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強烈的碰撞,樹上的樹葉紛紛落了襲來,宮靜蝶的手指深深地**地下的泥土裏,劇烈的咳嗽讓她單薄的身體不停地發抖。這般景色讓荔枝也不由不忍起來,可轉眼一想要不是風訴夜出手快,雯雯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心底唯一的同情感頓時便消失的無影無終。


    女子揚起慘白的小臉,原本嬌美的麵容瞬間蒼老了許多,她抬起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進了伏夜教起,我就一直在幻想,有一天自己一定會名正言順的坐上教主夫人的位置。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個機會了。”說到這她笑了笑,沒有方才的銳氣而是很苦很苦的笑容,和曲愷要扔掉龍呤珠那時候流露出來的笑容很像。


    “夜,你心裏很清楚,隻有我才是真正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的,因為我們是同類人。而她,隻會拖累住你,令你們兄弟反目,即使是這樣你還和她在一起嗎?”


    宮靜蝶淡淡的說著,看著風訴夜的眼神越發的溫柔,她真的很愛風訴夜,愛到即使風訴夜傷了她也毫不在乎。


    “從來沒有人可以影響我,不管她是誰。”風訴夜的回答絲毫沒有猶豫,他依舊麵無表情,好像在陳述一件理應出此的事情一般。


    對,像這樣強勢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左右他,他的話就是天,他決定的事情就無法改變,對宮靜蝶是這樣,對謝芷雯也是這樣。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強者在說話,而他剛好是就是強者中的強者。


    宮靜蝶雙目一亮,眼中全是愛慕,“是呀,我早該想到你做事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可是這個女人,我沒辦法不狠。”宮靜蝶話音一轉,死盯著荔枝背後的謝芷雯狠狠說道:“既然已就到這個時候了,我就沒什麽好隱瞞了。當初我要是不再藏春閣做手腳,你也不會被夜帶回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要不然你現在早就是一個萬人騎的賤人。”


    “在藏春閣。”雯雯一愣,驚呼道:“那棵樹是你弄倒的。你從一開始就想至我於死地。”


    “你以為你真的有那麽惹人喜歡,你以為我主動向你示好是為了什麽,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像關州那樣圍著你轉?哼,說到關州我到想問問謝姑娘,你現在和夜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你到底打算以什麽方式去見那個是你如珍寶的的關大護法呢?”


    雯雯睜大眼睛看麵前不停說著的宮靜蝶,輕輕放開了荔枝緊握自己的手,緩緩走向前去。她的反應讓宮靜蝶一愣,但很快便被嘲弄所取代。


    “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我都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你,我和關州隻是好朋友的關係。我和你的丈夫”雯雯咬了咬嘴唇,向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和你的丈夫,設麽也沒有。”


    宮靜蝶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樣地蠱惑眾生。“你和他什麽也沒有。哈哈。哈哈。”這一次她真地瘋了。她大笑到。笑地連眼淚也流了出來。可那尖銳地笑聲在眾人耳中竟像魔鬼地哭喊聲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就連抱住自己地沈逸凡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我拚死拚活爭了這麽久。你卻。你卻一點也不稀罕。哈哈。哈哈。夜你會不會也覺得有些悲哀。你要是覺得傷心地話。沒關係。因為我也在傷心。我一直都會陪著你。即使傷心也會陪著你。”


    聽了這話。風訴夜地眼神更冷了。看著他那已經發白了地雙拳。謝芷雯心中竟有一絲痛心。為什麽會這樣。自己不是一直都想離開伏夜教。離開這個男人地身邊嗎!可又為什麽當看到他受傷地時候自己會緊張。看到他這副摸樣自己會心疼。這是從來沒有過地感覺。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抬頭看去這個女人真地瘋了。她根本不顧身上地傷痕。扶住樹木搖搖晃晃地向謝芷雯走了過來。“你聽清楚了。我詛咒你。我得不到地東西。你也別想得到。夜會恨你。會很狠很很你。恨到要你死才會罷休。你所有關心地人都會不得好死。最後隻剩下你一個人”


    “夠了。”謝芷雯大叫道。她抱緊自己地頭不停地搖晃著。荔枝衝上前去。想將她抱在懷裏。可遠處地風訴夜卻快了荔枝一步。隻見他萬分憐惜地將驚慌失措地謝芷雯抱緊在懷中。雙眼滿是擔憂。右手地手掌還在還在不停地輕拍著謝芷雯不斷顫抖地後背。


    “為什麽。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恨我。你說我什麽都沒有關係。可為什麽連我身邊地人你也要詛咒。我不許。不許。”在風訴夜地懷裏謝芷雯大聲吼道。淚水猶如斷了線地珠子一般。嘩嘩地落了下來。


    雯雯是為了我們所以才站出來的!


    荔枝所認識的雯雯一直都是相當膽小,一直都是要被保護的對象。今天的事情讓她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荔枝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麵對像瘋了一般的宮靜蝶,一直以來膽小的雯雯居然會站出來。


    風訴夜的心疼很明顯的表露出來,他極致溫柔的將謝芷雯臉上的淚水擦掉,用他一貫冷冷的聲音說道:“不會的。”雖然隻有三個字,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給雯雯的承諾。


    宮靜蝶的目光瞬間變得猶如死人一般,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眼前相擁的二人,一行清泉就這麽的流了下來,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


    到底錯的是誰,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沒有人可以說清。


    △△△△△


    賞花向來不是自己愛做的事,可經過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之後,荔枝竟覺得賞花的確是一件不錯的事。這兒是離知返林比較近的一個大城鎮,可卻比知返林裏麵冷了許多,即使披上厚厚的皮衣,站在這梅花林中依舊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


    “小時候每到了這時間,爹娘總會帶我一起去賞梅。”見身後的沈逸凡開口說話,荔枝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細細聽他說話,“我記得那時候,爹總會在梅林中舞劍,娘就會在一邊彈琴,花瓣飛舞,琴劍交錯,真的很美。”


    第一次停沈逸凡談起他小時候的事,荔枝有些高興,不由的反問道:“那現在呢?”


    沈逸凡輕輕一笑,握起荔枝的雙手,發覺她的雙手冰涼冰涼的後,不禁皺了皺眉頭,將她的小手放入皮衣之中,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荔枝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可又很喜歡這種感覺不想抽出手來。


    聽見沈逸凡的輕笑聲,荔枝雙眼一瞪,輕輕推了推沈逸凡的胸口,揚起紅撲撲的臉頰說道:“你還沒說完,後來呢,快說,快說。”


    沈逸凡寵若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後來我長大了,爹和娘去賞梅就再也不帶我了,她們說要去也隻會會帶孫子去,帶我帶了這麽多年早就厭倦了。”


    荔枝撲哧一笑,“才不是恩,估計伯母是想,這小子總算是長大了,我也不用擔心了,當了這麽久的浴霸,現在也該停停了吧。”


    沈逸凡也沒有問浴霸是什麽意思,隻是溫柔的看著大笑的荔枝。這些天他看得出荔枝心中一直都積壓著那天的事情,宮靜蝶的自殺,謝芷雯承受不了飛快的跑開,以及尾隨其後的風訴夜。自己本來就將心思全放在荔枝身上,再加上事情發生的那樣快,等自己回過神來風訴夜和謝芷雯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終。而這些天荔枝一直都在為謝芷雯擔心,擔心謝芷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雖然和謝芷雯隻有短暫的相處,但沈逸凡看得出來她們的情誼的確很深很深。


    “別擔心,這道坎是她必須過去的,誰也幫不了。”


    荔枝毫不驚訝,沈逸凡從開始都隻是想讓自己笑笑而已,他的苦心自己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知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那天我欣慰,你知道嗎逸凡,我看到雯雯從來沒有一麵,那一天我知道了,雯雯其實比誰都勇敢,比誰都堅強,我對他有信心的。”


    心底擔心的事重算放下了,看著麵前的女子沈逸凡的溫柔的目光就像要滴出水一般,“我很高興你會這樣說,不過我要糾正一個問題,最勇敢最堅強的不是她,是你。”


    荔枝咧嘴一笑,“承堂堂武林盟主誇獎,小女子不敢當,不敢當。”


    牽著荔枝的手,不慌不忙的穿梭在梅林之中,一陣陣撲鼻的清香讓人更覺得心曠神怡。


    “和我一同見我父母好嗎?”沈逸凡忽然冒出的話語,把荔枝嚇了一跳。


    “見父母?”


    看著滿臉迷茫的荔枝,沈逸凡笑了笑說道:“兩個月後就是父親的六十大壽,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們好嗎?”


    我的天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頂著‘預備兒媳’身份跟男朋友回家見父母!!!


    這太,太,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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