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祖一聽就知道他弟在撒謊,不過也沒必要揭穿,繼續小口小口地喝湯。他和杜九都不是多話的人,而且彼此之間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既不是曖昧,但又無法坦蕩相處。胖媽端上水果的時候問了一句:“大少,這次會在家呆多久?”“一個禮拜。”刑耀祖說話向來都是幹脆簡要,可他這時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杜九:“你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還好。”杜九說完,飯廳又陷入了沉默。刑耀祖找不到理由繼續留下來,就起身道別,他走到玄關把門打開,沒想到迎麵就撞上了他弟弟。刑家寶正被侯瑞架在肩膀上,腦殼纏著繃帶,臉上身上全都是血,連衣服都不看出原來的顏色。胖媽嚇得直接就把碗摔了,要不是杜九扶她一把,估計這會兒已經坐到地上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ps:大夥瞧出來了吧,這三章就是為了小寶寫的。 有小寶這家夥在,風格沒辦法不輕鬆起來,哎,這個活寶...... 好吧,我接下來努力點,嚴肅點,往正劇的風格上奔,甜甜蜜蜜的小日就要結束鳥~~~ 對了,這篇是3p互攻文,其實杜九還是躺平被伺候的時候多,原因就一個字,懶..... 攻受就是個體位問題,不用太糾結了。 (*^__^*)第三十五章:和解酒侯瑞和刑家寶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怕刑耀祖,而且怕得要命。雖然記憶中見過這位刑家繼承人的次數十個手指數得過來,但有哪一次不是驚心動魄的,這次也不例外,刑耀祖還沒開口呢,隻是冷眼一掃,他就自個把整件事前前後後給交代了。他帶了刑家寶去幾十公裏外z城的俱樂部,能讓他們開車大老遠奔去,那俱樂部肯定與眾不同,裏麵除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之外,還有一個類似黑市買賣的聚集地,經常會舉行各種特殊活動。他和刑家寶一人摟著一個小妞在賭場裏瞎混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十賭十輸,賭什麽輸什麽,整個小時下來沒贏上一把。於是刑家寶犯倔了,他不肯信邪,開支票兌換了好幾次籌碼,總共輸掉兩百多萬。直到他輸得來氣了,就開始鬧騰砸場子,非說這賭場有貓膩。後來把事情鬧大了,管理賭場的人也就出現了,刑家寶一看到那夥人眼睛立刻就變紅,其中領頭的不正正是他的仇人鄭爽。事情說到這裏,刑耀祖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因為政見和利益衝突,刑家和鄭家本來就不對盤,但那都是暗地裏的較量,可刑家寶和鄭爽卻是明目張膽的杠上,兩人之間的鬥爭鬧得滿城風雨。就連刑家寶被人用麻袋套頭,擄走扔進了監獄的事,估計也和這鄭爽脫不了幹係,隻是這事幹得太利落了,沒留下什麽證據。所以這刑家寶見到鄭爽,立馬就撲上去了,兩人互掐脖子在地上翻滾,還順便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再後來,鄭爽的手下也撲了上去,混戰之後,他們被掃地出門,直接扔到了大街上。刑家寶被打破了頭,還不肯聽從醫生的勸告,草草處理了傷口就趕回家,所以才鬧出滿身是血的一幕來。他是存心這樣做的,因為他撒謊在先出事在後,深怕杜九又請他吃一頓藤條燜豬肉,於是就來個慘烈亮相。趁著這個造型還在,刑家寶趕緊裝可憐:“九爺,我錯了,你要打就打吧。”杜九閉了閉眼睛,不吭聲。“九爺……”刑家寶從沙發滑到地毯上,抱住他的大腿,雙眸粼粼濕潤:“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不肯原諒我就打死我算了,我知道自己活該。”杜九仍不吭聲,侯瑞愣愣的看著這幕,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刑家寶這個混世魔王,你能想象他幹出任何驚天動地的破事來,也絕對想象不了他抱著別人的大腿求原諒,如果侯瑞不是親眼看見,哪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胖媽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杜九麵無表情地說:“我不打你,收拾收拾去。”“我不去,你不打我但在心裏怨我怪我,然後又不肯理我,那我還不如被你打死來得痛快!”刑家寶這是擺明著在逼杜九,而且逼得有點過分,把他的話換個說法就是,我確實做錯事了,你要是忍心就打我,不忍心打你就得原諒我,否則我就帶著傷覓死覓活給你看。杜九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簾:“別鬧,讓胖媽帶你去上藥”“九爺……”刑家寶剛開口,就被他大哥踢了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杜九的腳邊。“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扇死你。”刑耀祖一說話,客廳的氣氛頓時冷凝了。刑家寶不知道他哥為什麽突然給他來上一腳,但還是感覺得到刑耀祖在生氣,所以他見好就收,罵了句死娘娘腔,然後跟著胖媽上樓療傷去了。鬧劇終於結束了,侯瑞鬆口氣,開始打量起刑家寶的那口子。他原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大美人,或者是風情萬種的尤物,結果他越看越覺得納悶,左瞧右瞧,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除了長得還算可以之外,他沒瞧出有啥特別的。表情淡淡的坐在沙發,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麽,因為角度的關係隻能看到側麵,所以也不知道身材如何。刑耀祖看了看杜九,把目光轉向侯瑞:“你還呆在這幹嗎?”侯瑞被他冷森森視線凍得寒毛豎起,連忙打著哈哈說:“這就走,這就走。”把侯瑞趕走了以後,刑耀祖也跟著離開了,偌大的客廳變得冷冷清清。刑家寶開車奔到別的城市,玩一整天,又打了一場架,精力早就消耗光了。他從浴室裏出來,躺到床上挺屍,胖媽正幫他額角的傷口擦藥,沒多久就聽到了呼嚕聲,她無奈地搖搖頭,輕歎一口氣。杜九獨自在客廳裏,一直坐到了天亮。在隔壁別墅的陽台上,有人靜靜望著對麵的落地玻璃,一根接一根的點煙、吸煙,當天邊露出曙光時,擱在圍欄上的煙灰缸已裝滿了煙蒂。刑家寶先是欺騙杜九,欺騙不成就威脅他,威脅不了就無理取鬧,攤上這個混賬東西,除了妥協和心灰意冷還能怎麽樣。刑家寶是被寵壞的任性孩子,出了事隻顧著自保,寧願費盡心機的耍賴,也不肯實實在在的認個錯。杜九說到做到,沒打刑家寶,也沒有給臉色他看。刑家寶循規蹈矩的乖了兩天,見杜九真沒和他計較的意思,小尾巴又翹起來了。“九爺,傷口又疼有癢的,難受死了。”刑家寶眼睛晶亮,一臉求安慰的表情。男人招招手,刑家寶立馬爬到他大腿上,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隻差沒有直接說出“快點疼愛我”的心聲。杜九輕輕地把紗布揭開,傷口已經結痂了,範圍有雞蛋般大小,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怎麽弄的?”杜九問。“被鄭爽那王八用酒瓶敲的唄,哼哼,不過我也沒吃虧,一口差點把他耳朵給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