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人扛不住了,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藤堂律將手中未燃盡的煙蒂丟下,抓起桌子上加了冰塊的威士忌的酒杯走到那個垂著頭暈過去的男人跟前。抬手將杯中的酒液從頭頂倒下,被冰涼的酒水刺激到,他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一旦醒過來就意味著挨打和痛苦還要繼續著,實在受不了拳打腳踢的男人極力掙脫束縛住他的人,跌跌撞撞的爬到藤堂律的腳邊,飛撲著抓住他的西裝下擺一張嘴血水就留了出來。“律。。律哥,求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打藤堂家場子的主意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地盤的。”藤堂律笑了,那個人馬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起來。認識或者聽說過藤堂律的人都知道,麵無表情的藤堂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露出微笑的藤堂律。因為藤堂律從來都沒有笑過,他的笑容帶著寒意沒有生命力。就像是死神的微笑,勾取人類靈魂的死神是沒有感情的。他永遠都掛著一張冰冷的表皮,當你看見死神的笑容的時候,死亡也對你在招手了。這是外麵的人嘴裏傳出的藤堂律,但是看見他的笑容就會死這件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他真的很恐怖。他靜默的眼神緊鎖在那人的臉上,幽暗的雙眸讓人猜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藤堂律知道他說的當然不是實話,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藤堂組織經營的場子。他或許是不清楚藤堂的實力,所以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這樣也好,可以敲山震虎,殺雞給猴看。藤堂律在思考著怎麽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組裏的人打開的電話,他猜想是藤堂鳳那邊出了問題。於是他默不作聲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對方嚇得連忙低下頭。藤堂律站了起來接通電話“怎麽了。”“律哥,少爺跑了。”“我知道了,我去找,你們就在組裏呆著吧。”掛斷電話藤堂律眉頭緊鎖,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少爺這麽晚了還跑出去是要幹什麽呢?就因為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捉迷藏的遊戲藤堂律才不得不在他無法照看藤堂鳳的情況下,讓組裏的人時刻盯著他,以防萬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藤堂鳳,藤堂律想著轉身就要走,連那個惹到藤堂家的人都顧不上處置了。“律哥,這個人怎麽辦?”手下的人問道。藤堂律沒有回頭的抬了一下手,打開門跨步走了出去。得到藤堂律命令的手下揪起那個的領子衝他惡狠狠的說道“算你小子今天幸運,律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今天就放你一馬,下次再發現你打藤堂組織的主意,小心你的狗命。”對方的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組裏的人鬆開了他,對著其他人歪了歪頭示意全部人離開。藤堂律坐進車裏打開車內的定位儀器,很快的屏幕中就顯示了一個正在移動的紅點。看藤堂鳳所要去的方向,正是自己家經營的夜店。藤堂律能定藤堂鳳的方向,是在半年前他去珠寶店定做的一枚鑽石耳釘藤堂律去取的時候拿回房間裏做了手腳,他拆下上麵的鑽石在凹槽處裝了一粒針尖大小的定位器,這對從雇傭團裏出來的他是輕而易舉的。他把改裝好的耳釘拿給了藤堂鳳,藤堂鳳沒有懷疑的就帶上了,所以現在藤堂鳳隻要離開藤堂家,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他的下落。藤堂律打了一個方向盤,抄近路去追藤堂鳳。第37章 人在咫尺,心在天涯藤堂鳳開著車一麵把音樂的聲音調到最大,手機被他仍在車座的位置上響了他也不知道。尾隨其車後的藤堂律掛斷電話踩下油門猛超了過去,車身橫檔在了藤堂鳳的車前麵。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車讓藤堂鳳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死命的踩著刹車,刺啦一聲刺耳的車胎蹭著地麵的聲音帶著一道白煙的停下。看著打開車門走下來的藤堂律,藤堂鳳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一句“混蛋。”他憤怒的推開車門下去跑到藤堂律的麵前二話沒說就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你想撞死我啊?”那一巴掌像是打在了別人的臉上,藤堂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讓藤堂鳳煩躁不已。“少爺,這麽晚了你是要去哪裏?”藤堂鳳挑起眉毛斜視著藤堂律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連我的位置都知道,難道不知道我要去哪裏嗎?”藤堂律沒有反駁也沒有否認,他確實是知道。藤堂鳳接著說“每天都麵對你這張死氣沉沉的臉,不瘋才怪。”看到藤堂律一閃而逝受傷的表情,他抓住藤堂律的領帶踮起腳湊近他邪惡的笑道“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送我到目的地吧?”藤堂律垂下眼簾和藤堂鳳對視在一起淡淡的回答“我明白了。”藤堂鳳滿意的鬆開藤堂律,轉身坐上了藤堂律的車。藤堂律拿出電話“你到店裏把少爺的車開走。”藤堂律在前麵開著車,後麵拖著藤堂鳳的車。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隻有藤堂鳳時不時的看藤堂律一眼冷笑一聲心情愉快的哼著歌。藤堂律狹長的眼角瞄見藤堂鳳很開心的樣子,在心裏歎了口氣。到了店門口藤堂鳳下車看著跟下來藤堂律,惡意嘲諷的語氣讓他僵住腳步。“看門狗的話就隻能看門吧?你在門口等著吧。”“是的,少爺。”進去之後一個長發女人滿臉堆笑動作很自然的挽著藤堂鳳的手臂,兩個人說笑著走了進去,藤堂律透過玻璃看清楚她就是李勤的情·婦麗莎。他們深夜在此相會難免不被李勤發現,到時候被李勤借題發揮藤堂律也會陷入被動的狀態。畢竟是藤堂鳳先找他的女人在先,就算是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組織的頭目不算什麽,但是敢動他的人,明擺了是不給他麵子,李勤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少爺,你這是在玩火,還是你真的以為我是無所不能的?店裏的客人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個子和長相都格外出眾的藤堂律像是一尊石像一樣屹立在門口不免讓進出的客人好奇的多看兩眼。但是當他們和藤堂律冷冽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的時候,都匆匆低下頭快步的離開。“小鳳,真難得你會主動約我出來。”麗莎手托著酒杯抿著紅唇對著藤堂鳳調笑著,濕潤的眼睛帶著微醉的誘·惑。“你不開心嗎?”藤堂鳳的手指卷著麗莎的頭發舉止輕佻。麗莎順勢嬌笑著坐到藤堂鳳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的唇邊吐氣如蘭的回答“開心啊,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小鳳。”麗莎貪婪的手撫·摸著藤堂鳳的臉龐,藤堂鳳輕笑一聲抓住她的手打趣的說“你是喜歡我這張臉吧。”“討厭你真壞。”藤堂鳳沒有接她的話,自己端起酒杯喝起酒來。麗莎轉眼看見門口那抹黑色的影子低沉的笑了一聲對藤堂鳳意味深長的說“你的保鏢還真是忠心,他一直待在外麵沒關係嗎?下雨了耶。”順著聲音藤堂鳳抬頭向外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真的下起雨來。玻璃窗上大雨劈頭蓋臉的砸下,雨珠順著窗戶滑下留下一道道像是淚痕一樣的痕跡。藤堂律站在大雨中一動沒有動,藤堂鳳可以清楚的看到從他的西裝袖口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落下的水珠。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可是藤堂鳳刻意去忽略自己的心情別過頭繼續喝酒,用著不在意的口吻說道“是他自己願意待在那裏的,我也沒有辦法。”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從藤堂鳳進去不到三十分鍾就開始下雨了。也許是天氣變得糟糕的原因,連藤堂律的心都開始跟著惆悵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算是什麽,或許對藤堂鳳來說他僅僅是個保鏢而已。他緊守著自己是保鏢的身份,對藤堂鳳的傷害和冷言冷語都假裝感覺不到。藤堂律在心裏嗤笑自己,被自己所愛的人傷害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說刻意不去在意它就會消失呢。身體上的傷口他可以不去在意,因為總有一天會結疤痊愈。心上的傷不會,不管停留多久的時間,它依舊那麽鮮活的存在著。一把傘撐到了藤堂律的頭上,隻聽耳邊一名手下擔憂的聲音在說“律哥,你已經站的夠久了。”“少爺的車放回去了嗎?”“是的,少爺由我在這裏看著,律哥不行你先回去換件衣服吧。”“我沒事,你快走吧,少爺看見了會生氣的。”第38章 遊戲的操縱者(上)藤堂鳳在店裏看到藤堂律在跟組裏的成員交談,短暫的時間之後那個組員便離開了。望著窗外匆匆冒雨跑過的人,藤堂律的眼中空無一物。連從他麵前駛過的車子車輪碾壓過水坑濺得他一褲腳的汙水,都毫無反應。藤堂鳳條件反射一樣的站起身,麗莎能感覺出他身上散發出的焦躁,站起來的時候碰到桌子杯子裏的酒險些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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