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裏,有希子收拾好大家吃完的便當盒,目暮警官將新獲取的照片遞給了工藤優作,“優作,這次還要拜托你幫忙。”


    工藤優作接過照片,“如果我能幫上忙,無論怎樣都會幫你的。”


    “老爸,黑川先生真的沒有認出陽子小姐就是他的白月光嗎?”工藤新一依舊不死心的詢問。


    工藤優作看向自家兒子,“有些先入為主的思想一旦產生就很難更改。”


    工藤新一低著頭,沉思不語。


    “工藤君,如果出現一位和毛利一模一樣的少女,兩個人同時站在你麵前,你能認得出那位是真的毛利嗎?”明月歪著頭看著新一。


    新一握緊拳頭,堅定地說:“我能認得出來,而且我一定能認得出來。”


    明月笑而不語。


    目暮警官有些頭痛地按揉著太陽穴,“現在這場案件受害人的經曆基本調查清楚了,受害人基本沒有和任何人結仇結怨。如果不是無差別的激情犯罪,我也不知道怎樣解釋。除非凶手就真的隻是殺錯人了。”


    優作重新查看案發現場的照片,覺得場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而且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但是具體是什麽也說不上來。


    工藤新一偷摸地走過去,拿了幾張照片又悄悄地離開,來到明月身邊,將拿過來的現場照片分享給明月看,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我偷偷拿過來的,一起看?”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環顧了下四周,有希子站在優作身後,看著優作手上的照片,優作則是和目暮警官聊著案件相關事情。他們似乎對新一拿照片的事情並不在意。


    “工藤君,你就不用偷摸過去拿,我想他們也不會阻止你的。在這裏講這些事情,還不是優作叔叔希望滿足你那顆好奇心旺盛的偵探之心。”


    新一咧開嘴笑的很燦爛。


    明月低頭看新一遞過來的照片,緊鎖眉頭。


    這幾張照片是小屋外圍的場景,小屋在樹林裏,邊上有數條車轍痕跡,它們相互交疊,似乎很多車都從這裏開過,估計也沒有留下什麽重要的線索。


    從照片上看周圍和案發小屋相似的小屋也有不少,不過那些小屋都比案發的小屋要大一點。


    最讓明月關注的還是那群螞蟻,有一張照片拍攝的很清晰,小屋的木紋也能的出來。果然如此嗎?有一個推斷在明月腦海裏生成。


    如果這個案子是我做的,那麽我應該這樣設計……


    明月在腦海裏逆推犯案手法,果然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大概隻有他了。


    “優作,被害者應該是一個人跑到這個小屋來的,但如果不是被人約過來的,就有些地方說不通了?”


    “這個我也正在思考……”


    “優作,被害人剛下來舞台就趕往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的確不太合理,時間太趕了……”


    目暮警官和工藤優作討論著案件,一時間偵查失去了方向。


    工藤優作有些愁眉不展,發現了從時間到空間的違和感,可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工藤新一湊到明月身邊,新一身上的藥膏味道有些難聞。明月皺了皺鼻子,看向滿臉期待的新一。


    “明月,你從剛才就一直盯著這幾張照片看,你是發現了什麽嗎?”新一看了眼自家老爸,工藤優作愁眉不展,推理似乎陷入了困境,“不過老爸也沒推理出什麽,你應該也沒想出來吧。”


    有希子看到明月捏鼻子,便彎腰將臉湊到新一耳邊,聞到一股藥膏味道,捏著鼻子,輕聲說:“小新啊,也許你身上難聞的藥膏味,熏得明月想不出來了呢。”


    新一半月眼看向自己老媽,“怎麽可能,明月身上也塗著藥膏呢。”說罷稍稍遠離明月,但目光還是看向明月。


    有希子輕輕拍了一下新一正隔著衣服抓撓的手,板著臉說:“別撓。”然後看向明月,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輕聲問,“明月是看出什麽了嗎?”


    此時明月覺得有好幾道目光正盯著她,緩緩抬起頭,看向身邊的幾人。幾人的目光裏有些驚愕,有些期待,有些好奇。


    工藤新一驚愕後,是一臉的興奮,“你不會比老爸都厲害吧。”


    明月與優作四目相對,優作的目光裏並沒有懷疑和審視的成分,反而有期待和鼓勵。


    明月歎了口氣,雖然說與不說其結果對明月都差不多,但還是決定告訴大家,“因為那個後台我們去過,而且發生了一些事情。”


    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明月在心中腹誹。她並不想回憶起某些事情,甚至有些懊惱。


    工藤優作聽明月說完,基本確定明月肯定知道了一些信息,便開口詢問:“明月是發現了什麽嗎?能說說嗎?”


    明月看向目暮警官,“我能拜托目暮警官對爬滿螞蟻的這塊木板進行取樣嗎?看看能化驗出什麽,雖然時間可能有點久了,但應該還是能化驗出來的。”


    “誒?!”新一和有希子疑惑不解。


    同樣目暮警官的目光裏也滿是疑惑之色,但還是說:“嗯,我可以安排化驗,但是具體化驗什麽呢?”


    明月尷尬地笑了笑,“我不小心灑了一杯奶茶,可能那上麵會有殘留。”實際情況是那杯奶茶基本全部被潑了出去了……嗬嗬……


    工藤新一眨眨眼,“就是陽子小姐請我們喝的那款奶茶?”


    明月點點頭,“對,就是那款名為璀璨的奶茶,也是為此次煙火大會特供的奶茶。”


    “我記起來了,那時候你好像被涼宮先生嚇到了,奶茶灑到了涼宮先生身上,也灑到了魔術道具上,你還被小蘭說了,我們幾個人還擦拭了半天。”工藤新一看向手裏的照片,有些懷疑的說,“這個是魔術道具?”


    “不排除,從照片上看起來很像。”明月看著那些自然形成的木質花紋,和在後台看到被黑布覆蓋下隻能看見一角的魔術道具上的花紋進行比對,相似度很高。


    目暮警官並不猶豫和懷疑,立馬安排人去化驗。


    夏日的天空是蔚藍的,偶爾有般的雲飄過。


    在天台上,降穀零靠在欄杆上,仰著頭,看著頭頂上方的藍天和白雲。諸伏景光彈著五線貝斯,悠揚的音樂回蕩在天台上。


    “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呢?”諸伏景光將貝斯收好。


    降穀零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最終還是把內心想問的說出來,“hiro,你說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如何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呢?”


    “嗯?”諸伏景光疑惑不解的看向降穀零,“這個問題可不像你能問出口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降穀零緩緩睜開眼,看向諸伏景光,“組織裏最近傳言很多,你有沒有留意過?”


    “你想說的是關於明月的傳言,我有所耳聞。那個事件我調查了一下,確有其事,隻不過檔案裏記載的是滿牆滿地鮮血,有人的,也有動物的,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屍體。想必事情發生後,組織應該派人清理過。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算是一起懸案。”諸伏景光將自己查到的資料共享給降穀零。


    降穀零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那麽你的意思是?”


    諸伏景光皺起眉,這件事他其實思考了很久,“死亡名單的真實性其實是存疑的。”


    “的確,誰編寫的第一份死亡名單,之後的名單是被誰修改的,以及為什麽要去掉夢奈明月的名字。”降穀零歎了口氣,“這些我們都不清楚,手裏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諸伏景光靠在降穀零身旁的欄杆上,“我以為你會更關注那起案件是誰做的。”


    “我也很關注這起案子是誰做的,其實我猜想修改名單這個人可能對那起案件了解的更多,如果我們能找到他……”


    諸伏景光突然開口,“zero,其實有一點我沒想明白。”


    “嗯?”


    “這兩份死亡名單似乎並不公開,但為什麽突然公開了呢?如果明月身份存疑,那麽一開始為什麽不公開,反而現在才公開呢?公開這份名單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麽?”諸伏景光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點流言四起才是最讓人疑惑不解的。


    “謝謝你,hiro,我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其實我有一個建議,”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約明月過來,有些事情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降穀零陷入沉思,良久之後才說:“你覺得她會說嗎?”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回憶起之前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明月也就和普通少女一樣,喜歡玩喜歡鬧,喜歡纏著他做小蛋糕,但從未聽到她提及組織什麽信息。


    降穀零拿起靠在一旁的吉他,“琴酒會殺了她嗎?”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那個人的做事風格讓人很難揣測,如果琴酒真的要殺明月,你想怎麽辦?”諸伏景光將貝斯握在手裏。


    琴音夾雜著蟬鳴,喧囂了整個夏天。


    醫院病房裏,目暮警官看著手機上傳來的檢測報告,臉上露出笑容,“檢查結果出來了,的確在木質纖維裏查出奶茶的成分,和正在售賣的璀璨奶茶比對,成分基本一致。”


    明月用手遮住臉,自嘲的笑了笑,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解開了這個謎團。


    工藤新一看著明月,一臉壞笑地說:“明月你這杯奶茶灑的不錯哦,先讓涼宮先生換衣服,發現了格琳的遺書,救了我們。然後又破解了樹林小屋屍體的案子。”工藤新一一隻手捂著嘴,挑著眉,賤兮兮地說,“話說你這杯奶茶真的不是故意灑的嗎?”


    明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讓她怎麽回答?奶茶的確是故意灑的,但這個結局我也很意外啊。


    當時隻是想潑對方一身,讓對方氣惱離開,或者讓對方動手,就可以報警處理。


    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叫涼宮夜一的人也是能忍,而且他似乎發現機械生命鴉並躲著機械生命鴉。果然那天晚上他是看出什麽了,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目暮警官總結,“現在基本確定那些螞蟻出現的地方有璀璨奶茶的痕跡,也就基本確定這個小屋是原本在後台的魔術道具,是被人移動到樹林裏的。”


    優作接著說:“這樣穀口源和大野俊三郎的不在場證明就不存在了,他們都有時間可以辦案。”


    “可是老爸,他們的作案動機並不明確啊,我想不出來他們為什麽要殺了宮本小姐。”工藤新一更加疑惑了。


    明月看向滿臉疑惑的工藤新一,“工藤君,宮本小姐原來的位置是在觀眾席上,那個位置原本是陽子小姐的,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們兩換了位置,但知道表演流程的人應該都知道這件事情。”


    “那麽他們的目標其實應該是陽子小姐!穀口源是為了錢,殺了陽子小姐?”


    “殺了人,錢又不是他的,他為什麽殺人?”明月白了一眼工藤新一,心想,如果糾結動機的話,的確並不明朗,也許還有什麽隱藏的信息是我們不知道的。


    工藤新一低著頭思考,“可是黑川先生沒有理由殺陽子小姐或者宮本小姐啊,難不成大野俊三郎希望陽子小姐幸福,所以殺了和陽子小姐競爭的宮本小姐?”


    明月半月眼,有些無語的看向工藤新一,“你這個想法很奇葩哦,把自己愛的人拱手讓人,這很強。”


    新一尷尬地撓撓臉,卻被有希子將手拍掉。


    明月學著新一之前壞笑的樣子,“工藤君,要是毛利喜歡上別人,你會將毛利拱手讓出嗎?”


    工藤新一頭搖得像撥浪鼓,他可不敢想象毛利蘭離開他後,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宮本美都其實根本沒有謝幕,她的表演沒有完成就死在了舞台上。”優作一臉嚴肅,“城戶陽子的處境可能很危險。”


    目暮警官認同優作的觀點,“所以優作你才不讓我們告訴他們死者是宮本美都,因為凶手的目標一直是城戶陽子。不過凶手行凶後竟然沒有確認死者的身份。”


    工藤優作看著現場照片說:“可能正好是因為正麵朝下,而且戴著麵具吧。凶手肯定擔心摘下麵具或者翻動屍體會留下證據,所以就沒有去確認。”


    “也可能是一旦這樣做了,就會破壞原本的計劃,所以凶手沒有做。”明月想了想後,補充說:“或者凶手過於自信,覺得自己的手法完美無缺,不需要去檢查。”


    畢竟這個手法過於完美,鑽了時間和空間上的漏洞。隻要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就能誤導警方調查。


    工藤優作點點頭,“的確,如果沒有意外出現的話,估計這個手法也很難被發現。”


    優作將手法告知眾人。


    這場美女變野獸的表演是通過魔術道具和煙霧製造了觀眾思維誤區。在白霧彌漫在舞台的時候,魔術道具通過舞台機關等一係列裝置換成了老虎籠子,魔術道具被移動到舞台下方。凶手也是在這段時間裏行凶的,所以知道舞台機關和知道表演者所在位置的人都有嫌疑。


    目暮警官思索半天,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原來是城戶陽子的位置,變成了宮本美都,便詢問出聲,“為什麽最後死的是宮本美都?”


    明月說:“毛利被邀請上台表演過魔術,那時候宮本小姐和陽子小姐就互換過位置,原本在觀眾席的陽子小姐到了舞台上,而宮本小姐卻出現在觀眾席,所以舞台上必定是有暗道的,而且可能還不止一條。”


    目暮警官點頭,看樣子是將舞台上的一些機關想明白了。


    “因為他們其實都認為出現在觀眾席的是宮本小姐,而不是陽子小姐,那麽其實他們都知道陽子小姐從舞台上逃脫的路徑,宮本小姐同樣也知道。”


    “明月,知道路線的人都可以殺掉宮本小姐,那樣陽子小姐就更可能行凶了。首先陽子小姐知道宮本小姐的所在位置,其次陽子小姐她有作案動機,她去往宮本小姐所在的地方殺了宮本小姐。”


    “錯了,是宮本小姐死在了陽子小姐所在的位置上。”明月指出工藤新一推理的漏洞。


    “那陽子小姐也可以將宮本小姐喊道自己的位置上殺死啊,或者宮本小姐跑到陽子小姐的位置上,要殺陽子小姐,但是被陽子小姐反殺?”


    “偵探先生,那是舞台表演,每場表演每個角色都有固定好的位置,若是擅離職守的話,那表演可就進行不下去了。而且這是魔術表演,一旦出現紕漏觀眾都會發現的,那樣就會引起懷疑。”


    有希子點點頭說:“是這樣的,越是大型的表演,角色的分工越是嚴格,表演時候演員要出現在哪裏,不能出現在哪裏,都是有計劃的。為了整場演出能表演下去是不能有所偏差的。”


    突然工藤優作眼鏡泛出白光,“不好!十三,快把魔術師黑川吉控製起來,他的作案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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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琴酒登場~


    伯萊塔裝好了消音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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