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宮,還是方才急急忙忙從家裏趕回來的。艾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大殿上的邵黎邵太師,王啟子王學士,魏書頤魏丞相,傅澤行傅大將軍,錦衣衛的總管李岩以及一些艾琳沒見過官員,他們一個二個的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著皇上訓話。


    說訓話還不如說是被罵,果然艾琳還沒走到大殿中間某人的獅吼功便開始發揮作用了。


    “錦衣衛是幹什麽吃的,連個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李岩你給孤好好解釋解釋,這麽多錦衣衛竟然連個刺客的臉都沒看清,反而被便別人耍個團團轉,你這個錦衣衛總管是怎麽當得。”


    隻見一個身著赤紅錦衣衛總管服的男子單膝跪下應聲答道:“臣罪該萬死,請大王恕罪。”說話聲鏗鏘有力一聽就是習武之人。


    怎料聽完李岩的話後月朝天齊更加生氣,拍案而起大聲吼道:“孤告訴你,要是沒有抓到刺客,你死一萬遍也不夠。”


    “是,奴才明白,可那刺客詭計多端,武功高強現在早已不知去向,請大王下令封鎖金州全城搜捕。”


    “人沒抓住你還有臉跟孤說理由,我看你這錦衣衛總管的位子是不想當了是吧,來人”


    “奴婢給大王請安,皇上吉祥。”


    一陣清脆女聲劃過大殿打斷了月朝天齊要說的話,艾琳方才見月朝天齊有要處罰李岩的意思連忙搶在他說話之前打斷了他的話。


    艾琳知道這件事雖然是李岩失職所致,可那刺客的本領她艾琳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艾琳認為李岩也不能說是全錯,再說李岩對月朝天齊忠心耿耿。這月朝天齊現在又正在氣頭上,難免會做出些過激的事來,為了這失了人心不劃算。


    月朝天齊剛想大罵是誰這麽不懂規矩,一見來的人是艾琳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下去,隻是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滿。


    過了會月朝天齊才沉聲說道:“還跪在這幹嘛!還不去封城門抓刺客!”


    “是!奴才謝大王不殺之恩。”


    李岩一聽便向月朝天齊行禮謝恩。說完就急忙退了下去。路過艾琳身邊時滿眼感激地看了艾琳一眼以示感謝。


    “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月朝天齊見李岩退下這才對艾琳問道。當時就艾琳和春曉在。其中一個暈了那就隻好問這一個了。


    艾琳將方才得情景在大殿上講了一遍。隻見上座地月朝天齊聽完後眉頭緊鎖。嘴唇未泯看上去很不爽。這時一旁地沉默許久地魏書頤說道:“大王微臣有奏。”


    月朝天齊聞此一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魏書頤見此微微行禮朗聲說道:“方才聽了艾琳女官所說。又見到此人竟可躲避錦衣衛撒網似地尋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依微臣愚見此刺客定是十分了解皇宮地形。如果是這樣地話那刺客不是皇宮內部地人。就一定是有同謀在皇宮裏。”


    “魏丞相說得有理。”


    略顯年邁的聲音傳入艾琳耳中,竟是邵太師。隻見他微微向月朝天齊行完禮後禮這才說道:“老臣也認為這刺客和皇宮內部定有聯係。”


    “哦,那就請邵太師說說看。”月朝天齊挑了挑眉毛沉聲說道。


    “這就要問問艾琳女官了。”


    艾琳瞄了一眼邵太師微微一笑說道:“太師請問艾琳一定知無不答。”


    邵太師笑著點點頭看了看月朝天齊這才說道:“方才艾琳女官說的是在自己的房間看到刺客的是嗎?”


    “對,我從依蘭宮出來後回到房間,就看見那刺客在我的房裏。”


    “哦,那另一位女官又是怎麽回事呢?”


    “方才我說過,那刺客向我襲擊的時候春曉正好撞見,所以叫了起來分散了刺客的注意力,同時也引來了錦衣衛。艾琳這才得以脫逃,若非如此艾琳就不能站在這說話了。”


    “原來如此。”


    艾琳細細想著方才自己說的話應該沒有什麽不妥吧,忽然邵太師大聲喝道:“那艾琳女官可不可以解釋解釋為何那位女官負傷險些致命,可艾琳女官卻可以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裏嗎?”


    麵對邵太師的怒吼艾琳沒有絲毫慌張平靜的回答道:“因為刺客向我們襲擊的時候春曉一直在呼救,所以艾琳認為那刺客因該是怕引來人所以才一直向春曉襲擊。”


    “那艾琳女官為何不呼救呢?”邵太師又問道還不等艾琳說話邵太師又接著說:“難道是因為艾琳女官知道刺客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才不呼救。”


    此話一出殿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艾琳。


    艾琳聞此抬起頭來正對上月朝天齊略帶懷疑的目光,頓時心中一疼,卻又馬上反問自己這是怎麽了。人家是一國之君,憑什麽要相信你這個連身份都查不清楚陌生女子。艾琳漠然的回望月朝天齊一眼,卻見月朝天齊微微一愣後竟有些慌張之色。


    艾琳心中一陣冷笑,收回了目光這才說道:“邵太師在說什麽艾琳聽不懂。”


    “聽不懂?我看是不想懂吧?”邵太師對艾琳拂袖,怨氣衝天的說道:“方才錦衣衛回報那刺客身著蠻族服裝,用的更是蠻族特有的武器。他出手傷人卻又獨獨不對艾琳女官動手,難道艾琳女官不想解釋一下嗎?”


    “艾琳並不知那刺客是著何服裝,也不知道他為何偏偏出現在我的房裏,如果單憑這兩點邵太師就懷疑艾琳的話,是否有些差強人意。”


    “差強人意,因該說是鐵證如山吧!”


    “啟稟大王,胡太醫有要事相奏,現在正在外麵候著呢?”


    尖銳的聲音打斷了邵太師對艾琳的‘質問’,說話的是一直在月朝天齊身邊伺候的公公周玉敬周公公。這位周公公呢一直都不是很喜歡艾琳,因為在周公公眼裏自己才是月朝天齊眼裏的最上心的人,可艾琳來了後自己的位置竟被這身份不明的丫頭搶去,原來巴結他的一些人也轉身都跟著艾琳跑了。所以一直對艾琳沒什麽好臉色。


    艾琳一聽來的人是胡太醫不禁心中一緊,難道春曉出事了?


    得到月朝天齊的同意後,年邁的胡太醫這才走入殿上,向月朝天齊呈上一個信封。艾琳見狀有些疑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春曉出事了?


    而現在大殿之上幾乎所有人都萬分好奇這信封中到底裝的寫什麽。隻見那月朝天齊拿出信封裏的信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許久他放下信紙,神色異常恐怖,月朝天齊低聲問道:“哪來的?”


    大概是被月朝天齊風雨欲來的氣勢所影響,胡太醫戰戰兢兢說道:“是艾琳女官房裏的。”


    什麽?


    艾琳大驚,望向胡太太醫。自己連那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卻說在自己房裏!


    月朝天齊臉色又如此難看,那他手上的到底是什麽?


    “方才奴才在艾琳女官的房裏為那位暈倒的女官開藥時發現桌上並沒有紙,所以就四處找了找,不小心瞟見了地上的紙張,本想就它開藥單子那知撿起一看上麵竟有字。奴才便瞟了兩眼,這一看奴才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所以便急忙前來覲見皇上。”胡太醫皆伏仰首的對著月朝天齊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也不知月朝天齊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的,擺著張冰塊臉硬是叫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跪在地上回話。而艾琳現在也沒閑心管那些閑事,當下她最擔心的就是那信裏寫了些什麽,那些尊老愛幼早就丟都一邊。


    一旁的大臣們早就等不急了,王學士第一個站出來也忘了禮法,著急的對胡太醫問道:“信上究竟寫的什麽?”


    王學士的問話讓本是五體投地的胡太醫微微一抖,抬起頭來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月朝天齊,畏首畏尾的說道:“與北烈族的結盟信。”


    話語一出無疑是在大殿上丟了個定時炸彈,就連魏丞相,傅將軍也疑惑的看向艾琳。月朝天齊依舊沒有表情,他隻是牢牢的看著艾琳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眾人的表情艾琳盡收眼底。現在的她對月朝天齊是徹底的失望了,他明明有這個能力,可他並沒有攔住胡太醫的話,這說明什麽?說明月朝天齊根本就沒有信任過她,艾琳!既然這樣中午的時候又為什麽要假惺惺的將自己拉到他的羽翼下!既然這樣又為什麽像要縱容自己一樣答應自己保住貴妃!既然這樣


    艾琳在心了暗暗的嘲笑著自己,上天對她還真是不薄,一天之內讓她得到了兩次背叛!現實還真是殘酷呀!


    “大王還在猶豫什麽?”邵太師的話驚醒了大殿上所有的人,隻見他雙目怒瞪手指著艾琳大聲喝道:“此妖女與北烈族私下結盟,妄想與北烈族裏應外合對我聖朝圖謀不軌!多虧天護我聖朝讓此計謀敗露,若非如此後果不堪設想。如今證據確鑿還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大,忍痛誅之!”


    忍痛?艾琳一陣冷笑說得多好,將月朝天齊至於兩難,月朝天齊應了邵太師的話就是聖君,不應就是沉迷女色的昏君!處心積慮的設了這麽多圈套就是為了除掉她艾琳,自己是不是可以覺得很榮幸呢?可讓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兩朝元老花心思來對付。


    “艾琳女官,你有什麽話說嗎?”月朝天齊並沒有對邵太師滿腔熱血的話語做出回應,相反他問向艾琳,月朝天齊知道不是艾琳做的她就一定會有有力的辯護還說服大家,但他卻忽略了現在的情景真的有可能找得出對艾琳有力的證據嗎?


    “這封信艾琳並不知情!”艾琳吐了口氣,本以為將那荷包丟掉就不會再有什麽大事發生,沒想到即使沒有荷包裏的東西邵太師還是一樣有能力除掉自己,慢慢理清思路的艾琳這才說道:“大家不會覺得奇怪嗎?先是刺客,再是這封莫明的信,艾琳問心無愧自己什麽也沒有做過,可是所有矛頭卻一致對準艾琳。試問有哪個武功高強,聰明絕頂的刺客會在異國的皇宮中穿著那麽顯眼的民族服裝與探子見麵?他好像要告訴所有人,我是刺客,我是來和你們這裏的人暗地結盟的一樣!再來就是這封信,如此重要的的信在看完後一定會被看信人燒掉才對呀,竟會如此隨意的放在地上,讓胡太醫輕易地發現。大家可不要忘了,這封信可是隨時可以要人腦袋的。如果在座的有人要問艾琳萬一是因為春曉的闖入讓這封信還來不及燒毀呢?我可以告訴大家若真是這樣,艾琳就不會叫人將春曉送進我的房間,讓人去發現這樣一份對艾琳如此不利的信。當然除非有人刻意的陷害艾琳那就另當別論了。”


    “苟延殘息。”邵太師冷哼一聲。


    以往囂張叛逆的劍眉早已緊縮成一團,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也充滿了疑惑,既然懷疑自己那麽還想要自己說什麽呢?艾琳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眼下根本就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是無罪的。如果月朝天齊信任自己還好,而現在月朝天齊的態度確實你拿出證據我就相信,但艾琳根本就拿不出來呀!這場賭局上艾琳根本就沒有籌碼,也根本沒有決定輸贏的權利!


    “末將有奏”


    洪亮的聲音打斷艾琳的思路。隻見那人身著紫袖藍領寬襟衫,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無論是現在危機四伏的戰場,還是權謀傾軋的官場,依舊光彩奪目,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神采奕奕!這就是月照王朝的西禦大將軍——傅澤行!


    月朝天齊首肯後,傅澤行朗聲說道:“微臣認為此事疑點諸多決不能妄下斷語,以免傷及無辜!”


    “傅將軍這話可就不對了。”邵太師打斷傅澤行的話說道:“有關聖朝的安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太師的意思是隻要是有懷疑的人就要誅之,即使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無所謂嗎?男兒保家衛國就是為了國家安定和諧,人民安居樂業。可邵太師的一句懷疑就可叫人人頭落地,百姓聞此定會人心惶惶,國不安定!這不是毀了邊疆眾多兒男用血肉之軀換來的國泰民安嗎?”傅澤行的話針針見血,說的邵太師啞口無言。再加上西禦大將軍都擺出了架子,如此精明的邵太師又怎會正麵的和有著五十萬精兵的傅將軍產生矛盾呢!雖然邵太師的大兒子在軍中也是持有重權,可手中士兵怎麽也多不過傅澤行和他的父親呀!


    見邵太師在未多話,傅澤行這才問道:“敢問胡太醫,在信的附近可有發現什麽別的東西?比如信物?”


    因為久跪胡太醫早就半暈半醒,一聽有人叫自己,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身子結果卻狠狠地跌在地上,月朝天齊見狀微微皺眉,沉聲說道:“起身吧。”


    胡太醫見此大呼謝恩,支撐著顫抖的雙腿勉勉強強的站起來,順了順氣這才回答道:“信物?微臣並未見到什麽信物。”


    “這就不對了!”傅澤行對月朝天齊說道:“依微臣對北烈族的了解,北烈族與他人結盟定會拿出信物以示誠心這是慣例,現在沒有信物不是覺得很奇怪嗎?”


    王學士見狀急忙說道:“如此重要的東西這妖女定會藏起來,當然不會那麽容易發現!”


    “隻藏信物,卻不藏書信。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傅澤行緩緩道出,隻見邵太師臉上一陣陰雲閃過,卻又馬上恢複平靜。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隻要找到信物我想傅將軍就再沒什麽話說了!”邵太師笑著說道:“微臣懇親大王搜查房間,並且搜艾琳女官的身。這樣就可以知道艾琳女官到底是不是真的與北烈族結盟了!”


    見到邵太師胸有成竹,傅澤行不禁眉頭緊皺,萬分擔心得向艾琳看去。同時上座的月朝天齊眼裏閃過一絲猶豫,自己究竟該怎麽做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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