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您在想啥呢?”小隊長剛想動一動,就見水漏守時兵探進腦袋來,他就這樣子不在伸進半點進來,就象給那門簾子卡了脖子進不來卡在那。“你來又是幹啥啊?”小隊長問。


    水漏守時兵是最忙的卻又是最閑悶無聊的兵種,他得守著水漏保證時間盡量準確。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他都不能疏漏因而最忙,專守時間,一整天守個抽象抓不住看不見摸不著的時間,因而又是最無聊閑悶的。


    “唉,找兩兔子玩玩。”水漏守時兵沒精打采地回道。兩兔子就在小隊長腳邊嬉鬧,它們跟小隊長熟識了就敢在他麵前撒野,小隊長象個木樁子立在中間想事,它們就跑來嗅他的腳,在他的靴子上蹭來蹭去,一身毛皮蹭得油光滑亮,現在它們站上靴子伸長身子,小毛爪子捧著小隊長的腿,三瓣嘴一張一張地啃起了褲子。


    “哎喲,啃樹皮呀!”小隊長在水漏兵“幸災樂禍”的笑聲中擰起兩兔子的長耳朵,繼續馴話,“太不象話,沒吃你們,你們倒先吃起我來了啊!”才笑過的守時兵這時嘆下,用個極可憐的腔調求著:“隊長,給我吧?我好悶呀。”


    “給你換崗幹別的怎樣?”


    “真的!”哀哀的守時兵頓時興奮地跳進來,跑來攬抱起兩隻小兔子一臉的高興,“隊長,是讓我守靈獸是吧?”


    “難道讓你當隊長?”


    守時兵給逗樂哈哈笑著,“——搬家嘍,到我那玩去!”他這是對小兔子嚷的,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單純年輕人帶著兔子帶著快樂旋風般跑了出去。搬家!小隊長腦袋裏縈繞上這兩字,他想如是從無人部落搬過去的,那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要捨棄呢?可為什麽又是如此近不是搬離得遠呢?


    “問題真多,有答案就不是秘密了。”小隊長掃摸著額頭嘀咕聲收起思索,他走了出去觀看他的營地,他發現站哨的形影相弔,還有一個兵不知上哪去了。他走過去詢問,是出寨子給小兔子找嫩草去了。掉以輕心的人呀就怕丟了性命都不知咋丟的,一個人也敢在這陌生地到處亂跑!小隊長嘆著站在營口等著擅離職守的兵回來,他要懲罰他讓他長長記性。


    水漏守時兵出來瞧找草的兄弟回了沒,他看到小隊長嚴肅以待的樣子立在營口,就知事情不妙,挨過去作個揖求著:“隊長,別罰他,是我求他離崗去找草餵小兔子的,要罰就罰我吧。”


    “你們倆一塊罰。”


    水漏守時兵一聽他不能獨攬責罰,又急又悔下“這——”著不知該如何辦才好,他磨蹭了下“哎呀”聲返身跑得是一溜煙,跑回他的水漏房,看來三個時辰夠了,他急著去換另一組水漏。水漏三個時辰就會落滿下麵的量杯需轉換另一組開始,這傢夥天生就是個守時間的,能將時辰掐算的準極了,三個時辰水漏落滿下麵的量杯,浮標指針指向標槓最頂星花時,他總能及時來轉換另一組開始,即使是夜晚睏覺的時候,明明見他睡的香甜甜,可三個時辰一夠,總能見他準時躍起身來,換好了又是倒頭呼呼大睡,因為這大家開玩笑說還要什麽水漏記時,就問他就夠了。


    水漏守時兵轉換過水漏抱上小兔子又來了,又來求了:“隊長,就罰我算了啊。”


    “哼,罰定你們倆!”小隊長惡恨恨地答。其實他一個都不想罰,他喜歡講義氣的人,隻不過在這神秘莫測的地方,還是掉以輕心就該讓他們吃吃苦頭。小隊長不為所動依舊立得威嚴,水漏兵這下急得團團轉,一會看下隊長一會望眼欲穿看下遠處的石板路。


    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奔著來了,在近些看得清楚就是離崗的哨兵,手握著一小捆帶黃尖的青草回了。他在跑近時緩了下腳步,眼皮向上翻看下上麵的動靜,到了小隊長身邊隻是短暫停了停,嘴囁嚅下又直接往小隊長的帳蓬跑去。這傢夥有重大事要說,小隊長趕忙隨上去。


    “隊長,血跡,一灘血跡!”壓低的聲音唯恐給聽了壁去。


    “在哪?”


    “在寨子外一百步外左邊的樹林裏。血跡已經不新鮮也給掩在草草下,我給兔子找草,我想找地上嫩嫩的草就去翻,我抬起草這才發現的。”


    “不會是動物的嗎?這寨子裏有打獵的獵人。”


    “不是,從痕跡可判斷是人,雖然人為翻動草上來遮蓋,但是死屍壓過的草想扶起扶不回原樣的。”


    “那麽附近可有新堆的土包?”


    “我四處走動找過,沒見屍體也沒見土包,我想大概是丟哪個窟窿裏了吧,反正山裏不缺可丟屍體的洞洞。”


    殺人,殺了誰?小隊長沉默,他的腦袋轉著想著是寨子裏的還是寨子外的呢?一百步離寨子並不遠,在那殺人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嗎?小隊長在心裏假設著種種可能性,他在想如是寨子裏的,那一定是以某種藉口給邀到那下的殺手,那這人一定是對寨子不利或是透露了不該透露的秘密給滅;如是寨子外的,那這寨外的一定是來查真相秘密的,被他們發現,在這寨外人離開寨子就要逃時被他們阻殺;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寨外的殺了寨子裏的某人,寨子外的見這寨子裏的發現他來這的真目的,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殺掉這知情的寨裏人。但是很快小隊長將這假設第一個給排除,他想如是寨子的人不見,寨子還會平靜嗎?那麽寨子裏的殺寨子裏的呢?那下殺手的寨子人必須是權高位重的,而被殺的寨子人地位一定地下才不會造成大動靜,可也有說不通的地方,這樣的話那也不必邀到寨外去殺還掩蓋。隻能是寨外的,那又會是哪的人呢?小隊長想著是哪的人,心裏忽的害怕起來,他想別是隊伍裏的,他這幾日就沒清點過人員,他這一害怕憂慮臉色現時發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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