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馬車上我有些疲憊的靠在季青風的肩膀上,季青風也隻是輕輕的抱著我。


    “青風”我輕輕的叫了一聲。


    “嗯,棠兒,我在。”季青風用手撫摸著我的發絲以示安慰。


    “青風,你會不會覺得我今日的行為很是過分?”這會我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有些後悔在宮中的時候失控了。


    那個時候的我真的被氣得不行,裴玉珠怎麽可以用那麽惡毒的話語去咒罵“他”。


    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人有那麽大的惡意。


    我怎麽可能忍受裴玉珠用話語傷害那個我心底深處的人。


    思緒抽回,卻見季青風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分,隻是今日的確我第一次見棠兒生這麽大的氣。平日裏的棠兒對很多事好像都漠不關心的,情緒也沒有太大起落舉止也是有禮有度。我竟然才發現原來我的棠兒被惹急了還會打人,活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季青風寵溺的笑笑說道。


    “你是不是被我發脾氣打人的樣子嚇到了?而且我連裴時淵都敢打和那些世家貴女完全不一樣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我麵色有些緊張的問季青風。


    畢竟女為悅己者容,誰都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麵。


    “你本就和那些世家貴女不一樣,無論什麽樣的你都是你。棠兒,你沒有不好。你隻是嫉惡如仇,裴家兄妹的確是該打。更何況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驚嚇到我,反而與其說是驚嚇不如說是驚喜。”


    我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季青風,思考著他那句與其說是驚嚇不如說是驚喜是什麽意思。


    “青風,你不會是受虐體質,喜歡有暴力傾向愛打人的女子吧?”


    季青風卻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我的額頭,“說什麽呢?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你很好,很鮮活。棠兒其實很多時候我待你都是小心翼翼的,總是忍不住去猜你的心思,害怕自己會哪裏沒做好哪句話沒說對。因為你總是很少和我抱怨更別提說對我發脾氣使小性子了。所以像今天這樣心中有憋屈就發泄出來,我覺得很好。”


    我努了努嘴,“青風你是不是因為我今天幫你揍了你的死對頭裴時淵才覺得我的行為是對的,倘若我今日揍的是你恐怕你就不那麽想了。”


    季青風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會,倘若你今日揍的是我,我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對你笑臉相迎。”


    我看著季青風這一臉胡說八道的樣子,忍不住用力捏了捏他腰上的肉。


    季青風疼得嘶了一聲。


    我壞笑著說道,“不是說麵對我的打罵會笑臉相迎嗎,怎麽我不過就捏了下你就忍不住叫出聲了?”


    季青風卻一臉壞笑的對我說道,“棠兒你在我腰間下這麽重的手,晚上累的人還不是你?”


    我愣了一會隨即明白季青風在說葷話,臉頓時紅了。


    訕訕的罵了季青風一句,“流氓”。


    “難道你把我腰掐青了晚上不用勞累幫我塗抹藥膏嗎?還是棠兒你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季青風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半年不見怎麽越發說起葷話來得心應手了。


    看來這半年他和一眾將士待在一起,一大堆男人湊在一起沒事的時候就是以說葷話取樂。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季青風,別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季青風卻把我摟進懷裏哄道,“棠兒,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逗你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嘍?”我假裝嗔怒說道。


    季青風有些心虛的假裝微咳了兩聲,“其實是此次南下的時候和軍中將士們聊天,那些成婚多年的將士說身為夫君應當適時說些插科打諢的話來調節夫妻之間的情趣,這樣才不會顯得古板無趣也會更得家中娘子喜愛。”


    季青風說完整個耳朵悄悄染上了紅色,從耳尖紅到了耳垂。眼神也有些飄忽得不敢看我。


    我忍不住雙手攀附住季青風的肩膀,然後用牙齒咬了咬季青風那紅彤彤的軟軟的耳垂。


    在我咬下去那一瞬,季青風陡然瞳孔一驚,渾身止不住顫抖了下身體也微不可察的開始僵硬起來。


    我卻很快的鬆開了季青風,並離他坐得遠了一些。


    有些惡作劇得逞後的壞笑,“季大將軍這自控力不行啊,我隻是略微挑逗下季大將軍就情難自持了。”


    季青風聲音粗重中帶著些暗啞說道,“棠兒,你別在外麵惹我。你知道的我向來對你沒有什麽克製力。還有,男子不可以說不行,你忘了你昨晚向我求饒的時候了?”


    男人一生要強最怕被說不行,古今通用的硬梗啊。


    我有些心慌的小聲嘟囔道,“我隻是說你自控力不行,又沒有說你其他方麵不行。”


    卻忘了習武之人本身耳力就極好,季青風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棠兒說對了,我的確自控力不行,特別是晚上在棠兒身上時。”


    我羞得急忙去捂住季青風的嘴,以免他再說出什麽令人驚掉眼珠子的話。


    入夜,季青風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人兒,一張白裏透紅的精致小臉在灑進來的月光下顯得如此動人。


    隻見她的眼尾還泛著一抹猩紅,是他們剛剛抵死纏綿過後的情動餘色。


    季青風就這麽側躺著,一隻手撐起自己的頭靜靜的看著她。


    白日裏在宮中亭子裏發生的一幕幕不停的在他腦海裏浮現、略過、又浮現。


    他是將軍,很多微不可察的細節和情緒他都能很快的捕捉到。


    我那時的情緒分明是失控了,而導致我情緒失控的原因定是裴玉珠話裏的某一句。


    雖然他並不懷疑我和小羽的姐妹深情,也知道我會為了小羽兩肋插刀。


    可是他還是覺得裴玉珠辱罵貶低小羽的那番話並不足以讓我情緒失控到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隱約覺察到我是因為裴玉珠的話觸犯到了另一個人才會如此。


    隻是我說過的,我和小羽自幼都是孤兒,而且從小就在無情宮長大。


    而裴玉珠那番話除了辱罵到了小羽和她的家人並未提及其他人。


    季青風忽地想起之前破廟裏我夢中那聲無意識的呢喃,還有他回城那天我無人知的行蹤……


    一顆稱之為“疑心”的種子在季青風的心底悄悄埋下。


    季青風的手無比溫柔的輕輕撫上熟睡人兒的小臉,在心中呢喃自語道,“棠兒,我說過你隻能愛我的,我可以得償所願,可以相信你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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