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總管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他是無所謂,郎中令和統領則在心裏嘆真兇要逍遙法外了,他們不知真兇就在殿堂裏站著,正在心裏慶幸下手果斷,此人就是趙高。趙高不僅是胡亥老師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中車府令專管禦用車馬交通,禦用馬房是他所管的一個下屬部門,他來見始皇就是為禦用馬房所謂的事故來稟報始皇,可始皇心掛著探口風之人沒心思聽他稟報,將他晾到一邊急不可待等在殿外,等著統領他們的追查結果。


    趙高真是個奸詐狠毒的人,當他聽到他秘密指派去的屬下講到給守護營裏的人發現並追趕時,就知大事不妙心裏立馬動了殺心,望著還為順利逃脫而洋洋得意的屬下不動神色,命人端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款待,屬下那知趙高心計還以為是受到趙高看重,受寵若驚感激涕零連連表示還要為趙高效犬馬之勞。趙高真是心計之人腦子隻一轉就想定殺人之計,用屬下專管的禦用馬來除掉屬下,趙高臉上堆笑讓屬下慢慢吃,他呢還有公事要辦,出了屋親自趕往禦用馬房,用上司的身份去巡查馬房,趁機給屬下所管禦用馬下了***,然後火速返回故意對正吃喝的屬下說剛才聽報你所管的禦用馬,腿有毛病快去查看。始皇的愛馬那敢怠慢,一聽趕忙不吃喝趕了去,藥性發作的馬本就膽戰心驚,一碰就是暴跳如雷,可憐人到死都不知道是趙高害他死。


    趙高透過門見始皇對這件事不了了之,打發走了追查的人,趕忙三步併入兩步走到門坎邊跪下。始皇進殿見他跪在門坎邊奇怪就問:“你在這跪著為什麽?”趙高磕首到地沉痛地說:“陛下,在下該死沒有教導好屬下,以至於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始皇“哦”聲跨進殿,走到殿堂中回頭說:“你來這就是為這件事來請罪的?”趙高跪著磨了幾步:“我本來是為禦用馬房踢死人來的,以為他是因公而死想為他向陛下您討恤金,沒想到來這竟聽到的是這麽一回事,在下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滋味,怎麽就被一個屬下所蒙蔽,陛下,陛下,在下心裏可難受了!”說完痛哭流涕起來好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始皇坐上殿堂一點沒覺出他假心假意的哭泣還勸他:“行啦,行啦,你的下屬有這麽多人,這人又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朕又沒怪罪你你哭什麽,回去歇息,朕也該歇息啦。”


    “陛下大恩在下不知如何報答,隻能在這說個輕飄飄的‘謝陛下’,陛下,您歇息,在下不該再煩心陛下您了。”趙高的媚功真是了得,始皇聽著很是舒服頻頻點頭,給身邊內侍挽扶著走到他身邊還要勸慰一番:“好好歇息,這事不會算到你頭上的,放心好啦。”恭恭敬敬送走始皇,趙高騎上馬心裏在狂笑:難怪胡亥愚鈍是因為有這個愚鈍的皇帝爹,什麽樣的藤結什麽樣的瓜!


    統領回到家夜已過十二時,家中僕役已經睡下。統領把個門捶的震天響,老統領給驚醒,起來站在屋門外舉個燈張望,有僕役跑過時報告是統領回了,“是吾兒呀,好大的火喲,門都給他捶爛了。”老統領嘮叨著穿過小花園到廳堂沒見到影,“咦,吾兒呢,到哪去撒脾氣了啊?”老統領問老管事,老管事搖頭說:“大概是到夥堂裏翻吃的去了。”老統領發現老管事站在一個地方連他來了都沒挪動來迎接,這可不象以往奇怪了問:“你怎麽站在那不動呀?”老管事苦笑答:“大公子嫌我開門開遲了,罰我站這站一晚,動一下就打斷我的腿。”“哎呀,這不孝子說出這麽混帳話,他都是你帶著長大的,小時候還老喜歡纏著你,我去教訓他,跟我一起去!”


    老統領拽了老管事去夥堂,統領在夥堂裏等著吃,正嚷嚷著:“慢手慢腳的,等你們做出來我餓的就剩一張皮了,平時有那麽多東西剩,這下我回了連跟骨頭都翻不來!”“從哪學到這些的啊?”統領的頭給老統領狠拍了一巴掌,“說話這麽損!”統領一看老父親來了,身邊跟著老管事,立馬蔫哩叭嘰:“爹,我隻是說說我又不會真動手,我可是刀子嘴軟心腸,比起那些嘴上抹蜜心裏惡毒之人我可是大好人。”老統領教訓著兒子:“在自己人麵前何必做出這樣子,我們老了經不起你這所謂的玩笑!”統領對老管事鞠個禮道歉:“對不住啊!”老管事眼中含淚:“剛才在廳堂裏我還在想,以前大公子見到我總是好親熱的,今天怎麽這麽凶?大公子一定是遇到什麽煩心事,我依著你不想讓你更煩。”統領低著頭不敢看老管事:“我是您帶大的,您最了解我了。”老統領問:“什麽事煩的你在家裏摔脾氣?”


    糯小米磨成粉做成的麵條煮好了,兩個荷包蛋和青菜在麵上扣著,統領餓的顧不上回答也不管燙端上手就要吃,老管事在一邊提醒:“會燙著的,吹吹涼再吃。”統領看著他微笑:“我小時候您嗬護我,沒想到我都長大成家立業了您還嗬護我。”老管事沒孩子一直把統領當親身孩子待,這回見統領對他還記情很是高興:“我都忘了你現在是統領了。”老統領嗬嗬笑說:“你就把他當孩子,你瞧他的舉止就跟個小孩子一樣,想發脾氣就發脾氣,那象個成人穩重大度。”


    統領“吸溜”吸了幾根麵條進嘴解釋說:“我是太生氣了,今天有人到守護營偷窺,我們追查此人到皇宮,可沒想到此人給滅了口,始皇不追查幕後真兇,卻……陛下咋會有這麽荒唐的認為呢?唉!”搖搖頭又“吸溜吸溜”吃起麵來。“這個給滅口的人是幹什麽的?”老統領問。“禦用馬房的侍從。”統領的頭埋在麵條碗裏答的,老統領眨了會眼才將那含混不清的話琢磨正確:“死在禦用馬房裏的吧?”“嗯嗯。”統領嘴裏含著青菜點著筷子表達是這麽一回事,“這麽說還是給他親自伺養的馬踢死的。”老統領此話一出統領眼都瞪圓了,夾著的荷包蛋從筷子裏溜下:“哇,爹,您真神了,是這樣的哩!”老統領嗬嗬一笑說:“你剛才嘟噥陛下會有這麽荒唐的認為,那我就猜測陛下一定說是他的愛馬是神馬,發現此人不忠就踢死此人的,對吧?”“嗯,嗯,是這麽說的!”統領忙不迭地應著湊近看老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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