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筵的病情控製住了,但是這一下卻是讓他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徹底虧空了,這需要很長一短時間的調養才能夠慢慢養回來。溫筵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看見有幾分熟悉的環境時,他的大腦頓時有幾分轉動不過來,這……好像是楚秋的房間“溫筵,你醒了?!”楚秋剛端著煎好的藥進來,便和溫筵的視線對上了。“楚……秋……”他的聲音帶著病態的嘶啞。楚秋放下藥碗,走到溫筵床邊,“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溫筵搖搖頭,“我……沒事。”楚秋替他將枕頭墊高,又端來藥碗作勢要喂他吃藥,溫筵卻是伸手接過,“謝謝,我可以自己喝。”楚秋見溫筵的確可以自己端穩碗,這才鬆了手,溫筵眉頭也沒皺一下的,將一碗黑黢黢的藥喝了下去。楚秋接過空碗,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顆糖塞到溫筵的嘴巴裏。“唔!”溫筵一驚,隨即感覺到苦澀的味蕾中有一股甜意彌漫開來。“謝謝。”他含糊的說道。“你怎麽謝字不離口呀,少謝兩句吧。”楚秋將碗放到桌子上,一會兒讓下人過來收。這才拉過溫筵的手,給他把脈,“你以後就好好在我家養傷。”溫筵正想說什麽,楚秋就用他又大又黑的眼睛瞪著他,“房廉敕已經被抓了,沒有人可以再把你抓走了,你不用擔心。”溫筵怔怔的看著楚秋,頓了頓才問道:“溫少爺怎麽樣了?”楚秋眉頭一挑,為什麽溫筵要叫溫庭春溫少爺?好像顯得溫筵要低人一等似的,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問出來。“已經沒事了,回溫府去了。”溫筵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謝月笙將房廉敕這些年來做的事情整理出來寫成了折子,又將證據附在其中,拿著這些東西上了裕親王的府上。“這不是謝尚書嗎,什麽風兒把你給吹來了?”裕親王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頭也沒有抬的說道。“小民參見裕親王。”謝月笙袍子一撩就要給裕親王行禮,裕親王趕忙扶了他一把。“不必多禮,你們幾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何必如此生分。”謝月笙清冷的眉眼直直的看著裕親王,“既如此,那就請殿下出來吧。”“我這裏有一份禮要送給殿下。”裕親王沒開口說話,這時候便有一個高瘦的身影走了出來,“沒想到我的行跡竟然這麽快就暴露了。”謝月笙給對方行了個禮,男人將他扶了起來,“月笙何故如此生分?我以為我們還算是朋友。”“月笙一直在心中把殿下當作知己好友,隻是不知道殿下是如何想的,畢竟月笙現在隻是一介布衣,幫不了殿下什麽。”謝月笙此話一出,便是說他現在已經不是謝尚書了而隻是溫庭春的夫郎,希望對方能夠認清楚這個事實。“月笙是哪裏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怎會因為身份的變化就生疏了。更何況,你這不就來幫我了嗎。”謝月笙知道這才是說到了正事上,他將房廉敕那些作惡多端的證據給了明稷。“麗貴妃剛誕下一子如今還威脅不到我。”明稷笑了笑,看起來很是儒雅,倒更像是書生而非皇子。“可麗貴妃如今正得盛寵,聖上的龍體安康,未必等不到小皇子長大的那天。”謝月笙不怕明稷不起這份心思,畢竟他是盯著那個位置的人,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這麽好的機會送上門來,明稷沒有理由拒絕。明稷笑了笑,淺淺的呷了一口茶水,“月笙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我很需要你的幫助。”謝月笙搖搖頭,“我明白什麽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你一直都是如此,有自己明確的方向。”明稷感歎了一句。謝月笙沒有回答他,明稷收了謝月笙給他的東西,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謝月笙便告辭了。走之前,謝月笙停住了腳步對明稷說:“清野是我和庭春的好友,還請殿下不要太欺負他才是。”明稷著實愣了一下,揚起嘴角並沒有回答謝月笙什麽。直到謝月笙離開之後,明稷才對裕親王說:“這個宋清野真不簡單,竟然能讓當初的溫侍郎和謝尚書引為知己。”裕親王將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他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宋清野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身,昨天太瘋狂了,竟然在馬車裏做起來了,如果換成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車震了,逼仄的車廂,外麵就是駕車的馬夫,路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就在這種情況下,楚聿把他壓在馬車裏,放肆的占有。“楚聿。”他起身之後往四周看了看,沒有找到楚聿,便喊了一聲。“嗯,我給你熬粥去了,不是說想吃我親手做的嗎。”楚聿恰好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宋清野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一說,楚聿竟然就真的去做了,這種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覺真好。“嗯,好香啊。”宋清野扶著自己的腰坐了下來,剛做完這個動作,他忽然愣了一下,感覺自己有點像懷孕了一樣。搖了搖頭,將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了出去。“你吃了嗎?”宋清野詢問道。“嗯,吃了。”楚聿坐在旁邊也不做別的,就看著宋清野喝粥。宋清野完全不會覺得自己被人盯著看吃飯有什麽別扭的,這個人是楚聿,所以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他們倆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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