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盤膝坐在地上,緩緩地恢複著自己的傷勢。沅沅坐在她的身側,略微帶著一絲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他。


    方才的一場大戰,被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手段巧妙地取勝,托他的福,如今轉危為安,但是其中的奧妙關鍵卻又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生命大劍聖的實力強勢無比,但偏偏被一道自己的影子給糾結纏繞住了。這手段不像是普通人的施展出來的凡俗手段。


    二人現在身處於一片高樓大廈之中,在這一片大廈裏頭基本上沒有人可以第一時間將二人找尋出來。


    也正是得到了如此喘息的時間,沅沅驚疑不定的盯著他。


    “你究竟破解出來了什麽秘密?為什麽能夠使用那種影子?”沅沅終究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連忙開口詢問。


    江源閉著眼睛緩緩搖了搖頭。料想他雖然是暫時性質的逃出生天,不過現在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治療自己。


    不過也有可能純粹是江源不想說話,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而已。


    畢竟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目前還是處於一個相對陌生的關係,一個是任務的目標,一個是想要完成的任務者。


    沅沅見狀,也隻能暫時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思。但她眼睛仍舊時不時的在他的身上滴溜溜的打轉,眼睛裏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困惑。


    月色漸漸的越來越濃鬱了,這個夜晚也越來越黑暗了,兩個人就在這一座高樓大廈之中不斷地療愈著自己的傷勢。


    江源左手漸漸的染上了一層鮮血,但這一層鮮血卻並不是他自身的,而是來自於那一本小小的金色書籍的。


    這書籍竟然和普通的人類一般擁有著真實的血和肉。他在連續的企圖擺脫江源的束縛的過程中,自身受到了反噬的傷痕,導致了大量的出血。


    江源見狀不由得為他療愈起來了傷勢。一抹又一抹的治療氣息打在了金色的書籍之上,漸漸的這本書籍也平息了下來,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命運,同時見到江源願意為自己療傷,他也就漸漸的放棄了抵抗。


    “這是血色陣營當中的看家寶物之一,據說也有著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重要的程度絲毫也不亞於那兩大摞書當中的機密。”沅沅見狀,忍不住有一些驚歎的說道。


    她一時之間的注意力被這一件薄霧所吸引,而且剛剛吃了一個閉門羹,現在倒也不著急去繼續追問江源關於那一道影子的秘密。


    轉而仔細的觀察起來了,這一本金色的書籍實在是有一些精致,這本金色書籍剛剛還在微微的顫抖,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森林一樣。


    但是這一刻已經徹徹底底安靜了下來,而在這一本金色書籍的表麵漸漸的浮現出來了一個有一些令人感覺到詭異的圖畫,


    在這一個圖畫的正中央有著一個麵容憔悴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個紫金色的發冠,麵前是一棵巨大的樹木。


    最讓人感覺到注目的是在這一個男子的手心當中擺著一個非常奇特的手勢。


    他的兩隻食指和中指分別指向了樹木,形成了一個v字形,就像在比一個耶一樣。


    “這個男人頭上的發冠是紫金色的模樣,我好像認得。”沅沅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你認得這個發冠?”江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發冠是什麽人會佩戴的呢?”


    “這個發冠好像是那一種墓葬之中的壁畫裏出現過的。”沅沅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答案。


    “不過那一些壁畫由於時間太過悠久了,其中很多的秘密都已經隱藏在曆史的塵埃裏,這一種壁畫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個發冠究竟是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


    “隻不過根據一些人的考古推測,這些發冠其實有可能是用來在那個墓葬裏頭起到一些正邪的作用的人佩戴的。”


    江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一種紫金色的發冠實際上非常的罕見,屬於是僅僅能夠通過這個物件就能夠推測出這一幅畫的含義。


    但沒想到竟然是一些已經失去了曆史當中的壁畫才有的。


    假設推測是正確的話,那麽或許佩戴這種發冠的人就類似於一些驅邪者之類的身份。


    血色陣營的人既然將這一小卷的經文當做是至寶的來看待的話,那麽這上麵的一幅圖畫,恐怕也隱藏著巨大的隱秘。


    “如果我能夠解開這個秘密的話,我就能夠回到人族陣營裏頭來,去統帥人族。”江源回想起了這一個事情,不由得微微的捏緊了拳頭。


    人族現在已經陷入了衰敗的命運,能夠拯救這種命運的人也就隻有自己。


    即便人族當真是陷入了存亡危機的關頭,江源也希望能夠從頭打造一個全新的勢力。


    這些天來,他麵對著這麽多的邪神陣營的邀請,其實他都不以為然。絕大多數的邪神陣營也隻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當做一個工具人或者打手而已,


    還有更多的陣營,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去和他們族內的女子通婚誕生像一些先生血脈強大的戰士而已,這也隻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另類的工具人罷了,


    江源不覺得自己的命運要去屈服於其他人,為其他人服務。


    他想要開創自己的命運,他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


    若是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的話,就必須要把自己的部族打造成為這一片邪神陣營當中最強大的一支。


    起碼不能夠讓其他的邪神陣營隨意的進行攻擊自己這一方,因此現在他的手頭上除了已經掌握的一個籌碼之外,他還需要掌握更多的籌碼。尤其是現在手頭的上這一本金色的紙張,


    這裏頭又隱藏的血色陣營裏頭的一個重大的秘密結合上他之前拿到過的一張底牌,江源有著足夠的自信。可以在迅速的時間內保護住人族不被滅亡。


    沅沅見他的目光流轉不休,心中暗暗的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此人的誌向似乎格外的高深,如果說真的讓他得到一些資源的話,極有可能會選擇獨自闖蕩,而不會選擇加入我們生命的陣營。


    “你和我回到我們的陣營裏頭,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無論是生命大劍聖也好還是其他人,他們都不會對你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害。”沅沅立即做出了自己的承諾,順便還開出了一些自己的條件。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高手和老前輩的幫助,現在你得到了血色陣營的寶物,隻要解開其中的秘密和關鍵,你一定可以獲得巨大的好處,這些高手和老前輩一定能夠給你提供許多關鍵的信息。”


    “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給你契約一些我們生命陣營當中的頂級神的機會,任由你來挑選。除此之外我每個月可以給你開出20萬左右的預備資金。”


    江源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隻是自顧自的摸索和把玩起來了這一本金色的小書。


    如果說剛剛得到的信息和線索全部都是正確的話,那麽這一幅圖案當中這人物的主體顯然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一個進行驅邪者。


    如果說此人是驅邪者,那麽他麵前的那一棵樹的身份又是什麽呢?


    其實整幅圖案這一名驅邪者手上的這一個手勢,其實才是最引人注意的。


    這種v字型的首飾看上去就像是在一個得意無比的炫耀。


    但是江源卻隱約的感覺到了,這或許是一種獨特的掐訣的手勢。


    這一種手勢就像是一個人念咒一樣,目的就是為了達成一些驅邪的目的。


    “如果說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那麽這血色陣營的金色小書上記載的這一幅圖案應該就是一種手訣。”江源眼睛微微的亮了起來。


    “至於這一棵樹的身份的話,目前暫時還是一棵樹,極有可能是一種象征。”


    按照常理來說的話,現在最佳的情況其實就是必須要拿到這一棵樹的身份之後,才能推測出來這一個手訣的具體作用。


    但是江源心中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這一份手訣,似乎是一種攻擊性質的手段,而且還是一種威力極其強大的手段。


    他的心裏頭不由得暗暗地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目標來試驗一下,試驗一下自己剛剛拿到手的這一個招式的威力。


    但卻不由的覺得有一些奇怪。如果真的是一種攻擊性質的手段的話,為什麽血色兄妹倆即便是已經生死的那一刻,也沒有施展出來這一招式呢。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點,如果說不解開這一條信息的話,那麽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難道這一個招式有著一些重要的機密。還是說就連他們也沒有練成呢?”江源不由得做出了自己的推測。


    “亦或者說其實這一本金色的小書也是血色陣營的人搶奪來的,所以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有徹底的研究清楚。”


    “那我如果說不嚐試一次的話,又怎麽會知道這本書上麵的秘密呢?”


    江源略微的思考之後,終究還是決定來嚐試一下。


    畢竟許多事情如果一輩子都不嚐試的話,其實很多事情終將會成為一個人一輩子的遺憾。


    也就在這一個時候,天空的烏雲漸漸的濃鬱了起來,月光漸漸的被濃鬱的烏雲所覆蓋住,四周的昏暗程度大大的提升。


    而這一整座高樓大廈也在漸漸地搖晃了起來,江源甚至能夠感覺得到整棟高樓似乎就像是一座萬裏海洋當中的一葉扁舟漸漸的讓人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就連他身邊的沅沅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失聲的叫道:“糟糕了。詛咒邪神的力量,讓那個家夥的神誌恢複的太快了。”


    江源眼睛裏頭不由得微微一寒。今天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的詛咒邪神做出來的好事。


    生命大劍聖雖然和自己之間有著一些矛盾,再加上受到了那一對兄妹的挑撥離間。但是真正意義上的幕後黑手還是那一位詛咒邪神,他根本沒有膽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反而是利用著這一種非常令人感覺到不齒的手段在暗中的操縱的這一切,這生命大劍聖剛剛被自己的手段給纏繞住了。但是竟然這麽快又恢複了神智,顯然這背後也是詛咒邪神的幫助。


    “那我今天倒是來試一試這一份金色秘籍上的手訣到底管不管用?”江源眼睛瘋狂的寒冷。


    在這一刻,他的思維不由得高速地運轉了起來,腦海中閃爍過了千百萬種可能。


    那一對血色兄妹之所以拿到了秘籍卻不進行修煉,即便是死了也沒有用出這一招式來,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對兄妹並沒有練成這一技招式,


    如果按照常理來說的話,一個人在臨死之際,即便是有著任何的底牌,無論這一張底牌有著怎樣的風險,他們都會拚死嚐試一下,


    但那一對兄妹即便是死的那一刻,也根本沒有進行嚐試。


    這足以說明他們要麽是礙於資質的原因沒有煉成,要麽就是施展出來這一種手訣,有著一些獨特的禁忌。


    江源召喚出來自己的天之劍魂,在這一刻將自己的右手輕輕的和這一把劍魂徹底的合二為一。


    他的心裏隱隱約約有著一種感覺,這一份金色書籍上麵的那一個男人似乎有一些麵容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極有可能感情就是束縛著這一套手訣的關鍵。


    即便這隻是猜測,但是江源這一刻天之劍魂合二為一的那一刹那,他的瞳孔徹底的冰冷了下來,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情感,隻剩下了最純粹的理性和計算能力。


    他的目光冰冷的就像是一塊萬古不壞的尖兵一樣,僅僅隻是輕微的掃視了一眼,就讓在場的兩個人也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的瞳孔怎麽會變得這麽冰冷,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野獸一樣。”沅沅心中一寒,


    她下意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回避著江源的目光,仿佛這目光能夠瓦解一切,撕裂一切。具備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氣質。


    生命大劍聖卻是陷入了暴怒之中,道:“我討厭你的眼神,受死吧!”


    江源冷冷一笑,手訣已然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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