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時候,殷桓律喚來全公公,讓他把殷桓祁帶到西暖閣休息,再讓機靈點的宮女好好伺候著,全公公見兩人身上都是傷痕,大驚,連連點頭,喚來可靠的兩個太監讓他們把祈王爺抬了出去,又命人拿點創傷膏來,為尚玄帝塗抹傷口,殷桓律也沒說什麽,就一直望著殿外,沉思了很久,知道全公公把藥擦完,才回了養心殿。


    翌日,殷桓祁漸漸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見一個宮女端著一盆水站在自己的床邊,見自己醒來,那宮女福了福身說道:“祈王爺早,請洗臉,等會湘庭會為王爺更衣的。”


    晃了晃昏昏的腦袋,殷桓祁起了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痕,便回憶起發生的什麽事。哀歎一聲,不知昨晚事會不會讓皇兄對自己很失望,恍惚的把手放進水裏小心的捧起水洗著臉,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洗完後另一個小宮女送上濕帕讓祈王爺搽臉。爾後那宮女又端了一盞漱口水遞給了殷桓祁。完後,湘庭便放下那盆水為祈王爺更衣,隻是兩個宮女的頭始終低低的垂著,指尖微微顫抖著為祈王爺脫衣,穿衣。。。如果以祈王爺平時的風流,說不定會有點玩鬧的心逗逗這兩個羞澀的宮女,隻是心已死便對其它的事竟然失去了興趣。


    “本王這是在哪?”眼睛平視著前方問著這兩個宮女。


    或許那湘庭是長宮女,又說話的份便回答道:“回王爺,這裏是西暖閣,皇上讓你在這裏休息的。”


    聽到那湘庭說的話,殷桓祁再沒有開口,一改平日裏的油嘴滑舌,等宮女為他換好衣,便自行的離去了。。。


    出了皇宮,殷桓祁讓馬夫駕車去了皇家的墓地,縱有滿路的常青樹或園藝將路點綴的格外美麗。卻也抵不住那墓地的悲涼。下了馬車,便讓那馬夫在此等候。轉尋幾回,終於找到了她地墓碑,走向前緩緩的伸出顫抖的指尖,撫上凹凸的地方,明明的寫著:“雨妃!”身體仿不可聞的顫抖起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墓碑,眼淚像泉湧一般滴落到地上,殷桓祁用力的擦去眼淚,但一眨眼又模糊了,心痛在擴大,無邊無際的擴大,那痛楚似要把殷桓祁吞噬。。


    “王爺!我就知道你到這裏來了!”忽然,殷桓祁的身邊傳來一個聲音,有點深沉卻有點清靈。竟雌雄難辨。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隻想現在好好的守著她,哪裏都不去。”聽到這個聲音。殷桓祁便知道是誰,也不回頭,依然牢牢的盯著墓碑,隻是嘴角輕溢出話,算是答了。


    聽到殷桓祁的回複,那人的眸忽然暗了下去,看了一眼墓碑,滿眼盡是嫉妒與怨恨,隻是回到男子身上地眼神卻又慢慢的柔了下來。


    王爺,你且回去吧,不然皇上會怪罪下來的。”聲音溫潤如玉,如清泉流過,頓時柔了人地心。


    “朝歌。你不會明白地。沒了她。我地心也沒了。可問沒了心地人。還會是怎麽樣!行屍走肉而已。。”緩緩地道出自己地心痛。殷桓祁終於轉過頭盯著眼前蒙著布地“她”。此時地殷桓祁淚水襯著笑容。望向朝歌。莫名地讓朝歌感到一陣陣地揪心。


    “王爺。。還是走吧。人死不能複生。等邊界完了事。你再回來守著她可好。朝歌陪著你一起守著好嗎。。。”朝歌明白她在他心底地重要。曾幾何時她甚至瘋狂地想去殺了那女子。可是到了這一天她終於死去。卻換來如此頹廢滴落地王爺。朝歌一點都不想地。“她”想讓王爺振作起來。讓以前那風流倜儻地他再次複活地。那個在她最弱小伸出自己地大手保護“她”地王爺。那個自己犯了錯。會朝自己笑著地男子說一句:“沒事!”那時候。曾以為他就是“她”地天了!


    “對呀。邊界還等著本王了。。。昕兒。原諒我吧。你再等等我。等邊界安寧了。我就去找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苦地。。。”喃喃地撫著墓碑自語到。隻是那話很輕。沒讓朝歌聽地明白。。。


    “月。我們才休息沒多久又要上路啊。。。”雨昕有點不滿地盯著眼前安靜地男子。踱了一下腳。心裏有千萬個不情願去爬那個馬車。想到又要繼續被顛簸著。雨昕就一陣煩悶。想到以前地世界自己連坐火車都覺得坐地好累。可是現在竟要坐馬車坐這麽久。那**怎麽受地了。想到這裏。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自己地**。此時地雨昕已經卸下了濃妝。未施粉黛就出了門。當然還是蒙著紗。怕有人會認出自己來。自己也想過用化妝來掩蓋容貌地。隻是古時候地化妝品雖說天然。那粉卻含有太多地毒素了。為了自己地皮膚想想還是放棄了。


    見雨昕耍賴地樣子。月也是一陣歎息。平時裏自己可是個利落地人。怎麽會為一個女人而耽誤了自己地前程。可遇上她後就想撞上了海綿。全身無力。歎息地說道:“洛煙姑娘。我也沒辦法。要加快回去。我怕到時候家裏出了事。就麻煩了。。”說完。輕輕抱起雨昕地身體把她放上了馬車。腰間忽然傳來地熱感。讓雨昕紅了臉。看了一眼月見此。也隻好認命地怕回了馬車。而月也是淡淡笑了笑。跟隨其後。鑽了進去。


    進了馬車見雨昕正趴在被褥上埋著頭不知在幹嘛。月也不知該怎麽開口。想了會。慢慢地爬過去。打開了一個小櫃子。頓時馬車裏四溢出陣陣地香氣。立即讓埋著頭苦悶著地雨昕起了身。轉頭望去。見月手上竟端著果餡涼糕。頓時。口水滴滴地流了出來。忙扯下自己地白紗。伸手去搶那盤點心。


    而本看著雨昕乖乖起身的月心裏可是一陣得意,從昨晚開始吃飯的時候就發現雨昕似乎特別愛吃,所以特別讓那兩為侍從去準備點東西,以備在車上雨昕能靠吃的打發時間。哪知竟然真的有效,本垂頭喪氣的雨昕竟然忽然有了神采,隻是那洛煙扯下白紗的時候,讓自己生生的愣住了,這。。這。。。臉真地好像她,不。就是她,就像是她真的還活著般,活著。活著。。。忽然,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光芒,讓月突然嘴角上揚,或許真的是她。。端著盤子正吃得香香的雨昕頓住了,臉上多了絲慌亂。隻是慌神後又拿起了糕點繼續塞起來。


    “昕兒。。。?”月再次呼喚起來,隻是那端著盤子的主人揚起了頭,疑惑地看著月說道:“月。你中邪了,怎麽一直再喊著什麽東西似的。。。”


    月盯著雨昕的雙瞳,似乎想找出那點點的破綻,隻是事與願違,雨昕真的掩飾得很好,那雙眼睛就這麽天真的望著月,直到月轉過頭,眼中那絲懷疑,因為她的雙眸暫時打消了去。是啊。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這麽久,怕是人會變的,又或許這個人真地隻是長得很像昕兒而已,想到這裏,月越覺得懷疑,打定主意回了月溪國以後,派人去查查。


    而坐在另一邊的雨昕心裏卻揚起了暴風雨,抖著盤子。不斷的塞著點心,希望這點心讓自己地心情平複一點,她沒想到跟自己有一段時間的月竟然認識雨昕,那。。那。。怪不得他說自己長的像某人了,看來這次他來京城也是為了自己了?隻是自己似乎不認識他把?而且從沒有見過他?那隻能說是真正的雨昕見過他了?疑惑似乎都懸在兩人的頭上,隻是吃完點心後,雨昕就下定決心不再輕易取下麵紗了。。。。


    “主子,前麵有個茶攤要不要休息一下。”正在馬車裏昏昏欲睡的雨昕聽到女侍衛的聲音,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喊道:“要。要!我要休息。”隻是似乎她的喊叫沒有作用,那兩個女侍衛並沒有理會她。隻等著真正的主人發話。雨昕見此,轉過頭哀求地看著月,那月知道雨昕不喜歡坐馬車,點點頭,便答應了,讓駕車的女侍從停下馬車。。。


    等馬車才剛停,雨昕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那女侍衛似乎也知道了雨昕除了言行上有些放縱外,並無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迎著自己的主子進了那個茶攤,今天茶攤的生意似乎很好,倒茶的小二不停地來回走在客人的桌前,揚起自己有力手臂,把茶緩緩的倒下去,那碧綠的茶水便涓涓地流入了茶杯,在空中還散發著淡淡的茶香味,頓時讓雨昕有了興致,急衝衝的跑到一個桌前先坐下,隨後月他們也坐了下來。


    剛坐下,倒茶的小二就奉上幾杯茶,裏麵隻放著茶葉,無半點水,正想詢問,就見那小二執起水進了自己的茶杯,頓時茶葉便浮了起來,一陣陣茶特殊的清香味撲麵而來,隻是聞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茶杯就被一個黑色的影子給掀了出去,看著碎了一地的茶杯,雨昕轉頭望著女侍衛,她發什麽神經啊?!


    月也看見了雨昕翻著白眼地樣子,笑盈盈地答道:“聞多了你就沒命了。。。”說完,異變突起,那茶攤裏坐著喝茶的客人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刀,齊齊地朝月砍過去。。。雨昕見此這個場麵,哀嚎一聲:“真是狗血的情節啊。。。


    就在那些刀直直的向月的頭砍去之時,一把劍擋住了它們的來勢,接著劍氣一轉,竟讓那些刀齊齊的飛了出去,雨昕見此,拍了拍手,向女侍衛揚起大拇指吼道:“厲害啊!你是我的偶像。。”看著雨昕奇怪的話和言行,月心裏有點點失望:“難道真的不是昕兒?”記憶中的昕兒是一個很安靜的人,而且不喜歡跟別人主動說話,似一個冰山美人,哪有像洛煙這樣的熱情。


    那些撿回刀的人又繼續展開攻勢,兩個女侍衛立馬衝向前,一劍一人,有些去偷襲月的人也被打回來了,看不出來原來月也會武功了,全茶攤的人怕隻有雨昕一個人最閑,沒人騷擾,也沒刀,飛鏢什麽的往自己飛來,自己就像看電視一樣嘖嘖感歎的看著現場打鬥,看得過癮時還大呼加油。。讓身在旁邊的月一陣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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