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看著手上的紙,殷桓祁止不住的激動,這紙上的字清楚的說明著昨晚自己看見的真的是昕兒,可是轉念一想到昕兒那憂傷的雙瞳,殷桓祁就禁不住的怒氣騰升,為什麽,為什麽!昕兒都死了你們都不放過她,皇兄啊皇兄難道你也是參與者的其中之一,想到參雜的皇氣,除了太後與皇上就別無他人了,而且還是陽性,就說明不是太後了,剩下的隻有皇兄了,想到當晚昕兒懷疑自己的目光,就讓自己的心如錐心般的疼痛,自己思戀都怕少了,怎麽可能會去害她了?


    捏了捏手中的紙,殷桓祁更加的徘徊,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大好時機,如果回去了,怕會對惠尚有所影響,可是如果自己不回去,昕兒就會永遠的消失了,這樣的兩難,讓自己一下處於難堪的局麵。


    忽然,簾外走進一個身影,隻見那身影跪在地上說道:報告將軍,月溪的人退了幾裏,兩翼的將軍詢問是否要前進?”


    聽此,殷桓祁腦中閃過一絲警惕,敵人這是什麽原因?正想詢問,又進來一個人,彎著腰遞給他一封信,殷桓祁不疑,接過信,扯開了一個口子,取了出來,裏麵寫著正是月溪現在的國情,這信息是身在月溪國的探子所報回來的,一般都是準確的,隻是這段時間的戰爭,讓殷桓祁腳步小心一些,隻是再看到那猩紅的兩字時,心又亂了,揉了揉眉間,殷桓祁有了自己的決定。


    讓人叫來兩翼將軍直接開了一個小型的軍事會議:“今天,本王叫你們來,是要事通知的,本王有一個重要的急事,需回京,這主營的事就交給兩位將軍負責,而其他左右兩翼。你們則挑出你們覺得軍事領導力不錯的人指揮就行了,這段時間就靠你們了。”


    那兩個將軍一聽,眼睛就是一紅,挺著胸垂下了頭,用洪亮的聲音答了聲:“是!”接著,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的不服氣顯露無比。


    出了帳篷,殷桓祁就直直地向自己的愛馬走去,剛上了馬背,就見一個蒙著臉的人擋住了自己:“朝歌!讓開!”


    “王爺!你不能丟下朝歌,朝歌曾今說過不管你走到哪裏都會跟你到哪裏。”說完,倔強的向另外一隻馬跑去,見此,殷桓祁有絲無奈,歎口氣道:罷了。跟著我把,免得她又使喚你做一些你不情願的事。”


    朝歌聽此,顫了顫身。看了一眼殷桓祁,埋下眼底深深的恐懼,或許,殷桓祁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他已經出來整個靈魂了,自己已經為他答應了她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隻是自己說出來,怕他要把自己給吃了吧,想到這裏。朝歌更不敢說話了,隻是默默地跟在殷桓祁的身後,而殷桓祁心係於雨昕的事,也沒發現朝歌的異常。


    而另一邊軍營裏,雨昕正喜滋滋的敲著桌子,今天一大早,她就隨軍隊後退了幾裏,誰也不知道,策劃這件事的就是雨昕。


    早在離開月溪皇宮之前。雨昕就留有一封信告訴月,讓他把那幾個手握兵權的將軍降伏以後,讓他們不準出府,也不能與任何人說起丟棄兵權之事,隻要答應做好了的,月事後都會給他們豐厚的賞銀還有更多地殊榮。


    那幾個將軍自然明白。也不約而同地閉了嘴。再讓月讓一些人在市井傳播一些消息。朝會之時。也會談談月溪地慘況。當然某些事是虛構地。朝廷與民間地雙項作用下。探子們回去地消息自然也不會很好。


    雨昕這點很清楚。以前看電影或者國家新聞地時候。就發現各國都派有間諜。偵查著其他國家許多地事情。他們身份隱蔽。不易人發現。能為自己國家傳輸進許多別國地內部情況。為了讓月溪暫時擺脫這樣地眼睛。雨昕讓月與將軍。大臣合演這一出戲。領銜主演地當然是月。其次就是將軍與散發消息地。群眾演員地就是大臣們。這樣地效果。當然到了殷桓祁手上地消息自然也變成雨昕想要地結果。


    而當時咬破自己地指尖留下那兩字時。雨昕也是為了擾亂殷桓祁地心思。她知道殷桓祁對自己地好。也知道他不會這樣自己放任不管地。可惜為了自己。她還是出賣了他。這一點。雨昕地心裏很難受。她怕以後真相大白地時候。殷桓祁會恨死她地。就如自己恨著那一群人一樣。。。


    而讓自己地軍隊退後幾裏也是為了迎合那消息而故意為之地。雨昕知道。如果這樣做。惠尚地軍隊就會放下戒備。到時候引入察爾菀山地時。吸引主力軍隊入內。再從兩邊夾擊。徹底包圍他們。他們就會變成嘴邊地肥肉。跑都跑不掉了。


    具體地行動雨昕都寫在了那封信上了。今天自己就得離開。不然等戰事一開始。自己怕是擋不住那漫天地箭雨。讓卿雲把信遞給了夜月。自己和花音則坐在馬車上等待著卿雲地歸來。


    沒一會兒。卿雲回來了。身邊還跟隨著一個人。見此。雨昕地雙眼黯了黯。而身旁地花音見是夜月。連連站起身來說道:“參見夜親王爺。”


    夜月抬了抬手,花音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隻是雨昕始終都沒有轉過頭去看夜月,倒是讓夜月悵然若失,聽到她要離去地消息時,自己控製不住的痛苦,想要留住她,卻隻能妄想,隨著卿雲想見她最後一麵,換來的卻是她的冷漠,夜月悲傷的臉上一片蒼白,終究是一個木楞的人,半天冒不出話來,直到雨昕有絲不耐,催趕著卿雲,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後會有期。”


    說完,就放下了簾布,而卿雲則是同情的看著眼前的夜月,隻見他臉上一陣歡喜一陣憂愁,倒是讓卿雲不知該怎麽安慰他了。


    隨著馬車的啟動,夜月的雙腳也動了幾步,殷切的望著馬車的簾布,終究沒有見它拉起,知道要遠離了,萬般不舍,使勁的大吼了一聲:“再見。。。”不知車裏的人兒聽見沒有,夜月隻能默默的看著遠處的滿眼風塵,獨自品嚐著別離。


    而車裏的人兒,絕美的臉上劃過一滴淚珠,幽幽的歎道:“再見。。。不如不見。。。”花音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雨昕,沒有話,也不知該怎麽說,隻是心裏默默的想著為什麽姐姐始終不能去愛一個人。。。。


    遠離了月溪,踏入了惠尚的土地,卿雲顯得格外高興,一路上不停的哼著小曲,倒是感染了車內的兩個女子,聽他歌也紛紛爬了出來,欣賞著車外的美景,花音坐在卿雲的旁邊與他說說笑笑,而雨昕更多的沉默,卿雲問過,雨昕卻笑著搖頭不答,倒是讓卿雲擔心不已,雨昕見此,隻說了句:“到了江南,什麽事都明白了。。”一句話,丈二摸不到頭腦。


    另一邊回京的殷桓祁則沒有馬上入宮尋找證據,隻是暫時安居在自己的府內,小心行事,畢竟這事如此隱晦,怕是沒這麽容易,而尚玄帝殷桓律聽說他的歸來,一半是喜一半是氣,喜的是自己的皇弟終回來了,氣的是皇弟竟放下了邊關的事情,隻是這件事罪不過他,當初讓他去邊界一來是鍛煉他二來是支開他,既然達到了目的也不需太苛責了。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邊界的格局已經完全改變,闖禍的兩個將軍,為了保住性命,拚命的壓下此事件,這一壓,就讓月溪國有了時間緩氣。。。。。


    “姐姐,快點,快點,要到了。”趕了半個月的路,終於到了江南了,此時的江南正值春夏交割之時,天氣也漸漸有絲燥熱,好在江南水氣十足,倒是沒有感受到多熱,聽到卿雲急促的聲音,雨昕柔柔的笑了笑:“看來,卿雲還是如此念家啊。”而花音則扶著雨昕前進著,看到卿雲急切的樣子,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終於走到一個暗黑的木門前,卿雲陣陣激動著,顫抖的推開了門,一入門內,裏麵竟站著十幾個少年正在練武,見到卿雲,所有人一愣。接著歡快的湧入到他的身邊恭謹的喊道:“大師傅。”雨昕一聽那稱呼,臉上就出現了殷桃小丸子特有的三條線:“這名字。。真。。。。不符卿雲的年紀。。。”剛想著又有幾個人湊到了自己的身旁,瞧了很久,再疑惑的回頭望了望卿雲,見卿雲點點頭,臉上一喜,連忙跪了下來,大喊道:“見過神仙姐姐。”


    這一喊,可把雨昕嚇壞了,再一想這是卿雲那夥人當初看到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也便明白了。原來是他們,喜滋滋的扶他們起來:“嗬嗬,好久不見了,竟還認得我。”其中一個憨厚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哪能忘啊,神仙姐姐這麽美,荊奇做夢都夢過姐姐幾回了。。”聽到他傻愣愣又老實的話,花音臉一紅,而身邊幾個少年則是不約而同的敲了那小子的腦袋:“荊奇,你怎麽能這樣說,會嚇跑姐姐的。”


    說完,連連又補上幾次,把那叫荊奇的人打的滿頭是包,連連認錯,雨昕倒是不在意,青春期嘛,很正常啊,自己都有夢過許多帥帥的男星的,他這一點還比不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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