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嫁後要以夫為天,這話先前我就對你說過,現在可還記得?”景夫人臉色不怎麽好看,一絲笑容都無。


    “芸溪記得。”


    “真的記得?以夫為天就是要我們聽丈夫的話,要好好伺候丈夫,要尊重丈夫,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對丈夫如何,像揪丈夫耳朵這等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莫芸溪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著,乖乖地聽景夫人訓。


    “男人是整個家庭的體麵,若是被人揪耳朵的事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麵麵對眾人?”景夫人語氣越來越重,對著莫芸溪批評起來,“聽說你今日揪了皓宇的耳朵,就算你們年紀都還小,但是也要注意分寸。”


    這時,丫環來通報說景皓宇來了。


    景夫人收斂了一些火氣道:“讓他進來。”


    片刻功夫,景皓宇便轉著輪椅進來了,很禮貌地給景夫人問安。


    “宇兒怎麽來了?”


    “娘,孩兒是來接芸溪的,天黑了,芸溪一個人回去不妥,會被人說閑話。”


    “宇兒想得真周道啊,很會照顧媳婦,嗯,這一點很好。”景夫人望著兒子直點頭。


    景皓宇微笑著回道:“孩兒的命是她救回來的,現在能自由出入房門亦是她的功勞,她對孩兒恩重,照顧她是應該的。”


    “芸溪是對我景府有恩,我們應該對她好些才對。可是,不能因為她對我們有恩,就縱容她做下壞了規矩或是有背倫常之事,我們景府還不能丟這個臉!”


    “娘,您在說什麽?孩兒不明白。”景皓宇一臉疑惑,眼神在莫芸溪還有景夫人身上來迴轉。


    “哼,今日芸溪可有揪你的耳朵?小兩口平時開個玩笑沒什麽,但是做出揪耳朵凶人的事就太過了。”


    “娘。”景皓宇好笑地搖了搖頭,溫和地說,“您錯怪芸溪了,這事並非像娘想的那樣。”


    “哦?”


    “是孩兒當時耳朵極癢,捏了好一會兒都沒效果,芸溪見孩兒難受,唯恐我手重傷了耳朵,所以才過來幫我捏一捏的。”景皓宇抬手捏著耳垂不好意思地說道,臉微微泛紅。


    “你耳朵好好的怎會癢?”景夫人眼睛直直地望著景皓宇,表情沒有軟化。


    “這個孩兒也不知,大概是被蟲蟻之類的東西咬了吧。當時有個小疙瘩,現在疙瘩已經下去了,沒事了。”景皓宇放下捏耳朵的手微笑著看景夫人,表情頗為愧疚,“隻是一個討厭的‘蟲子’弄疼了孩兒的耳朵,罪魁禍首隻是那隻蟲子,沒想到讓這事驚動了娘親,差點令芸溪被誤會。幸


    虧孩兒早早趕到,否則這事被下人們知道,不知又要傳成什麽樣子了。”


    景夫人眉頭皺了一下,表情還帶有幾分懷疑,問向莫芸溪:“那疙瘩有多大?”


    莫芸溪臉色一正回答道:“那個疙瘩很小,用手摸才能感覺得到,光用眼睛看的話還不容易發現呢。”


    景夫人觀察了莫芸溪的表情好一會兒,沒看出任何可疑來,於是緩和了下表情道:“這事看來是我誤會了,芸溪剛剛怎麽不反駁呢?”


    莫芸溪頗委屈地說道:“方才娘那般氣憤,芸溪不敢惹娘生氣。”


    這話顯然取悅了景夫人,她微笑著說:“天色已晚,既然你們都來了,就留下來用晚飯吧,今日你爹外麵有應酬不回來吃,晚上就我們娘仨個吃飯。”


    “是。”莫芸溪與景皓宇答應了下來。


    一場小風波就在小兩口的睜眼說瞎話中平息了。


    回去後景皓宇對莫芸溪說:“某人是不是還欠我一句謝謝啊?”


    “謝什麽?某人罵我是‘討厭的蟲子’,這一點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本來就是你將我耳朵弄疼的。”


    “你不會挑好聽點兒的說?”


    “自己做錯了事不認錯,還挑我毛病。”


    “嘿,沒想到你小子也會說謊啊,還真小瞧你了,那表情、那語氣,若非我是當事人,都要被你這個一臉正經實則極不正經的小子騙了去。”莫芸溪雙臂環胸打量起景皓宇,眼中滿是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


    景皓宇麵容波瀾不驚,淡淡地道:“身為景府大少爺,這點小事若都解決不了,不是白活了嗎?”


    這時,門外傳來靜香的聲音:“大少爺。”


    “進來吧。”景皓宇揚聲道。


    靜香掀簾走進來,見到莫芸溪“完好無損”地站在景皓宇身旁,愣了一下,不過深知此時不宜表現出驚訝來,是以正色道:“奴婢來告訴少爺水已經燒好了。”


    景皓宇靜靜地注視了靜香好一會兒,突然問起:“靜香,你照顧我多久了?可有兩年了?”


    “有。”靜香忐忑地回答。


    “嗯,你是目前在我身邊伺候得最久的丫環,知道我為何留你這麽久嗎?”景皓宇銳利的眼神望向靜香,語氣略為冷淡,“那是因為你懂事識大體,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你都不去碰觸,就是因為如此我才留下你。我如此看重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靜香眼皮顫了顫,心下如明鏡一般,趕忙恭聲說道:“奴婢謝謝少爺看重,少爺放心,奴婢一定謹守本份,不做出令少爺生氣的事。”


    “我希望你說得到也做得到,否則我隻能換人了。”


    “奴婢明白。”靜香心跳得厲害,也慌得厲害,但更多的是傷心。莫芸溪未被罰,自己因為衷心反到被少爺討厭了。


    “有句話叫事不過三,我希望這種打小報告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三次。好了,你下去吧,一柱香後我洗澡。”


    “是。”靜香輕咬貝齒出去了,她並沒有反駁,因為反駁無用。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為了不被趕走,她隻能忍。


    莫芸溪冷眼看著靜香出去後,哼了一聲說:“我警告你,你不能納靜香為妾,否則我休了你。”


    “我休你還差不多,想休我?下輩子我當女人時,若有幸你變成男人的話再說吧。”景皓宇幸災樂禍地望了莫芸溪一眼,而後倒茶去了。


    “這個靜香真是討厭,上一次害得我跪了好幾個時辰,這一次我沒被罰,她怕是會不高興嘍。”


    景皓宇聞言沒再吭聲,掃了眼臉色不怎麽好看的莫芸溪,心下默默決定,以後堅決不能讓她受委屈,若再有類似事件發生,他定會像這次一樣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以後他來保護她,這麽好玩的黃毛丫頭若是被人欺負得性格大變那可就不妙了。總之一句話:自己欺負行,別人欺負就不行!


    景皓宇下了決心,以後到真開始做起莫芸溪的守護神來了,莫芸溪一犯了錯,他便出馬或是幫她求情,或是想辦法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之小兩口之間的感情到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嘲笑打鬧及保護與被保護中逐漸加深。


    春去秋來,轉眼間兩年過去了,莫芸溪已經十二,景皓宇十五歲,新的生活開始拉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冒泡的娃多了,今天更新晚了,估計大家看完後都懶得留言了,哎,俺也不強求啦,大家盡力而為就好嘍,看貓多好多好呀,是不是哇,哈哈。


    25


    25、平妻...


    景皓宇的腿當年傷得太重,兩年來一直都沒有知覺,即使是開水潑在他腿上都感覺不到燙,兩年來腿不能動,以前鍛練出來的腿部肌肉已然消失,反到是胳膊越來越有力。


    早就對自己的雙腿不抱希望了,景皓宇對自己變細的雙腿感覺無力,按摩什麽的他早就覺得可有可無了,可是莫芸溪一直在堅持著,大夫說過,若非按摩得勤快且力道夠,他的雙腿此時怕是會更細更難看。


    兩年的時間足夠景皓宇去擺正自己的心態,夠他很好地適應自己已成殘廢的事實所帶來的影響。


    府中有外人來拜訪時,景皓宇就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般去麵對外人,就算對方眼中有驚訝、有遺憾、有憐憫他亦能淡然受之。


    十五歲了,景皓宇變得成熟了,臉部輪廓更為分明,雙眼深遂了些,喉結大了點,聲音比以前低沉了不少。總之若是忽略他已成殘廢的腿的話,整個人看起來那絕對是俊美異常,那雙深遂的黑眸無時無刻不在閃現著迷人的光華,隨著年齡的增長男子氣概日亦漸重,迷人得經常令靜香看得呆住。


    莫芸溪長高了多半頭,臉部稚氣減少了很多,也許是經常練習刺繡所致,整個人氣質變得沉穩了些,若是不說話,僅僅是端正地坐著,到還真有幾分古代大家閨秀的婉約感。


    “宇兒,近來你與夢潔的感情何以越來越淡呢?想當初你們可是隻要一有空就會湊在一起的。”景夫人趁莫芸溪不在時問景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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