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希沒有任何猶豫,“我願意。王爺,姐姐死了後,我就已經沒有親人了,你若不收留我,我回到吳家隻會被他們賣給別人做小妾。”


    都是做妾,她不如嫁給喜歡的男人。


    何況慕容玨身份如此尊貴,看在姐姐的份上,他一定會對自己好的,做王府貴妾,若能陪生個兒子,她的地位就穩固了,不用再顛沛流離。


    慕容玨看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想到她故意指控說李錦書害死唐莞,心裏就不悅,“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去,有本王撐腰他們不敢對你做什麽,回去後,你可以選擇一個良人成親。”


    吳妍希臉色一變,心裏慌亂害怕,不明白他態度怎麽變了?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王爺。”


    “來人,送她走。”慕容玨懶得廢話,他不喜歡這樣跟他玩心眼的女人。


    吳妍希很快就被人帶了下去,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她滿眼絕望,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做的不好。


    剩下李錦書,他看著慕容玨的臉色就害怕,軟軟道:“二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任性,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說著她就哭,但不敢哭出聲,隻是不停的擦眼淚。


    她很少哭,可以說長大後就從來沒有哭過,遇到慕容玨開始她就愛哭了……


    因為寒王和父母的關係,小時候他也見過寒王,慕容玨對李錦書就是當妹妹般疼愛,她做錯事,他隻是生氣,沒有真的厭惡她。


    “別哭了,我沒有再生氣,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給你道歉。”慕容玨過來給她擦了擦眼淚,並給她道歉。


    李錦書頓時覺得委屈,大哭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他,“二哥哥……嗚嗚,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慕容玨唇角彎了彎,沒有推開她,而是摸了摸她腦袋,“你願意為側妃?”


    兩人抱在一起,這個時候小王妃出現看到這一幕,她頓時不開心,“玨哥哥,你們在做什麽?”


    雖說不開心,但她沒有大吵大鬧,而是過來一副正妻的架勢質問慕容玨。


    兩人還沒有成親,隻是訂親,可聖旨已經下了,以後她就是他的王妃。


    作為周家的女兒,她不會任由別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和未婚夫親親我我的。


    慕容玨輕輕推開李錦書,“錦書會一起進府,本王希望你們和平共處。”


    周慕雪臉色一白,都說神凰的兒子專情,太子殿下隻疼愛太子妃一人不打算納妾,而絕王卻要納妾嗎?


    ……


    “聽說慕雪哭著回去了?你怎麽把人欺負哭了啊!”鳳明薇很頭疼,因為這事周意找到慕容驍告狀,覺得絕王太不像話了,的確不像話,“你既然不喜歡錦書,怎麽還人進府?”


    “錦書喜歡我,要嫁給我,她願意為側妃。”


    “若慕雪接收不了,那這門親事就算了吧!”


    鳳明薇眼睛瞪圓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二寶,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要三妻四妾?”


    “不行嗎?錦書和慕雪,兒臣都覺得不錯,她們若是願意都可以嫁給我。”


    “要是不願意,那兒臣也不勉強。”


    鳳明薇算是明白了,他是覺得李錦書性格跳脫不適合做王妃,不夠穩重,而周慕雪出身書香門第,性格文靜,將來肯定是一位賢惠的王妃。


    他是想兩個都要。


    “二寶,你不能這樣……”


    慕容玨卻打斷她,“為什麽不能,難道大哥,父皇不納妾,不要別的女人,兒臣就不能要嗎?並沒有規定一生隻能娶一個女人,也沒有實行一夫一妻製,為什麽兒臣不能娶兩個女人?”


    “……”


    鳳明薇說的啞口無言,是啊,這裏是古代,那能要求每個人都要跟她一樣的想法?


    說不定慕容驍也是想要擴充後,要三宮六院的。


    隻是礙於她不能接受,還有鳳家給她撐腰,所以慕容驍不敢。


    就是在現代也有男人包養二奶呢?


    “嗯,你說的有道理,若你能平衡,母後不會多管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既然你娶了她們就要對她們負責,要公平公正,雨露均沾。”


    “不能偏愛任何人。”


    不然他的後院必定起火的。


    慕容玨笑道:“母後放心,兒臣明白。”


    “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歡錦書?”鳳明薇覺得兒子應該是喜歡錦書的,不然他怎麽隻把吳妍希送走了,獨獨留下李錦書。


    老實說慕容玨不知道,他隻是聽說父皇要把李錦書許配給四弟,他心裏就不樂意。


    可又覺得她不適合做自己的王妃。


    鳳明薇看出了他的迷茫,便開導他:“錦書還小,現在看不出來的,她還是一個小姑娘,還是孩子有點小任性,很正常的。”


    “你怎麽知道她再過幾年就不是成熟穩重的性格?還有二寶,你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如果將來你發現你很愛她,可卻隻給了側妃之位,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你到時候再後悔就晚了。”


    “如果你不知道怎麽選擇,可以找你楚王伯伯聊聊,他的人生經曆可謂是足夠充滿各種色彩。”


    “身邊的女人很多,個個身份尊貴,可他最後還是後悔了,現在隻想和薑瑤在一起度過餘生,可你薑瑤阿姨被他傷的很深,至今沒有辦法原諒他,他們就隻能這樣分開孤獨的過一輩子,你想將來你也這樣嗎?”


    “後悔沒有後悔藥的。”


    即便闖過了鎮龍塔又怎麽樣,那也隻是自我安慰。


    過去的事不能改變,現在的做的選擇對未來很重要。


    楚王和薑瑤過去這麽多了,依舊沒有複合。


    “母後不是覺得你一定要一生隻愛一個女人。”


    “因為每個人的人生經曆不同。”


    鳳明薇拉著兒子坐下來,“母後,不想你將來後悔,咱們也不用著急,慢慢來,母後不會催促你成親的。”


    慕容玨沉思片刻,笑道:“嗯,那我不著急決定,先等等。周家那邊我會親自上門道歉的。”


    “的確是兒臣做的欠缺考慮,兒臣會給慕雪道歉。”


    “嗯,好,咱們知錯能改,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就改正過來。”


    兒子離開後,鳳明薇覺得這事還得找慕容驍商量一下,“現在怎麽辦?我覺得二寶會不會遺傳了你們家風流基因。”


    慕容驍:“……”


    “二寶想要三妻四妾,如果他要這樣那就隨他好了啊!”


    鳳明薇目光不覺明厲,掃了他一眼,笑道:“所以你也是有這種想法,你也想三宮六院是嗎?”


    “既然皇上覺得本宮老了,不如那些小姑娘水嫩,那明天本宮就給你選兩個嬪妃伺候皇上。”


    如今慕容驍四十出頭,正值壯年。


    鳳明薇突然覺得沒意思了,怎麽男人都這樣。


    她扭頭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


    “薇寶,你說什麽呢?”慕容驍覺得好冤枉,怎麽一把火燒到了他頭上?


    “我沒有想要三妻四妾,隻是覺得你說的一夫一妻,在這個時代很難去實現,還有人人都一夫一妻,我們國家人口會縮減,不利於現在的國家發展。”


    她生活的時代,沒有戰爭,經濟水平發達可以追求這樣。


    而他們這個時代,再怎麽樣也沒有那麽快發展到那個程度的,需要時間,循行漸進。


    “你別生氣,朕絕沒有要納妾的意思。”


    “我沒有覺得你老了,薇寶還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朕永遠都不會對你膩的。”


    慕容驍忙過來摟著人哄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要二寶他們都不許納妾。”


    “哼!”鳳明薇心裏暗暗高興,算他嘴甜,“算了,你說的有道理,不能要求人人都跟我們鳳家一樣。”


    “有錢有實力的人,是應該多娶幾個多生幾個孩子。”


    古代的確是人口紅利期。


    要是人少了,以後都沒有兵力。


    經濟也會有所受限。


    北齊算好的了,慕容驍治理的國家很好,北齊老百姓基本上都能過去溫飽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家庭多數都美滿。


    他也在鼓裏大家生孩子,建造福利院,養不起的孩子,都送到福利院,由是國家來養,這些孩子將來都會成為國家的人才。


    但皇族若人人都一夫一妻,很大程度上會讓那些大臣不敢納妾,有心沒膽,會造成很多養外室,那對家庭和諧發展更不好。


    “順其自然吧!二寶要娶兩個就給他娶兩個,問題周意應該不同意吧!”


    周意這輩子也就追雪一個妻子,他沒有納妾的,要是女兒嫁給絕王,他三妻四妾,女兒受委屈了,隻怕他不會同意。


    而周意沒有納妾,周慕雪從小受影響,肯定也接受不了三妻四妾的男人。


    “那就沒辦法了,周家要退親就退親吧!到時候朕會給慕雪一些補償。”慕容驍覺得腦殼疼,兒子多了,一個比一個難管教。


    “若若的親事怎麽辦?”還有個女兒,最難搞。


    鳳明薇道:“你不是覺得阿墨可以嗎?那就找他們談談唄!”


    “我找若若談過了,若若說她對阿墨隻是朋友,沒有男女之情。”


    要是有,早在一起了,不可能因為他不喜歡阿墨就壓製了自己的感情。


    感情這種事情越壓製越難以控製的。


    若若說了不喜歡,那就是不喜歡,她沒有必要騙他們。


    “那怎麽辦?若若不喜歡徐煜,不喜歡阿墨,那她喜歡誰?”鳳明薇頓時著急了,得找女兒談談,不是怕她不願意成親,是怕她對男人不感興趣,一輩子就守著玄門。


    找來女兒,慕容若似乎早知道父母要說什麽,她也不再隱瞞,“母後,我喜歡人是墨璃,我不想嫁給別人,除非墨璃。”


    她從小就喜歡他,想著長大了就要嫁給墨璃哥哥。


    那時候她還不懂男女之情,隻覺得好喜歡墨璃哥哥,有這種的想法,還是不太懂的。


    直到他死了,消失在她麵前,她就好難過,大病了一場,心裏再無法忘懷。


    說話間她雙眸一紅,難受眼淚啪嗒啪嗒掉:“可是他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這世上已經沒有墨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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