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下有一些不屬於正常生物的波動。”


    藤宮帶著我夢一邊接近一邊說著。


    作為海洋的化身,即使現在暫時沒辦法變身,但一些水中的簡單探知他還是能做到的。


    “你是說有怪獸?”


    我夢捏緊了手裏的槍。


    “不一定是怪獸,也可能是一些變異生物之類的。”


    我夢若有所思。


    “老伯想掩蓋的秘密就是這個吧。”


    “有什麽辦法把它從水麵下逼出來嗎?”


    兩人藏在離湖邊很近的草叢裏。


    “聯係總部,呼叫一下支援吧,如果不變身,我們兩個人是沒辦法在這麽大的水麵找到它的藏身之處的。”


    兩人打開了通訊器,卻沒有注意到一根觸手來到了他們的腳邊。


    “什麽東西?!”


    藤宮突然臉色一變,急忙看向了腳邊。


    一根觸手死死纏住了他的腳,然後拉動了他。


    他第一時間對準了腳上的觸手,直接射擊。


    “砰!”


    很可惜,並沒有打中。靈活的觸手躲開了攻擊,還把藤宮往水邊又帶了一步。


    我夢看情況不對,直接掏出了藍寶錐就要變身。


    一道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讓原本暴動的觸手恢複了平靜。


    見觸手不再動彈,我夢把藤宮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看向了音樂傳來的地方。


    那個老伯手裏拿著打開的音樂盒,止住了這個怪物的動作。


    “近藤,近藤,不要再傷害別人了。”


    呼喊聲中,觸手沒入了水麵,湖泊恢複了平靜。


    平野看見水麵恢複平靜後,望向他們的方向,向他們招了招手。


    我夢和藤宮兩人跟著老伯來到了小屋內。


    “你們不用繼續找那兩個罪犯了,快點離開吧。”


    “這裏很危險,不歡迎外來人。”


    平野對這兩個人沒什麽好臉色。


    畢竟前腳說著離開,後腳又來以身試險,這讓他心裏不大痛快。


    不過,他並不知道,如果他到的晚一些,水下的近藤可能就被我夢消滅了。


    “老伯,能具體講講那個怪物的事情嗎?”


    我夢也有些尷尬,這的確是他們的錯誤。


    知道老伯和那個生物關係不一般,他開口詢問道。


    “叫我平野吧。”


    老伯緩緩開口,然後神情變得激動一些。


    “還有,他不是怪物!!!”


    我夢撓撓頭,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索性不再開口,等著平野講述。


    “這是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平野老伯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講這個故事。


    “在那個時候,我們國家做了一些錯誤的事情。”


    “而我和近藤當時在某個細菌實驗室,做著細菌研發。”


    平野的神色變得有些恐怖,很明顯,這些回憶讓他覺得很糟糕。


    “一開始,大家的實驗都是有條不紊得進行,在培育細菌方麵,並沒有那麽簡單,我們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麽新突破。”


    “直到,有一天,我們偶然發現了一種細菌。”


    平野咽了一口口水:“這種細菌,可以把人體變成生化武器。”


    我夢和藤宮聽到這裏,兩個人的瞳孔都是一縮。


    這種武器,對於戰爭而言,簡直是無往不利的神器,但是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就是禁止性的武器!


    “大家都想早點研究結束,然後回家。”


    “所以這件事情迅速被上層的人知道了,而知道的後果就是,他們要利用人體來實驗這種新型的細菌。”


    “但近藤對於這種行為表示了最嚴厲的反對,他勸導大家銷毀這種細菌,這不應該被用於戰爭。”


    平野歎了一口氣。


    “隻知道不停利用武力征服世界的人根本聽不進去近藤的勸誡,反而把反對這件事的人全部去當實驗人體。”


    “這根本就不尊重生命!”


    “但我們隻是一些研究員,根本無力反抗他們,我眼睜睜看著近藤在我的麵前變成了怪物!!!”


    平野痛苦抓了抓自己花白的頭發,整個人很痛苦。


    哪怕到現在,回憶當初的事情對他而言也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近藤殺死了所有人,唯獨留下了我。”


    “之後,近藤不願意把自己醜陋的麵容展現在自己的家人麵前,就帶著我到了這個地方。”


    “而我,經常帶著他的女兒智惠來這裏,至少要讓他的心裏留下一些慰藉。”


    “看著他女兒的成長,對他而言,也是為數不多能感到快樂的事情。”


    這裏,讓平野露出了一些笑容,隨後又變得消沉下來。


    “可是,智惠受到了空襲的波及,不幸死去了,這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在兩人麵前似乎出現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年輕人,抱著一個骨灰盒。


    水下的近藤默默看著年輕時候的平野。


    “對不起,近藤,我沒有保護好智惠。”


    這時候的平野身上掛滿了紗布,痛苦地跪倒在岸邊。


    一邊哭泣,一邊渾身顫抖的他不停說著對不起。


    水下的近藤動作起來,充滿了悲傷。


    “在此之後,我和近藤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這也是對我而言的最好贖罪。”


    講述到最後,平野拍了拍屁股下的木樁。


    他現在沒有了之前的中氣十足,再講完整個故事後,顯得佝僂而又萎靡。


    不知道他是在痛苦於自己去做了細菌實驗,還是痛苦自己沒有保護好摯友的唯一女兒。


    “所以這也是我反對暴力的重要原因。”


    陸澤從陰影中走出,稍微化開了一些悲傷。


    他歎了一口氣,隨和地坐在小屋的地上。


    “暴力隻會帶來更多的犧牲,而這些犧牲,又會帶來新的暴力。”


    “痛苦與複仇總是圍繞在人類的身邊展開。”


    “我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最小的犧牲換最好的辦法。”


    “這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同時也感謝平野先生帶給我們的故事。”


    說到這的陸澤嚴肅而又認真。


    “了解!”


    一旁的兩人站起來對著陸澤敬了一個禮。


    “當下的政策我也了解很多,如今的世界比之前要和平太多,希望你能帶著幾個年輕人走得更遠。”


    平野一眼就看出了陸澤的不同,這也是陸澤故意顯化了自己帶的一部分光,讓平野更願意相信他。


    “我的故事講完了,至於近藤的事情……”


    他透過小屋的窗戶看向了水麵,然後回頭。


    “就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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