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海回到家裏見大哥,二哥從食堂打飯回來,還是蘿卜湯,一人一塊地瓜,一個小窩頭,這個水平明顯比其他村食堂的夥食好,全民大食堂有一個明顯的好處,平均主義避免更多老弱婦孺餓肚子,如果不搞大食堂,3年自然災害會餓死更多人,解放前1942年的大旱僅僅一年,南河省人口銳減30%,大食堂記憶中,有的地區在60年秋收後結束,有的地區在61年秋收後結束的,曹雨海估計,他們公社大食堂明年秋收就能結束。


    但是大食堂的開辦造成幹多幹少一個樣的吃飯,幹好幹壞一個樣吃飯,讓有些人變得懶惰,貪利,走歪門邪道,這幾年的大鍋飯所造成的影響,一直到78年改革開放才慢慢改變,曹雨海看見這些吃食對大哥、二哥說,這些東西放下吧,把蘿卜湯熱熱,說著拿出20個肉包子,“老三,你這是從哪裏弄到的,”


    “縣城買的,我今天去縣上了啊,”


    “三哥,我要吃大肉包,”大妹妹邁著小短腿撲了過來,


    “好,不急不急,三哥給你一個,”大妹拿著肉包,一口咬下去滿臉滿足,“慢點吃、別噎著,”


    二妹從炕上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嘴裏“啊啊,叫著吃吃吃,”曹雨海看到一家人,現在其樂融中也很滿足,也許自己的到來真能改變後世這個家庭不和諧的問題,曹雨海和家人吃完飯,又從背簍掏出2個暖瓶,一個鐵壺放在廚房裏,媽去年的嘎啦油和雪花膏用完了沒,我又買了2瓶,收起來吧,大哥、二哥,咱們一起用,防止凍手凍腳,現在曹雨海拿出什麽東西,媽媽也不再問東問西,曹雨海本身就是怕麻煩的人,也懶得每回都解釋(撒謊),


    “大哥,你有時間去問問你同學,哪家有他們的哥哥,姐姐上學,用過4、5年級的書本借過來,我看看”


    “啊,老三,我這3年級的書你都學會了嗎?”


    “差不多吧,有時我還教二哥呢,是不是二哥?”


    “是,現在小海可厲害了,反正我是不會,”


    “那行吧,我給你問問,”大哥向來話少辦實事的人。


    接連2天,曹雨海都在西國道上等黑省的孫家父子,聽媽媽說,在曹雨海去舊陵村老汪家時,孫富強來找過他,所以曹雨海才去等待,果然今天等到了,見麵就是一陣寒暄,雙方都熱情無比……,大半年沒見到都很激動。


    “孫叔,前2天我沒在家,有事嗎?”


    “這不是看看你還有沒有青菜和棉花?”


    “青菜有,棉花得等到春節前,今年全國形勢都不好,不好弄,今天我給你準備了豆角200斤,西紅柿200斤,西葫蘆200斤,黃瓜200斤,茄子200斤,尖椒100斤,韭菜100斤,一共七樣菜共1200斤,還是那樣售價15%歸你們,下次你們從北京回來再算賬。”


    “你現在讓我們給你錢,我們也給不了啊,這個季節在哈市青菜太值錢了,”父子倆快速搬上車,約好下次交易時間,高興地開車離去。


    曹雨海回家後進入廂房,從空間放出三口鐵鍋,二個12印大鍋,一個六印小鍋,然後進屋裏,跟媽媽說,“剛才黑省的孫大叔送來了三口鐵鍋,有二大爺家一口,”


    媽媽說,“鐵鍋黑省不缺嗎?”


    “媽,不是黑省不缺,是孫大叔的廠子,就是生產鐵器的。”東北不像南方辦大食堂時期,不允許家裏冒煙兒,東北太冷了。不讓燒柴冒煙,估計大家都得凍死,所以在大食堂後期基本在家裏做飯,也沒人會管,大部分人在食堂吃不飽,家裏有東西的都自己做點補充一下,隻有家裏都是婦孺的,沒有能力自己弄吃食,才不能自己做,大食堂隻能保證餓不死人,但吃不飽也吃不好,越到後期隨著災害越來越嚴重,越吃不飽。


    幾天後,二大爺風風火火的回來了,“二大爺,我給你弄口大鐵鍋,你自己搬回去吧,”


    隨著二大爺回到他家裏,一邊看他安鐵鍋一邊說,“你的走訪完成了,”


    “是啊,都走一遍了,發現好些問題,有個別村的幹部有問題,社員們意見很大,我已經向領導匯報這些問題,其實最大問題還是缺糧,那沒辦法,全國都缺糧,不過老三,今天領導找我,談了一個問題,問高產種子能否再弄到些?”


    “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啊,”


    “那不可能,我說現在也找不到原先賣種子的人,”


    “對對,就這麽說,我可不想……,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今年你還能聯係多少種子?”


    “我也不確定,他們隻是跟我說,3月末能給我帶來種子,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呀,否則就沒有下次了。”


    “那是當然了,我又不傻,那些人的來路肯定也是不正,但咱們又管不到他們,咱們自己都顧不過來呢。”


    “二大爺,你看,今年到現在還沒有下雪,明年的旱情有可能更嚴重,你們領導要做好準備,越是這種時候才能越反映出你們領導的能力,下麵村幹部不合格的盡快換,避免出現更大問題,影響你的政治前途,我可指望你2年後升任公社主任的,”


    “你咋官癮比我還大呢?”


    “不是官癮,如果你要升上去,能夠更好的為老百姓服務,我說的是真話,誰讓你有我這個侄子呢,”


    “你臉皮也太厚了,哈哈哈……。”


    之後幾天,曹雨海一直呆在家裏,由於有了新的鐵鍋,這幾天曹雨海一直在做廚師的工作,可把一家人高興壞了,尤其是2個小妹,每天讓曹西海喂個小肚溜圓,也不天天粘著媽媽了,見有人替他帶孩子,媽媽也很高興,直說這才是他的老三,給曹雨海弄得很無語,不過細想也是,他太不像一個小孩子了,也對,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孩兒,


    7天後,曹雨海按約見到了孫家父子後,接過清單,看了看豆角賣了160元,西紅柿200元,西葫蘆120元,黃瓜240元,茄子160元,尖椒130元,韭菜150元,共計1160元,去除父子倆的15%,一共是收獲了986元,曹雨海收了錢,讓他們搬上同樣的貨物離去。青菜都這麽貴了,糧食上漲應該更快了,掙了900多塊錢,曹雨海反倒是沒有一點喜悅,還是少了,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


    進入空間,把這986元放在書桌上,和上麵的1430元放在一起後到泉水旁發現又滴滿了一小瓶10毫升的,現在泉水已經有12瓶,本來應該有更多的,曹雨海給二大爺喝了有2瓶,現在二大爺的哮喘病基本好了,還時不時的往家裏的水缸放幾滴,網絡小說都是這樣寫的,他也不能免俗,照著辦就行,結果就是爸爸的哮喘病明顯好轉,大哥,二哥,大妹,二妹的身體同時也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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