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輕輕的,林偌終於說出了兩個字,這是他昏迷以來的第一次說話......對方的眼睛也的確是睜開來了...... “口渴嗎?好,我去給你倒水。”這麽說著的總裁大人趕忙起身為對方倒水。 很快的,水來了。而後,寒飛揚扶起了對方的身子,讓人靠在自己的身前,柔柔的將水杯遞到了對方的跟前。 林偌就著那玻璃邊緣喝了好幾口。 很快的,大半杯見底。 “還要麽?”寒飛揚輕問。 林偌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不要了。” 喝了這麽多的水,喉嚨間那種幹澀的感覺已然消失了大半。 “身子呢?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寒飛揚急忙又問道。 林偌仔細感受了下,又是緩緩的搖頭。 “不知道......飛揚,我現在隻感覺很沒有力氣,究竟哪兒不舒服,我也感覺不出來。” 其實,他現在全身都感覺不舒服,但是,他看到了飛揚有些憔悴的臉龐。所以,即便很不舒服他也不能說...... 自己,應該是讓對方擔憂許久了吧? “是麽?沒關係,等會兒讓應院長來給你看下。”應書塵這三天以來也可以說過的相當忙碌,研究就沒有停止過。隻是雖然如此,對於林偌身上的病毒卻還是束手無策。 有些藥太有針對性,他不敢用,擔心會引起他殘留病毒的共鳴。 此時的他甚至是不確定在硬塊切除的時候病毒有沒有擴散。 理論上來講是沒有的,否則,林偌現在會更慘。 可是,即便沒有,那病毒也太厲害了,竟然隻是在切除後就讓人昏睡了三天......並且還持續的高燒不退...... “應院長麽?”林偌眨了眨眼,點頭。“好......飛揚,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他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應該很久了吧?因為,他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裏究竟有些什麽東西他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很長卻是真的。 而且還是那種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是怎麽都擺脫不掉的長...... 在夢裏的時候他叫過飛揚,希望對方能帶自己離開。可是,每一次,對方冷漠的轉身,拋下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他隻知道在夢裏的時候飛揚很冷酷,那種冷酷是他在現實裏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他知道,現實裏,飛揚不會對他見死不救,飛揚不會不理睬他。 但是,在那個夢裏飛揚卻是很可怕啊......那種可怕讓他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你睡了三天了。”總裁大人輕聲回答道,感覺到林偌的情緒不太對,於是趕忙問道:“怎麽了?怎麽身子在抖?冷嗎?” “抖?”林偌眨了眨眼,原來他的身子在抖麽?怪不得,怪不得他啊覺得有些難以自控...... “飛揚,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輕輕的,林偌說,忍不住想要將夢裏的那種感覺告訴對方。 “夢?什麽夢?” “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在一個大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很黑很黑,我想出去,但是,沒有力氣......後來,你來了......”說到這裏,林偌停了下來,身子忍不住的又開始有些打顫。 總裁大人見狀很是心疼,於是連忙將人摟進了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我想叫你帶我走,但你卻不理我......”林偌委屈的。 “傻瓜,那是夢啊。”總裁大人哭笑不得的,真正的現實裏,他怎麽可能丟下對方一個人? 他不知道他是寧可自己有危險也不希望對方有事的麽? “我知道,知道那是夢......”林偌閉了閉眼,還是有些後怕,於是,他緊緊的摟住了總裁大人的頸項。“我知道飛揚不會那樣的,那是夢,隻是夢......” “嗯,是夢,隻是夢,醒了就沒事了。”總裁大人拍著林偌的後背柔聲安撫道。 “是啊,醒了就沒事了。這三天你都是吊的營養液,林媽媽每天都熬好了粥,就等你醒過來吃呢......” “媽媽?”林偌一驚。 “飛揚,媽媽知道了麽?那她......” “你別擔心。”寒飛揚見林偌著急趕忙安撫。“你媽媽知道你動了個小小的切除手術,我們和她說在對付壞人需要隱秘你的行蹤,所以暫時讓你這段時間住在外麵......放心吧,她不知道你生病。” 林偌聞言,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他在外麵幾天不回家,媽媽那裏瞞不住的。似真似假反而好...... “那小染和小雨他們......” “他們也沒事,都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 林偌點了點頭,望向寒飛揚,輕輕的道:“那麽......飛揚,我......我的情況應院長怎麽說?”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好,情況不對勁,全身都沒力氣,可是......他還是想知道應書塵是怎麽說的。 如果他的病可以治的好,那麽自然沒問題。就算拖點時間也沒什麽...... 可如果,那病毒真的很厲害......他的日子所剩無幾...... 那麽,剩餘的生命,他並不想在醫院裏度過。這個世界有太多他沒有去過,很想去的地方...... “情況不算樂觀,也不算不樂觀。”寒飛揚給了很籠統的答案,輕說:“我們現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控製那病毒的蔓延,但是,已經有些路數......你要做的,隻是心平氣和,什麽都不要想的接受治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