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女子看到藍色小醜身上的血跡,也笑了,“我就說,這個計劃是完美的,沒有那個女孩攪局的話,我的目的早就實現了。現在那個礙事的已經死了,就等鈴木史郎來了。”


    藍色小醜靠在通風口,身上血跡斑斑,卻笑著說:“那個女孩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家夥,不過鈴木史郎不見得能來了。”


    藍色小醜看向鴨舌帽女子,眼裏閃過不明情緒。


    這個木偶不夠完美啊,教的計劃都沒辦法完美執行。


    之前製造多起事故,讓她的弟弟獲取了鈴木家的信任,做了鈴木二小姐的貼身保鏢,獲取鈴木二小姐的實時動向,就為了將二小姐綁架走,為了要挾鈴木財團掌權者來這個已經設計好的陷阱,費盡了心思結果弄成了這樣。


    本來隻要鈴木財團掌權者踏進這個倉庫,就引爆所有炸彈,實現完美複仇,結果綁架的時候多綁架了一個少女,弄出這麽多複雜的事情。


    你們就不能等到隻有鈴木園子的時候再實施綁架嗎?好的獵人要耐得住性子,要等獵物自己走進陷阱裏,而不是窮追猛打逼入牢籠。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不過我很期待另外那名少女的表現啊,無論是智力,還是耐心,都是絕頂的天才,招數也層出不窮。如果把這樣幹淨的女孩拖入黑暗是怎樣一種體驗呢?真的好想得到你。


    藍色小醜無聲的笑著,期待著。


    月被雲籠罩起來了,周圍又暗了一點。


    幾分鍾前,目暮警官已經通知了交通部門,全程綠燈,火速趕到要求鈴木史郎交易的地點附近。


    剛到不久,目暮警官就收到了一條簡訊,頓時眉頭緊鎖,感慨信息來的真及時,還好沒有直接衝進去。


    目暮警官將手機遞到工藤優作麵前,“我已經答應了,你看我們還要補充點什麽嗎?”


    工藤優作看完信息後,麵露憂慮,將手機還給目暮警官,“十三,現在我們隻能相信她。她要的我們馬上準備好給她,順便也通知鈴木家那邊,千萬不要撥打鈴木園子的手機。一切就等待那個合適的時機吧,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老爸,明月她們會沒事吧。”工藤新一一臉憂心地看向優作。


    有希子也焦急的看向工藤優作,優作露出一個微笑,歎了口氣說:“目前明月還好,剛才是明月用園子手機聯係我們,現在就等明月的消息了。”


    工藤新一看著安排人手的目暮警官,不斷跑來跑去的刑警們,心裏有些不安,了望遠處在山坡上聳立著的一棟棟廢棄高樓和倉庫,明月和園子應該就在裏麵某一棟裏。


    阿笠博士的儀器現在捕捉到了園子手機的信號,信號在地圖的邊緣,很清晰很明確。隻不過工藤新一並不理解為什麽現在不馬上過去救她們兩個,反而還在這裏忙活。


    “明月,讓我們做什麽?”新一實在忍不住問出口。


    工藤優作看向前方的倉庫,“讓我們做好準備,等待一個時機。”


    夜晚的風有點冷,卷起了雲,給月亮蓋上了被子。


    鴨舌帽女子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然而目標人物鈴木史郎卻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看著趴在地上咬著嘴唇的鈴木園子,心裏就又生出無名之火。輕哼了一聲,仰著下巴,盯著園子。


    “果真姓鈴木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聽到這句話,鈴木園子生氣了,掙紮著想坐起來,但是因為手被牢牢綁住,起不來,隻能趴在地上,仰起頭看向鴨舌帽女子,憤恨的說:“你憑什麽這樣說!”


    “你父親願意出三十個億換你的命,卻隻願意給我父親三個億研發項目,結果我父親的項目研發失敗了,還要還你父親三個億,你們明明那麽有錢,卻把我父親逼上絕路,我好狠啊,我恨你們這些有錢的人。”


    鈴木園子從鴨舌帽女子眼裏看見了恨意,在記憶裏翻找,終於園子想起了這個女子是誰了,“我記起來你了,你是葵香姐姐。我們在一起吃過幾次飯,項目的事情,我並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我爸爸不會將你爸爸逼上絕路的!”


    “不會嗎?我父親因為項目失敗,還不上鈴木財團的錢,自殺的。不過我更討厭虛假的富人,所以先從你開始。”


    鴨舌帽女子的槍指向安室透。


    安室透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個黑黢黢的槍口,周圍很寂靜,他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稍等一下哦~”熟悉的女聲打破了這寧靜的夜。


    鴨舌帽女子似乎被嚇了一跳,槍口對準了發出聲音的地方。藍色小醜也望向那裏,眼裏滿是驚喜。


    不知道什麽時候明月坐在了一個矮小的通風口上正歪著頭看著他們,旁邊立著一個稍微高一點的通風口,它影子正好遮擋住了明月,讓人看的並不真實。


    “明月!”園子喊出聲來。


    安室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努力調整姿勢,看向明月所在的地方。


    “話說你那麽仇富,為什麽還要綁架財團的女兒,為什麽還要追加贖金呢?”明月似乎並不在意有人用槍指著她,托著腮看著對方。


    鴨舌帽女子卻說:“我做什麽,需要讓你知道嗎?”


    “我當然可以不知道了,但是你似乎有事情瞞著你的同伴吧,寶生葵香。”明月繼續說,然而當紅色小醜聽到“寶生葵香”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警惕的看向鴨舌帽女子,並緩緩遠離鴨舌帽女子。


    抱著電腦的綁匪迅速的在電腦上查找資料。


    “桐生士郎、葛城大古、秋山城,”明月報出了三個人名,被叫出名字的人都警惕地看向明月。


    明月跳下通風口,站在兩個通風口之間,歪著頭看著這些人,“寶生葵香小姐父親的死和你們都有關係哦,而且她雇傭你們過來,自然是為了殺掉你們。唉~你們真是太傻了。”


    之前開車的綁匪桐生士郎,盯著明月問:“你什麽意思?”


    “她用槍指著我,我可不敢繼續說了。”明月往陰影處縮了縮,手裏拿出一張黑色卡片,“不記名黑卡,一百萬。”


    鴨舌帽女子嗤笑,“這麽點錢,就想收買……”話還沒說完,手上的槍就被桐生士郎踢飛。


    明月把卡片丟給桐生士郎,桐生士郎拿手上認真檢查了一下,黑卡是真的,“繼續說。”


    “兩年前差不多也就是這段時間吧,你搶劫了一個男子,將三億日元的箱子搶走。這名男子報案了,卻久久沒有抓捕到人,而且當時的監控被篡改了,篡改記錄的自然是號稱黑色俠客的葛城大古吧。”明月看了眼抱著電腦的綁匪,接著繼續說,“那個男子為了完成任務,就找人借了高利貸來做項目,但那個項目並不是很好的項目,鈴木財團久見無收益,便要撤資。項目沒完成,高利貸沒錢還,男子便上吊自殺了。”


    雖然明月並未提及那個男子的真實姓名,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那男子便是寶生葵香的父親——寶生隼士。


    兩年前這件事情還上了新聞,為了了解事件動向,他們都有關注過。隻不過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女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呢?


    戴著紅色小醜麵具的男人,忍不住問出來了,“你怎麽知道的?”


    明月看向紅色小醜,叫出他的名字,“秋山城,我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呢。就比如說你是幫你們洗黑錢的,同樣也是放高利貸的。那筆錢在你手裏轉了一圈後,又借給了那個可憐的男子。”


    紅色小醜緊張起來,連忙否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不過啊,那位戴著藍色小醜麵具的,你究竟是什麽人?這起事件不會是你指導進行的吧。”其實一開始,明月的注意力就在這個藍色小醜身上。


    藍色小醜笑了,用著老師鼓勵學生的語氣說:“推斷的不錯,不過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的哥哥是位偵探啊,當然是他告訴我的。”明月盯著藍色小醜。


    藍色小醜雙手抱臂,歪著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安室透,“那你哥哥比警方還厲害啊,警方都不曾知道這幾個人的信息。不過你哥哥要是真的知道這些事情,就不會這樣躺在地上吧,你可比你那哥哥厲害多了,我很欣賞你。”


    “也許我是莫裏亞蒂呢?”明月突然笑了,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聲說,“噓~聽,炸彈又開始倒計時了。”


    滴答……


    滴答滴答……


    清晰的計時器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藍色小醜瞳孔驟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明月嘴角微微勾起。


    “你這個女人!快把炸彈停掉!”桐生士郎舉著槍對準鴨舌帽女子。


    鴨舌帽女子惡狠狠地說:“既然都知道了就都死在這裏吧!”


    抱著電腦的葛城大古向桐生士郎吼:“殺了她!拿到她身上的遙控器,我可以破解!快點動手,否則我們都要死!”


    桐生士郎扣下了扳機。


    “不要!”戴著黃色小醜麵具的男人飛撲過來,擋住了子彈。


    鴨舌帽女子在地上一滾,撿起了之前被踢飛的槍,看到自己弟弟中彈倒地,舉槍就向桐生士郎連開三槍。


    桐生士郎中槍倒地,血從他身上緩緩流出,在地上鋪開,宛若絢麗的紅地毯。


    葛城大古抱著電腦往樓下衝,同樣帶著紅色小醜麵具的秋山城也往樓梯口跑,樓梯上傳出他們慌亂的腳步聲。


    嘭!


    樓梯處傳來爆炸聲,霎時間火光四起,煙塵滾滾。


    藍色小醜重新審視麵前這名咖啡短發少女,他在少女藍眸中看到了他自己。


    “姐姐收手吧。”中彈的保鏢摘下了臉上的黃色小醜麵具,看向自己的姐姐。


    寶生葵香看到那不斷湧出的鮮血,大喊著:“不!”


    保鏢轉頭,看向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鈴木園子,“對不起,二小姐。其實我叫寶生右介,對不起,欺騙了你。”


    寶生葵香撲到自己弟弟身邊,將鴨舌帽從頭上扯下來,抓著自己烏黑的短發,歇斯底裏的喊:“不!不要!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嗎?你也懷疑我嗎?我是要為我們父親報仇啊!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們的父親!”


    保鏢伸出手,想要安撫自己的姐姐,手伸到一半就無力垂下,那雙眼睛也失去了亮光。空洞的眸子似乎一直看著他最愛的姐姐,無論姐姐做什麽,他其實都無怨無悔的支持著。


    “老師我做錯了嗎?”寶生葵香看向藍色小醜,明月也提防著藍色小醜


    藍色小醜笑了一聲,“唉,真沒用,好好的計劃被你弄成這樣。”


    明月身後,園子的手機亮了起來,是有人打進來電話了,明月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名是“小蘭”,趕緊掛掉,然而這一舉動引起了寶生葵香的注意。


    女人惡狠狠地盯著明月,艱難起身,歇斯底裏地喊:“都是你,都是你破壞的,是你報的警,一切都是你搗的鬼!”


    樓下的爆炸聲依舊不斷,整個倉庫都晃了晃。


    “你們都要給我死!”


    這個女人不會瘋了吧!安室透腦子裏冒出這個想法,趁著混亂調整身體姿勢,試圖站起身來。


    女人盯著明月,舉槍瞄準明月,然而明月站在兩個通風口之間的位置,無法左右閃身躲避子彈。安室透奮力起身準備擋掉這顆子彈,卻看到明月微笑舉槍。


    “砰!砰!”


    “砰!”


    三聲槍響後,緊接著是一聲“嘭”!


    女人手上的手槍炸膛了,感受到手上的灼燒和疼痛,女人隻能丟掉手槍。


    “嘭”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女人胸膛上開出一朵血紅的彼岸花。


    這是安室透才發現對麵高樓樓頂有狙擊手,然而明月所站的位置卻是狙擊手無法看到的地方,狙擊手應該是認定人質出現危險才開槍將犯人擊斃的。


    不過他們出現的也太晚了。


    此時火勢已經蔓延上來。


    明月將槍口對準了藍色小醜。


    藍色小醜輕笑了一聲,一個翻身跳下了通風口,明月跑過去,往通風口看過去,沒有看到人影,樓下的火勢她清楚,逃生的難度不小,而且通風管道裏她放了炸彈。


    嘴角微微勾起,隨即引爆了通風管道裏的炸彈,廢棄倉庫又一陣搖晃。


    明月雖然不確定對方是否死亡,但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繼續追擊,跑過去將安室透和園子身上的繩子解開


    安室透看了眼現場,明月應該射擊了兩發子彈,一發和對方射出的子彈碰撞在一起,一發則直接射入對方的槍管裏,導致對方再次扣動扳機時候炸膛。


    明月將血泊中的黑卡拿起,丟進熊熊燃燒的火中。


    安室透往樓下望去,樓下火光衝天,三人被困在天台,而且火勢有越燒越大的跡象,煙霧也越來越多。


    園子用手抹了把已經弄花的小臉,看向明月問:“怎麽辦?我們要被困死在這裏嗎?”


    明月將安室透的手機從綁匪身上找出,丟給安室透,將園子的手機拿在手裏,搖了搖說:“園子你的手機我找的了哦。”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安室透看著這樣的大火,心裏有些著急。


    明月自然知道,便對兩人說:“跟我來。”


    明月帶著安室透和園子來到天台的一角,這邊火勢稍微小一點,安室透透過煙霧看到地麵上似乎有黃色的東西。


    “逃生氣墊在下麵,我先跳,麻煩安室先生帶著園子一起跳了。”明月看向下麵,站在了天台邊緣。


    安室透伸手拉住了明月,說:“你這樣下去根本看不清著陸點的。”


    明月將園子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打開,白色的燈光在橘紅色火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這樣你們就可以看到,樓層有點高,你們跳的時候注意下,別跳到氣墊外邊了。”


    “我第一個跳吧,第一個跳的人會被後麵跳下來的人彈到墊子外邊去,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安室透依舊不願意鬆手。


    明月拍了拍安室透抓著她的手,說:“我可沒能力護住別人,你能辦得到,這是最優解,再猶豫一會兒火就更大了。”


    安室透緩緩鬆開手,看著明月跳了下去。


    那道白色的燈光如同流星一樣,穿過了濃煙,墜入了大地。


    安室透深呼吸了幾口氣,記住落地點,抱起園子也跳下樓去。


    園子也緊緊抱著安室透,閉上眼,聽著耳邊呼呼刮過的風,咬緊牙關。


    安室透在要即將落到氣墊上時,在空中轉了個身,調整好姿勢,讓自己背部砸向墊子。園子感受到落地後,緩緩睜開眼。


    “我們獲救了。”安室透給園子露出一個笑容。


    園子心髒怦怦直跳,果然這樣的帥哥才是讓我心動的。


    氣墊的氣被緩緩放出,安室透和園子腳踏在結實的大地上,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踏實感。


    安室透環顧周圍警察,還好沒有熟悉的人,否則他可沒想好怎麽處理,身處這樣的環境,安室透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既懷念又害怕。


    趕來的消防車往廢棄倉庫裏不斷噴水,火勢很快就得到了控製。


    安室透抬頭望向天空,一輪圓月高懸,宛若明燈,給黑夜送來些許光明。


    園子跑到明月身邊,一把抱住明月的脖子。


    安室透也走了過來,“明月你什麽時候聯係上警察的?”


    “來還你,”明月拿出園子的手機,將園子的手機放到了園子手中,然後看向安室透,說,“因為前段時間剛好卷入一個事件,記住了目暮警官的電話,所以直接聯係他了,不過那時候他也在找我,所以我們就定下計劃了。”


    明月的語氣輕鬆,安室透眼神卻暗了暗。


    一個警官走過來,看向三人,指著園子的手機說:“這部手機我們要調查采集證據,稍後會還給你們。”


    園子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那警官又看向明月,問:“對了,你的手機呢?”


    明月攤了攤手,“不知道去哪裏了,隻找到園子的手機。”又看向園子,說,“剛才毛利來電話了。”


    “手機能讓我先打個電話嗎?要不小蘭她會擔心的。”園子看向警官詢問道。


    警官將手機還給園子,讓園子打完電話後找他,便離開去忙別的事情了。園子走到一邊給毛利蘭打電話。


    安室透小聲問明月:“那些炸彈你怎麽控製的?”


    明月白了安室透一眼,說:“我怎麽會控製炸彈呢?當然是那個女的自己安裝的了,嗬嗬嗬……”我不能告訴你我隻是將炸彈的位置改變了一下,然後入侵了控製程序吧,應該沒留下什麽痕跡吧。


    明月看向那棟還有些許火星的廢棄倉庫。


    安室透看了明月,似乎也猜到明月並沒有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不過怎麽說呢?事件算是解決了吧。


    明月和園子正聊著天,但卻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看過來,等明月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明月有種被誰盯上的感覺,非常不自在。


    火被撲滅了,夏夜的風徐徐吹來,卷起了塵埃。


    明月打了一個噴嚏,似乎覺得有點冷。


    安室透被叫走去做筆錄,走前聽到明月打噴嚏了,又看到明月穿著黑色的短衣短褲,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抖了抖灰塵,披到明月身上。


    明月感受到外套帶來的溫度,嘴角勾起,將自己的手機藏在了安室透外套內口袋裏。


    警官們將廢棄倉庫裏裏外外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麽問題了,便準備收拾證物,回警視廳了。


    有希子跑過來抱住了明月,園子也被母親抱在懷裏。


    目暮警官也走過來關心兩個孩子的情況,狙擊手匯報是看到綁匪開槍所以擊斃綁匪的。


    園子說:“明月開槍很帥的。”


    目暮警官氣衝衝的走過來,怒吼道:“什麽?誰開的槍?!


    “那個女人要開槍殺掉明月,明月也開槍了。”園子將她看到的說了出來。


    目暮警官看向明月吼道:“知不知道開槍是很危險的!”


    明月心虛,然而鈴木園子從自己母親懷裏跳出來,張開雙臂,像一隻老母雞一樣,擋在明月麵前說:“你不可以凶她!她要是不開槍,我們都會死!”


    目暮警官看著園子身後的明月,緩聲說:“你要知道,如果是你打死綁匪的話,你也可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雖然也要看具體情況,看具體性質的。”


    “我打偏了,沒打到人,是狙擊手擊殺的,我可沒那麽好的槍法。”明月一本正經的說。


    工藤優作看著明月,眼神裏有些探究,他剛把資料傳遞出去,就聽到了爆炸聲,那時候都以為已經晚了,但現在看來一切都還好。不過年僅十二歲的少女能做出那樣的計劃和安排嗎?他可不希望明月走上錯誤的道路。


    “有希子你去給明月買件衣服吧,夜晚風還是很冷的。新一,你去弄點熱水來,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吃的,明月應該沒吃晚飯吧。”


    工藤優作將有希子和新一支走,坐到明月的身邊。


    “這次你好像又被卷入意外了。”工藤優作先開口。


    明月歎了口氣,“唉~我也不想啊。”


    “不過,這次也似乎多虧有你在。你還製定了完善的解救方案,你似乎對他們的行動都很了解。”


    明月沉默了一陣,緩緩開口,“我不想引起什麽紛爭,隻是想活著而已。”


    優作看著明月,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麽。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夏日璀璨的星空下,天上掛著一輪圓月。


    安室透的筆錄做的很快,而且早早的就結束了,準備離去的時候,明月找了過來。


    此時明月已經換上了一套很合身的運動服,安室透接過自己的外套,卻摸到裏麵有一個硬物。


    明月小聲對安室透說:“你先幫我保管,我晚點去你那裏取,別試圖破解哦,琴酒會發現的。”


    安室透挑了挑眉,問:“你給我沒問題嗎?”


    “沒事,隻要不破解密碼就可以。有電話的話,幫我接下,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安室透伸手摘下明月的假發,發現灰色頭發上一顆黑色珠子都沒有了,眼神暗了暗,並未說什麽。


    兩人聽到不遠處有警官匯報說:“目暮警官,隻找到半個藍色小醜麵具,人沒有找到,也沒有發現其他屍體。”


    “逃了嗎?調取全部攝像頭,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今夜又是警官們忙碌的一夜。


    安室透開著車,行駛在漆黑的道路上,車窗外月亮籠罩在薄薄的雲後麵。


    放在副駕駛位上的明月手機響了,安室透靠邊停車,查看明月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的備注名是“戀人”,安室透心中疑惑,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明月手機先放我這裏。”


    “哦,知道了。”琴酒那特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琴酒!”


    “怎麽了?”琴酒似乎對波本突然叫他有些不明所以。


    安室透手捏緊方向盤,“沒想到你喜歡這口啊,要是別人知道會怎樣看你呢?”


    琴酒一愣,冷笑了下,什麽都沒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則將方向盤捏的咯吱咯吱響。


    回到安全屋的安室透,將明月的手機放在茶幾上,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霓虹燈變換著顏色,心裏思緒萬千。


    放在桌子上的電子表數字在緩緩跳動,時間慢慢流逝。


    夜深了,圓月已經在緩緩下沉。


    安室透左等右等等不到明月,在想要不要把手機送過去的時候,窗戶發出聲響。安室透朝著發出聲音的窗戶看過去,一隻不大不小的黑色鳥立在窗前,走過去將窗戶打開,漆黑的機械鳥走了進來,跳上茶幾抓起了明月的手機就準備原路返回。


    嘭!


    安室透將窗戶一關,站在窗前,堵住了返回的路,盯著機械鳥,說:“你就是這樣偷走我三明治的吧。”雙眼微眯,似乎是在生氣,然而內心卻是驚了又驚,如此悄無聲息的來,在悄無聲息的走,組織的手段真的很多,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


    機械鳥很人性的歪了歪頭。


    安室透繼續說:“你不在附近嗎?不上來坐坐?這種精密控製機械,人不能距離太遠吧。我煮了關東煮,不吃點嗎?這個可不好打包哦。”


    機械鳥:……


    安室透和機械鳥大眼瞪小眼的盯了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


    安室透開門,灰發紫瞳少女打著哈欠站在門口。


    “去洗手吧,我做了關東煮。”安室透去廚房給明月盛了一碗。


    兩人坐在餐廳吃著燉煮許久的關東煮,安室透的目光終是時不時的看向明月。


    明月瞥了一眼安室透,說:“有話就說吧。”


    “你為什麽不逃呢?那種情況,你逃了的話,應該也沒有太多問題吧。”


    “我啊,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者,再說你也沒有拋棄鈴木二小姐啊,依你的能力拋下她自己逃跑也是可以的。話說一個情報販子不應該有這麽強的正義感吧,你不會有什麽其他身份吧。”明月狐疑的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輕笑:“因為我知道你沒跑掉啊,怎麽說我們也是同伴了吧。當那個藍色小醜出現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已經死了。”


    “能殺死我的人,除了琴酒,就隻有我自己。”


    明月回憶當時的情況,如果她不是依靠這些機械生命的話,可能早就死了吧。


    “砰!”


    “砰!砰!”


    ……


    槍聲很近了,倉庫承重梁上的炸彈還沒被取下來,明月咬緊牙關,手上的動作飛快。在那個人出現的前一秒,明月抱著炸彈躲進了窄小的通風管道裏。


    小心翼翼的將炸彈固定在管道裏,將黑色的圓珠植入炸彈的控製器裏,聽著外邊逐漸逼近的槍聲。


    已經毫無退路,隻能往前逃,前麵有一個岔路,一邊是通往之前捆綁繩梯的地方,一邊是通往之前關她和園子的房間。


    那個房間進出除了那道門以外,隻有這個通風管道,被堵在那裏,必然必死無疑。


    但是對方也可以通過那個繩梯爬上來,那樣她也將會被堵死在這窄小的通風管道裏,所以隻能比對方更快一步到達那裏。


    明月在管道裏飛快前行,那裏的通風口沒有被封上,身後的槍聲近了。


    聽腳步聲,顯然對方看到了繩梯,也似乎猜到了明月正往繩梯那邊趕過去。


    “砰!砰!”


    兩槍,子彈擦著身體過去,明月感受到子彈的氣流,揮出一鞭子,勾住了通風口,使勁一拽,躥出通風管道,翻身落地,身後的子彈,呼嘯而來。


    明月跳出窗外,揮舞鞭子,勾住牆角凸起,子彈擦身而過。


    藍色小醜隻覺得有一道黑影閃過,飛出窗外,跑到窗邊,看向窗外卻不見人影。


    此時明月貼著牆站在僅僅五公分寬的牆沿上,聽著周圍的動靜。


    那藍色小醜似乎沒看到明月,便繼續接著一層一層尋找。


    明月往三樓爬去,就聽到園子在天台上大喊“逃了!逃了!”明月無聲的歎了口氣,心想:你們這樣我怎麽可能一個人離開。


    在三樓尋了一處好站的地方,用園子手機給目暮警官發信息過去,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回複,還好他們同意了,安排了狙擊手,也安排好了逃生氣墊。


    剩下的就是等一個時機,同樣希望那些警官速度可以快點,他們真的是太慢了。


    明月靠在三樓窗戶旁的外牆,等待一個時機。


    還好,這個時機等待的時間並不長,明月透過玻璃,看到那個藍色小醜走近窗戶,便揮動鞭子一個躍身而起,用鞭子打破玻璃。


    和意料中的一樣,對方抬手就要開槍,明月在空中扭轉身體,堪堪躲過子彈後,鞭子就像長了眼睛,探進室內,卷走了手槍。


    此時明月的身體在往下落,一隻機械鴉飛到明月腳下,阻止了明月繼續下落,將手槍握到手裏,感受到上麵還殘留著那個男人的體溫,真是惡心啊。


    飛濺的玻璃割破了藍色小醜的手,鮮紅的血液滴落。


    明月揮舞鞭子,勾住牆壁的縫隙,借力竄上四樓的外牆,就聽到安室透正在試圖雇傭那些人,可惜安室透一點也不了解組織,也不了解烏丸家啊。


    之後明月便上了天台,躲在狙擊手無法看到的縫隙裏,等待狙擊手到位,可惜他們動作真的太慢了。


    “明月!明月!”安室透的呼喚,將明月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安室透看向正在發呆的明月,又從明月的嘴裏聽到琴酒,將蘿卜用筷子夾成小塊,沾著湯水往嘴裏送,看明月回過神來後,漫不經心的說:“琴酒來電話了,你和琴酒是戀人?”


    明月喝了一小口湯,並沒有回答。


    心裏卻在思考那個逃脫的藍色小醜,如果不是有她和安室透在裏麵攪局,估計他們的計劃應該早成功了。


    安室透看明月沒有任何反應,有些不悅,“他比你大了十幾歲吧,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戀人,而且他不是你的監護人嗎?”


    明月半月眼看向安室透,心生疑惑,問:“今天你很不正常啊,怎麽突然這麽八卦了?”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說:“畢竟你算我妹妹吧,安室零?”


    明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安室透先生,我和你不熟。哥哥妹妹這種把戲,也就是借個名而已,你不要入戲太深了。不過,你知道琴酒手機是怎麽備注我的嗎?”


    安室透搖了搖頭。


    “兔崽子。”明月喝了口湯繼續說,“其實我給琴酒原本應該備注‘獵人’的,隻不過手滑了,打成了‘戀人’,之後也懶得改了。”


    安室透表情嚴肅,問:“他是獵人,你就是他的獵物,槍口下的獵物嗎?”在那天台上明月暴露在琴酒的狙擊槍下,萬一琴酒對你產生了殺心……


    安室透不敢繼續往下想,隻是自己緩慢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明月卻趴在桌子上,臉上帶著笑意,問安室透:“為什麽不報警呢?你真的是怕琴酒嗎?”


    安室透心下一驚,“怕啊,丟個手機都會引起琴酒注意,你覺得我敢報警嗎?你的手機可要收好,萬一真不小心丟了,還要賠上性命。”


    明月將手機放在桌子中間,歪著頭看著安室透,說:“你對我的手機不好奇嗎?”


    此時明月的手機屏幕是亮的,解鎖狀態,手機屏幕上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字。


    但安室透克製著自己不去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內容,將碗裏最後一口湯喝掉,擦了擦嘴,說:“你連代號都沒有,你手機裏能有什麽重要資料?”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疑竇叢生,為了掩飾,便起身收拾碗筷,留著明月一個人趴在桌子上。


    邊洗碗邊思考,安室透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明月,我是你的獵物嗎?


    安室透收拾完後,看到明月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將她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關上燈,靠著床,坐在地上,認真觀察明月的臉,似乎希望能看出什麽。


    你的身份我會去調查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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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毛利蘭期待已久的煙火大會即將開始,當愛與恨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會發生怎樣的化學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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