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海辰還是繃著一張老臉,餐桌上的氣氛比中午更加沉悶,但是接下來,高海辰什麽也沒說,直到八點多石如水跟著高天禕上樓。進了臥室,石如水猛地籲了一口氣,高天禕親了親石如水拉他坐在床上,然後抱貝貝進盥洗室洗漱,洗漱完把小家夥放在床上,給他打開電視讓他看動畫片。伺候好小家夥,高天禕拍拍貝貝的腦袋哄道:“寶寶乖乖看電視,粑粑今天送莫含叔叔很累,大粑粑幫粑粑洗完澡就出來陪寶寶好不好?”“……好。”貝貝說完命令道:“不準和粑粑,做羞羞。”“你個小東西。”高天禕笑著捏捏貝貝的臉蛋:“管的還挺寬。”貝貝撅嘴:“爺爺說的,不準!”“好好好。”高天禕親親貝貝的鼻尖:“寶寶說不準,就不準,粑粑很快就出來哦。”一進浴室,石如水比高天禕更著急的關上房門,把高天禕抵在一旁的化妝鏡上。高天禕邪笑著摸索上石如水的褲邊:“比我還猴急,嗯?”“別搗亂!”石如水握住高天禕的手腕,挑眉睨著他輕嗔:“問你正事呢!”“嘖~”高天禕握住石如水的兩股側,一把把他抱到妝台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間重重的嗅著他的體香:“還有什麽是比幹你更正經的事兒,嗯?”“呼……”石如水抓住高天禕的手腕,卻控製不住他在他身上遊走,隻得喘著氣問:“吃過晚飯,你爺爺喊你進書房說了什麽?”“想知道?”高天禕輕咬著石如水的下巴,揉著他的後背:“叫聲老公聽聽。”“老公~”石如水討好的低頭尋找高天禕的唇,毫不吝嗇的撒嬌:“老公,老公,告訴我嘛~”“老太爺說,”高天禕把石如水的下唇瓣含在唇角輕輕摩擦,不再繞彎子:“讓我把咱們的婚禮搞氣派點,別給他丟了臉。”“你騙我!”石如水猛地推開高天禕,眼睛瞬間變得模糊:“他明明、明明……”“啾,啾,”高天禕好笑的啄著石如水的嘴唇,耐心又溫柔:“啾,明明什麽?”“明明下午那會兒還不許我進門的。”石如水咬咬牙,慘兮兮的低頭咬唇:“所以,你肯定是為了哄我開心騙我的。”“我騙你有好處嗎?”高天禕挑起石如水的下巴:“難道你今晚會讓我幹不成?”石如水:“不理你了!”“好了好了,我哪敢騙你啊,萬一你一個不高興餓我十天半月怎麽辦。”高天禕向前貼住石如水道:“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咱們的乖兒子怎麽哄老頭的,這才幾個小時老頭就變臉了,要不幹完事咱們出去問問小家夥。”高天禕說著咬開石如水領口的扣子,漆黑的發很快抵在他還未凸顯的孕肚,石如水倒抽一口氣,捧住高天禕的腦袋揚起脖子,大腦一片空白,嘴巴除了哼哼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大床上,貝貝看到大笨熊又在偷吃蜂蜜,忍不住舔舔唇瞄瞄緊閉的浴室門,然後,俏摸摸趴在床頭從抽屜裏取出一隻棒棒糖塞進嘴裏。突然希望,這次大粑粑和粑粑可以做一做羞羞的事情,讓他幹完這個棒棒糖,嚶嚶~第172章 接下來幾天, 石如水一直過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高天禕按照之前的承諾, 再也不曾離開石如水半步,就差把他掛在褲腰帶上,連上個廁所都不忘把人帶上, 生怕石如水受到半分委屈。但高海辰再未發難。雖然高海辰待石如水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臉加挑剔眼, 但是對貝貝卻越發疼愛, 小家夥幾乎是要什麽給什麽, 比高啟天的寵溺程度尤過之無不及。貝貝是個小人精, 嘴巴饞又很會察言觀色, 哄人的招式也多, 石如水平時對零食把控的非常嚴格,高天禕聽石如水的話是個大慫包不敢給他零食吃,後來高啟天寵著他給他吃零食,石如水不敢說高啟天就俏摸摸命令高天禕去說。現在高海辰來了,貝貝徹底放飛了, 哄的老太爺開心, 每天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沒人敢管。石如水小慫包似的躲在高天禕懷裏觀察了兩天,從貝貝和高海辰的相處模式中突然發現兒子智商驚人。高海辰來別墅的第三天,別墅多了兩個糕點師傅。高海辰來別墅的第四天, 別墅後院停了一輛花花綠綠的冰淇淋車。高海辰來別墅的第五天, 別墅後院騰出一塊空地, 準備給貝貝建造糖果屋。高海辰來別墅的第六天,糖果屋方案剛確定……貝貝很不爭氣的就倒下了。一開始是中午小家夥鬧著不吃飯,餐桌前歪在石如水懷裏無精打采的眯著小眼睛玩石如水的手指,石如水已經感覺到貝貝生了病,吃完飯一量體溫,果然高燒三十九度。這天下午,天公還不作美,下起了陣雨,醫生建議高天禕帶貝貝去醫院做一下肺部檢查,擔心引起肺炎,高海辰一聽,心疼的眼淚差點沒出來。一家人手忙腳亂的抱著貝貝準備往山下醫院趕,臨出門,拄著拐杖的高海辰突然對高天禕命令道:“把貝貝給炎子,你和如水就別去了。”正火燒火燎的高天禕一愣:“……”“懷著孕外麵還下著雨,跑什麽跑,在家裏安生的等著吧!”說完,高海辰瞥了一眼石如水,對白子炎打了個手勢讓白子炎接過貝貝:“走。”“你爺爺說得對,你們就別去了,如水現在是關鍵時期,可不能受涼。”徐暖也是一臉焦急,但還是快速安撫石如水道:“貝貝一做完檢查,我就給你們打電話。”高天禕摟住一臉恍惚往前走的石如水,沉眉對徐暖點點頭,“嗯。”看著車子消失在雨中,高天禕握住石如水的肩膀讓他麵對自己,弓身挑起他的下巴:“寶貝,不用擔心,咱爸他們都跟著呢。”“……嗯。”好一會兒,石如水幽暗的眸子才閃了閃,嚅囁了幾下嘴唇,終於開口道:“禕哥,你說,你爺爺他……是不是接受我了?”“誰管他接不接受。”高天禕鼻子一酸,摟住石如水的腰把他擁進懷裏,灼熱的嘴唇順著他的額頭、眉心、鼻梁、鼻尖一路親吻到他的唇瓣,然後,不舍的分開幾厘米的距離,真摯的目光望進他的眼眸深處:“我在乎的是,你有沒有原諒他,有沒有……原諒我?”石如水聽罷心頭一澀,撲進高天禕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可是我在乎。”“好好好,寶貝不哭了。”高天禕心疼的托起石如水抱在身前,把他的眼淚吻到嘴裏,認真的看著他道:“是的,他接受你了,真真正正的接受你了。”高天禕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揉著石如水的後頸:真是個憂愁善感的小家夥,還是凶起來的時候更可愛。石如水從小沒有家,沒有親人,是在荊棘中顫顫巍巍走出來的孤兒,看到太多世態炎涼,感受太多人情冷暖,所以在艱難求生的道路上,他不可避免的會把不安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