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景皓宇迎來了他入瀚林院後的第一次旬考,經過幾日的適應,他對考試到是很有信心,但凡需要背的東西都難不倒他,就算他稱不上過目不忘,起碼也能做到上千字的文章讓他看兩遍也能從頭至尾一字不錯地背下來。


    記憶力勝出常人許多,學什麽東西都快。


    這次考試若是景皓宇能各個科目都考到甲,那學院中對他的嘲諷便會減少很多。


    “明日下午結果便會出來,科科都得甲的信心大哥有幾分?”景皓軒在馬車上問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麽的景皓宇。


    景皓宇睜開眼瞄了景皓軒一眼道:“說不準。”


    景皓軒還想繼續問,隻是看景皓宇興趣缺缺的樣子不好繼續問下去。


    一日後,考試結果出來了,不出意外,景皓宇科科都是甲,他所在的學院中由於排名最差,是以僅有三名學生科科得甲。


    景皓軒五門科目三甲兩乙,成績在所有考生中算是不錯的,可是比之景皓宇卻差了很多。


    回府途中,景皓宇心情頗好,而景皓軒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笑容卻沒達眼底。


    馬車在景府門口停下,景皓宇杵著拐杖往府裏走,景皓軒跟在他身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學院裏的事。


    從正門進入,走一陣子會經過假山。景皓宇行至假山旁時,看到一名穿著翠綠衣裙身材窈窕的丫環在躬身尋物,景皓宇隻是瞟了一眼繼續往前行去。


    “呀,大少爺、二少爺。”正在尋物之人抬頭見到景皓宇兄弟,趕忙上前屈膝一拂,以著清脆動聽的聲音道,“奴婢給兩位少爺請安。”


    景皓宇看了眼明顯精心打扮過的女子,認出她是景夫人撥過來的碧蓮,眉頭微微一皺,沒理會她抬步便要離開。


    碧蓮眼角餘光掃到景皓宇的舉動,心一沉,還未等她開口,就聽一旁的景皓軒說道:“咦,大哥,這丫頭不是母親送去伺候大哥的……丫頭嗎?這丫頭叫什麽來著?”


    碧蓮尋到機會趕忙開口回答:“回二少爺,奴婢名叫碧蓮。”


    “哦。”景皓軒聞言點了點頭,對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景皓宇微笑道,“大哥有事先忙,二弟先回去了。”


    景皓宇望著快步離開的景皓軒,瞟了眼臉頰有些微紅的碧蓮,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


    “奴婢、奴婢正找著丟失的一隻耳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大少爺。”碧蓮抬手撫摸著少了一隻耳朵的耳垂,不好意思地望著景皓宇,“夫人說大少爺去瀚林院念書是大喜事,要奴婢當麵向大少爺道聲恭喜,正巧今日遇到了大少爺,碧蓮在此鄭重說一聲:恭喜大少爺!”


    “宇兒怎的不回房?芸溪忙了一整天說要為你慶祝呢。”剛從外麵回來的莫老爺走近時開口說道,話雖是對著景皓宇說,雙眼卻是不帶絲毫溫度地直直望著霞光滿臉的碧蓮……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俺最近勤快吧???這麽勤快,乃們也要勤快一下哦,不要隻讓俺獨唱情歌嘛,快給貓獻貓糧,快快快快!!!!!


    50


    50、燭光晚餐...


    “嶽父。”景皓宇給莫老爺行了個禮。


    “天色晚了,別讓芸溪等急了。”莫老爺對景皓宇說話時雙眼依然在打量著碧蓮。


    “是,小婿這便回去。”景皓宇點頭。


    碧蓮被莫老爺盯得渾身發冷,強裝鎮定地拂了下道:“奴婢、奴婢再接著去找耳環。”


    景皓宇沒搭理碧蓮,向莫老爺告辭後便往自己的院子走,他的院子與莫老爺暫住的院子不在一個方向,所以與莫老爺不同路。


    兩人離開後,碧蓮鬆了口氣,趕忙抬手擦拭額頭上因為莫老爺而驚出的冷汗,輕拍幾下胸口然後繞到假山後,在緊挨假山處的一枝小糙旁蹲下,從鬆軟的土裏扒拉出一隻耳環來。


    站起身,吹掉耳環上的灰塵,見其又恢復成平時的光潔,碧蓮笑著將其塞進袖口中,手剛伸進袖口還沒等放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驚得她手一鬆,耳環咚地一下掉到地上。


    “你眼睛很利啊,耳環埋在土裏你都看得見!”莫老爺用冷淡的帶有幾分嘲笑的語氣說道。


    “莫老爺。”碧蓮慢慢地轉過身,臉有些白,“這耳環奴婢方才便找到了,因為要給大少爺請安,便沒來得及取它。”


    “哦?那耳環怎麽就埋進土裏去了?”


    “大概是有人經過或是風吹得它被土埋住了吧。”碧蓮淡淡一笑,望著莫老爺鎮定地說道。


    莫老爺高深莫測地盯著一臉從容的碧蓮有一會兒,然後望向她腳底下的那隻耳環。耳環是碧綠色的半月牙形耳環,按其色澤來看應該不是低等貨,這大概便是她捨不得“丟”的原因吧。


    “莫老爺,您、您……”碧蓮為難地說道。


    “哼。”莫老爺又看了碧蓮幾眼,然後背著雙手走了。


    景皓宇並沒有將碧蓮當回事,回到房中時,方才在假山旁發生的事他差不多就已經忘了。


    “你回來了,先淨手,一會兒飯就好了。”莫芸溪笑容滿麵地對景皓宇說道,她正忙著點蠟燭。


    昨晚她對景皓宇說過要給他一個驚喜,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麽好點子來,於是便打算今晚弄個燭光晚餐,與他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這勉強算是給他驚喜了吧。


    “你這是做什麽?”景皓宇訝然地望著正忙著點蠟燭的莫芸溪。


    “這叫作燭光晚餐,一會兒我們就在這些蠟燭旁吃飯。”蠟燭都擺放在屋地上,莫芸溪將它們擺成了一個心型,她正蹲在地上一個個地點著蠟燭。


    景皓宇望向窗外,疑惑地問:“天還亮著,點這麽多蠟燭豈不是浪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莫芸溪得意地望向景皓宇,指了指椅子上放著的幾疊黑布,“等飯菜都上來的時候,我們用這些黑色窗簾將所有窗戶都遮上,到時光就暗了,等我們吃得差不多時,天就會黑了,不用操心這事啦。”


    景皓宇走過去拿起黑色的窗簾看了看,又掃向屋內門窗的方向自東至西拉著的細繩,無奈地笑了笑,這點子真怪異。用黑色窗簾將亮光遮住,然後他們在屋內吃“燭光晚餐”,擰眉細細一品味,感覺那樣也挺不錯的。


    當莫芸溪將蠟燭都點上時,飯菜開始一道道地端上桌,還準備了一個小壺酒和兩隻小酒杯。


    莫芸溪指點著丫環將窗簾都掛起來後便將她們都支了出去。窗簾一掛起來,屋內一下子暗了,擺成心形的蠟燭突然顯眼起來,屋內靜靜的,火紅的蠟燭燃燒著,氣氛開始變得浪漫起來。


    屋子裏蠟燭多,這樣雖然浪漫可是危險也有,莫芸溪防著這點呢,蠟燭附近放著裝滿水的水盆,蠟燭旁邊沒有擺放易燃物,萬一點兒背火燃起來,一盆水下去就什麽都搞定了。


    “你怎麽沒問我旬考結果如何?”景皓宇坐在桌旁吃了口菜,笑問著緊挨著他坐的莫芸溪。


    “還用問?看你心情就知成績定是不錯。”莫芸溪斜睨了景皓宇一眼。


    在蠟燭的映照下,莫芸溪的臉頰平添了一股朦朧美,景皓宇一下子看得癡了去。


    “吃飯,吃完後隨你想怎麽看都行。”莫芸溪夾了幾筷子菜放進景皓宇的碗裏,紅著臉道。


    景皓宇聞言咳了下趕忙轉移視線,看到一旁放著的酒杯後皺眉道:“我喝一些酒還行,你一女子還是別喝的好。”


    莫芸溪不在意地說:“這酒很淡不易醉,放心啦,我不會多喝的。”


    景皓宇雖然還是不願莫芸溪沾酒,但想她做事一向有分寸,於是便沒再勸,開始吃起“燭光晚餐”來。


    兩人吃得很慢,開始都沒怎麽說話,到後來都有六分飽時開始聊起來。景皓宇告訴了莫芸溪他的旬考成績,說他成績出來後學院裏的學生有多驚愕,看他時眼中不再滿是嘲笑與譏諷,多了幾分佩服。


    莫芸溪得知景皓軒考得不如景皓宇心情大好,喝了一小杯酒後膽子大了,一個衝動便站起身坐到了景皓宇的腿上。


    腿上一沉,景皓宇趕忙雙手環住臉頰泛紅的莫芸溪。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隻要膝蓋不過於用力就行,現在他是坐著的,莫芸溪坐在他腿上,雙腿是有些吃力,但卻能承受得住,這個姿勢不會對腿有所影響。


    “叫你別喝酒,怎麽樣,醉了吧?”景皓宇一手環著莫芸溪的腰,一手摸著莫芸溪滾燙的臉責怪著。


    “我高興嘛,再說我又沒醉,腦子清醒得很呢。”莫芸溪還真是沒怎麽醉,隻是臉有些發燒,腦子還沒到糊塗的地步。


    “哼。”景皓宇環抱嬌妻心裏美得直冒泡,臉上卻是一副酷酷的表情,沒將喜悅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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