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優作和目暮十三離開醫院前往煙火大會的巨型舞台。


    在路上目暮十三還是忍不住詢問:“優作,你從那些照片上看出什麽沒有?”


    優作並沒有回答目暮警官的問題,而是說:“十三,宮本美都的確切死亡時間就是在表演結束後一個小時左右對吧。”


    目暮十三點點頭,“目前法醫是這樣確認的,而且從現場的血跡以及屍斑來看,屍體並沒有被移動過,那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從屍溫和屍斑情況上可以判定死亡的大概時間,在結合目擊者看到的情況,基本上就這樣。”


    優作看著地圖,“從煙火大會這邊舞台,驅車前往屍體所在的小屋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目暮十三拿出筆,在地圖上指了幾條路段,“可能需要的時間更長,昨天由於有花車表演,這些路段在太陽下山前就陸陸續續封鎖了。在加上當時人流量很多,直到煙火大會的後半段,人才慢慢減少的。也就是將你們送往醫院那時候,這幾條路段才陸續解封。”


    優作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死者應該是在表演結束後,驅車前往三十公裏外的樹林小屋,剛到小屋就被殺身亡,那麽一定是有熟人約死者過去的。


    如果是陌生人出現在那裏的話,一般不會背對著對方,應該是熟人,至少是可以信賴的人,那麽嫌疑人就應該是她的那幾名同事了。


    目暮十三看著頭上依舊纏著繃帶的優作,麵露擔憂,“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頭怎麽樣了?”


    “皮外傷而已。”優作絲毫不在意。


    “昨晚小巷子那裏我安排人去調查了,怕夜晚調查遺留線索,今天早上也安排人手去調查了,但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目暮十三沉思了一下,非常不確定的說,“優作,你是不是被打的一瞬間產生幻覺了?”


    工藤優作聽到目暮十三這句話後略微一愣,“幻覺?”


    “對啊,把不真實的事情看成了真實的事情,當然我並不是懷疑你的觀察能力,隻不過事情蹊蹺。那個小巷子裏沒有攝像頭,但是人流量也不小,除了你說看到揮刀場景外,沒有第二個目擊者,甚至你被打這件事情,也沒有被其他人看到。”目暮十三將調查結果告知優作。


    工藤優作思考當時看到的情景,雖然隻是影子,但看起來非常逼真,逼真的就像是在你麵前演戲一樣。


    如果那不是幻覺,那就是有人用某些手法看上去讓人覺得是格琳揮刀砍向孩子。


    優作看向魔術舞台,一刹那,有些沒想明白的想明白了,一場高級的視覺魔術嗎?果真被眼睛欺騙了啊。


    在舞台上轉了一圈,漆黑的幕布,光線從觀眾席上方射向舞台。光線很晃眼,優作低著頭看著舞台,其實他並沒有想明白,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究竟抱有怎樣的目的。


    對方似乎並非小偷,手機雖然被他拿走了,看了簡訊,卻又重新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按理說如果把那條看過的簡訊刪掉,他也許就不會發現有人動過手機。


    但那條事關重大的簡訊,他看了,沒有刪掉。難不成是良心發現?但明月除了發送了地點以外並沒有說任何事情,而且往來的簡訊也並沒有提及什麽危險的事情。


    這讓優作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找到新一和明月後,工藤優作就拜托目暮十三調查手機上麵的指紋,然而結果僅僅檢查出他一個人的指紋。


    可見對方是做了充足準備的,無論是那個迷惑眼睛的幻影,還是打暈他,查看簡訊,都是有預謀的。若不是簡訊閱讀後無法恢複成未讀的情況,估計根本無法覺察到對方。


    不,還有一點很肯定,明月留下的那個金魚玩偶不見了。


    工藤優作拜托目暮警官去尋找了,但那金魚玩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優作記得他看到揮刀的時候手裏拿著有那個玩偶,而且詢問過明月了,她的確將它丟在那個路口。


    是誰將玩偶拿走呢?


    他究竟是抱有怎樣的目的?


    工藤優作眉頭緊鎖。


    目暮警官和工藤優作去往了後台,有警員向目暮警官報告說:有人要來拆解這個舞台。目暮警官以案件還沒調查清楚,阻止了這個舞台的拆解工作。


    在後台目暮警官見到了宮本美都的三位同事,城戶陽子的下落依舊不明。


    脫去一身小醜裝扮的穀口源,穿著花襯衫,率先開口道:“警官啊,一大早通知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馴獸師大野俊三郎腳上的皮鞋被擦得鋥亮,宛若鏡麵,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隻有我們三個人被叫過來嗎?宮本呢?陽子小姐也沒有過來。”


    魔術師黑川吉也有些疑惑,原本英俊麵孔,卻因為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而大打折扣。他看向走過來的警官,有些急切的問道:“警官,有陽子小姐的下落了嗎?我很擔心她。”


    小醜穀口源先是一驚,那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馴獸師大野俊三郎看向魔術師黑川吉,眉頭緊鎖。


    他們細微的表情被目暮警官和工藤優作看在眼裏。


    目暮警官看著滿臉焦急的魔術師黑川吉,安撫道:“你先稍安勿躁,我們正在尋找城戶陽子的下落,現在有些事情想和你們了解一下。”


    “嗯,好,我一定配合。”黑川吉看上去很好說話,而且似乎很急切的想找到城戶陽子。


    剩下兩人相視一眼後,也點頭同意。


    目暮警官帶領幾人走到了舞台上,舞台的燈光打在幾人身上。


    眾人很不理解為什麽目暮警官會選擇在這裏向他們詢問。馴獸師大野俊三郎皺緊眉頭,小醜穀口源似乎有些不安,魔術師黑川吉卻是一臉擔憂。


    目暮警官掃視眾人後,說出第一個問題,“你們和城戶陽子是什麽關係?”


    “陽子小姐是我們的讚助商,我們每一次表演都是陽子小姐讚助的。”小醜穀口源環顧四周,“像這樣的舞台就是陽子小姐為我們表演搭建的,而且每次表演陽子小姐一定會作為特殊觀眾,她會上台和我們進行互動表演。”


    小醜穀口源看向身邊的兩個人,“隻不過和陽子小姐互動的大多都是他們的節目,因為我扮演的是小醜,所以陽子小姐基本不會和我互動。”


    餘下兩人點點頭。


    馴獸師大野俊三郎說:“陽子小姐和我的動物也是搭檔,我那些動物搭檔很喜歡陽子小姐,因為陽子小姐經常會去照顧它們。”


    魔術師黑川吉看了眼身邊的大野俊三郎,“要說搭檔,我和陽子小姐搭檔的表演最多,而且我的魔術助理宮本美都是照著陽子小姐的身材挑選出來的,畢竟魔術表演需要好幾個人配合,有些魔術是需要身材相似的替身的。而且,而且……”


    所有人看向黑川吉。


    黑川吉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而且昨晚我是準備和陽子小姐告白的,我原本計劃是說明自己的心意,讓她不再懷疑宮本小姐。畢竟我和宮本小姐之間是清白的,宮本小姐隻是我找過來做陽子小姐的替身而已。可惜我等了一個晚上,陽子小姐都沒有來。”


    “哼,那說明陽子小姐委婉的拒絕了你。”大野俊三郎嘴角勾起,但是黑川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變了臉。


    黑川吉繼續說:“煙火大會結束後,我失落的回到家,翻來覆去睡不著。思來想去,但還是希望陽子小姐能給我一個說法,哪怕拒絕也要當麵和我說吧。我就抱著這樣的決心去了陽子家,但陽子家根本沒有人,我也聯係不上陽子小姐,所以報了警。”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四周寂靜,落針可聞。


    最終目暮警官開口打破了這安靜,“昨天,你們演出結束後,都在哪裏?幹了些什麽?”


    黑川吉似乎陷入了什麽悲傷,沒有開口。馴獸師大野俊三郎臉色不好看。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打掃衛生,整理魔術道具了,每次都是幹這些。”小醜穀口源率先開口。


    大野俊三郎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檢查關著動物的籠子,謹防沒鎖好,導致它們跑出來了。遇到了鈴木二小姐,她帶著朋友一起來後台找陽子小姐,我和她們聊過幾句話。”


    小醜穀口源點著頭,“對,我也和鈴木二小姐互換了聯係方式,她們是來找陽子小姐反饋奶茶的,但是陽子小姐已經回去了,”穀口源看向一邊的黑川吉,“雖然晚上可能會回來,但有人說陽子小姐並沒有再回來。”


    大野俊三郎也看向黑川吉,“是啊,如果陽子小姐晚上來到這裏,但又失蹤了,那麽肯定和黑川先生你脫不了關係。”


    目暮警官看大野俊三郎正惡狠狠地盯著黑川吉,“你們為什麽說城戶陽子會回來?”


    “因為黑川曾經和我們說過,他昨晚要和某位女士表白,並給那位女士上演一場獨屬於兩個人之間的魔術。看樣子那位女士就是陽子小姐了。”穀口源看大野俊三郎不開口,便將事情說出來。


    黑川吉一臉無辜,“可是我一晚上都沒等到陽子小姐到來啊,並且是我報案的。煙火大會現場有很多人都看到我了,如果我和陽子小姐見麵了,也會有人看到的。”


    目暮警官安排人去調查煙火大會上有沒有人目擊到城戶陽子。


    “如果黑川說的都是真的,陽子小姐要是真的失蹤了,那麽肯定是和你有關。”穀口源伸手指向大野俊三郎。


    眾人望向大野俊三郎,穀口源繼續說,“你暗戀陽子小姐,如果昨晚陽子小姐接受了黑川吉的表白,那麽你就永遠和陽子小姐走不到一起了,所以你綁架了陽子小姐。”


    “你把陽子關到哪裏了?”黑川吉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大野俊三郎的衣領。大野俊三郎也不是什麽好惹得,一掌推倒了黑川吉。


    黑川吉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袖。


    穀口源略微沉思了一下,“你應該是將陽子小姐關在你的那些獸籠裏,帶到你鄉下的莊園,將陽子小姐囚禁起來。”


    “你!你一派胡言!你!”大野俊三郎被氣得有些語塞,掄起拳頭,就想打穀口源。


    目暮警官將兩人分開後,看向大野俊三郎說:“麻煩告知你鄉下莊園的所在位置,我們要派人過去調查。”


    大野俊三郎深呼吸兩口氣後,報出一個地址,看起來非常配合警方調查。


    目暮警官立刻安排警員前往調查。


    “我是喜歡她,她對我的那些動物搭檔都很好,也不嫌棄我。隻不過我知道我配不上陽子小姐。”大野俊三郎惡狠狠地盯著穀口源,“我行得正影子直,才不怕警方調查。不過我可是知道你欠了陽子小姐一大筆錢,而且還款日期似乎也就是這幾日了,如果陽子小姐遭遇不測,也許那筆欠款就無需還了不是嗎?”


    穀口源急了,大叫:“你這是誹謗!”


    大野俊三郎雙手抱臂,“借錢玩小鋼珠,欠了不少錢吧。而且我還聽說你借了不少高利貸,說不定就是你綁架了陽子小姐,希望從陽子小姐那裏拿到更多錢財吧。”


    “你不要冤枉我。”穀口源直跳腳。


    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目暮警官馬上厲聲製止,“穀口先生,昨天下午表演結束到煙花燃放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幹了什麽?”


    “我啊,整理完後台,自然是去打小鋼珠了。我其實對煙火大會沒有太多興致的,年年都那樣。不過我昨天運氣超好呐,你們可以去查,應該不少人都看到我。”穀口源也說了一個地點,目暮警官派警員前往調查。


    目暮警官皺緊眉頭,“你們最後一次看到陽子小姐是什麽時候?”


    這句話問出,那三個人都皺起眉頭。


    穀口源回憶了一下說:“是舞台上吧,那時候我在幕後的角落,看不到觀眾席,就隻能看到舞台上陽子被黑川關進了木箱裏,然後我按之前的計劃,釋放了白色煙霧。不知道是不是設備有些老化,一瞬間煙霧彌漫了整個舞台,什麽都看不清,我摸索著把設備關掉了,不過還好沒有影響到表演,因為我聽到了叫好聲和喝彩聲。”


    大野俊三郎思索了一下,“我和穀口源的差不多,雖然最後一場表演裏選用的老虎是最溫順的那隻,但是畢竟不是我在老虎身邊,我很擔心的,一直注意著舞台上的魔術道具,直到看到老虎出現在籠子裏後,我才放下心來。”


    黑川吉摩挲了下下巴,“最後一個魔術我將陽子小姐關進魔術道具後,陽子小姐就應該順著道具裏的暗格離開,我看到她離開的暗示後,啟動開關將老虎放出來。之後陽子小姐應該是怕魔術手法暴露就離開了吧。”


    目暮警官聽到與毛利蘭她們講述的並不一樣的情況,疑惑地詢問:“出現在觀眾席上的不是城戶陽子嗎?”


    眾人搖搖頭,黑川吉解釋道:“那是宮本小姐,因為要給觀眾驚喜,讓陽子小姐氣喘籲籲的跑到觀眾席,陽子小姐並不是很樂意,所以最後就是安排宮本小姐代替陽子小姐出現在那裏,讓人誤以為是陽子小姐出現。”


    工藤優作看向魔術師黑川吉,“所以最後一場魔術,你給陽子戴上了麵具。”


    “是的,而且在上一個魔術結束後,宮本小姐就會去後台,換成和陽子小姐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麵具。還好找到了和陽子小姐身形很相似的魔術助理,否則這場魔術可能就進行不下去。”黑川吉環顧四周,宮本美都的身影還未出現,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妙,“宮本小姐她不過來嗎?”


    工藤優作和目暮警官相視一眼,“你們最後一次看到宮本美都是什麽時候?”


    最先開口的依舊是小醜穀口源,“表演結束就看不到她了吧,每次整理她也沒有興趣,會覺得累,不想收拾,她當自己也是那位大小姐啊。”話語裏帶著些不滿的意味。


    “哼,宮本原先可是被人當成白月光寵著,結果轉頭就被拋棄了。說起來宮本的身世也是真可憐,三年前出了車禍,父母雙亡,自己還失憶了。以前的男友,現在也變成了前男友了。”大野俊三郎看向黑川吉,“黑川我最看不起你的就是腳踩兩隻船,口口聲聲想要喚醒宮本原來的記憶,結果和陽子小姐表白。你知道嗎?我是多麽期望你能和宮本在一起,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我和宮本美都現在隻是同事關係而已,”黑川吉歎了口氣,繼續說,“畢竟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她失憶了,一直沒有恢複,也沒有認出我來。有時候我都再懷疑她是不是我的白月光,但是她無論長相和身形都非常像我的白月光,可惜她忘記了我,永遠回不到過去的樣子了,而且我也喜歡上了陽子小姐。”


    黑川吉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感傷。


    大野俊三郎看向目暮警官,皺起眉頭,將心中的揣測說了出來:“陽子小姐,她不會被綁架了吧,畢竟像她這樣的富家千金很容易被綁架,就比如有人就很缺錢。”


    穀口源跳著腳說:“你不會還在懷疑我吧!你要懷疑也要懷疑那個宮本,她現在都沒來。說不定宮本她綁架了陽子小姐,畢竟黑川之前對宮本真是寵上天了,然而就在昨天卻要和陽子小姐表白,而且你們不要忘記了宮本她也會魔術,”


    突然穀口源盯著黑川吉,“如果你要變什麽魔術的話,宮本她一定也知道。而且如果宮本認為殺了陽子小姐,你就會回心轉意的話,指不定她就會去殺了陽子小姐。”


    大野俊三郎皺起眉頭,心裏難免擔憂起來,“無論是家境,還是命運的造化,她都比不上陽子小姐,而且到現在她都沒有出現,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宮本小姐是很溫柔的,她並不妒忌陽子小姐的。”黑川吉試圖為自己的魔術助理辯護幾句,但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穀口源卻說:“替身始終是替身,永遠代替不了正牌。失去記憶成為你記憶中那個白月光的替身,或者成為魔術舞台上陽子小姐的替身。從始至終都隻是替身而已,但如果正牌死了,替身就不是替身了。”


    大野俊三郎麵露憂慮之色。


    工藤優作站在魔術道具前,看向黑川吉,“黑川先生,你能為我們講解下昨天下午最後一個魔術嗎?”


    黑川吉一臉為難地說:“警官我們是靠這個吃飯的,如果解密了就不能表演了。其實最後的這個魔術,美女變野獸這個橋段其實就是陽子小姐提出來的。雖然一開始我們並不同意,但她怎麽說也是讚助商,我們也隻能答應。”


    大野俊三郎也點點頭,“是的,之前我們動物表演是動物表演,魔術表演是魔術表演,但陽子小姐提議她想要動物表演和魔術表演結合在一起。其實這個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那些老虎從她身上飛躍過去的場麵,大家都非常喜歡,所以就召集了我們,設計了這個壓軸的魔術表演。”


    穀口源思考了一下說:“陽子小姐,她不滿足於僅僅是老虎從她身上跳過,她追求更刺激的感官表達,她非常喜歡掌聲,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


    優作看著麵前的魔術道具問:“人和猛獸在一起不危險嗎?”


    大野俊三郎歎了口氣,“是很危險,但是要看人,如果我在場,並且拿著鞭子,那些動物就不敢做違抗命令的事情,所以不會有什麽風險。”


    黑川吉也看著魔術道具說:“其實原本設計的是宮本小姐走進魔術道具裏,陽子小姐從觀眾席走出來,並摘掉麵具,但是宮本小姐,她沒辦法接近老虎。”


    穀口源也開口了,“除了大野俊三郎能接近那些猛獸,剩下的幾個人中,就隻有陽子小姐可以靠近它們,其他人都不行。”


    大野俊三郎眼神柔和,似乎想到了什麽,“也許陽子小姐就像天使一樣吧。”


    ……


    夏日的蟬鳴陣陣,風是熱的。


    明月的症狀消退很多,準備回家休養。


    工藤新一由於忍不住抓撓了一次,皮膚有些化膿,讓有希子好一頓批評。


    園子被鈴木管家派人接回家,在車上還依依不舍的對眾人揮手告別。


    毛利蘭心裏掛念著陽子的事情,便告辭眾人出去逛逛,在集市上遇到了剛與目暮警官告辭的幾人。


    他們幾人也認出毛利蘭就是鈴木二小姐的朋友,上前打招呼。


    “黑川先生,你和陽子小姐告白了嗎?”


    黑川吉一臉苦澀,“昨晚我沒遇到陽子小姐,沒告白成功。”


    穀口源小聲和大野俊三郎說:“說真的,我覺得就是宮本嫉妒陽子小姐,所以把陽子小姐殺了。”


    毛利蘭聽到這句話後,扭頭看向大野俊三郎,“宮本美都小姐已經死了啊。”


    幾人臉上都帶有震驚之色。


    黑川吉最先反應過來,“什麽?!宮本她死了!怎麽死的?在哪裏死的?!”


    毛利蘭被黑川吉嚇了一跳,將今天早上知道的信息告訴了他們,一種莫名的氛圍縈繞著現場幾人。


    毛利蘭眼角垂淚,“他們懷疑凶手殺錯人了,現在陽子小姐很危險,你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要保護好陽子小姐。”


    大野俊三郎握緊拳頭,“我們會保護好陽子小姐的。”


    穀口源跳著腳說:“都不知道陽子小姐現在身處何處,何談的保護啊!”


    黑川吉看著流淚的毛利蘭說:“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少女,美麗又善良。”


    此時黑川吉的電話響了,黑川吉與眾人告辭後,按下了接聽鍵,聽筒裏傳來女人嬌嗔的聲音:“好慢啊,在幹什麽呢?”


    “抱歉,親愛的,有些事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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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宮本美都要殺城戶陽子,卻被城戶陽子反殺了呢?那麽城戶陽子現在算畏罪潛逃了吧。


    誒?好像不能繼續劇透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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