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疑惑,不明雨昕來這裏怎麽問起這件事,但是想到之前她讓人驚異的表現,也便知道,問這話,自然有她的道理,於是細細的給雨昕解釋道:“現在惠尚王朝派三路大軍進入我國的西北方向,由祈王爺打頭陣,其他兩個將軍輔佐在旁,如左右兩翼,幸好你及時提醒,朕派遣了施將軍擋住祈王爺的攻勢,隻是那兩路則由現在新進的少壯派,因為年輕,腦袋思想活躍,法子也多,倒是讓其他兩路的人吃了些虧,隻是卻又浮躁了些,朕怕到時候壞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現在我與皇弟正在商量,要他帶一部分的禁衛軍開赴前線為施將軍減一下壓。”


    雨昕聽此,向夜月身旁的羊皮地圖走去,上麵粘著黑子的就是已經被占領的地方,看來形勢並沒有月說道這麽好,這次月溪國動亂倒是給了他們的機會.


    哼!眼神閃過一絲陰厲,看來是習慣魚肉別人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的。“月,似乎戰況沒有你說的這麽樂觀啊?!”雨昕沒有叫皇上,而是喚的月,這是月經給的特許,所以雨昕也懶得改口,從不叫皇上。


    聽到雨昕這麽說,月的眼神淡了淡:“確實,那祈王爺不知最近怎麽了,就像被負了身般,變得如此英勇,而且又詭計多端,兵家之事在他手裏忽然運用自如,讓施將軍吃了不少的虧,這地方大多數都是她占領下來的,要不是現在月溪國才平了亂,哪是讓他們能下嘴的。”


    說到這裏,月惡狠狠的敲了敲桌子。雨昕見此,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道:“出來混地遲早都要還的。”兩人聽此,都細細的琢磨著這句話,乍聽之下平淡無奇,卻讓人懂了裏麵的深沉含義。不禁暗自一笑,這煙洛。一開口就一鳴驚人啊。


    望了望兩人,雨昕巧然嫣笑道:“現在三皇子那邊的勢力怎麽樣了?”知道月心煩這事,看在眼裏地自己好歹在臨走之前也給給意見吧。


    月愣了愣,隨即回道:”有幾個似乎不想交出兵權啊!”雨昕聽此,一笑:“我曾今說過,這兵權的事。可以換個計謀!隻要得當,不僅能收回來,而且還能安排好這些人。到時候一舉兩得。你還擔憂什麽。”


    月一聽她這麽說,臉上一喜,眼神中有絲淡淡的責備:“你怎麽不早說啊!”


    雨昕抬起手搖了搖食指:“如果我說早了,這仗就不好打了。”


    月一聽,有點納悶,這煙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隻見煙洛喝了一口茶,鬼靈精怪的瞄了瞄兩人。就是不說。急的月與夜月直勾勾地看著她,生怕她不說就跑了。夜月甚至還悄悄的移動著腳步,擋著出去的門。


    雨昕見此。心裏是笑翻了天,使勁地咳嗽了一聲開始說話:“我先講一個故事,等聽完了故事你們一切都明白了。從前有個將軍因為手握兵權,被下屬披上了黃袍,便起兵自己當了皇帝。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立了國,就有兩個將軍起兵反對自己地國家。雖然平了亂,可那皇帝因為這事心裏總不大踏實。有一次,他單獨找他一個臣子談話,問他怎麽樣才能解除這種混亂的割據勢力。那臣子就告訴他說:“國家混亂,就因為某些人的權利太大,一旦他的兵權大了。就會有貪戀,就不會再屈就當一個小小的將軍,可是如果把兵權集中皇帝自己的手中,那自然天下就太平無事了。”


    為了要回兵權。又不想得罪跟隨自己地老朋友兼功臣。又怕老朋友地手下也如自己地手下一樣。讓他們謀反。這虧就吃大了。所以他想了一個法子。過幾天。自己就在宮裏舉行宴會。並請來老朋友喝酒。酒過幾巡後。他遣退了宮裏地太監和宮女。就隻有他們幾個。然後告訴他們自己地憋屈。還有心裏地害怕和顧及。那幾個臣子一聽。也是明白地人。聽出了他話裏地意思連忙下跪。為了讓皇帝不再害怕。那幾個人表明了自己地忠心。便交出了兵權。同時那個皇帝還許諾讓他們做個閑官。買點田產房屋。為祖孫六點家業地。甚至還犧牲了自己地女兒們。嫁給他們地兒子。就是為了安撫他們。讓他們放心把兵權交出來。”


    本來聽到雨昕說講故事地兩人。臉上一僵。可惜等那故事一完。兩人都覺得如此地不可思議。讓自己困惑這麽多天地事情。竟然法子都在這故事裏。


    佩服了看了一眼雨昕。月高興地想打賞雨昕許多東西。隻是想到雨昕來這裏應該不僅僅為了這個吧。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她有什麽事情了。於是。淡淡地笑道:“煙洛。你來不光為了這事吧。有什麽要求請說吧。看在這件事上。什麽事情都能答應。”


    可惜說完以後。月就有點後悔了。心裏忽然有絲不好地感覺陡然升起。而夜月聽完雨昕講地故事後。也由衷地佩服她。為自己地哥哥解決這煩惱。比什麽都來地好。再看了她一眼。隻是她地眼裏似乎已經沒了自己地影子了吧。也是。當初是自己說了這麽傷人地話。不該怪她地。


    雨昕一聽月這麽說。知道瞞不過他。對他笑了笑:“原來我繞了這麽大一個圈。還是沒有把你繞暈啊。不錯。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地。隻希望月你能答應我。”說道這裏。雨昕哽了哽。就這麽一個小小地動作。就把月地心吊到了嗓子眼。


    “我想回江南了。。。”說完。雨昕就不敢再去看月了。她知道這個要求或許有點過分了。


    而聽到雨昕這麽說的月,那一刻,自己的心陣陣的撕扯著,他千擔心萬擔心的事情,還是這麽發生了。無論自己給她怎麽樣的錦衣玉食,無論怎麽看她,她地眼中都是淡淡的雲彩,從來都沒有自己,隻有那一天。為了自己的弟弟哭過,那一天才讓自己好好的抱著她。。。


    可是她還是要走了,想挽留卻更怕會發生什麽事,忽然看到那紅印,月頓時明白,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悶聲:“是不是皇後逼你地!!這後宮除了她就沒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動你了!!”


    雨昕聽到他的話。惶恐的抬起了頭,拚命的搖晃著:“沒有,沒有後如此端莊賢惠。對我不薄。怎麽可能了?!”


    月聽她這麽說,明顯不信,凝視著她的眼睛,卻見她又垂下了腦袋,繼續諾諾地說道:“月,不怪別人,我真的要回去。江南有我的親人。我必須回去看他們。。。”


    見雨昕如此執意,月知道喚不回來地。歎息地坐下身:“罷了罷了,是朕不該帶你來這。你。。。。。。以後還會回來嗎?”說到最後一句,月有絲期盼的望著那顆腦袋,就那腦袋輕微的啄了啄,臉上終於有了一喜。


    而一旁一直未出聲的夜月聽到雨昕的話也是一愣,相較於哥哥的難過,夜月心裏卻有絲高興,不知那喜自何來,可是那雀躍的心,卻一直不停地在自己地胸口跳動,為了掩住自己的情緒,夜月再一次低下了頭,不敢在抬起來。或許夜月本就是一個冷漠地人,他的異常兩人都沒有發現。


    “隻是,我離去之前,我想跟隨夜親王去一趟邊界。”雨昕再一次地開口又驚愣的兩人。夜月這次倒是反應極大:“為什麽?!”


    見夜月那木楞樣,雨昕心口淡淡的一疼,眼神裏多了幾許溫柔,隻是這溫柔來得快去的也快:”沒事,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得上施將軍,別無他意,夜親王不用怕小女子拖累了你。”


    “可是,戰場上刀槍不長眼,你一個女子,怕是容易受傷的。”月有點擔憂的望著雨昕。


    沒事,夜親王身懷絕技,我想他應該不會讓我受傷吧。”說完,向兩人福了福身:“月沒事的話,我回寢宮收拾收拾。”於是,在月的點頭中離開了,隻留下兩兄弟大眼瞪小眼。皇兄,皇弟認為不妥,這樣縱容煙洛姑娘怕是會害了她。”夜月見雨昕走了,立馬跳出來反對道。


    月挑了挑眉,淡淡說道:“原來你心裏還有她啊。。”聽到這話,夜月俊逸的臉一紅,說不出話來,過了幾許再次嚴肅的看著月道:“皇兄,煙洛姑娘現在與我再無緣分,請皇兄放心,皇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罷了,她已決定事情,誰能幹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倔脾氣。”月倒是沒有多擔心,因為他知道眼前的皇弟會小心保護的,


    見自己的哥哥也這麽說了,夜月也隻能跟著做了,再無多說什麽,隻是依然跟月議論調兵遣將之事。


    回到自己寢宮的雨昕開始收拾自己的值錢東西了,看著雨昕大包小包的,花音愣愣的問道:“小姐真的走嗎?”


    雨昕一聽,轉過頭來笑著說道:“那不然怎麽,難道搬這些東西好玩嗎?”花音聽此,眼睛忽然有了水霧,可憐兮兮的問道:那小姐帶花音走嗎?”


    “花音,你不是答應我跟我走嗎?幹嘛不走,快去收拾東西,別嗦了。”花音一聽,眼淚又收回了眼睛裏,笑嘻嘻的回了自己的房去收拾了。看著她歡快的背影,雨昕也很高興,沒想到竟然還是讓自己遇到這麽忠心的丫頭,有時候聰明伶俐,有時候又傻乎乎的讓人憐惜,真像自己以前想象中的妹妹。一想到妹妹,雨昕倒是想到了什麽,臉上一笑,便有了心。


    等自己收拾好後,又向雲殿走去,自己都走了,怎麽也要跟皇後打聲招呼吧,剛進了雲殿,就見到那個打自己的宮女迎了上來,驕傲抬起下巴對自己說道:這不是煙洛姑娘了,看來皇後娘娘賜你的那一巴掌,可是把你打醒了,竟然知道來雲殿請安了。”


    雨昕淺淺一笑,也不說話,繞過了她,直直的往裏走去,那宮女見此,氣的牙癢癢,連忙跑向前擋住去路:“皇後娘娘正在休息,你現在這時候去,打擾了,十個命也不夠陪。”


    雨昕聽到她囂張的語氣,頓時一陣厭惡,黑了黑臉,輕輕的說道:你再攔著我,我就讓皇上斬了你的腦袋,滾開!“說完,繞過女子的手,走進了門,卻見風櫻站在自己不遠處,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回過頭看了看那宮女,隻見她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原來自己似乎中了一個小宮女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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