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找到一本日記,日期是二十一年前的。”宮野誌保手裏捧著一個厚厚的本子,一頁一頁的翻看,“時代夫人有可能是患了一種很罕見的精神類疾病,發作頻率很高。”


    明月走到宮野誌保身邊一起閱讀日記,那一篇篇日記裏寫滿了痛苦和悲傷,“看得出具體是什麽病嗎?會不會和她的死亡有關?”


    “應該是嗜睡症的一種,時代夫人在日記裏很明確地記錄著她的生活軌跡,經常提到她一覺醒來發現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她很恐慌,特別是得知那個預言後。”宮野誌保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十分同情這位夫人的境遇。


    赤井秀一走到兩名少女身邊,低聲說:“小心一點,那邊地板上有血跡。”


    明月看向赤井秀一手指的地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保護好誌保姐。”


    “唉~”宮野誌保看向明月,“你可別受傷了,會很疼的。”


    明月露出一個笑容,“放心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低頭看著手裏的日記本,“不過時代夫人住到這個鍾樓後,情況好像有所改變。我好像記得那種病似乎沒有什麽好的治療手段吧。”


    宮野誌保點點頭,“的確,但是這種病和心理因素關係比較密切,不排除由於身心愉悅導致病情會有所緩解的情況。”


    “我這本是十八年前的,日記裏時代夫人詳細地記錄了她的睡眠時間,看起來也就比正常人稍微多一兩個小時,而且每天都幾乎如此,就像是被治愈了一樣。”明月翻著手裏的日記本。


    宮野誌保篤定地說:“那種病是不可能治愈的,就算緩解也不可能緩解很多的。”


    明月將日記本遞給宮野誌保,嘴角微微勾起,“誌保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鍾樓有治愈那種病的魔力,或者操縱了時間,讓病痛消失。或者將時間逆轉,回到時代夫人並沒有生病的時候。”


    “不,看日記上的日期表明,時間並沒有逆轉。”宮野誌保清點著書桌上的日記本,“我沒記錯的話,時代夫人是十七年前去世的,但是她死亡前那半年裏似乎沒有寫日記,明明日記每天都有記錄,唯獨那段時間沒有。”


    赤井秀一說:“那本消失的日記裏可能有關鍵線索,所以被人收起來了。或者時代夫人的身體狀況不能支持她繼續寫日記了。”


    “應該是前者,因為時代夫人的日記裏提到過,隻要是清醒著就要記錄下這一天,哪怕隻是寫一個日期。”宮野誌保托著腮認真思索。


    明月翻看日期最近的日記,日記本沒有缺失頁數,或者重新裝訂的痕跡。翻到最後一篇日記後麵,空白頁麵上有清晰的痕跡,但是經過比對後,是時代夫人寫前麵一篇日記留下的。明月將這本日記遞給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過來也注意到這個情況,眉頭緊鎖,“時代夫人有可能換了一本日記,但這個時間點為什麽要換呢?”


    三人看著麵前的日記本陷入了沉思。


    宮野誌保歎了一口氣,眼裏帶著莫名的悲哀,“自願進入牢籠的鳥又怎麽能抗衡命運呢?”轉頭看向明月,“我們何嚐不是籠中鳥?”


    赤井秀一瞥了一眼少女們,輕聲說:“別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會保護你們的。”


    “誌保姐,以後我們經常出來玩好嗎?”明月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我好想看到誌保姐穿上和服的樣子呐~”


    宮野誌保伸手將明月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好,不許騙我。”


    寺井光江走過來,輕聲說:“這裏沒有看到光明寺小姐的身影,我們先下去吧。要是時代夫人的東西弄亂了,館主會說我的。”


    明月笑著說:“寺井姐姐,我們就隨便看看,不會弄亂東西的。你就先去做早餐吧,大家都餓了呐~”


    “哇哦,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間。”小早川茂郎站在門口發出感歎。


    河源崎潤走進房間,四處張望,“讓我們參觀下吧,這裝修真的是非常豪華,就是光線太暗了。”


    “才六點多一點,怎麽可能很亮呢?不過這彩色天窗畫的真是好看,這間屋子可比四樓的好多了,我那個房間如果不開燈就完全看不清。”小早川茂郎仰著頭看向天花板上的天窗。


    明月走到一扇天窗下,盯著頭頂的彩色玻璃,眉頭皺起,眯起眼睛。


    赤井秀一也抬頭看了過去,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過去”鍾樓裏的時鍾時針指向數字8,分針指向12。


    眾人坐在了餐廳裏,品嚐著寺井光江準備的早餐。然而野之宮泰齊死活不願意走出房間,寺井光江隻好將早餐送了過去。


    明月環顧了一圈,發現內海篤誌沒有出現在餐廳裏。


    “河源導演,昨天晚上和你一起離開的內海先生呢?”小早川茂郎將嘴裏的麵包吞下肚。


    河源崎潤喝了一口咖啡,“可能沒睡醒吧,他昨天晚上應該睡得很晚。”


    “誒?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小早川茂郎看向河源崎潤,一臉不解。


    河源崎潤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他,清了清嗓子說:“我拜托他做一些事情,所以知道他可能會睡的晚一點。已經拜托寺井小姐叫他起床,可能很快就過來。”


    此時,寺井光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掃視了一圈,秀眉蹙起,“你們看到內海先生了嗎?我去敲門,無人應答,發現門沒鎖,就推門進去,內海先生不在房間裏。”


    赤井秀一看向明月,明月輕輕搖了搖頭,赤井秀一眉頭皺起。


    眾人對整座鍾樓進行了一次大搜查,除了野之宮泰齊所在的6號房間以外,其他地方都沒發現那兩個人的身影。


    明月幾人站在3號房間裏,房間的陳設和8號房間基本一致,唯獨房間裏少了一麵鍾表。明月站在琉璃時鍾麵前,盯著表盤,托著下巴沉思。整個鍾樓裏到處都是鍾表,為什麽會有人特意帶走3號房間裏的鍾表呢?帶走鍾表的人又是誰呢?


    “明月,我去打聽了,內海篤誌是一名攝像師,他最擅長拍攝的就是事故現場。”宮野誌保手裏拿著幾張紙,紙上記錄著三個人的所見所聞,還有周圍人的信息。


    明月看著宮野誌保在紙上寫寫畫畫,“誌保姐,你記錄的好詳細。你就是我的約翰·h.華生。”


    宮野誌保白了明月一眼,“你想做福爾摩斯?”


    “不可以嗎?”


    宮野誌保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是想做雪林福特,還是夏洛特?你不是稱自己為詹姆斯·莫裏亞蒂嗎?”


    明月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莫裏亞蒂不可以有華生嗎?”


    “嗯,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以前不玩偵探遊戲的,是最近發生了什麽嗎?”宮野誌保看向明月。


    明月嘴角勾起,“認識了一個自稱是福爾摩斯弟子的少年,他父親是寫推理小說的,還幫警方破獲案件。”


    宮野誌保一臉嚴肅,“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了,萬一被警方盯上……”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明月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宮野誌保半月眼看向明月,“你不會交男朋友了吧。”


    “怎麽可能呐!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不會插足當第三者。”明月對上宮野誌保那雙探究的目光,嘴角抽了抽,趕緊將話題扯遠,“誌保姐,你覺得這棟鍾樓要是有密道的話,會在哪裏?”


    “想來也是,畢竟你喜歡年紀大的。”宮野誌保收回目光,掏出一張紙,“我試著計算過鍾樓每一層的麵積,整個鍾樓大致上一個圓柱形,上下兩層麵積相差不多,四樓房間的牆壁很厚,大約有三十公分,這個距離建造密道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建機關門的概率還是有的,通過機關門將房間打通,讓人從房間裏消失就很簡單了。”


    明月點點頭,“誌保姐好厲害。雖然現場被人清理過了,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但這一點足以說明那兩個人並非自願離開,因為自願的話就沒必要收拾的如此整潔。”


    赤井秀一點點頭,“的確,房間就像沒有人入住過一樣。收拾房間可能是為了拿走一些東西,但也有可能是為了誤導我們。”


    “內海篤誌的相機不見了,光明寺美琴應該也帶進來一些東西。”明月沉思了片刻後,繼續說,“內海篤誌住三號房間,四號房間沒有人,完全可以從沒有上鎖的四號房間進入三號房間。同樣在十號房間的光明寺美琴,可以從空著的九號房間或者十一號房間進入,而且我更傾向是十一號房間。”


    “嗯,如果選九號房間的話,會有概率遇到我。”


    宮野誌保伸手在牆壁上敲了敲,牆傳來實心的悶響聲,“但是那時候我們檢查過九號和十一號房間了,而且現在我們基本把整座鍾樓都檢查了一遍。”


    “嗯,我檢查了,四樓每個房間的大小都一致,牆壁上沒有機關暗門。”赤井秀一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眉頭緊鎖,“儲物櫃是被固定在牆上的,如果真的有機關門,那麽很大概率就是儲物櫃,但怎麽開啟我還沒發現。”


    宮野誌保推了推儲物櫃,打開櫃門,伸手在裏麵摸索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麽機關,轉身走到了衛生間,衛生間雖然小,但是該有的都有,“我覺得可以通過管道前往鄰近的房間裏,相鄰的兩個房間衛生間也僅僅隻是一牆之隔。”


    “的確有這個可能,隻不過要帶走人的話,走管道就太不方便了。十號十一號房間可以做到,但三號和四號房間不一定可以。”明月歪著頭看向宮野誌保,“如果開門走環形走廊的話,應該會留下一些痕跡,但是我們都沒有發現。”


    “其實有一點我們都忽略了,”赤井秀一雙手抱臂站在衛生間門口,“房間是自由選擇的,在沒有入住前,不確定房間裏會住著誰。就比如我們三個人,可以住在八號房間,同樣也可以住在四號房間或者九號房間。”


    明月托著下巴沉思,“無差別嗎?”


    “如果知道對方的目的就好了,最怕的就是沒有目的。”赤井秀一目光銳利。


    宮野誌保洗了洗手,將手擦幹,走出衛生間,“明月,你從剛才就一直看這個鍾表,是發現了什麽嗎?”


    “我有一個猜想,密道可能是在琉璃鍾表後麵,我們現在麵對的麵牆並不是鍾樓的外牆,在這麵牆後麵也許有一條環形走廊。”明月仔仔細細檢查琉璃時鍾,時鍾的擺錘在有規律的擺動。


    宮野誌保略微一愣,“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是外圈,我算不出來也正常,不過這個也能被你想到。”


    明月聳了聳肩,“沒辦法,隔音效果太好了,讓我有所懷疑。別忘了鍾樓外現在正是夏日祭,晚上會放煙花的。”


    “你沒聽到?”宮野誌保看向明月,用了藥物也無法聽到嗎?


    明月搖了搖頭,“一點都聽不到,這裏就像與世隔絕的孤島。外界的信息傳不進來,裏麵的聲音傳不出去。”


    赤井秀一走到琉璃時鍾前,認真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什麽機關。


    宮野誌保盯著表盤看,“也許機關就在表麵,隻是並不引人注意。”


    “對,鍾表的指針可能就是開啟機關的裝置。”明月雙手抱臂,歎了口氣,“但是我無法確定機關背後有什麽東西。如果多次嚐試後,會不會引起那些人的警覺。”


    四樓房間內部結構(ps:密道你發現了嗎?)


    此時樓下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這些都是永遠的幽靈做的!野之宮他已經說過了,我們都會死的!”小清水紀子歇斯底裏地喊著,“寺井小姐,你是有辦法離開這裏的吧,放我離開這裏吧,我好怕!”


    寺井光江一臉歉意,“很抱歉,要等到下午六點的時候,前往未來鍾樓的機關門才會打開,我們才能離開這裏。”


    “不!我要離開這個鍾樓!我……”


    “你在亂叫什麽?”福西涼太用他那雙小眼睛盯著小清水紀子。


    河源崎潤和小早川茂郎一起走過來,河源崎潤歎了口氣,“紀子,如果是永遠小姐的幽靈,那麽她應該找上的人是我們,而不是內海和光明寺。”


    小早川茂郎點了點頭,“這點我認同,所以不用太緊張。他們說不定是找到什麽密道了,然後獨自探險了。”


    福西涼太輕哼了一聲,“光明寺那女人就喜歡弄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她可是很擅長嚇唬別人的。”


    小清水紀子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表情,不過情緒似乎穩定很多了。


    “請問淩晨三點有人走出房門嗎?”明月看向眾人。


    “誒?”河源崎潤有些疑惑地看向明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我三點左右肚子餓了,就下樓找了點吃的,怎麽了?”


    明月搖了搖頭,“沒有什麽,隻是那時候我也肚子餓了,想出門,但是很害怕,早知道是河源導演的話,我一定跟著下樓拿點吃的。”


    河源崎潤看向赤井秀一,“如果說我們這群人中下一個會消失的,應該是你們吧。”


    “河源導演何出此言?”赤井秀一一臉嚴肅。


    “因為我們幾個都見過永遠小姐,你們沒有,消失的那兩個人也沒有。”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這個其實他想到了,但是對方到底是抱有怎樣的目的呢?掃視了一圈眾人,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太糟糕了。”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建議從現在開始大家都集中在餐廳,如果那兩個人要嚇我們的話,我們人多,不一定能被他們嚇到。”河源導演語氣輕鬆,似乎是知道什麽。


    明月歪著頭看向河源崎潤,“河源導演你似乎知道他們在哪裏似的,將我們集中在一起,他們似乎更容易動手喲~”


    “小妹妹,你想多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身處何地,但如果我們單獨分開的話,肯定會中了他們的計。”河源崎潤蹲下,用柔和的聲音和明月說。


    明月聽聞後,沒有再說什麽。不過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如果這樣也會發生意外情況的話,那麽這座鍾樓一定有通往外界的密道。


    眾人便一起坐在餐廳,除了6號房間裏的野之宮泰齊。


    “過去”鍾樓裏12點的鍾聲在回蕩,午餐由於有眾人的幫忙做的很豐盛。


    寺井光江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被小早川茂郎發現了。


    小早川茂郎出聲詢問:“寺井小姐,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


    明月向宮野誌保使了一個眼色後,看向寺井光江,笑著說:“寺井姐姐,你滿臉寫的都是有心事。”


    寺井光江抿了抿嘴,“我做飯的時候發現食物好像少了一些。”


    “哦,應該是那兩個人偷偷拿了吧。”河源崎潤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們果真是躲在鍾樓某個角落裏。”


    小早川茂郎點點頭,“怎麽說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還有必要在這裏待到下午六點嗎?其實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我是沒有料想到光明寺那個女人看上的竟然是那個男人,哼!”福西涼太起身離開了餐廳。


    “福西涼太!”河源崎潤叫住了對方,“大家都在餐廳,你也留下來吧,還有五個小時我們就離開這裏了。”


    福西涼太打了一個哈欠,“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想領導所有的人,讓所有人都按你的想法做事,就和當年挖陷阱一樣。”


    “那件事情不要再說了!”小清水紀子捂著耳朵大聲吼。


    明月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看樣子十年前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樹林、野豬、陷阱、血染的婚紗,這幾個詞似乎能串聯起來了。但是消失的為什麽不是這四個人,而是光明寺美琴和內海篤誌,一個靈媒師,一個攝像師。


    等一下,攝像師!


    明月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弧度,宮野誌保看了過來,輕聲說:“有新發現?”


    “嗯,謎題解開了一部分,但是新的謎題又出現了。”明月湊到宮野誌保耳邊輕聲說。


    在洋館裏,十二點的鍾聲回蕩在樹林裏。


    伊波管家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午餐可能要晚一點。”


    “沒有關係的,在夏日祭那裏我們吃了不少東西,真的沒想到這邊的活動竟然如此豐富。”槍田鬱美微笑著回答。


    古峨智在主位上坐下,看向伊波管家,“午餐麻煩你了,請盡快準備好。”


    “是。”伊波管家連忙走向廚房。


    午餐過後,愛爾蘭看了眼牆上的鍾,現在時針在數字1和2之間,分針指向6。


    古峨智帶領大家來到庭院,拿出一副將棋,與愛爾蘭和槍田鬱美邊聊天邊下棋,伊波管家也在一旁陪同,遠處就是三座鍾樓。


    他們下棋直到下到傍晚六點的鍾聲響起。


    “他們應該在前往未來的長廊了。”古峨智看向遠處的燈塔,此時太陽西垂,天空中布滿旖旎的雲霞。


    愛爾蘭快走幾步,來到那條長廊底下,大聲喊道:“喂!裏麵怎麽樣啊?看到幽靈了嗎?”許久後,並沒有聽到任何回音,內心有些許不安。


    古峨智緩步走過來,“裏麵的他們是聽不到我們的聲音,無論是永遠小姐還是時代夫人,她們都需要靜養,所以倫典先生將鍾樓的隔音做到了極致。”


    愛爾蘭依舊仰著頭看著頭頂的長廊,半信半疑地說道:“是這樣嗎?”


    “當然。”古峨智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夕陽將他臉染上了緋色。


    夕陽的餘暉將潔白的鍾樓慢慢染上血色,連同那三座墓碑。


    在“過去”鍾樓裏,當時針在緩慢指向數字6,分針指向數字11的時候,野之宮泰齊顫顫巍巍地出現在三樓的大廳裏。


    福西涼太瞅兩眼,鼻腔裏哼出一個單音,“瘋老頭終於敢走出來了呀。”


    然而野之宮泰齊並不理會福西涼太,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通往“未來”鍾樓的機關門。


    赤井秀一左手搭在明月的肩上,右手拉著宮野誌保的手,時刻戒備著周圍。


    六點的鍾聲如約而至,接著就是哢噠哢噠的齒輪轉動聲,機關門緩緩打開,門後麵依舊是漆黑的長廊。


    小清水紀子抓住寺井光江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往長廊裏走去。


    河源崎潤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環形走廊和旋轉樓梯,並沒有看到光明寺美琴和內海篤誌的身影,心中難免生出一些擔憂,期盼他們倆別弄得太過火了,導致不好收場。同時也在思考內海篤誌和光明寺美琴他們倆究竟在計劃什麽,這些可不是劇本裏寫好的,就算是要改劇本,也要和他說一聲吧。


    眾人走過長廊,看著機關門緩緩地關上,掃視四周,耳邊依舊是滴答滴答的鍾表聲。


    小早川茂郎皺著眉看向河源崎潤,“他們好像沒過來吧。”


    “說不定她們早就過來了。”河源崎潤故作輕鬆地說,但內心裏卻有些不安。


    ----------------


    下章預告:看似平靜的表麵卻內藏殺機,死神已經降臨,無人生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是婭非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是婭非雅並收藏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