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敵人,我倒是‘看’到了我的敵人。”


    自從打定主意,這周目走攻略五條悟的路線。


    槐涼便在驗證了‘身體由透明化轉為實體’,是受五條悟的好感度影響後——


    一直有意無意地引導他……關注咒術界裏的暗潮洶湧。


    經曆過的一、二周目,雖然從她所看到的‘未來畫麵’上來講,都已經成為了既定的過去。


    星漿體天內理子死亡、伏黑甚爾死亡、夏油傑叛逃。


    但她仍舊牢牢記得,在瀕死前跟坐火箭一樣的速度將夏油傑的好感度刷滿,所看到的最新兩條‘未來畫麵’。


    夏油傑被五條悟殺死,以及……縫合線在挖掘夏油傑的墳墓。


    “看到?”


    五條悟歪了歪頭,表示不太理解,“出門這一趟,你回想起來過往的一些記憶了?”


    槐涼深吸了口氣,決定給自己捏造一個更為‘方便行事’的理由。


    “我最近,好像總是會做一些模模糊糊的夢。”


    槐涼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用餐完畢的五條悟擦嘴,“嗯,我感覺那不像是過去的記憶,反而像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哦?預知未來?”


    五條悟幹脆拉著對方,一塊兒窩進了才購買到家的兩人休閑沙發裏。


    隨手扯了條毛茸茸的薄毯,搭著肚腹。


    盡管被槐涼吐槽它,像一隻巨型貓窩。


    但他本人卻對其愛不釋手,尤其是在還沒能同床共枕的前提下——


    一塊兒窩在這三麵皆有遮擋的沙發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同床共枕’了。


    “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五條悟並未貿然開口,嘲笑自己女朋友的異想天開。


    而是輕拍了幾下對方的手背,輕聲安撫,“要不你說給我聽聽?說出來或許會好一些。”


    見五條悟如此上道,槐涼倒也不客氣,於是將這些日子在腦中過了好多遍的嚴密說辭娓娓道來。


    且著重突出了縫合線此人的重要性。


    她拿不準發展到現在這條時間線上的這周目,沒有她的幹預——


    那個鬆下和也,到底是不是還潛伏在總監部裏,默默籌劃著各類陰謀。


    “鬆下和也……縫合線?”


    五條悟的眉毛緊蹙,“我不記得總監部裏有過‘鬆下和也’這個中層幹事,明天我可以找五條家的人查一查。我自幼在京都長大。”


    “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有‘鬆下’這個名字的,咒術師家係。”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不是我不相信你哦,畢竟你都說了夢境十分模糊,說不定醒來後你記錯了名字也有可能。”


    “至於你說我會殺掉傑——”


    原本隻是安撫的輕拍手背,又轉為了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確實有些奇怪,我從來沒有跟你談起過他的事情,你應該也並沒有見過他。”


    “怎麽會夢見於你而言的一個‘陌生人’被殺掉?還是硝子他們有給你看過我們在高專低年級時候的照片?”


    槐涼搖了搖頭:“我覺得,重點在於你說的這個傑和縫合線的聯係上,我夢見他被你殺死之後,又被縫合線刨了墓。”


    五條悟的腦子一向好用,不過瞬間便抓住了關鍵點:“你的意思是,縫合線真正的名字不是鬆下和也。”


    “他隻是占用過這個人一段身份,然後他又把……傑的身體給占了?”


    槐涼聽聞,也是茅塞頓開。


    對啊!


    她之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麽縫合線要處心積慮地設下各種局,想要讓夏油傑與五條悟決裂。


    即便是看見了掘墓的預知畫麵,也隻是在往對方要盜取棺木中的陪葬的寶物,那方麵去想的。


    可五條悟的話點醒了她。


    如果縫合線可以輕易拋棄掉鬆下和也的皮囊,那麽他自然也可以尋找到下一個寄生的軀體——


    夏油傑可是天賦頂級的咒靈操使,擁有無上限的咒靈儲存的咒靈操術,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為珍貴的寶物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超級聰明?”


    五條悟還沒來得及得意,正準備自吹自擂幾句,臉頰便驀地被印上了一個香吻。


    側透過,隻見自家女朋友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地暖開得太旺了熱的,還是終於後知後覺地有了點害羞的模樣。


    “這可不夠。”


    他挑了下眉,不甘示弱地便要追過去,加深這個吻。


    槐涼純粹是興奮的。


    如今看不出五條悟有任何極端‘發病’的跡象,自己的身體情況也逐漸趨於穩定,雖然精神力始終還沒有修複回來——


    但她總覺得隨著對方對她好感度加深,總有一天她會完全恢複的。


    更何況,即便她現在無法在一線作戰,但以五條悟突飛猛進的咒力增幅,和變態防禦的無下限術式,想必往後也一定會成為整個咒術界的最強者。


    而她隻需要一直待在他身邊,促成對方早日跟夏油傑和談,即便對方堅持要走自己的路,至少也要預警對方注意潛藏在幕後的黑手。


    若是能夠解開過往的那些,人為促成他走向自我毀滅的陰謀,能讓對方提高警惕,和好最好。


    若是非要跟他們作對到底,還是被殺掉了,那也得焚燒掉他的屍體,不給縫合線任何撿漏的機會。


    如果五條悟下不了殺手的話,那就把夏油傑……嚴密關押起來好了。


    “唔——”


    槐涼再一次被迫失去了聲音。


    等她終於被放開後,已經因為缺氧,腦子變得有些暈乎乎了起來。


    “喂……我說,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給自己加上了一個‘清醒’的祝福buff,槐涼稍稍緩過了點勁兒,開始為自己爭取‘合適的空間’。


    “我人就在這兒,又不會跑,幹嘛每次接吻都搞得像最後一次這樣呢?”


    她輕輕地呼了口氣,嘴唇都沒什麽知覺了,“不能仗著自己體力好,就為所欲為好麽?”


    五條悟沒說話。


    事實上,他的目光始終黏在對方泛著水光,被親得紅腫豔醴的嘴唇上。


    太過於專注的緣故,便是他隻能從對方的話語中提取到自己想聽的‘關鍵詞’。


    譬如‘體力好’、‘為所欲為’這類頗為惹人遐想的遣詞造句。


    五條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那麽喜歡一個人。


    ——外貌優越?


    她的確長了張尤為令人印象深刻的麵孔,宜喜宜嗔,怎麽看都不會生厭。


    但他活了近二十年,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更為漂亮的女孩兒,照樣拒絕了對方的靠近。


    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並非會為美色所惑的輕佻膚淺之人。


    ——能力卓然?


    也不見得,她似乎並沒有強大的咒力,隻有作為輔助的‘祝福’,最起碼在祓除咒靈一道上,以她現在的狀態是不合格的。


    那麽……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出現的時機特別?透明化又非咒靈的存在,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與他相處隨意,沒有任何故作矜持的架子,也沒有惶恐不安的討好?


    還是說,她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以及極會審時度勢的眼力?


    又或者——奪走了他的初吻?


    五條悟想不明白,後麵也懶得再去想了。


    他抓住了,就是他的。


    “嘿!都說了,不能再——唔——”


    “都怪涼醬太可愛了,我才這樣的。”


    蒼藍的眼眸居高臨下地逡巡著身下少女酡紅的臉蛋,五條悟撈起對方細白的手指,揉揉捏捏。


    沒忍住,又啃了一下,“聽說過‘可愛侵略綜合症’嗎?”


    “涼醬總是說我像貓咪,可是在我眼中,涼醬比任何貓咪都要可愛一萬倍哦。”


    ——————噓!作者有話說,還有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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