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字在他腦海裏閃過。早聽聞葉神光,出自劍修之家,自幼習劍,到了入道年紀,才轉修的琴道。而傳聞中的葉神光也不過是少年相貌,體型較之成年人更加纖細單薄,矮小……一切不合理,在麵前這人是葉神光的前提下,都合理了。原來如此,嚴寧心道,那些人遍尋而不得的葉神光就在他的麵前,步步緊逼!在嚴寧朝他投來先是疑惑,懷疑,最終恍悟的目光中,葉霧沉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不出意外,果然暴露了呢!瞞不過行家。葉霧沉隻不過學了一夜的槍法,頂多就是形似,而無法神似,槍與劍本質真意是不同的。他修劍道多年,至今也不曾懈怠,本身就打上了劍道的痕跡。哪怕手中的劍換成了槍,那也依舊是劍。而嚴寧是除了霍家人之外,對霍家槍了解最深的人,怎麽會看不破?“他不會說什麽的,哪怕他發現了。”昨夜,霍堯如此篤定的對葉霧沉說。而麵前的嚴寧,也的確如他所說那般,在發現了真相之後,隻是皺了皺眉,便不再多表露什麽。手中的攻勢更甚,一心對付他。這叫什麽?世上最了解你的那個人,是你的對手嗎?葉霧沉如此想到,嘴角挑起一個有趣的弧度,見被識破了,他也不在藏拙偽裝,索性放開了手腳,打個痛快。他的槍更快了,快的不像是一柄槍,輕盈淩厲的,如同一把鋒利出鞘銀白長劍。如暴風冷雨一般襲來,帶著刺骨的殺意和寒氣,侵入骨髓,又連綿不斷,沒有絲毫的空隙。攻勢如此,打的嚴寧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隻有不停的格擋。前方是步步緊逼,而我方隻能不斷後退。“嚴寧要輸了。”擂台遠處的霍堯,看著台上局勢,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如此說道,“他已經轉攻為守,而這對於他而言,便意味著要輸。”“戰場上,寸土不讓,一旦退縮,哪怕寸步,便意味著敗局。”“葉神光是最淩厲強勢的攻擊手,而嚴寧缺了那一份破釜沉舟的一往無回。”——擂台上。“我輸了。”被攻破命門,長槍指著他腦門的嚴寧,聲音冷靜而平淡的對麵前的“霍堯”說道。手持著長槍站立的葉霧沉,目光看著麵前認輸的青年,勾起了嘴角弧度,心情愉悅的說了一聲,“承讓了。”勝負已分。而擂台下,滿場寂靜,隨後一陣嘩然。“臥槽,霍少主真男人啊!何止刮目相看,簡直驚掉了我眼睛,真男人啊,硬漢子,鐵血!”“帥的我合不攏腿,雖然個頭矮小,不,是嬌小了點……但是正合適擁抱啊,恰好抱個滿懷,也也也別有一番情趣啊!”“你死了……”“你死了……”“不得不說,我要死了……”要死啊!那畫麵光是想想,就……鼻血噴湧而出。流血而亡。在這滿場熱議騷動中,唯有一人,不動如山。滿臉木然。那就是……杜賀。我們的杜大掌櫃。隻見他是一臉血的表情,抬頭,目光難掩內心那奔騰複雜的情緒,盯著台上,新鮮出爐的新一代男神“霍堯”,霍少主。那些人眼瞎嗎……這,這,這家夥分明……分明就是葉神光那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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