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另有所求,請皇阿瑪一定要恩準!”


    道光奇怪地看著奕忻:“看。”


    “卓師傅獻身殉國,兒子希望能給他身後哀榮,以國士之禮葬之,賜諡加封。”


    道光頭:“卓秉恬兩朝老臣,為人剛正,乃是百官典範,此次雖然擅作主張,但與其功相比,不足為道,準了。”


    “卓景謙代兒子受過,其實並無過錯,侍讀以來無論學問與品格都是上選,兒子希望皇阿瑪不要追究,允其繼續侍讀。”


    “八歲的孩子又是卓秉恬之孫,朕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還要賜他蔭官之位,滿十五歲即可即任。準了。”道光大手一揮,一個現成的官位就落到了卓景謙頭上。


    “謝皇阿瑪,還有三十四位廣東督標營將士在此戰中居首功,兒子希望重重獎賞他們。”


    “有功必賞,應該如此。所有人升一級,賞銀百兩。”道光微微頷首,“奕忻,你為什麽隻為他人請功?”


    奕忻肅顏道:“我已經是大清皇子了,求與不求有何區別?”


    道光凝視許久,欣然道:“奕忻,從你出生開始,就沒讓朕失望過,好,你這一應要求,朕都準了!”


    “除此之外,兒子還有三個不情之請,望皇阿瑪答應。”奕忻再次拜下、


    道光啞然失笑:“行,你,朕聽著。”


    “一者,卓師傅已去,師傅人選兒子希望我能自己決定。”


    道光嗬嗬笑道:“多大事,你就在在京的大臣中挑吧,朕也想看看你的眼光。”


    “謝皇阿瑪,二者,”奕忻頓了一下,“此次洋人雖然兵敗,但是和談仍然是上選,而洋人必定會以林則徐撤職為條件,我希望皇阿瑪明麵上同意。”


    “哦?為什麽明麵上同意?那實際你要如何呢?”


    “洋人的船堅炮利,大沽之勝實屬僥幸,而新式的火炮總共不過半百之數,若洋人卷土重來,大清海防仍會遭受劫難。因此,借此勝求和談才是上策,但是洋人必定會提出撤去林則徐官位的要求,大清必須答應。”


    道光不置可否:“繼續。”


    “然而,林則徐乃是難得的社稷之臣,如若讓他去官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而且他在廣東已經按照聖祖皇帝的圖紙開辦了廣東製造局,若是去官,後繼官員不知情形,若有怠慢,那聖祖皇帝的交代不是落到空處了?不妨明去其職,實留其位,讓他專心掌管製造局與軍械局。”


    道光皇帝皺眉思考,反問道:“那我天朝不是不守信了嗎?”


    奕忻沒想到道光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個……皇阿瑪,洋人他們走私煙毒之時,可曾想過信義和仁義?”


    “此朕會斟酌著辦的。還有第三個請求你也一並了吧。”道光皇帝揉揉額頭,一想到強敵在側,他就頭疼不已。


    “最後一個……皇阿瑪一定要答應。”奕忻咬咬牙將他在回來路上做的決定了出來:“兒子希望代英逆事了之後,立即動身前往廣東!”


    “什麽?”道光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奕忻最後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連連搖頭道:“此事不行,朕不準。”


    奕忻的態度卻非常堅決:“皇阿瑪,兒子此次出宮,沿路所見所聞才知道在宮中所學的東西太少,若要為我朝做些事情,必定要去千裏之路。”


    “你才多大?洋逆之事定下來不過是明後年的事,你又學業未精,怎可出宮遠行?”道光的態度更加堅決。


    “四書五經我已經精通,詩詞歌賦也略同一二,我是阿哥是皇子,我不需要像大儒一般學通古今,而是要在實際之處學實際之事,否則隻會紙上談兵,豈不丟了愛新覺羅的臉?”奕忻高聲道,語氣之中大有縱橫捭闔的氣勢,“如果皇阿瑪擔心我年幼未通道理,那我和皇阿瑪打個賭,到明年的今日,奕忻能有進士之才,還能拉開百石之弓!如果我做到了,皇阿瑪就讓我去廣東!”


    “胡鬧!”道光已經吹起胡子了,“八歲稚童口出狂言!”


    “順治爺和康熙爺一個六歲登基一個八歲登基,如皇阿瑪所,豈不也是胡鬧?豈不也是口出狂言?”


    “順治爺和康熙爺都是不世明君,你如何拿他們作比?”


    奕忻猛然站起身來,昂首道:“那皇阿瑪怎麽知道奕忻做不了不世明君?!”


    此話擲地有聲,餘音足以繞梁三日!


    道光注視著如標杆般屹立的兒子,臉色變幻,片刻後才緩緩道:“奕忻你誌向遠大,皇阿瑪都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如果換成其他人家,兒子有了遠大的誌向,自然是該喜的,但是在皇室太多皇子誌向遠大就不見得是好事了,康熙朝九龍奪嫡的教訓並未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被遺忘。


    閉目想了一會,道光頭:“好,朕就和你打這個賭。一年後,能不能去廣東,就看奕忻你自己了。”


    “謝皇阿瑪成全!”


    奕忻從坤寧宮出來時,天已經大亮。


    皇後已經去偏殿休息了,唯有靜妃和宜泉還在門口焦急地等著。


    靜妃看到奕忻就急迎上去,語透關切道:“怎麽樣?皇上有罰你嗎?”


    奕忻咧開嘴:“沒事,皇阿瑪好話。”


    旁人頓時汗顏,還重來沒有人這麽形容過道光皇帝,如果皇帝好話,那麽就沒有伴君如伴虎這樣的法了。


    聽到這話,靜妃才放下心來,看到奕忻渾身髒兮兮的,原來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幹了之後皺巴巴的,還塗滿了泥漬和血漬,又心疼起來:“看你這一身,先跟額娘回聖禧宮,給你洗個澡再在宮裏好好睡一覺。”


    奕忻乖乖頭,看了一眼宜泉,也見到她路出了歡喜的神色。


    回宮的路上,一路無話,三人都是通宵未眠,精神頭都不太好了。等到了聖禧宮,奕忻幾乎都快睡過去了。


    靜妃打了個嗬欠:“來,自你四歲開始額娘就沒給你洗過澡了,這次額娘親自給奕忻洗。你去給阿哥拿套新衣裳過來。”不等奕忻回答,就吩咐宮女去取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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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忻連忙擺手:“額娘不要了,你都一晚上沒睡了,快去休息,不然對容貌就有損傷了,我才不要額娘不好看類,我自己能行的。”完之後,轉身就走,可才走半步就差踉蹌倒地。


    還好宜泉就在他旁邊出手扶住了。宜泉笑著對靜妃道:“不如讓臣妾幫阿哥洗吧,以前在家的時候,臣妾經常幫弟弟洗澡的。”


    看著奕忻幾乎睡著的樣子,靜妃頭道:“那麻煩蔡常在了,奕忻這孩子就是太要強,哎……”


    渾渾噩噩的奕忻被帶到了偏殿中,熱水與浴盆都已經準備好了,宜泉讓隨侍的宮女再去燒些熱水,然後輕拍奕忻的臉蛋:“六阿哥醒醒,該洗澡了。”


    “唔……啊?哦,好。”奕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突然意識到不對,“宜泉,我洗澡怎麽你在?”


    宜泉見他這樣不禁捂嘴笑道:“靜妃娘娘讓我幫你洗,快把這身髒衣服脫了。”


    奕忻此時睡意盡消,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要。”


    宜泉已經捋袖子試過水溫了,皺鼻佯怒道:“水剛合適,你放心,我給我弟弟洗過澡,你怕我五指不沾陽春水,粗手粗腳服侍不了你這個阿哥嗎?”


    完,宜泉就伸手過來解奕忻的衣服,奕忻此時已經“無力反抗”了,任由宜泉將他剝了個精光。


    既然美女這麽強烈要求,阿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去。”宜泉將髒衣服拋到一邊,指著浴桶道。


    奕忻乖乖跨進浴桶蹲了下去,熱水浸滿全身,不由舒服地呻吟出聲。


    好吃不如餃子,舒服不如……勞累之後洗個熱水澡啊!


    宜泉挪了張矮凳坐下,拿起紅漆繡金水瓢舀起熱水澆到奕忻的肩膀上,四指並攏輕輕在奕忻背上搓揉。


    奕忻清晰地感覺到背上傳來的滑膩觸感,在皮膚上劃過時,汗毛都隨之樹立再慢慢倒下。


    “怎麽樣?有沒有太重了?”宜泉在背後問道。


    “不重不重,很舒服~~~~”奕忻閉眼享受道,“繼續,不要停,啊~~啊~~”


    宜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當然了,我過我有經驗的。”


    有經驗就是好啊,奕忻心中感歎道。


    “好了轉過來。”宜泉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奕忻乖乖的轉過身,一轉身映入雙目的就是宜泉碩大的雙峰!


    哇哦,某人心中驚歎一聲。青蔥玉指在胸前交錯劃過,隨之韻動還有眼前的玉*峰,宛若跳動的玉兔,呼之欲出。


    此景乃是天上有,地上哪得幾回賞啊……


    奕忻呆呆地直視前方,竟然不可思議地有了反應。八年了,作為一個苦逼的穿越者,最難熬的就是想強悍卻有心無力的感覺,這痛苦終於在此時此刻得以終結。


    感受著腹的燥熱,奕忻幾乎痛哭流涕。


    還沒等他哭出來,宜泉又命令道:“起來,給你擦擦腿,回來的時候滿腿都是泥巴,肯定都髒死了。”


    “啊?這不好吧?”奕忻麵露難色,捂住了下身道。


    “讓你起來就起來,還想不想早回去睡覺了?”


    我現在不想,多洗會才好呢,某人無恥地想道,但還是拗不過宜泉的強硬,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


    等他一站起來,那支昂首挺立的鉛筆正好對著宜泉的櫻桃口,兩人的姿勢就有些……奇怪了。


    奕忻念頭轉到這裏,鉛筆就更加氣宇軒昂,昂起頭來幾乎不可一世。


    宜泉好奇地看著鉛筆:“唉?為什麽和我弟弟的有些不一樣的呢?”她至今沒有侍過寢,對男女之事也是懵懂。


    “那是,阿哥我天賦異稟,哪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啊哈哈哈!”奕忻毫不知羞地插腰大笑,鉛筆也隨之得意地抖動。


    卻見到宜泉右手的中指和拇指粘住,成了一個蘭花形狀,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對準鉛筆彈出。


    “不要,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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