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個人不是他的,那麽飲下他的血,能不能緩解心底快要發狂的饑渴?杜九隻感覺到嘴唇既痛又麻,但更讓他難受的是瘙癢的欲望,無力的手攀上了刑耀祖的肩膀,粗聲喘氣,雙腿夾住了他的大腿,難耐地扭動著身體。刑耀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瞬間崩潰,咬住了男人的喉結,修長的手指在他身上遊走,探入叢林,最後抓住了那根粗大的男根。“啊……”杜九觸電似的弓起腰來。他的反應讓刑耀祖很滿意,一邊緩緩地套弄著,一邊舔舐他的耳廊:“想不想要更舒服?嗯?”“要,想要……”“想要什麽?”刑耀祖張開手掌,連同那飽滿的兩顆圓蛋一起握住。杜九急急地喘著氣,他想要被撫摸,甚至被粗暴的揉弄,想要被舔弄,被吮吸……想要的東西太多,反倒一時說不出口。但孽根被不溫不火的逗弄,讓他的欲火更加旺盛,卻遲遲得不到發泄,急得眼角都紅了。刑耀祖施力,緊捏住了手裏的硬物逼問:“說,要什麽?”“想要你……”杜九的唇舌被堵住了,連同未完的話一起被堵在嘴裏。刑耀祖邊吻他,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沒過多久,杜九就繃緊身體顫栗,射出了濁白的體液,隨後蜷縮腳趾,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喘氣。暢快淋漓的發泄,讓杜九感到很滿足,連眉眼都比平時柔上幾分:“小寶……”刑耀祖的表情卻像平時一樣冷冰冰的,眼神更是冷得森然。他將手上粘液抹在杜九胸口,站起來,把隨身攜帶的短刀卸下,解開襯衣的鈕扣,一件件褪下了衣服。然後把杜九翻過身來,讓他臥趴在床上,拿起黑色的噴霧劑,邊潤滑邊用手指擴張,甚至無視他微弱的抗議和掙紮。因為長期並且緊密的鍛煉,杜九的後穴緊得過分,刑耀祖隻能刺進兩根手指,第三根手指怎麽也無法擠進去,他索性就抽回了手,扶住自己昂然硬挺的肉械,抵在被精油濡濕的菊口處。“我不是刑家寶,但,是你自己說要我的。”語畢,緊扣住杜九的腰,不顧他的痛苦,一寸一寸地將孽根通通頂了進去。杜九揪住床單仰起頭來,被貫穿的楚痛讓他眼裏有了聚焦,可是很快又渙散了,最後無力地垂下腦袋喘息。一滴熱汗沿著刑耀祖的眉心滑落,他咬得牙齦發痛,方能克製得住想狠狠抽插的衝動,直到感覺緊緊絞住自己的甬道放鬆了點,才緩緩地抽動起來。剛開始隻是淺淺的進出,隨後越來越深,力道越來越大,直搗黃龍,整根沒入了緊窒的狹道。杜九好幾次想掙脫,奈何腰被扣死了,越來越猛烈的撞擊,讓他發出陣陣破碎的呻吟。兩人的交合處黏糊一片,原先就有了熱度的身軀被點燃,熱度從腳根湧上,爬過脊髓,匯聚在腦根。漸漸的,杜九沒有再抵抗他的入侵,甚至遵從欲望,抬起臀來迎合身後抽動進出的孽根。刑耀祖撥開他汗濕的發梢,啃咬杜九發紅的脖子、肩膀、背肌……捏開杜九握成拳的左手,十指緊扣糾纏。“啊!”體內最敏感處被頂到的刹那,杜九咬住枕頭,周身劇烈顫栗。這場像夢一般虛幻的交歡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杜九的意識一直是零零散散的,恍惚中,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問:“把你殺了,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好不好?”隻是,當他還來不及記住這話時,最後的一絲意識,被黑暗給卷走了。刑耀祖是在天灰蒙蒙的時候下了床,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除了頭發微微淩亂外,表情淡漠,動作有條不紊,絲毫不像昨夜瘋狂要了杜九四次的男人。他穿戴整齊,拿起了那把黑色的短刀,深深地看著昏睡的杜九。很多人都知道刑耀祖有本事,但是,沒有一個人清楚,他最大的本事是克製自己。否則他如何在背負眾多親人的期望之下,把什麽都做到最好,在整個家族乃至其他家族的同輩裏,他必須是最優秀的,也隻能是最優秀的。童年,青春期、叛逆期,對於一個每天隻睡六小時,剩下的時間排滿課程的人而言,這些詞全都跟他沾不上邊。一個連自己都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可想而知意誌力是有多強韌。可是刑耀祖也有克製不住的時候,比如,昨夜,或者,現在。鋒利的刀尖對準杜九的咽喉,又沿著鎖骨移到胸膛,刀刃距離皮膚僅有毫米,稍稍施力就能劃出傷痕。刑耀祖握住刀柄,思索著該從哪裏下手,才能讓這具身體以最完美的形態被保存下來,也許窒息或注射藥物會是更好的選擇。因為太想得到他了,所以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最後得到的隻是軀殼。刑耀祖冷冷一笑,收刀歸鞘,薄削的唇印上了杜九的額頭,像對情人示愛般喃喃細語:“如果我不能得到你,請不要怪我殺死你。”第三十八章:入戲(上)刑家寶把三個坐墊疊成枕頭,打橫躺在自家的列祖列宗麵前,呼呼地流口水。他被鎖在祠堂裏已經兩天了,除了定時定點有傭人送餐以外,幾乎與世隔絕。沒辦法,誰讓他那晚憋著一腔欲火頂撞了他首長老爸,還把他老媽氣得哭哭啼啼,於是乎,就被囚禁在了祠堂,名曰:麵壁思過。不過刑家寶要是真的會思過,除非是鬼魂附體了。他在半夢半醒之際,隻感覺到渾身燥熱,想起了杜九在床上懶若無骨的模樣,尾椎更是一陣陣發麻,所以把手探進褲子裏,在祖宗牌位麵前正大光明的擼起管來。即使聽到開門聲,擼得正爽他也懶得去理,列祖列宗的帳他都不買,何況是其他人?沒想到卻聽到了一把似曾相熟的嗓音:“呃?家寶……”刑家寶坐起身一看,樂了,瞅著夏明華問:“你怎麽會來這裏?”他說話的同時,手裏的動作仍沒停下來,夏明華不自在的別過臉去:“我和大伯來參加晚宴,聽管家說你回來了,但是又看不見你,估計你又被鎖在這兒了,所以就來看看。”“哦,還是你聰明,能帶我出去嗎?”“可以是可以,不過……”刑家寶馬上打斷他的話:“謝了啊,等我把這發擼完就走。”夏明華:“……”好在主宅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宴會廳,所以刑家寶趁著夜色掩護,像做賊似的溜出了大門。車庫有人守著,所以他沒敢去取車,夏明華主動提出送他一程,終於才離開這個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半山大宅。在車上氣氛有點尷尬,刑家寶厚著臉皮詢問夏明華的近況,對方不冷不熱的回答,絕不多說一句和問題無關的話。直到車子開進市區,等紅燈的時候,夏明華突然轉過頭來問:“他真的有那麽好嗎?”刑家寶撓撓豎起的短發:“挺好的……反正我怎麽看怎麽順眼。”“那我呢?你現在看我不順眼了?”刑家寶蛋都疼了,夏明華剛剛幫了他一把,怎麽也不能落人家麵子,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也挺好的。”“我怎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夏明華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明明當初是你死纏爛打的巴著我,結果我剛和家裏人攤牌出櫃,你就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後來我在國外聽到你的消息,為了回來見你連學業都放棄了,我不是傻子是什麽?”刑家寶啞口無言,對不起三個字已經說過了,再說也沒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