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把手機放在桌麵上,主動解釋道:“2是北邊的意思。”“寶寶,還很聰明。”景誌軒摁了一聲,撥開蘇沐額前的發:“我剛才也派人去暗中調查了,能夠想到用這種方式讓你和孩子通電話,可見方傲東十分狡猾,你盡量不要多說話,多說多錯,竊聽器的好壞也不可信,我們行事要小心,我這邊一會開會進行籌錢和投資的事情,不過不能操之過急,你每隔兩小時和孩子通話一次,一定要確保孩子安全。”“……嗯。”蘇沐抱著景誌軒的脖子,湊近,把臉埋在他有力跳動的心窩。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可能再對景誌軒瞞下孩子這件事,這是毋庸置疑的。原本在浴室糊弄過方傲東,一回到臥室他就打算告訴景誌軒事實真相的,畢竟這是最快速的解決方式。但是景誌軒沒做完就出來了,看著景誌軒出來後,不滿足加憤怒而有些猙獰的臉,他害怕走錯這一步。他覺得景誌軒立馬接受他為他生了個孩子有一定心理難度,何況景誌軒在知道孩子存在的一瞬間,就當即聽到遭遇孩子被綁架的消息,真的能夠保持頭腦清醒嗎?難道不會像他一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報警,滿世界去找孩子?!他現在已經不能冷靜的去思考問題了,他不能讓景誌軒也和他一樣,尤其是從剛才他看到景誌軒眼裏閃出淚光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做的是對的。景誌軒這個人其實和蘇影一樣,表麵上看上去拽拽的酷酷的冷冷的,其實心裏有一塊地方,比常人都要柔軟。他們都一樣的不輕易把這塊柔軟表現出來,就像是蘇影跟了他那麽多年,唯有一夜他沒回去,小家夥就幾乎哭了一整個夜晚。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蘇沐忍不住一陣悸顫,他咬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唇,在景誌軒懷裏悶聲道:“你……知道我爺爺的事情了?”“嗯,”景誌軒臉上表情凝固一瞬,接著輕輕拍著蘇沐的背,低頭把灼熱的呼吸灑在蘇沐的頭頂,聲音裏帶著真切的歉意:“對不起,蘇方集團的確是我派人動的,本來前幾天我給你表白的時候,是準備放過蘇方的,當時我爺爺突然病情加重,我就趕去了醫院,知道你爺爺去世是前天,本想著這兩天把蘇方集團弄到手裏,再給你解釋的……沐沐,對不起。”說到這裏,景誌軒突然害怕的緊,心髒壓得喘不上來氣,如果……如果那孩子出了事,怕是蘇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吧。景誌軒雙手把蘇沐的臉從懷中捧起來,屏住呼吸俯視著蘇沐:“沐沐,我對付蘇方集團的初因並不是因為你,請你……相信我。”“誌軒,”蘇沐腦袋懵懵的,他現在也不想聽景誌軒的解釋:“你……一定會救我的孩子的吧?”“當然。”景誌軒心疼的拉開拇指,用指腹輕輕碰觸蘇沐已經看不清唇沿的血色紅唇:“我拿命向你保證,我一定拚盡全力救他。”“謝謝……你。”雖然也是你的兒子。“現在什麽也不要想,”景誌軒含了下蘇沐的唇,把上麵的鮮血舐進口中,便把蘇沐的臉重新摁在胸前:“我再抱你一會,就下去著手安排,你現在好好的,好好的等著孩子安全回來就行。”景誌軒最後的聲音有些哽咽,看蘇沐現在的樣子,別說以後會不會原諒他,他都懷疑孩子若真出了事,蘇沐有沒有活下去的欲.望。聽了景誌軒保證的話後,蘇沐整個人卷縮起來,卷縮在景誌軒的懷中,感受彼此的心跳。此時此刻,除了等待他還能做什麽呢?還能做什麽……如果說蘇沐是溫室裏的幽蘭,那麽,石如水就是山崖邊上的寒菊,隻在冬天盛開,不與百花為叢,寧死抱清香。北風越冽,他則越強。可惜的是,經曆過一次失去之後,高天禕還是沒弄懂石如水骨子裏天生的卻掩飾的極為深刻的悍銳。石如水是個孤兒,十九歲的時候,在所有人規勸下毫不猶豫的跟了高天禕,當那些規勸他的人終於對他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時,他又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走的高天禕猝不及防。離開後,石如水和所有朋友中斷聯係,一個人輾轉搭了幾輛順風車回到k城,在南郊外整整半年多足不出戶。當他肚子大起來不得不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生孩子極為危險,他卻抱著要麽都活,要麽都死的決心硬是把孩子生了下來。這種堅強是懷孕之初就在醫院精細養胎的蘇沐,完全無法比及的。但是畢竟做了高天禕枕邊人五年,石如水知道在高天禕麵前如何收放,他現在沒想著以後他或者貝貝會怎麽樣,他隻想著,隻要蘇影沒事,現在讓他做什麽都可以。而成長背景決定,高天禕的是個踔絕能幹的生意人,他有勇有謀、敢做敢闖、會識人重信譽。可是,就因為他做生意人做的久了,對待石如水的感情也不由自主的用出一份力取一分息來衡量。就像剛剛他才動用了最高權利去派人救石如水口中的孩子,現在,他已經如雄獅一樣索取他的報酬了。石如水因為生孩子剖腹產肚子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疤,還有一些妊娠紋,他是個愛美的人,堅持抹藥一年,妊娠紋才消失,那條疤痕也變成淡淡的粉,出門前他也沒功夫想著要擦粉來掩蓋。高天禕剛把石如水推倒在桌麵壓上的時候,蘇沐來了一通電話,心急的高天禕這才煩躁的把石如水從會議室抱到樓上的休息室。進了房間在石如水的哀求下,高天禕給手下人打了一通電話,就翻過石如水的身體毫不溫柔的要了他。從開始到結束,高天禕都沒發現他肚皮上的不對勁,隻邪氣的從他背後咬著他的耳朵誇他很舒服很緊。第二場揮汗運動時,高天禕被高文澤急切的敲門聲打斷,怒吼一聲退出來後用毯子裹住石如水,起身穿上西褲後,厲聲道:“進!”高文澤一進門不由得先看向床上的修羅場,石如水露.著肩膀趴在大床,上麵除了咬痕就是淤青。“!!”高天禕撿起地上的黑襯衣後,凶殘的蹙起眉挪了一步擋住高文澤的視線,“不說就滾!”“呃……”高文澤嚇了一跳,腳步猛地刹在門內一米處,變了變臉諂媚的看向高天禕,“老爺子打電話了,讓您必須現在立馬接聽。”“又特麽是哪個不要命的!給我查!草特麽的。”高天禕最煩高老爺子讓人盯著他,罵了一聲,看了趴在床上的石如水赤著上身走了出去,接過高文澤給他點的煙,他吸了一口後撥通了爺爺的電話往門口五米處的走廊裏一靠。斜光穿過玻璃窗,那彰顯著雄性力量的上身,在光和影的作用下,帶著一股子悍味兒。加上高天禕那張邪痞帥的臉,使他整個人散發著雄性的野蠻麵的性感。高天禕的爺爺高海辰早幾年就退了,說是不問世事,卻一直找人跟著高天禕,保護的同時,又跟盯梢似的,凡是高天禕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管的。三年前,石如水逃跑據聞有一半是高海辰的‘功勞’,他當時用了最大能力找遍了京城,也沒找到,後來他把當初帶走石如水的k城也翻了底朝天硬是沒找到人。從那時起,高天禕和高海辰大鬧一場,高海辰幾乎不再插手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