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無表情地坐在暗處把布條纏上手臂的傷


    “雷閃怎麽樣?”


    俯臥在他身邊的雷閃舔舔少了隻尖爪的前肢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冷把妖屠抽出來開始擦拭這把本就是凶劍接連幾天的大肆殺伐更是讓它殺氣逼人。死在它銳鋒下的家夥有多少了?一百?一千?冷記不太清了。這兩天不斷地戰鬥、殺戮他早就沒有了記數的興致。突然手上的動作一頓冷嘴角撩起一個冰冷的笑這些家夥還真是不死心被他殺了這麽多還敢再來。從最開始的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到兩個小時前那些自稱是大劍士的家夥;從普通的冒險者到明顯經過專門獵殺訓練的殺手;從劍士、魔法師到盜賊、刺客;來的人到是一次比一次強讓他也打得很過癮。不過這樣無休止的對戰他開始厭煩心想等這次殺完了就回臨崖吧藍他們一定等急了。不過……他摸了摸心髒的部位從剛才開始他就總感到這裏一陣陣地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是有些不太好的感覺。藍度盯著東邊的森林看了很久問:


    “陣送陣那邊還沒有動靜嗎?”


    身後的安文答:


    “沒有。他們剛才去確認過了。似乎劍士營的人都輪流守在那裏。大人如果冷大人再不回來……劍士營的人好像希望能出去找找。”


    藍度沉默後啟動手上的傳音手環開始今天第五次呼叫藍色寶石地主人。


    冷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手指微微地顫抖著。身上一陣陣地涼。在他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地屍體這次來地黑衣人共有五十人其中有十名大劍士和三名大魔法師。對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可惜他們現在都躺在了這裏成為死人。要知道。麵對馬上要突破到血殺訣第九層的冷如果不是多日來連續戰鬥而精力不繼在雷閃地幫助下他們根本連冷的身都近不了。.更新最快.


    冷麵對自己輝煌的戰果毫無喜色。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出了問題。心髒的部位陣陣抽*動腦中的暈眩感越來越重。開始冷以為自己中了毒可仔細想想他否定了這個想法。那是怎麽回事呢?好好回憶了一下。這種情況似乎是從早上那次戰鬥中自己殺紅了眼開始地。那時候不知為什麽自己在打鬥中越來越興奮下手也有些血腥。當時還不覺得什麽可現在想來的確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心魔?冷邊思考著邊走進剛現的一個隱蔽處。


    隨意盤腿坐下隻覺腰間有什麽東西硌得慌。摸出來一看原來是藍回臨崖之間交給他研究的那塊奇怪的牌子。冷笑笑一想到那個好奇心旺盛的家夥他就會情不自禁地高興起來。突然臉色一變他猛地想起那塊快被他遺忘的牌子原本不該是黑色的嗎?可現在這牌上的顏色卻變成了灰色。有地地方還泛起了白點。這是怎麽回事?冷還沒想明白心中又是一涼猛然間強烈起來的心跳讓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心髒部位。眼前一片模糊意識開始渙散。


    雷閃撐起身子走到自己主人地身邊。冷已經失去意識。這片林中空地到處都散布著碎裂的肢體。在剛才那陣瘋狂中冷了瘋似地紅著眼睛把這一批來地黑衣人全都肢解成了散碎地零件。而自己也人事不知。雷閃想起剛才的戰鬥確定他肯定是心神出了很嚴重地問題開始失控。這樣的情況它認為必須馬上回臨崖讓臨崖的人來幫他。可是冷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卻交待它不可以把他送回臨崖這是為什麽呢?雷閃不能明白冷的想法它考慮了很久認為沒有什麽會比冷現在的情況更危險的了不論怎樣他們也隻有回去一途。看看遠處林中那響動應該是又有人來了。雷閃不再猶豫一掌壓碎了從冷身上找出來的傳送石在一片白光中一人一獸消失了蹤影。


    “大人大人回來了!冷大人回來了!”


    洛蘇在臨崖上奔跑著衝向東崖的方向藍度正在那裏眺望遠方。聽到他的聲音藍度猛然回頭:


    “在哪裏?”


    “傳送陣剛剛傳回來的。”


    他話音未落藍度已經卷起一陣風衝回了營地。


    “阿!”衝起傳送陣所在的地下室隻見西雅和吉東已經到了還有劍士營的一些人。可他們都圍在傳送陣邊上並不上前而人圈中傳來幾聲低低的嘶吼。藍度走上前去那些人見到是他紛紛讓開一條路。他走到最前麵正好看到冷站在傳送陣中間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眾人嘴中出不明意思的低吼對眾人的喊聲充耳不聞整個人如同一隻正在尋找獵物的野獸。


    “阿你怎麽了?”


    藍度沒有現自己的聲音不可控地帶著顫抖他向冷走去。剛邁出兩步被吉東一把抓住:


    “藍度不能去。剛才俺們想去叫他他就咬人要不是俺閃得快還差點砍了俺。冷好像腦子壞了你過去他還會咬你的。”藍度不可置信地看看吉東又看看西雅西雅對他點點頭:


    “被咬傷的是劍士營的人送上去治傷了。”


    藍度一臉慘白:


    “怎麽會。”


    突然他掙開吉東的手衝到冷麵前抓住他:


    “阿你怎麽了?你說話啊!”


    冷看到他呆了呆任他抓著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攻擊人隻是愣愣地看著他。圍觀的眾人心中一喜心想這兩人平時最是要好冷又是那麽寵愛藍度說不定還能認出他。就在大家心裏一鬆暗自慶幸的時候冷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一張嘴咬在藍度肩頭。他本身就是以度見長的劍士藍度這魔法師哪裏是他的對手一眨眼間就被他一口咬實痛地慘叫一聲血很快浸了出來身上雪色的布袍泛起紅色蘊了開去。眾人一驚吉東和西雅搶上前去把他們分開吉東順勢一掌砍在冷的勁後冷吃痛鬆了口一頭栽倒在地。西雅忙把還想去抓他的藍度拉出來叫過一邊的安文給他家大人治傷。藍度尤自喊著:


    “阿阿!”


    被西雅死拽著不讓動。冷受了吉東一記手刀似乎清醒了一點動了動從地上爬起來。他甩甩頭看了看身邊的人最後看向藍度動了動嘴角輕聲叫他:


    “藍…”


    藍度一愣大喜:


    “阿你好了?”


    “藍聽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總是會…失去理智。應該和…上次…我們找到的…那塊牌子…有關。我現在…隻能清醒一小會兒等…下作就…會不分敵…我攻擊人。我已經封了自己的功…力你們找個堅固的東西把我綁起來不然……”


    他的話沒有說完神色一變撫著頭對藍度他們艱難地望了一眼一拳打在自己的頭上把自己打暈了過去。藍度呆呆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麽。西雅望他一眼知道這人一時是幫不上忙了便做主讓人去把冷架起來在團部的門外找了棵結實的大樹把這家夥綁在了上麵。知道冷的本事怕他失去意識時掙脫出來用了最堅韌的獸筋五根一組編成粗繩分別綁住手腳。又怕這人在掙紮中傷了自己又在繩下襯了柔軟的獸皮也算是煞費苦心。至於冷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西雅看看從冷身上找到的那塊白色的牌子這個東西他總覺得有些眼熟。沒關係我們總會弄明白的絕不會讓自己的夥伴不明不白就這樣下去。西雅在心中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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