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憑齊茹,顧易青或許不會管,但看在齊瑩的麵子上,顧易青自然不會冷眼旁觀。於是就將齊茹安置在此,並提供保護。


    後來齊茹自然找了各種機會接近他,漸漸相處中,齊茹發現了心上人的憂國憂民,有時候看到他為了軍心大怒,為了軍餉頭痛,齊茹很是心疼,便主動提出為他分憂,說她還有餘錢,可以幫助饑寒交迫的百姓度過難關,做善事需要錢,於是又說她閑來無事,正好經商,反正隱姓埋名,不會汙了名聲。


    雖然沒有明說原因,但顧易青卻懂了,很是感動,但當下的確無法,看著水深火熱的百姓,齊茹的想法的確很好,雖然因為拋頭露麵過意不去,但顧易青沒有辦法也沒有立場反對,隻得多多幫襯著她,最後齊茹明麵經商,顧易青暗中保護她。


    未到兩個月,顏夫人的名聲便傳偏了邊疆。


    女子為商,拋頭露麵,其間阻攔不小,可齊茹從未放棄,她堅強地挺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風雨,最後揚名幾城。


    也是巧了,齊茹在這方麵的天賦很好,不少事情都能舉一反三,有的甚至能開創前例,她的生意除了最初的小虧,後麵無一不紅火,日進鬥金不在話下,洛如霜給的那一萬兩,不到兩個月就翻了數倍,齊茹欣喜不已,那賺來的銀兩多數無償供了軍隊,得了全軍將士的敬佩。


    這天,顧易青第一次以全軍的名義請她入軍中。


    齊茹很興奮,她迫不及待地想梳妝打扮一番,給心上人展現最好的一麵,但到底有理智,幾個月的相處,她已經明確的知道心上人深情,到現在都沒能忘記齊瑩,而對她或許是愛屋及烏,又或許是欣賞她為國為民的氣度,獨獨沒有愛意,這個時候表露心意,顧易青會怎麽想,會不會覺得齊瑩的話果然如此,她從一開始就是居心叵測?又會不會懷疑廣陵侯的死從始至終都是她幹的?齊茹賭不起,所以現在不能表露心意,雖然不能以愛人的態度待他,但她要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進退,她相信日久生情,她遲早會取代齊瑩的。


    於是她化了個淡妝,突顯了幾分憔悴,讓人見之心疼,她要讓他知道她的付出。


    也是顧易青心細,當初考慮到齊家的人,是以派人燕王府的人來親自給她化妝,化出的妝容與平時大不一樣,天天如此,她很高興他的貼心,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


    她不善酒,但這天晚上,為了他的戰友高興,她忍著不適喝了不少,後來實在忍不了,還是顧易青讓人帶她回去的,直到回到屋中,齊茹的嘴角都是笑意。


    次日頭暈腦脹,齊茹的身子頗為不適,但想起昨夜仍舊很快樂,顧易青欣賞她的努力,欣賞她的大義,那她便不能讓她失望,所以拖著不適的身子,又開始進行一日的工作,因為才開始學,再是聰慧,有些商業手段仍舊有不懂之處,齊茹常常需要查相關書籍,許是工作量太大,她竟暈了下去。


    身子病了好幾天,難受極了,這讓她覺得頗為不便,現在不像以前,雖是庶女,但身邊來來往往都是丫鬟,哪裏像現在都需親力親為,因為擔心顧易青覺得她奢侈,所以連個丫鬟都沒買。有夥計,但夥計有她們自己的事兒做,總不能來服侍她吧。現在不一樣了,顧易青是知道她累病了的,這些天來讓人來問候了的,她趁機買幾個奴才合情合理。


    可這一買,就買出問題了。


    牙婆子身後那衣衫襤褸如乞丐,渾身瑟瑟發抖如驚弓之鳥,應是受了非人的虐待,已經對外人下意識的害怕了,跟在牙婆子身後,聽話的態度帶著說不出的心酸,隻是這人卻是齊茹認識的。


    牙婆子看待齊茹審視的眼神,忙解釋道:“她是從京中賣來的,許是貴人家的丫頭,犯了事兒,特意吩咐務必賣得遠些,必要她永世不能回京,這丫頭倒是破爛,怎麽也不肯老實,還是小的廢了些心思才收服了。如今再本分不過。”


    “喔?原是京城哪家的?”齊茹淡淡道。


    牙婆子為難道:“這……還望夫人體諒,那貴人家的管事特意吩咐了不可外談,那家勢大,小的們哪敢得罪!”


    齊茹淡淡一笑,“無妨。”陳王府的名頭自然是大,整個北燕敢得罪的寥寥無幾,這牙婆子這個態度倒不奇怪,隻是齊茹好奇的是,和敏郡主身邊的大丫頭誰敢發賣?


    難道是陳王妃?


    聯想到近日聽來的陳王府的消息,洛如霜輕薄和敏?不知道被洛如霜那賤人纏上,和敏是如何擺脫的,想到這兒,齊茹突然起了興趣,直接買下芙蓉,又買了幾個丫頭。


    後來威逼利誘,不料竟套出了她從來都不知的消息。


    原來,和敏也心儀燕王,齊茹眯了眯眼睛,幸好和敏被賜了終身不嫁,否則一個齊瑩就頭疼了,要再來個貴女,她真真是……


    胡元裴心意和敏,想到和敏喜歡顧易青,顧易青喜歡齊瑩,齊瑩是胡元裴的妻子,真是筆糊塗帳啊。


    齊茹初來邊疆之時,顧易青是問過齊瑩的消息的,當時她說齊瑩日子尚好,有了女兒,女兒被封了縣君,很可愛。她也不怕顧易青去查,本來嘛,齊瑩從來不向外明說她日子不好,那麽她一個閨中女子,齊瑩又討厭她,哪裏能知道內情?而且胡無暇本來就很可愛,外麵人大都是這樣說的,她隻是重複又有什麽錯,即便說錯了,那也是她消息不靈通。果然顧易青沒有多疑,後來也沒再問了。


    如今想起來,齊茹突然覺得齊瑩還不夠慘,她不是還想報復齊瑩嗎,以前她的手伸不到安郡王府去,這才讓齊瑩過了些好日子,而現在明擺著一個機會,她又怎麽會放棄呢。


    不管和敏是否終身不嫁,胡元裴都求而不得,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相當了解,同是天涯淪落人,她怎麽說也得幫一把吧!


    於是這段時間,齊茹除了看帳本便是尋女人,她勢必要給胡元裴一個驚喜。


    第404章:當牛做馬


    這天,梁國公的壽宴,趕來的路上,胡元裴看到一名正在被強權欺壓的女子,那女子哭得楚楚可憐,哭得梨花帶雨,那張臉卻是他無比熟悉的。


    胡元裴當下就愣了,想都沒多想,忙讓身邊的護衛去幫忙。


    很快那強權以眾護衛紛紛不敵,飛快地逃走,那女子拿起手帕抹完淚水,邁著蓮步走到胡元裴身前,柔軟如羽毛驚起癢癢般的聲音輕聲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當牛做馬,以報公子大恩大德。”


    這個時候,胡元裴已經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是了,她身份尊貴,怎會遭如此橫禍,且她一向不愛哭,怎會如此的淚流不止,還說當牛做馬,他不是顧易青,怎麽會……思及此他輕輕嘲了嘲,隻是這女子與她長了七八分像,極為神似,心中不免起了漣漪,聽她道謝,胡元裴嗯了聲,說道:“你家住何處,在下命人送姑娘出去。”當牛做馬,隻是一張臉相似而已,他還沒有這麽饑渴。


    然而這姑娘卻淚眼朦朧,“小女子家破人亡,已經沒有家了,公子……公子是要拋棄我嗎?我命途多舛,此番得公子相救隻是想報恩而已,還請公子給我這個機會,否則小女子生無可戀,便隨了已逝的父母去。”


    胡元裴皺了皺眉,突然間有些煩悶,他是厭惡這種逼迫的,就好像後院裏的妾室說齊瑩狠辣,向他告狀,雖然給了他處置齊瑩的名頭,但齊瑩有太後撐腰,小懲大懲都是麻煩,可妾室尋了名頭,又不得不懲,胡元裴厭惡這種逼迫,是以對眼前的女人也有些厭惡起來,隻是到底捨不得這張臉落淚,“你既堅持,便由了你!”罷了,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一個丫鬟,安郡王府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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