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叫著他,別這麽看我,我也不想你用這種眼神看我。那會讓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電梯門慢慢合上,潘革一言不發,黃凱就這麽和他對視著,盯著他的眼睛,手開始哆嗦。然後電梯門合上,卡了他胳膊一下,他一疼,縮回胳膊,電梯門再次合上。黃凱深呼吸,他又做錯了。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傷人。一次兩次,他總覺得潘革脾氣太大,總會對他動不動就發火。可他也該琢磨一下,自己是否做了什麽氣人的事情。比如這一次,潘革說,這都多少天了,你都不給我一個答複,你想考慮到什麽時候啊。黃凱猛地想起來,潘革,跟他說,跟我在一塊吧。你好好捉摸一下,別心裏有負擔,你要願意,我們就在一起。你要不願意,我們還是兄弟。他說不要有負擔,他說給你時間考慮。然後,他就開始忙,一直忙,忙得不分晝夜,忙得東倒西歪,這件事,因為沒有和潘革見麵,也拋在腦後。潘革給他絕對的自由,可他卻忘得幹幹淨淨。他想起來了,他虧欠潘革一個答案。24386那麽親密,清淺的啄吻,溫柔的碰觸,他還以為潘革很奇怪呢。潘革一直在沒人的時候稱呼他親愛的,他也沒在意。因為這個社會,稱呼親愛的已經很常見了。可當他看見那個眼神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錯的離譜。 潘革走了,生氣了,火了。他可不能就這麽放他離開啊,再來一次不見麵?再去找他?這種你追我趕,不麻煩啊。喝出去了,愛咋咋地,真的豁出去了,他爹就是抽死他,他也不管了。黃凱一想到他那個眼神就心疼,胡亂的穿好衣服,他不能就這麽讓他走了啊。電梯也不做了,飛快地往樓下跑。他要是能趕上電梯,他就是飛人了,氣喘籲籲地跑到樓下去,站在門口再找他的車,車都沒影了,黃凱趕緊摸口袋,他的車鑰匙呢,他要趕過去告白,趁著他現在還很熱血,他衝動的不顧一切的時候,去告白,然後,然後,愛咋咋地吧,就算是他爹的鞭子抽死他,他也不管了。加油啊,這個時候,就是需要你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的時候。衝吧,老男人。用你火辣辣的胸膛,用你的感情,去融化那個有些別扭的二爺吧。還好,鑰匙就在口袋呢,他的車停在角落的車位上,這裏有些昏暗,這兩個月裏他忙得暈頭轉向的,回家的次數很少了,車子停在這都基本沒怎麽動過。24386這是一個盲角,燈光暗,攝像頭也照不到。他摸索著要是往前快走,想趕緊開車去找潘革。可就在他靠近自己車邊的時候,聽見不遠處的小路那邊,傳來呼喊救命的聲音。黃凱看看鑰匙,側著耳朵細聽,喊救命聲音的是一個女人,似乎跑過來了。他是大混混,可他不是一個落井下石,見死不救的人。一咬牙,衝到小路邊,就看見一個女孩子衝著他跑過來。女孩子看見黃凱,就像溺水者看見救生圈,一把抓住黃凱的手,化了濃妝的臉早就花掉了,嚇得黃凱一哆嗦,這大半夜的,弄了一個煙熏妝花掉的女孩出現,能不嚇住嗎?不知道的還以為看見 僵屍了呢。“求求你,救救我,有人,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女孩子嚇得渾身顫抖,黃凱抬頭看見不遠處跑來幾個揮舞著刀棍的人跑過來,黃凱把女孩子往身後一推。“去那個會所,就說你是黃爺的朋友,他們會幫你的。再把所有安保人員給我叫來,老子要打架。”他大爺的,這可是他黃爺的地盤,這一帶都是他的地頭,怎麽著,想在他這裏撒野不成?也不睜大狗眼看看,他是誰。24386女孩子胡亂地說著謝謝,撒腿就跑。黃凱把車鑰匙放回口袋,站在路中間。潘革肯定是回家了,他不著急去找他,現在還是先解決這群人再說。他不做大哥很久了,在道上混結束在潘革回來,對他嚴加管教。他老實的做生意。可不代表著,他隱退江湖,金盆洗手永不打架。今天就讓你們看看,黃爺的昔日風采。第五十二章二哥,黃凱被砍啦黃凱他們每個人都有些身手,自然不能和潘革相比,他是特種部隊專業的。可他們小時候,都跟警衛員們學過,再加上這麽多年的械鬥經驗,怕他的球啊。就算是對方有十幾個人,他就一個,他也敢單挑這十幾個。“給老子讓開,小心崩你一身血啊。”為首的紋身男對著黃凱大吼。黃凱在潘革麵前,那絕對一個傻缺,一個傻東西,可他這麽多年一直都是自己打拚,也不是靠運氣活下來的。“你大爺的,一大群男的欺負一個女孩子,真不要臉。”“那女的收了我們錢,不給我們貨,這不是欠揍嗎?臭艸,砍死他!”黃凱眉頭一皺,估計,這裏邊有什麽黑暗交易吧。就那女孩子的打扮,看起來也不想正經人家的姑娘。“那也不行啊,我看見了我就不會讓你傷害她,立馬給老子滾蛋,別他娘的在我地頭上喊打喊殺,弄髒我地板,老子剁了你,滾!”24386“我管你是誰啊,不把那女人交出來,連你一起廢了!兄弟們,上!”一言不合,這就打起來了。黃凱不怕這個,十幾個人拳腳相加,還有的揮舞著棍棒,黃凱閃展疼挪,身手靈活,下手也快,他保證每一拳都不讓那個人再站起來。專找軟肋打,打一下,就不能再有戰鬥力。近身格鬥,他三下五除二,就消掉了五六個,倒下的都抱著肚子疼的慘叫。黃凱臉上露出得意,擺出了一個黃飛鴻的招牌動作,對這紋身男招招手。 特囂張,特別的得瑟。他當初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提著刀去砍人的事情沒少幹,搶地盤,打架,進局子,那是他熱血沸騰的二十郎當歲啊。那時候,所有兄弟各奔東西,上學的,當兵的,本市留下的也隻有他,他自己闖出來了。本以為潘革管著他,管得嚴,他做好人了,可今天這事兒,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