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是建在一座熱帶島嶼上,每年的六到九月份是台風高發期,並且每次距離台風逼近的那一兩日,天氣都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杜九睡個午覺都能被熱出一身的汗,渾身黏黏糊糊,他說要去洗澡,刑家寶立馬把洗浴用品全都準備好,脖子上掛著兩條毛巾,然後樂嗬樂嗬地端起臉盆跟上伺候。正值下午時分,大部分的囚犯都到工地去了,偌大衝涼房裏空無一人,說話都能聽到回音。刑家寶為杜九擦背時,見他的傷好了七八成,就從後方環住他的腰,胸膛緊貼他線條勻稱的背部,在雙手撫摸著他沾滿泡沫的私處說:“九爺,都憋了很多天了,我幫你泄火吧。”他們都立在噴頭下,細密的水柱淋在緊擁的身軀上,水流沿著兩個男人堅韌的結實肌理溝壑奔走,身體的溫度在節節攀升。刑家寶一邊撫摸杜九,一邊親吻他後肩剛長合的粉色紅肉,時不時用舌尖細細描繪。像蜈蚣般醜陋的疤痕,是因為自己而留下的,是見證他們關係匪淺的記印,這個想法讓刑家寶渾身燥熱,仿佛頭頂上噴灑的不是水是汽油,令欲火一發不可收拾。杜九把手伸向肩後,拽住那一根根豎起的短發,扭過頭去唇舌交纏。兩人的身高相若,刑家寶摟著他微微踮起腳尖,維持這個姿勢接吻並不困難。刑家寶下身已經硬了,抵在杜九挺翹的雙丘之間,下流地來回抽動摩挲著。杜九也開始有了反應,那話兒在刑家寶手裏慢慢地漲大、堅挺,水流嘩嘩地響,摻雜著越發粗重的喘息。“九爺……”刑家寶啞聲呢喃,非常自我陶醉地告白:“我真的愛死你了。”杜九回過身來把他一推,刑家寶倒退兩步貼在了牆上,緊接著,杜九雙手撐住瓷磚困住了他。刑家寶勾住杜九的脖子,親吻著他的眉心、鼻梁、嘴角,越吻越激動,無法自持地問:“九爺,你喜不喜歡我?”杜九不吭聲,刑家寶看不透摸不準他的心思,帶著重重的鼻音說:“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不管我多努力你也看不上我,你隻是甩不掉我而已,我在你眼裏屁都不是,還沒有比賽重要!”他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數落著,杜九一字不漏的聽完才問:“你怎麽知道?”“你自己親口說的!我被抓住的時候,你還讓別人盡管動手!”他這般小心眼的翻起舊賬來,讓杜九感到好笑:“笨蛋。”“如果當時肖楠要是扭斷了我的脖子怎麽辦?”“那我就扭斷他的脖子。”“我才不是笨蛋……唔……”杜九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當時肖楠眼底沒有殺意,也犯不著和自己拚命,這麽簡單的形勢都看不懂,還說不是笨蛋。刑家寶不服氣地反客為主,把舌頭伸進他口腔裏掃蕩,雙手沿著小腹撫摸下去,和著泡沫在他大腿上揉搓,然後將兩根硬梆梆的家夥同時握在了手裏。他們咽下彼此的唾液和喘息,正打得火熱的兩人,毫不知曉自己正被一雙眼睛窺視著。第二十八章:偷窺衝涼房裏向來是罪惡黑點,鬥毆和強暴的高發地帶,雖然管理方甚少插手管束,但不代表不知道囚犯在監獄裏的動向。所以衝涼房裏安裝有好幾個監控設備,每個角落,每個隔間,都被一覽無遺的拍攝下來。刑耀祖坐在監控室裏,右手夾著一根點燃的薄荷香煙,他注視著屏幕裏相互撫弄的兩個男人,表情淡淡,眼神幽深。香煙已經快要燃盡了,刑耀祖從頭到尾隻吸了三口,他喜歡尼古丁的味道,卻不沉溺於吞雲吐霧的快感。衝涼房裏兩人換了個姿勢,他弟蹲在杜九的胯下,手裏握住對方的性器,仰起頭去舔弄那兩顆飽滿的圓丸,刑耀祖把目光移開了,簡直賤得不堪入目。刑耀祖看向另外一個屏幕,因為角度關係,隔板擋住了杜九腰間以下的部位,上身卻是以清晰大特寫呈現在屏幕裏。杜九背靠著瓷磚,揚起下巴眯起眼睛,正享受著被人服侍的快感。水柱噴灑在他因為情欲而迷亂的臉龐上,濕漉漉的黑發散亂的貼在前額,這時,杜九抬起手把礙事的發梢向後撥去,菱角分明的輪廓完全顯露出來。刑耀祖撚滅了煙蒂,解開製服領口的紐扣,將食指放在唇邊,呼吸亂了。刑耀祖一邊摩挲著薄唇一邊反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被這個人所吸引?因為憎恨和打算報複,所以刻意關注杜九的一舉一動,調查他的習性和能力,試圖找出他的弱點。然後漸漸的,發現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並不簡單,擁有可怕的戰鬥力和強大的心理素質,榮辱不驚,相比起他見過最出色的軍人毫不遜色。他們是同類,不斷的磨煉自己,隻為了攀上食物鏈的頂端,卻不熱衷玩命。再然後,漸漸的就陷下去了,目光追隨著他轉動,即使是在人群裏也一眼能把他找出來。上百個囚犯身穿同樣的衣服在操場集合,密密麻麻,他卻一眼就看到了杜九。這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顯現,由不得刑耀祖做主,眼睛就跟雷達一樣鎖定了這個人,除非他刻意幹擾別開視線,否則會像個偷窺狂似的盯著杜九不放。“九爺,怎麽了?”刑家寶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杜九深吸口氣,聲音被欲火燒得沙啞:“沒事,繼續……”刑家寶哦了聲,張嘴含住杜九的分身吞吐,同時套弄自己下身的硬物,兩人再次沉入欲海裏。欲望頻臨爆發之際,杜九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嗥叫,神情變了,眼底的戾氣越來越濃,他捏住了刑家寶的臉,就如一個屠盡萬千敵軍的將領捏住了一個俘虜。刑家寶顫了下,心底升騰起三分驚懼,三分臣服,還有三分盲目的崇拜,他更加賣力地吞下仿似要刺穿自己咽喉的長矛,全心全意地讓對方舒爽。熱辣的濁液在他喉嚨深處噴發,當聽到那一聲滿足而慵懶的呻吟,刑家寶全身像過了電般的發麻,手裏的小鋼炮噗噗地連射了好幾發。宣泄了欲望過後,氣息漸漸平複下來,刑家寶又纏上去,叼住杜九的嘴皮廝磨。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渴望,就是要把這個人叼在嘴裏才覺得安心,可是光叼著還不夠,得吞到肚子裏,把他連皮帶骨裏裏外外都吃幹抹淨了方能舒緩自己的饑渴。刑家寶圈住杜九的腰,把頭埋進他頸窩裏:“九爺,我們啥時候真槍真刀的幹上一次?”杜九說:“現在就可以幹,你轉過去趴下,撅起屁股來。”刑家寶狠狠打了個冷顫,強笑道:“不急不急,我們還是先培養感情吧。”杜九冷笑,伸手去擰水閘:“去吃飯了。”刑家寶應一聲,扯下掛在隔板上的毛巾遞過去,杜九拿起就往頭發上抹,倏地,他又察覺到那股好像被人盯住的詭異感。杜九微微眯起眼睛,抬頭,直勾勾地看著裝在牆柱上的攝像頭。“九爺,你在看啥?趕緊把衣服穿上了。”杜九收回視線,把身體擦幹,套上了衣服。刑家寶把拖鞋也遞過去,為他扯平衣袖的皺褶,端上了臉盆,兩人一起走出衝涼房。仍在監控室裏的刑耀祖,將手覆上心髒的位置,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杜九的感覺太敏銳了,九成是發現了有人正看著自己,並且能判斷得出來,這和普通的監視不一樣,是更具有侵略性的偷窺。所以剛剛他看向攝像頭的那一眼,才會飽含嚴厲的警告。刑耀祖就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那一眼直望進了心底,仿佛所有的不堪和齷齪都讓他看了個明白,頓時心髒狂跳,像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被揭發,心虛和羞恥並存。刑耀祖又點了根煙,這次煙霧吞吐得有點急。越獄的路線已經確定好了,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是如何才能從銅牆鐵壁般的監獄中突圍。暗地裏悄悄的越獄不太可能,因為挖地道既麻煩又容易驚動別人,剪爛鐵絲網和電網也不成,即使能切斷監獄裏的電源,每個哨塔都有發電機,一旦暴露在射燈下會被子彈射成蜂窩。所以刑耀祖思考的方向是正確的,先製造混亂,讓哨塔上的獄警都把注意力放在監獄這邊,他們再設法硬闖出去。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從關押囚犯的中心區到達外麵,得經過三道電子門。沒有鑰匙,要刷卡兼驗證掌紋,並且每個被分派到不同區域的獄警,隻能打開該區的電子門,刑耀祖深得獄長的賞識,能打開最裏麵的兩道電子門。但最外麵的那一道,除了獄長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開啟。趁著在食堂裏吃飯的時候,杜九和刑家寶坐在最邊上的餐台,刑耀祖就站在兩步開外,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隻有他們自己聽得到的音量交談。最後,刑家寶聽得雲裏霧裏的,完全插不上嘴,那兩人卻已經定下了計劃。刑耀祖想辦法搞定第三道電子門,杜九負責找機會製造混亂,等這兩件事都安排妥當以後,就可以挑日子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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