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放開樓住尚恩的手，轉身斜睨一眼葉燁, “門可羅雀的診所，空著很浪費。”靠。葉燁生氣，要不是為了讓尚恩能有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戒毒，自己的診所會接近一個多月沒什麽生意？他可是一流醫生，天天都有人求著他救命好不好？葉燁走過去，打算直接趕人。白大褂下麵的褲子口袋裏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貼身震動了起來。葉燁停住了腳步，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長串純數字，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葉燁心中閃過幾分疑惑，想了幾秒鍾，便掐斷了電話。風情自然是注意到了葉燁這邊的情況，問道：“誰的電話？”葉燁搖了搖頭，“陌生號碼，可能是打錯了。”話音剛落，葉燁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和剛才拒接的電話號碼一模一樣的手機尾號，既然打了兩次，那麽撥錯號碼的幾率就不大了。看著堅持不懈震動的手機，葉燁猶豫了一會，按下接聽鍵。“喂？”尚恩從鏡子前離開，在不遠處的病床上坐下來，見葉燁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結束通話，葉燁目光看向了正優雅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玩弄自己手指的風情。“阿情。”葉燁喊道，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沉重。風情驀然停下手上的動作，抬了抬眼皮，看向葉燁。“阿文打來的，他下了最後通牒，你再不出現的話……”葉燁沒有說完，隻是抬頭看向風情。風情沉默了下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目光遠眺，看向窗外。總該是要解決的……更何況，季雲杉已經對尚恩下手了，再不出現的話，恩恩會更加危險。“他是誰？”尚恩問道。心中的那種隱隱不安感更加強烈起來，他從來沒有在風情的臉上看見過這麽凝重的表情。葉燁聽見尚恩的問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淡淡開口道：“老頭子。”隻是他臉上複雜的表情告訴尚恩，他的心情似乎並不像他的語氣一般雲淡風輕。但，老頭子……是誰？或許是看出了尚恩的疑惑，葉燁有些微微的差異，他問風情道：“你不是告訴過他嗎？”尚恩微怔，告訴他什麽？尚恩猛地想起之前自己的手機被摔壞，還沒有來得及看的風情的那條信息。也許一切解釋都在那條信息中。“恩恩，我要出去幾天，等我回來。”風情從窗戶邊回來，走到尚恩的身邊。親吻落在尚恩的唇角，和以往的每一個親吻一樣，帶著點微涼的溫度。隻是尚恩地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幾分，尚恩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刻自己的慌亂和害怕。“不要去。”尚恩扯住風情的衣角，往日裏沒什麽多餘表情的冷漠臉蛋上第一次出現慌張和祈求。一個月以來，不分日夜的折磨讓尚恩現在變得十分孱弱，臉色一片雪白。風情頓住了腳，轉頭對尚恩撫慰一笑，“等我回來。”風情走後，尚恩的胸口又開始隱隱發痛。每一次疼痛都代表什麽尚恩的心裏很清楚。隻是這一次，似乎有一些不同。剛開始的劇烈疼痛過後，這痛苦就緩緩停了下來。尚恩迷惑地睜眼，眼前還是葉燁的私人診所。此時葉燁的臉正放大在他的麵前，用一種科學研究的目光仔細觀察自己。葉燁臉湊得太近，尚恩想也不想，條件反射性地揮出去一拳。葉燁反應非常快，迅速地往旁邊閃去，躲開尚恩的拳頭，站起身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葉燁：“沒事就好，等阿情回來發現又換了個芯子的話，我會被打死。”盡管葉燁覺得這並不關他什麽事。尚恩撤回自己的手，垂著頭問道：“你怎麽知道還是我？”葉燁在自己的觀察本子上又記上了一筆，然後才抽空淡淡瞥了一眼尚恩：“我有特殊的觀察技巧。”尚恩：“……”葉燁好心情地放下手裏的本子，尚恩吃癟，他暗爽。既然鬥不過風情，那就曲線救國，仔細算來，自己還是贏了的。至於分辨到底是哪一個尚恩，葉燁覺得還不算難。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都是棺材臉，不愛說話。要是不知道有兩個靈魂的存在，一般人都不會多想。但是一旦知道了這個事實，再多加留心觀察，就能發現兩個人的區別。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真冷，一個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