日本島了。


    德萊凶狠的看了眼伏特加,將槍插回口袋裏,“嘁,這次先放過你。”


    伏特加的心跳逐漸平緩下來,心裏不斷咒罵著德萊:德萊和組織裏傳聞一樣就是一個嗜血的瘋子,還是大哥好。


    愛爾蘭的車逐漸接近三號停機坪,道路兩邊的基礎設施很多,而且有不少外圍成員在工作。


    在一道關卡處,愛爾蘭的車被攔截下來。


    外圍成員拿著一個電子設備走過來,對著駕駛座上的愛爾蘭說:“我們要對車輛內部進行檢查,請配合檢查。”


    赤井秀一目光掃過周圍,這裏似乎和雪莉所在的地方一樣,是被嚴加看管的,很多人身上都攜帶有槍支,而且著裝整齊劃一,就像是一個軍事基地。當注意力回到車內的時候,發現副駕駛位上的明月正探過頭來看著他,心髒不由的快速地跳動了幾下。


    “很好奇嗎?”明月眉眼彎彎,“想下去逛逛嗎?”


    赤井秀一看著明月那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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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赤井秀一應該如何應對呢?話說琴酒與德萊同時抵達日本後,又有一架直升飛機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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