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困在屋裏後悔的要命,沒等他想出說詞,統領下了床一把抓了他要一同去見始皇,總管求饒:“您饒了我吧,我一定報答!您瞧,您瞧,我是在始皇身邊伺候的人,多多少少以後您有用的著我的時候吧。您這次放過我,我死心塌地的跟著您,我發誓:如果我有一句食言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統領盯著內侍總管琢磨著點點頭說:“再發一遍毒誓!”總管鬼鬼祟祟看看外麵:侍衛背對著站在階梯下,馬車調好頭停在不遠處,車夫閉著眼休息,四周再沒其他人。這下才放心的返回統領身邊舉起手又發了一遍毒誓。統領放過總管,總管坐上馬車一溜煙跑了。


    心裏還恨恨的統領拿上劍出了屋,擊響下門引得侍衛轉頭看來,不發一言狠眼神盯著侍衛做了個“殺”的動作,那意思是“進者立殺”侍衛能不懂嗎,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統領“咣噹”把門重重關上。


    拓磊走了出來輕輕說:“我覺得你可以乘勝追擊點破他,為什麽不點破呢?”


    統領將劍放回到枕頭下坐在床邊答他:“我不能說破。他畢竟是陛下允許才來的,我如果點破就意味著我已知道實情了,再一個可以讓他們覺得我還很稚嫩不是他們的對手。”


    “唉,真複雜。那麽總管發了誓以後可以用他嗎?”


    “能在始皇身邊呆住的人要不就是極其圓滑之人,要不就是真的忠心,此人應屬圓滑之人,用此人不能太相信。”


    “那他跟副統領關係很硬嗎?他受副統領驅使嗎?”


    “這種圓滑之人是誰給他利他就幫誰的,不是很牢靠的關係。”


    “哦。”拓磊停住了一連串的發問開始思索。


    統領肚子咕咕叫抓起長幾上擺著的肉幹就啃,想起吃剩下的烤雞端了來,將烤雞吃得隻剩下一堆骨頭,舔舔手指看一眼拓磊時發現拓磊正歪著頭看著他:“看什麽呢?”拓磊轉身去撥炭火答非所問:“這炭火快燒沒了,添不添?”統領拉出炭筐,看一眼火盆:“不知道還添不添的燃咧?”拓磊夾起木炭說:“反正試試就知道了。”統領心裏一動抓塊肉幹湊過去小聲說:“你為什麽就不敢試試相信我所說的,明天就要回營了!”“我相信你啊,我沒說過不相信你,這幾天咱們不是相處的挺融洽的嗎?”


    拓磊避實就虛統領能不明白,丟下手中肉幹抓起他揪到裏間,低著嗓門吼:“你就裝啊,你裝!你有心機嗎?你整個就是棵嫩草,連畜牲都能把你踩在腳下踩爛你!你以為我們是在抓你們把柄要把你們全整死啊,用的著嗎?我們可以設計一大堆的圈套讓你們鑽,我們弄死你們的辦法多的去了,我用的著在這低聲下氣!你是獸頭,你是石子的哥,石子多靈氣的孩子,連我弟弟都喜歡他,都為他以後的命運長籲短嘆,咱們都是做哥哥的也該擔起這個責,你光嘴上喊疼弟弟有用嗎?你應該是讓他以後再也不用做等著挨宰的獸,想擁抱誰就能擁抱誰,不要讓他腦子裏隻有無可奈何的死,沒有生的希望隻有死!”


    統領的話擊中拓磊心中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讓他無法思考,眼淚如潮水般湧來,在也沒力氣站立人跪軟在地上,頭無力的垂向地麵。瞧著拓磊這般模樣,統領心裏也好不到那去,跪下擁住拓磊喃喃著:“讓咱們一起努力改變這一切吧!”沉浸在痛苦中的拓磊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到,他就象呆在一個黑暗厚重封閉的盒子裏什麽也感受不了。


    統領扶起拓磊坐在床上,哭疲了的拓磊頭一歪昏昏沉沉睡去。給他蓋好被子統領心情沉重磨出到外間,炭火已燃起在炭盆裏象花一樣開著,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很是燦爛,越來越燦爛越來越熾熱……


    突然響起地敲門聲讓癡癡看著炭火的統領一驚,嚇醒了似的左右惶惶地看看,難怪這炭火越來越燦爛原來天完全黑了下來,內侍都送餐來了。統領用巾帕擦擦臉開了門,內侍看著沒點燭火的屋子問:“需要點燭火嗎?”統領不回話卻指著炭火問:“你不覺得這炭火很美麗很燦爛嗎?”內侍愣了愣本份地答:“是很燦爛,不過照不亮這屋子,還是顯得幽暗,統領,還是點上燭火吧?”統領四處望望悶聲悶氣:“那就點上吧!”


    內侍放下手中托盤從懷裏掏出火折點燃一根根燭火,點完對統領笑笑取出托盤裏的碟子、缽子,又收拾起幾上的殘羹剩菜、骨頭殘渣,收攏了卻沒走躬躬身子問:“大統領,我可以進裏麵收拾嗎?”坐在床沿邊上正觀看著他一舉一動的統領一聽此話心裏大叫:好魯莽膽大之人!上上下下將內侍打量一番—副憨態,來了興趣問他:“為什麽要進裏收拾啊?”


    “這雞骨頭還缺兩個腿骨頭和一個雞頭,還有一個瓦罐沒看見。”內侍的回答讓統領很是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內侍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是個較真死板之人還是別有用心呢?想著再試試此人,於是盤問起來:“這一堆骨頭在碟子裏堆著,你沒翻動怎麽知道還缺腿骨頭?”“是這樣的,我剔過雞,不僅雞還有鹿呀羊呀也剔過,我一看就知道。”


    “哦,你還有這本事。咦,你是內侍,剔肉是廚子們的事,你怎麽會呢?”統領的心細著呢,內侍老老實實回答:“是這樣的,陛下時常會和大臣們、將軍們去狩獵,狩到獵物了就會要求我們燒一堆篝火,將獵物剔出肉來烤熟了來給他們享用,其實所有的內侍都會。”統領點點頭若有所思:“——你等著。”說著鑽進黑色幃幕很快取了瓦罐出來遞向他。內侍看過把頭一低躬身往外退,可他才走到門口就聽統領的大叫:“記得美酒按時送來!”活脫脫一副酒鬼樣。內侍遲鈍了一下才反應來:“哦,一定!一定!請統領放心!”內侍走了統領還是一番思索樣看著門,好半天想起還有事,趕忙進去看看拓磊,還好還睡著,出到外麵吩咐侍衛牽馬來,他要趁拓磊還睡著去取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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