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擱下筆,輕輕吹了吹未幹的筆墨,將理好的聖旨遞給月朝天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接過微微點了點頭,艾琳便又退回他身後。


    “聖上恩寵,老臣感激不盡,但老臣不在乎愛子是何身份,後代有多少榮耀,隻求聖上給王家一個公道。”說著又要下跪膜拜,幸虧身邊伺候的人手快拉住了他才沒讓他倒下去。


    “王愛卿無需推脫,‘至誠公’這個稱號,卿的愛子當之不愧,王氏後人賜貴族出身,也是王家應得的榮譽。”說到這月朝天齊停了一下才說道:“至於出兵北烈族一事,眾愛卿有何異議?”


    “老臣有奏。”


    尋聲看去走出來的是一個滿麵慈愛的老者,他就是月朝王朝赫赫有名的卲太師。


    邵太師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邵雲是月朝王朝一員大將,在軍中頗有威望,現在正在邊疆和傅將軍的父親傅亦宸一同鎮守邊關。長子出人頭地次子就不成氣候了,邵太師的二兒子邵梓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堪稱月照國緋聞最多的男主角。最後邵太師唯一的小女兒,也就是艾琳熟知的貴妃娘娘。


    “卲愛卿請講。”聽著聲音現在的月朝天齊才算是真正打起了精神。


    “老臣聽聞近段時間北烈族不斷對周圍小族發起進攻,前日更是劫持奕族族長的小女兒,相要挾讓奕族割讓土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追風族不忍北烈族暴行,奮起反抗,未料北烈族凶暴殘忍,嗜血成性,導致追風族損失慘重。依微臣所見北烈族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決不可讓他成為聖國未來之隱患,所以臣懇請聖上出兵討伐北烈族。”


    邵太師一席話是對王學士絕對的支持,一邊椅子上坐著的王啟子更是滿麵感激的看向邵太師。就在眾人以為大局將定的時候,一個頗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臣有異奏。”


    艾琳聞聲看去,這次說話的是魏書頤魏丞相。


    自己時常會想。像他這樣生地如此妖豔地男子卻可在這如大海般地變幻莫測地朝廷中占據重位。他背後到底藏著什麽不一樣地東西恩?


    應了月朝天齊地首肯。魏書頤這才說道:“至誠公殉國之事臣認為確實疑點眾多。事發地點在山穀之中。若北烈族真是之前就知曉我軍糧草何時會從山穀經過大可暫居有利地形用箭攻擊。而邊境來報確是刀痕居多。可見大多數士兵是近距離所傷。事發地是在我國境內。如果真地有這樣一群身著北烈族族衣地人出現在我國境內為何邊關卻沒有絲毫這樣地消息來報呢?再就是刺殺至誠公地那把利箭不是別地。偏偏是去年北烈族三王子向我國進貢百皮汗血寶馬時皇上所賜地金箭。天下獨一無二!試問北烈族三王子又是為什麽定要用這把箭呢?這樣就像是要告訴大家這件事就是我北烈族做地一樣。若真是北烈族故意調戲。那如今也大可不必一再地像我國示好。”魏書然微微停了停。緊接著繼續說道:“據邊疆魏老將軍所言北烈族從未侵占過周圍族群半寸土地。於奕族更是至交好友。突然毫無先兆地傳出奕族族長小女兒被北烈族所持而奕族卻未對此做出任何反應。僅僅是和北烈族斷交往來而已。所以臣認為臣認為其中定有隱情。”


    月朝天齊聞此臉色看上去緩和不少。於是便淡淡地問道:“魏丞相言之有理。但奕族不動聲色也可以說是奕族懼怕北烈族。另可犧牲一個公主也不願得罪北烈族?”


    “哼。”在一旁聽著地艾琳輕輕一哼。打心底地鄙視這個坐在龍椅上地人。在他眼裏骨肉親情就是如此脆弱嗎?


    一陣寂靜讓艾琳一驚。回過神來才發現大廳內早已靜地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而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自己地身上。就連坐在龍椅上地那位也將他高貴地頭轉了過來眯著眼睛看著自己。


    “你對孤剛剛說地話很不滿嘛?”


    “奴婢,不敢。”


    艾琳趕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看來那聲哼,真的很大聲。


    “那就是對朕說的話不屑啦。”


    此時月朝天齊要是生氣的話艾琳相反還有辦法解決,可現在那小子擺明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自己真是倒黴死了!


    “奴婢隻是認為,若是奕族族長的小女兒不再北烈族手裏,那麽奕族族長保持沉默業就是保護自己女兒最好的方法?”艾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段話,那小子簡直就是把調戲自己當做每天必備功課,這麽好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手。


    “哦,那到底是誰劫持了奕族族長的小女兒恩?”


    月朝天齊示意要艾琳到殿前回話,艾琳一陣鬱悶便如蝸牛般慢慢走了過去,微微福身。


    月朝天齊見狀差點噴笑出來,好容易忍住了才緩緩問道:“依艾琳所見此人會是誰呢?”


    在古代男人議事,女人怎可插嘴。可月朝天齊盡在大殿上毫無顧忌的詢問艾琳的態度,這讓不少人以異樣的眼光偷瞄著艾琳。


    好呀,既然月朝天齊讓自己說,那自己就好好的給她分析分析。想到這艾琳便抬起頭,回複方才的笑容,朗聲說道:


    “請榮皇上讓奴婢設一個假如。”


    “哦,假如?有意思,準了。”說著月朝天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在龍椅上。


    “假如至誠公之死真是北烈族所為,假如奕族族長的小女兒真是北烈族所劫,而現在我們知道的是追風族和北烈族互相交戰,而第一個假如讓北烈族再為自己想要一統塞外的理想上加了一個敵手,而第二個假如卻讓北烈族失去了一個至交盟友,試問假如北烈族真有野心想要一統塞外他會這麽做嗎?假如我是北烈族族長,假如北烈族真有邪心想要一統塞外,那麽我會這樣做先於奕族結盟共同滅掉追風族,同時還要和月朝王朝打好友好關係,盡量不要讓月朝王朝參與這件事裏來,等除掉追風族後在劫持奕族族長的小女兒用來要挾,滅掉奕族,獨霸塞北,然後在才會來對付月朝王朝。可按照現在的情景來看北烈族做的這兩件事在時間上都不對!然後我們換一種思維來向這個問題,假如至誠公之死不是北烈族所為,同時奕族族長的小女兒也不是是北烈族所劫,而是另有其人,他將這兩件是統統都扣到北烈族身上,說不定還可以借這我國的幫助除掉北烈族自己也不用花費太多心思,然後再用他手上奕族族長的小女兒來威脅奕族族長,借以除去奕族,假如真是如此那麽這個幕後主使者可是不菲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的滅掉了塞北的兩大族。而這樣做受利最多的就隻有與北烈族,奕族並列的第三大族——追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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