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摸著壁畫轉頭說道“殼園已有六十餘年的曆史,當初一定花了不少心力。”光把峭壁鑿開就是一項不簡單的工程,至少也得花上十多年。殼堯崢笑著說道“殼園當初隻有主院、內院、岩廳這三個部份,其他都是祖父與父親後來增建的。”“這三個地方是原本就有的?”太不可思議了!是誰有這麽大的本頂建造出這個地方,甚至轉手讓人?手延著牆壁滑下…殼堯崢點頭“是祖父的友人建造的。”他看著牆上的圖這麽說道。手觸到一個小小的坑洞,我低頭看著這個凹洞。這個洞剛好在畫上深色的地方,光用看的完全無法發現這個凹洞!把手掌貼上畫,手一邊滑動,果然凹洞不隻一個,全部加起來共有十來個,可是凹洞並不規則,連起來看不出有什麽關聯。在我觸摸著凹洞的同時,下人們端上菜肴。殼堯崢出聲請我用飯“冷公子晚飯已經準備妥當。”收回手。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殼堯崢在席中提到他的祖父三日後就會到殼園,而我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吃完飯馬上就回房休息* * * * * *張開眼外麵依然昏暗,胸口戴著的鐵牌滑出裏衣變得十分的冰冷,黑暗之中我拿起鐵牌握在手裏。或許是因為我看不見的關係指尖的觸覺變得非常敏感,牌子上凸起的圓柱竟然變得分外的明顯。摸著這些凸起我想到昨日牆上的那些凹洞。猛然翻起!我套上衣服拿著鐵牌跑了出去…隻是牆上的洞動是在左邊,牌上的突起是在右邊…不正好吻合嗎?天上的星星閃爍著它們的微弱的光芒,打開內院大廳的門,走進後反手關上。走到圖像前從袖子裏拿出夜明珠,拿著鐵牌按上…果然吻合!我慢慢的轉動鐵牌…喀!一聲牆打了開,裏麵有一個暗格放了另一麵鐵牌。顫抖著拿起裏麵放著的鐵牌,鐵牌上的凹洞與牆上的相同,背麵驚見“龍”一字!我合起兩麵鐵牌…渾渾噩噩的走回房裏。殼園是皇家建造的!這個答案讓我有些不能接受,手裏兩麵鐵牌可以扣合成一塊,我把它帶在身上。打開竹箱拿出裘衣,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往湖邊飛身而去。下船時我向管事吩咐一聲,往昨日在湖上看到的那坐小山飛奔而去!天剛亮時我人已經在皇城外…果然,我昨天覺得那座山麵熟的原因是,山的背麵就是曾與父皇一起散步的地方。跟著趕集的人一起進入皇城,我走到洪月鳴買下的那間妓院前。妓院的大門深鎖裏麵卻非常的熱鬧,女孩子細柔的聲音與搬物品的聲音傳了出來。看來…房子已經找到了,我沒有必要現身打擾她們。隨意的在街上閑逛,我走進古董店裏…在店裏,我找到二對軟玉刻成的蝴蝶扣與一個瑪瑙製成的香盒。把玩著香盒,李家的掌櫃向我介紹香盒的出處“這位公子。您的眼光真好,這香盒是當家親自從月鳳國批來的貨,今日才擺上來。您瞧,盒子是由瑪瑙中的極品製成,雕著赤紅如火的牡丹花瓣,您要上哪找這麽栩栩如生的牡丹雕花……”打定主意,我打算算把這個送給殼堯崢的祖父當見麵禮“這扣子與香盒怎麽算?”這的確是上好的瑪瑙,若我沒猜錯的話瑪瑙的主塊應該是貢品,而這個則是切割下來的細塊。香盒旁還放著一對發簪,價錢自然是很高。“就三百兩。”掌櫃低頭說道。掏出銀票交給掌櫃,離開時掌櫃親自送我出店。買到我要的東西,無聊逛到市集裏賣發帶的地方,看到一家攤子擺了一些細致的發帶,從袖子裏拿出扣子向編帶子的小姑娘問道“可否把這個編上帶子?”小姑娘看著我手上的軟玉點頭“公子要什麽顏色的帶子、哪種樣式、長短又該多長?”她拿出細線與樣本放在攤子上問道。我哪知道長短?平常也沒注意有多長。樣式…有差嗎?完全不覺得有任何的差別“黑中混綠,樣式與長短就勞煩姑娘替在下做主。”仔細想想,我這輩子從沒選過衣物。逃出實驗室後,衣服是賣場上模特兒穿的,從沒想過選衣這種事情!在這裏我的衣服有奶娘或是楚寒、竹兒他們幫我配。就連出宮之後也是太皇叔送竹兒做的衣服,要不就是父皇拿給我穿的…我真是一隻米蟲!站在攤子前看著細繩被人紮緊後纏繞在一起變成發帶,這位姑娘的手好巧,手指勾著細線不停的交換與打結,簡直就像在結網的蜘蛛一樣!編完姑娘拿著發帶放到我的麵前“公子。這是您的發帶…”兩條黑綠混編的發帶,每條的兩端個穿了一隻墨綠色的蝴蝶“多謝。”我很滿意她編的發帶,多留下一些碎銀轉身離開。坐在吳相帶我來過的餛飩灘前吃著餛飩,聽見一位小男孩大哭大鬧的聲音“…爹!孩兒就要那個麵人,您答應過要買麵人給孩兒的…孩兒不管!孩兒要麵人…”孩子的父親板著臉拖著小孩離開,小孩耍性子賴在地上不肯起來時,那名父親一把抓起他重重的打屁股。每打一下孩子就哭得更大聲…我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開口問煮餛飩湯的婆婆“婆婆他們這是…”“不打不成器!別人在教孩子沒什麽好看的…”婆婆頭也不抬忙著手邊的活兒。教孩子?我驚奇的看著那對父子。從小我都與母親一起,我一直到能控製能力時才知道哪位是我的父親。母親總是抱著我喂我吃飯與帶著我一起受訓練或是配合學者們的實驗。在這裏父皇都是溫柔的握著我的手教我讀書寫字,從沒打過我或是斥責我。不知道其他皇兄弟們是怎麽與父皇相處的…* * * * * *買完發帶我離開皇城,走到瀑布後的暗門前…傍晚我進入暗道往父皇的禦書房裏跑,見書房裏沒人才回頭往寢宮那邊走去,暗道的通風口傳來太監們說話的聲音,原來今晚有晚宴…怪不得父皇不在書房裏,我走到人比較多的地方聽著宮裏的八卦直到晚宴結束時才到寢宮裏等父皇。一直到三更時父皇才回到寢宮,我放輕腳步從門縫看著父皇揮手讓總管離開。打開門走了出去…父皇查覺到身後有人“誰!…煙兒。”見到是我父皇放鬆警戒向我走來…“哈啾!”濃重的脂粉與薰香讓我打噴嚏。父皇更加靠近我“煙兒。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道。“哈啾!別過來…哈啾!”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我退後好幾步。父皇站在原地看著我“王福!準備熱水,朕要沐浴。”父皇對著門外的總管吩咐道。“哈啾!”拿出手巾捂住鼻子避免再吸到那些香味。父皇脫下龍袍丟在桌上“還不舒服?”他關心的看著我。“嗯…”點頭不語。好重的味道,我記得宮裏的妃子們沒人會用這麽濃的薰香。“皇上!”總管公公在門外叫道。我閃身躲到內間,父皇對著門說道“進來。”他抄起龍袍拿在手上。總管的身後跟著楚寒,楚寒接過父皇手裏的龍袍站在總管的身後。旁邊的宮女拿著更換的衣服走進細簾後,湍急的水聲傳入耳裏。等水聲停了後,宮女拉起木板,原本放澡盆的地方被隔開,變成一間獨立的房間。父皇重新裝潢洗澡間?我好奇的想著。“今晚朕不需要人服侍,都下去!”父皇不耐煩的說道。等人退出去之後父皇招手要我出去。隔間裏木造的澡盆散發著木頭厚實的香味。伸手摸摸三寸厚的澡盆,光滑的向絲…“喜歡嗎?”父皇問道。點頭。我記得現代浴缸都是磁或是塑膠製成的,冬天洗澡時不小心碰到邊緣還會被冰到!雖然木盆要保養比較麻煩,但還是木頭的比較好,可以保溫…洗完澡,我穿著父皇的衣服把殼園裏找到的鐵牌交給父皇“殼園是皇家刻意設在江湖上的?”如果用黑道與白道來比喻,皇家就是白道,殼園就是黑道。父皇利用殼園控製江湖人士,也藉由買賣控製其他國家。這就難怪殼園有這麽多資金,父皇卻一點也不緊張。而且在皇叔叛亂後,我認為已經緊的國庫卻沒開天窗,父皇仍然能花大筆的金錢在邊關的防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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