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將手機收起,看向明月,“我有一個疑問,任務裏安排我們三個人進入館內,但是指明讓我保護的隻有雪莉。而且隻有我們三個人收到任務郵件,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麽?”


    三名代號成員同時看向明月。


    明月神態自若,“我的任務當然是調查洋館裏時間的真相咯,和雪莉姐的差不多吧。”明月嘴角勾起,看向赤井秀一,“至於指名萊伊你保護的人隻有雪莉,是因為雪莉是研究員,而我好歹是行動組的,並不需要你保護,遇到突發事件別保護錯了。”


    赤井秀一半信半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煙火在夜空中綻放,美好總是稍縱即逝,時光總是匆匆,停不下,留不住。


    愛爾蘭帶領大家來到附近的一家小旅館,古老的裝潢預示著這家小旅館已經開了很多年,旅館裏燈光幽暗,在一樓的大廳裏坐著幾個人。


    剛一進入小旅館,赤井秀一就覺察到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整個人都警戒起來了。


    “不要緊張,這是組織的產業,就是為了觀察那邊的洋館。”愛爾蘭瞥了眼萊伊,對於剛剛他的反應,還算很滿意,不枉費他特意和那些駐守的外圍成員打過招呼。


    赤井秀一聽了愛爾蘭的解釋後,並未放下戒心,“組織為了那個洋館真是煞費苦心。”


    愛爾蘭帶眾人直接前往旅館的三樓,“三樓是不對外開放的,晚上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中間的房間是給少女們準備的,我住左邊這間,萊伊你住右邊那間。”


    三樓房間門對著一條走廊,走廊上的燈因年久失修散發著昏黃的光,透過走廊一側的窗戶,可以看到遠處三座高矮不一的鍾樓。


    赤井秀一佇立在窗前,看著遠處,“這個位置不錯。”是一處觀察那棟洋館的好位置,雖然洋館依舊被茂密的樹林遮住了大部分。


    “就是那樹林有些礙事,據說以前這林子裏有野豬出沒,但是最近幾年來這邊的人多了,野豬就沒有在見到過了。”愛爾蘭靠在牆上,告訴萊伊他檢查過那片樹林,沒有什麽凶猛的野獸。


    宮野誌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些疲憊了,拉著明月睡在了一張大床上。


    赤井秀一看到兩名少女相擁而眠後,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發現愛爾蘭還站在門口,眼睛一直注視著窗外的鍾樓。


    從衣服內口袋裏掏出煙盒,劃了一根火柴,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灰白的煙霧,將煙盒遞向愛爾蘭,“要來一根嗎?”


    愛爾蘭看了眼遞過來的煙盒,“不用,謝謝。”


    “你是突然接到任務趕過來的嗎?”赤井秀一站在窗邊,和愛爾蘭一起看向遠處的鍾樓。


    愛爾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將走廊的燈關掉,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遠處的鍾樓看的更清晰了,“雖然是臨時任務,但我已經在這裏待命三天了。”


    赤井秀一依舊冷著臉抽著煙,但心中卻思緒萬千,他以為自己和雪莉拒絕接應明月後,是明月將愛爾蘭叫過來做接應的,但沒有想到愛爾蘭已經在這邊三天了。轉而一想,愛爾蘭是代號成員,他不一定會聽從明月的指揮。製定這次任務計劃的應該另有其人,隻不過這個人究竟是誰?


    所以一開始進入那所洋館的人選就已經確定了?赤井秀一覺得有些怪異,明月是想一個人進入嗎?帶雪莉過來就真的隻是參加夏日祭?


    “按慣例,雪莉外出調查一般都是琴酒和伏特加陪同,這次怎麽是你?”愛爾蘭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煙,“我好像不知不覺中通過了某項測試。”


    “那你還真是好運呐,我都不知道屬於我的那個測試什麽時候降臨。”愛爾蘭一臉期待。


    赤井秀一看了眼愛爾蘭,心生疑惑,“你的那個測試是什麽?”


    “那是……”愛爾蘭臉色突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他僵硬地回頭看向身後,在他的陰影裏赫然有一雙紫色的眼睛。


    赤井秀一察覺愛爾蘭臉色不對,轉身看過去,明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此時明月正抬起一隻手揉著眼睛。


    在赤井秀一看不到的地方,一隻紫眸盯著愛爾蘭,眼裏的殺氣宛若實質,似乎能瞬間將眼前的人絞殺。此刻愛爾蘭如芒在背,一滴冷汗從臉頰劃過。


    明月將手放在嘴邊,輕聲打了一個哈欠,“你們還不睡嗎?很晚了。”扭頭看向赤井秀一,“特別是你萊伊。”


    “我累了,晚安。”愛爾蘭率先走進房間裏,將房門關上,靠在房門上喘著粗氣。原來我的測試早已開始,我要將這件事情匯報給敬愛的養父大人嗎?


    赤井秀一掐滅香煙,“你怎麽還沒睡?”


    “有點熱,出來透透氣。”明月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趴在窗沿上,看向遠處的鍾樓,“我們在那個洋館裏至少要待七十二個小時,你還不早點去休息嗎?”


    赤井秀一看著站在月光中的灰發少女,她那雙紫眸亮的出奇,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但現在並不是探究這個的好時機,“你也早點睡吧,睡的太晚會長不高的。”


    “我會長高的!”明月凶巴巴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然後進了房間。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少女的心思他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看了眼夜幕中的三座鍾樓,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雖然思緒萬千,但還是讓自己沉沉睡去。


    翌日,晨光熹微,赤井秀一緩緩醒來,一夜無夢,自然精神狀態很不錯。下樓來到一樓的大廳,就看到幾個外圍成員打著哈欠,看樣子昨天晚上他們是在附近守了一夜。


    這個任務看起來並不簡單。


    愛爾蘭開著車行駛在通往洋館的小路上,車速不快,周圍都是參天大樹,樹枝高聳入雲,時不時有鳥飛過。


    明月透過車窗,看著緩慢後退的景物,“這個洋館距離還挺遠的。”


    “和旅館的直線距離並不是很遠,主要是這路不好走,開不快。”愛爾蘭解釋道。


    片刻後,幾人終於達到洋館,進入眼簾的就是三座鍾樓,說是鍾樓,那隻是因為樓的頂部有著巨大的表盤,但是沒有指針,若一座鍾樓是這樣的也就罷了,三座鍾樓都是如此。


    難不成因為時間太久,指針都壞掉了嗎?那也太巧合了,指不定是為了掩飾什麽而將表針取下的吧。


    夏日的陽光很刺眼,鍾樓上留下了時光的印記,原本應該是潔白的牆壁,現在已經變成灰白色,而且還布滿了細小的裂痕,似乎隨時都會倒塌。


    在洋館門口女管家熱情接待了明月一行人。


    進入洋館內部,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鍾表,它們的指針都按著同一個頻率緩緩轉動著,就連秒針的節奏都是一致的,入耳都是整齊劃一的滴答聲。


    “這些都是前任館主製作的鍾表。”女管家為眾人講解,“現在這些鍾表都是由現任館主維護,曆經幾十載,時間依舊準確。”


    女管家看上去五十多歲,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她麵容十分慈祥,但看向明月和宮野誌保的眼裏帶有一些哀傷。


    宮野誌保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好像慢了半分鍾,便旋轉表冠,將腕表時間調準。


    明月幾人跟隨著女管家來到大廳,大廳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有兩位是見過麵的,一位是頭發花白的占卜師,另一位是年輕貌美的靈媒師,不過現在的靈媒師穿的是一身黑色長袍,嘴上塗著紫色的唇彩,與之前巫女清純的裝扮完全不一樣,現在的她周身透著詭異。


    “你們來了。”靈媒師緩緩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絲神秘感。


    明月點點頭,拉著宮野誌保在靈媒師附近的空位上坐下,赤井秀一坐在了誌保身邊,掃視了周圍一眼。


    滴答、滴答……


    鍾表的指針緩緩轉動。


    “我,我不要,我不要在這裏,黑色的死神降臨了,你們都會死在這裏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頭發花白的占卜師突然大吼大叫起來,顫抖的手指著在場的人。


    穿著圍裙的女傭跑了過來,連忙安撫占卜師,“野之宮先生,野之宮先生,不要害怕,這裏是你的家,沒事的,沒事的……”


    女管家連忙鞠躬,“很對不起,這位是占卜師野之宮先生,他因為倫典先生的突然離世,受了點刺激,情緒有時候會不太穩定。”


    坐在角落的一名小眼睛男人開口道:“那讓這個瘋老頭離開這裏。”


    “很對不起,我們遵循倫典先生生前的囑托照顧好野之宮先生,這個洋館也是野之宮先生的家,除非野之宮先生不願意在這裏住。”女管家一臉擔憂地看向頭發花白的占卜師,“他目前這個情況,我們不放心他離開洋館獨自生活。”


    在女管家身後跟著進入大廳的兩個男子,一個戴著鴨舌帽,一個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而且包看起來還很重,他們隨意的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花白頭發的占卜師跑到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男人麵前,渾濁的眼睛盯著對方,神情呆滯,“你,很快就要死了。”


    鴨舌帽男人聽到這一句話後有些生氣,但還是很克製地說:“老先生,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


    然而占卜師並不理會鴨舌帽男人,站到那個背著大包的男人麵前說:“你也要死了,太可怕了。”


    那個男人隻是瞪了占卜師一眼,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照相機和鏡頭,將它們組裝在了一起,舉到麵前,將鏡頭對準了占卜師。


    哢嚓!


    閃光燈亮起,占卜師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還好女傭扶住了他。


    “野之宮先生,我們回到座位上好嗎?”女傭想將占卜師帶回座位上,但占卜師推開了女傭,不顧女傭的阻攔,站在一名戴著厚底眼鏡的男人麵前,歪著頭認真打量對方。


    “野之宮先生,你這樣打量別人是不禮貌的。”女傭拉住占卜師的胳膊,然而占卜師伸著脖子,將臉湊到厚底眼鏡男人麵前,仔細打量。


    女傭剛準備開口勸說,卻被戴著厚底眼鏡的男人抬手阻止了,“沒事,讓老人家看,我也想知道我的命數。”


    “你的命數已經確定了,你要死了。”占卜師陰惻惻地說,那雙渾濁的眼睛一直盯著厚底眼鏡男人。


    厚底眼鏡男人開口詢問:“老人家可有破解的辦法?”


    占卜師卻似乎受到什麽驚嚇一樣,顫顫巍巍地走到小眼睛男人麵前。


    小眼睛男人一臉嫌棄,“走開!走開!”見轟不走,就側著身不去看占卜師。


    “你的手沾滿了鮮血,好可怕,好可怕……”占卜師一臉驚恐,逃也似的跑到了一名短發女子麵前。


    小眼睛男人斜著眼看占卜師,嘴裏咒罵了兩句。


    那短發女子雙手拿著大開本,擋在自己麵前,整個人因為害怕而發抖,她不敢看占卜師。


    “你也活不長啊,要死了,都要死了,所有人都要死了……”


    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大廳裏蔓延開來,除了占卜師的喃喃自語,整個空間裏隻回蕩著鍾表整齊劃一的滴答聲。


    宮野誌保握緊明月的手,低著頭,劉海遮住了麵容。


    明月低頭詢問,“誌保姐?”


    “我沒事。”宮野誌保看著自己的腳尖,逃不掉嗎?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為什麽要這樣?


    赤井秀一看著占卜師正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眉頭皺起。


    占卜師走到靈媒師麵前,靈媒師與他四目相對,一場眼神的交鋒在兩人間進行著。


    最終占卜師移開了視線,但嘴裏依舊神經叨叨地說:“離開吧,快點離開吧,在這裏的人都會死。”


    靈媒師也似乎有所感應一樣,閉上了眼睛,神秘兮兮地說:“如果永遠小姐的靈魂無法得到安息的話,我們的確都會死。”


    占卜師回頭,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了看靈媒師後,走到明月身前。


    宮野誌保將明月的手抓地更緊了,明月輕輕拍了拍宮野誌保的手背,“放心,放心。”


    “好漂亮的眼睛,”占卜師盯著明月看,明月歪歪頭,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明月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帶好了瞳片,想著等任務結束後,再給睿德送幾杯奶茶,順便看看她手裏是否還有好用的小東西。


    占卜師渾濁的眼睛盯著明月,繼續說:“你……”


    然剛剛吐出一個字,占卜師就像是被卡住的機器一樣,一動不動,然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若不是女傭一直在其身後,這位老人估計會摔的不輕。


    宮野誌保和明月連忙上前查看,然而被女傭攙扶住的占卜師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開口詢問:“光江啊,發生了什麽了?”


    女傭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放鬆的微笑,之前她差一點就要哭了,“野之宮先生你終於認出我了,我真的要被你嚇死了。”


    “誒?這女娃娃是誰啊?”占卜師指著明月問女傭光江。


    明月自我介紹道:“野之宮先生,你好,我叫夢奈明月,今年十四歲,能告訴我,我的命數是怎樣的嗎?”


    然而占卜師好像失了魂一樣,嘴裏一直念叨著:“十四歲……十四歲……”整個人都在顫抖,最終被女傭扶到座位上坐下。


    其餘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明月身上,靈媒師站起身,走到明月身前,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我助手的命格隻有我看的到,其他人都無法查看到。”紫色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切,裝神弄鬼,指不定都是演出來嚇唬人的。”小眼睛男人翻了個白眼。


    那名短發女子哆哆嗦嗦地坐到了赤井秀一身邊,“很抱歉,我覺得你們這邊很安全。”


    赤井秀一並未拒絕,明月看了眼那名短發女子,嘖,這女人還很有眼力勁的,選了全場武力值最高的。


    踏著鍾表的滴答聲,一位身穿黑衣麵容俊俏,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很抱歉,剛才去祭拜了一下,所以來晚了。我是這座洋館的主人,古峨智。此次邀請諸位前來,是希望消除周圍居民對永遠小姐和時代夫人的誤解。”古峨智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諸位了。”


    戴著厚底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麽幽靈的傳說是真的了?附近真的出現幽靈了?”


    “很抱歉,”古峨智深深地鞠了一躬,“雖然我並不想承認,但似乎的確如此,我希望能送她們成佛。”古峨智眼裏滿是悲傷,估計他已經被那些流言蜚語弄得疲憊不堪了吧。


    靈媒師閉著眼睛,嘴裏小聲的念叨著什麽,突然站起身來,“我似乎聽到了來自靈魂的聲音,時代夫人是放不下永遠小姐,所以才一直在此地停留,若永遠小姐成佛了,那麽時代夫人自然也會跟著成佛離開。”


    古峨智涕淚橫流,然而這一切都被拿著照相機的男人拍下來了。


    靈媒師告訴大家,她的全名是光明寺美琴,希望大家能配合她舉辦降靈會。


    “靈魂是純潔的,不潔的物品都會讓靈魂產生排斥,所有外來的物品都可能引發幽靈對其的不滿……”靈媒師光明寺美琴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大堆,最終眾人依照靈媒師的要求,交出了通訊工具和手表,並且換上了統一的“靈衣”,說是“靈衣”,其實也就是一種帶兜帽的黑色長罩衫。


    明月頭上的小珠子被靈媒師要求取下,宮野誌保的腕表也不允許攜帶。


    抱著照相機的男人正和靈媒師據理力爭,但最終還是妥協,將照相機托付給了館主。明月卻看到那個男人偷偷藏起一部微型照相機。


    赤井秀一穿上黑色長罩衫,雙手抱臂冷眼觀察著周圍。


    所有鍾表的時針指向了數字11,分針指向了12的時候,館主古峨智請大家吃了一餐豐盛的午飯,然後大家就準備進入在鍾樓裏度過與世隔絕的七十二小時。


    古峨智告訴眾人,鍾樓裏所有的鍾表都會在午夜零點、淩晨六點、中午十二點、傍晚六點,這四個時間段發出聲音。


    鍾樓裏的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鍾聲不會影響到正常的休息。並警告眾人,千萬不要觸碰鍾樓裏任何一麵時鍾,因為他也不清楚鍾表裏是否有機關。


    三座鍾樓之間有長廊貫通,但兩個鍾樓之間的長廊有機關門將其隔斷,以前倫典先生擁有一把特殊的鑰匙,可以開啟所有機關門,但是倫典先生去世時並未交代那唯一一把鑰匙的所在地,所以隻能在特定時間段內機關門被打開的時候才能通行,具體時間女傭會告訴大家,女傭跟隨大家進入鍾樓並照顧眾人的起居。


    三座鍾樓隻有一扇通往外界的門,那扇門在“現在”鍾樓的底部,“過去”和“未來”兩座鍾樓底部是沒有門的,而且一樓二樓都沒有窗戶。


    “過去”鍾樓和“未來”鍾樓由於年久失修,水管生鏽,雖然有供水,但水不能直接飲用,現館主古峨智為大家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


    所有鍾表的時針指向了數字11和12之間,分針指向了6的時候,現館主古峨智帶領大家來到“現在”的鍾樓前。


    這座鍾樓底部的大門沒有機關鎖,女傭和女管家輕鬆將門推開,鍾樓裏是昏暗的,就算是夏日中午的陽光也無法穿透那塗著厚重顏料的彩色玻璃。


    這座鍾樓裏有一百零八麵鍾表,它們有大有小,形狀各異,但都嵌在牆裏,每個麵鍾的表針都是在同一時間轉動,整齊劃一。


    “現在”的鍾樓是館主居住的,隻有一個起居室,起居室裏麵有一幅巨大的畫,畫上有三個人,黑發的男人,金發的女人,還有一個棕色頭發的小女孩。


    明月在畫前看了半天,並未發現有什麽異樣之處。


    古峨智帶領眾人來到“現在”鍾樓的三樓,兩扇機關門出現在眾人麵前。


    滴答、滴答……


    現在所有的時鍾表盤上時針在緩緩靠近數字12,分針指著11,表針在不停的旋轉著。


    “等到時針和分針都指向十二的時候,通往過去和未來的機關門都會開啟。”古峨智看了眼鍾表,時間正在流逝。


    “我們先去哪裏?”有人小聲詢問。


    靈媒師站在人群最前麵,“先去過去鍾樓,時代夫人居住的地方。”


    duang~


    十二點鍾聲響起。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機關被啟動,機關門緩緩打開。


    明月被鍾聲吵得頭痛,捂住了耳朵。


    宮野誌保聽到鍾聲,並沒有什麽反應,麵色如常,卻發現了明月似乎不舒服,“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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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無人生還遊戲,誰能活到最後呢?誰操縱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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