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不解地眨著眼睛,霆樹不明白地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不就是拓磊的弟弟嗎?”


    “石子出生那年你還在育獸營裏,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老獸回憶起來,“十五年前,石子還沒出生,營裏不知發什麽病,人一個接一個病倒,都是一樣的症狀身體僵硬手腳麻木,宮裏最好的醫都看不出病因,那時剛到壽陵工地才三年多的時間,他們就說是咱們的人想偷懶故意裝病,還鞭打了許多人,苦不堪言呀……病痛折磨又被他們折磨,那時想死的人一大把呀!”老獸的眼淚流下來哽咽著,石子給老獸擦著淚,“唉,這病呀一拖就差不多半年,還有人繼續躺下都有半數啦,整個營死氣沉沉沒有笑沒有快樂,隻有無盡的傷痛、悲哀!——石子出生啦!石子出生啦!好可愛的一個孩子,所有見到他的人都被這個粉嫩嫩帶著靈氣的孩子驚呆了,他可是咱們營裏最好看的一個孩子再沒第二個!大家都喜歡得不得了,每天一收工都爭著要看他抱他,特別是睜開眼後那雙帶笑靈氣的眼睛看著大夥,大夥心裏舒暢極了,奇蹟出現了就在石子出生後,病倒的人在石子稚嫩的笑聲裏一天天好起來,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愛笑,我們都沒聽過他哭,隻要是醒的就是‘哈啦哈啦’的笑,再大一點一邊笑一邊拍著小手蹬著小腿好惹人愛,那動不了的人看到石子不知有多開心,石子哈啦哈啦笑著用小手摸他們的頭他們的臉,他們情不自禁就伸出手去坐起身子……一天比一天有力氣……站起來了可以走了可以跑了,全營上下不知有多開心,都說石子是福星是來救大夥的——”


    “老弟呀來了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老獸的講述,老獸高興得應道:“大哥快進來,是笑娃娃福娃娃!”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臉驚喜得從門外踉踉蹌蹌跑進來嘴裏嚷著:“是石子嗎?是石子嗎?”


    石子應著:“是石子,我就是石子!”


    “哎呀,我們的笑娃娃呀,爺爺好想你喲。”抱住石子歡快得輕拍著,門外又三三兩兩進來老者全都眉開眼笑喊著:“笑娃娃!福娃娃!”大家一蜂窩圍住石子挨個親著他,石子都快招架不住了求救地望向霆樹。霆樹在旁本是眼熱的很,見石子那求救的眼神真可憐忙上前,將石子拉出包圍圈止住老獸們輪番轟炸,邊給石子擦著臉邊怪聲調的說開了:“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沒個定樣!象樣嗎?看看你們親的他一臉的口水,多幹淨的一個孩子給你們弄的髒兮兮啦。”


    老獸們給說的全都不好意思起來,石子嗬嗬笑著往霆樹身後躲卻又說:“爺爺們好熱情,石子喜歡。”霆樹扭頭瞟一下他,那意思是你小子很圓滑嗎。石子嗬嗬笑地更歡,兩隻小手扶上他的腰好親熱地說:“霆樹哥哥,我住哪?我跟我哥住一塊嗎?”


    霆樹拿上大包袱:“你暫且跟我住一屋,你哥不在出遠門了,等他回了你再過去。”石子跟隨著霆樹有禮貌地向老獸拜別,老獸們一個個跟在後麵依依不捨嘴裏說著:“等會來玩啊!”霆樹回頭瞪眼:“啥意思?好像我要扣住這小子不準他來似的,我有這麽惡嗎?”老獸們全都嗬嗬笑這才停住腳步。


    石子真好動看見路邊的銅柱站過去比一比,蹦來報告:“跟我一樣高,我要是靠近它,它裏麵燒的火都會燒著我的頭髮!”


    “這是晚上用的,燒了火就可以看見路,又不是給你烤火用,你靠近它幹什麽?”


    “我是打比方,我們那裏也有這個沒這裏的高,我們那裏也是每天晚上就點一把火在火盆裏照路,還有不同的就是火盆上舉著的‘傘’,你們這是尖頂我們那是圓頂。”


    “還你們我們,你現在是我們的,用的著你說嗎我能不知道!”


    “嗬嗬……霆樹哥也是從小孩子到大人的,我忘了想到這點了。——霆樹哥,這裏有樹林嗎?”


    “咦,你問樹林幹什麽?才來多久呀。”


    “我是和育獸營比,育獸營裏有小樹林,我想知道這裏有嗎?”


    “有!這裏和育獸營差不多,這裏有的育獸營還沒有呢。”


    “我想到小樹林裏去看看行嗎?”


    “謔,你可真怪,還沒到我住處就忙著想到小樹林裏,為什麽?”


    “我要向樹許願!霆樹哥現在就帶我去嘍,好霆樹哥!”石子抱住霆樹懇求著。


    霆樹拗不過他隻得帶著他左拐右拐,指了一個單獨矗立在草坪裏大約有十丈長的屋子說:“繞過這屋子後麵就是一塊小林子,走!”石子卻攔住他急急地說:“霆樹哥,你就在這等我噢,許願是不能讓別人聽到的。”搶過大包袱就往那房子後跑。


    霆樹抓頭嘀咕:“這是什麽話?太不象話!還把個包袱帶走!”還沒站上兩分鍾石子抱著大包袱又跑了出來,把大包袱往霆樹身上一塞,轉身去扯枯草,“哎,你是許完願了還是沒有呀?你扯那草幹啥?”霆樹問。


    “草是樹的兄弟,讓它們做伴一起許願好!”石子邊說邊鬼鬼地笑邊扯,抱了一堆枯草又往房後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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