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這四根竹子裏全塞滿了金子,質地還很純正,我爸他……”曲貝能不傷感嗎,連小隊長都在想頭人早就為了兒子想到以後的怎麽辦,他身為頭人一定不止一次想到他萬一怎麽了兒子怎麽辦,就是一位愛兒子的慈父。


    黃金有助曲貝扛上一陣子,這包起的錢看來曲貝會堅決不收的了,相比黃金它們微不足道。小隊長生性豁達,拍下還在傷神的曲貝,將錢揣入懷裏,“既然你有我也不用在憂慮,這些日子多謝你們,代我向阿梯司問好,告訴他老人家我們走了,想念他。”


    小隊長要走,曲貝忙是拖住,一個大袋子扛交到他的手裏,沉沉的很顯裏麵的份量,“吃的,你們路上一定辛苦,算是打打牙祭。”袋裏裝的可謂豐盛,醃製好的羊腿肉,奶塊,臘兔肉,焙烤過的幹魚片,都是好東西。


    “我們這些日子還沒把你吃窮呀!”小隊長開個玩笑出來收攏袋子,看到曲貝的身板,“你身子弱該多吃點,別對自己太摳,身子強壯了就練練打,或是刀和劍的,你是頭人了,還是有威猛之氣為好,可震住居心叵測的人。”朋友相惜的話說的完嗎?小隊長轉頭又想這一走說不定就不會在相見,還是多說上幾句為好,“做人為善固是好,可也不能什麽都善的沒點懷疑,畢竟這人心是無法看到的,防還是該要的,特別是你是頭人時,我要特別說一下,你說你並不想做頭人,我信你對權力不迷戀,可如是野心之人,他要奪位,奪了位,他不會相信你會放棄權力,他是會採取殺絕的方式來絕後禍,如你發現力挽不了失敗,你最好撒開腳丫子逃得遠遠的,這天地是極大的,有你容身立足之地,活著是件最美好的事。”肺腑之言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牽掛你,擔心你的安危,曲貝激動他有真正的朋友,他由衷地說感謝。


    營地做好早飯了,哨兵來喊隊長,他們吃過就出發。大袋子扛在哨兵肩上,曲貝和小隊長緩緩走,這一刻他們反是沉默不語,似是滿腹心事。下到營地來,兩位法獸已在吃了,他們迫不及待要走似的,連小隊長也不等一等。


    看到曲貝跟來,豐法獸極快喝下粥放了碗,他挽上曲貝的脖頸到一邊,說了個他做下的天大秘密:“我拿了六顆紅寶石,是極品的,埋在土裏了,我琢磨著寶石所受的未知能量,如在脫離磨石後會不會逐漸衰弱下去,甚至完全消失,當然這需要長時間,具體多長不知道,我還記得阿梯司說過,發現磨石的島山有巨大的樹,你就觀草是不是也變粗壯的不同尋常,瘋長,反正你要觀周圍的情況。”豐法獸四下看看,無人觀注他們,大夥兒正埋頭喝粥,這下鬼祟樣忙從衣袖裏抽出一塊小帕,極快地說,“一裏地,無人部落,紅絲綢,地方你就照圖示去找。”這事就如同做賊,曲貝接了還心跳加快手發抖,“困難了就挖出來賣了。”


    “這不是在害別個嗎?”


    “我又不是要你現在就挖,過個二三十年的嘛。我為什麽埋土裏,大地具有很強的包容心,它能消除淨化許多有害物,要不是現在寶藏庫給看住,我還想將所有的寶石埋土裏,我建議你,我們走後你就去找,時間長了會難找的。”他們才講罷,豐法獸離開,堂哥軍醫湊來了:“那個傢夥這一陣子神神密密的,他跟你說啥啦?”


    “他是在關心我。”


    “哦,你們的那些身體不太好的族人,我們瞧過,應該也是因寶石的問題,不過由於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接觸的寶石也不多,所受之害還算輕微。其實,曲貝你就是很好的證明,你身邊不在有寶石之後,隨著時間,你是在康復,隻要你們後麵吃飽不挑食,在循序漸進加強身體鍛鍊會更好,我看阿梯司昨早上做的一係列動作就蠻好的,全身體的骨骼肌肉都可鍛鍊上,你們就跟著阿梯司每早上做一次。”


    堂哥軍醫說完拍拍曲貝走開,喜法獸接著來了,他也有話要說:“聽小隊長說,你要開山做良田,你怎麽就忘了你呆的山穀,那就不錯,氣溫一直溫暖著,又有豐富的水,非常適合種植稻穀,大山就留給那些飛禽走獸吧,別驚擾它們的家,你們還可以發揮你們來自不同來源的特點,遊牧的就讓他們在山上放牧,你們就去荒穀種稻穀,還可以養魚,老天其實挺眷顧你們的了。”


    喜法獸這番話可把曲貝喜的,想他怎麽這些日子竟將他呆了十年的荒穀給遺漏了呢?就沒想起這天賜的好地方,他以前在穀裏時,不就一直念念不忘想著讓族人生活在那,一直認為那是天堂之地呀。“不過那不適合做居住地,那裏的石質不穩固易分化,住那不安全極危險。”喜法獸這後補的話提醒的好,曲貝就沒想到這層。


    那邊在刷鍋洗碗收拾了,要走了,曲貝真不知該怎樣感謝這些朋友,他捨不得他們走,想留容不得他留,他們是始皇陛下派下的,他隻能跟著他們走這走那,搭幫手裝這捆那。一切行裝都裝上了,該走啦,小隊長領著隊伍在最前,他向曲貝告別。朋友這一走就不知道還能見上麵嗎?曲貝的心難過的眼淚不爭氣又流了下來,他牽上小隊長的馬一直送到寨子外。曲貝不舍他們呀,站在寨外一一相送著每個人,直到最後一排出寨子。


    難過的曲貝立在寨口,久久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天泛白露出了魚肚白,阿梯司急沖沖趕來,隻能看到測繪隊影影綽綽的隊尾。他還算好看到一點測繪隊,那後麵又跑來的啥也沒能看到了。沒能送測繪隊他們嘆惋他們還是起遲了,想測繪隊為啥這麽早就走了呢?他們在寨口嘆著,阿梯司聽在耳裏責怪起曲貝不喊上大家一聲,他們這麽好的人呀卻沒能相送上一程,讓他們在冷冷清清中離去。他怨過曲貝又嘀嘀叨叨說起堂哥軍醫來,說他人真是好呀,昨晚上還看過病人好不好,將每個病人所用藥分得清清楚楚交到他手裏,告訴他沒有藥時,可到哪去尋著,告訴他前一部落會有人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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