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誌軒驀然心疼,握住他冰冷的手,大步把人拉進電梯,摁了56樓,把蘇沐圈進懷中,握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啄道:“手怎麽這麽涼?”“……”蘇沐別過頭,咬牙看著顯示屏上跳躍的樓層,人生從沒這一刻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電梯一到56樓,蘇沐就飛快的掙脫景誌軒的懷抱先他一步走出電梯。蘇沐瞟了一眼助理辦公室沒人,快步走進景誌軒的總裁辦公室。景誌軒挑眉在蘇沐身後跟進辦公室,門一關剛準備上去抱人的時候,隻見蘇沐回過身來對他‘咚’的一聲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仰起毫無血色的臉龐哀求:“景誌軒,求你,放過蘇方集團。”景誌軒猝防不及,他身子搖晃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一步,臉上的表情凝固,鳳眸眯起盯著地上的蘇沐:“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知道公司在被人收購,前天在你書房看到了資料才知道是你做的……”蘇沐現在連指責的語氣都說不出來,任由眼淚肆流,嗓子沙啞:“誌軒,求求你,求你放過蘇方集團,它畢竟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產業,現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毀在我手上,如果……如果你肯以合作形式注資的話,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好不好?”景誌軒眼中浮現一抹殘忍,薄唇冷酷道:“如果……我說不呢!”蘇沐愕在原地。“蘇沐!”景誌軒高大的身軀蹲下來,危險的挑起蘇沐的下巴:“如果不是因為公司,你一定不會乖乖的過來找我吧,畢竟你連住哪裏都能欺騙我。”蘇沐握緊拳頭看著景誌軒,渾身震顫:“……”“怎麽辦呢?”景誌軒輕聲笑了笑:“我特麽的特別享受你現在卑微的跪在地上求我的這副模樣,嘖嘖,隻可惜,你求的……”景誌軒唇角的笑意隱去,聲音冷成冰渣:“還是離開我!”“誌軒,你……”蘇沐不能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他抬起淚眸抱住景誌軒的脖子,水色杏眸望著他:“你想要我嗎?”景誌軒嘴角顫動了一下。“你想要的對不對?”蘇沐揚起脖子啄著景誌軒的下巴,哀求道:“誌軒,注資蘇方集團,你想我怎樣,卑微的跪著?還是要拿我怎樣?我都聽你的,好不好!?”“蘇沐!”你怎麽這麽賤!景誌軒痛苦的閉上眼睛,猛地起身,並把蘇沐從地上拉起:“蘇沐,那我就告訴你,蘇方集團我要定了,你也是!”“誌軒!”蘇沐慌色的揪住景誌軒的領口,哭腔道:“你現在事業做的這麽大,就放過蘇方好不好,就當……就當是你買我的砝碼,我以後就是你的,什麽都聽你的。”“好啊,”景誌軒眉心一蹙,猛地托住蘇沐的腿把人抱起來,聲音陰測測道:“如果今天你能活著從我床上離開的話,我特麽就放過蘇方集團。”說完,景誌軒就抱著蘇沐走進臥室,蘇沐環著景誌軒的脖子小貓一樣咬著唇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誌軒,我那裏~還在疼~”景誌軒順著蘇沐的目光,邪氣的勾起唇:“那就去浴室。”一進浴室,景誌軒就扒了蘇沐的衣服扔在浴缸邊,把蘇沐放進浴缸後脫了衣服壓上去。“誌軒,”蘇沐在景誌軒動作前,悶哼著確定:“做了之後,蘇方集團注資的事情?”景誌軒氣憤的咬牙,一把把蘇沐翻過身抵在浴缸沿上:“明天再說!今天再提一句,就讓你和你的公司一起下地獄!”蘇沐在景誌軒暴躁的占有下抖顫的伸長手臂打開智能停止的水龍頭,聽著水聲隨著他們的動作節奏的拍打在地麵,看著那漸漸被水淹沒的淺色上衣……今天的蘇沐莫名哭的厲害,沒到極致的景誌軒牙根都快咬斷了,終於退了出來把人從浴缸裏抱出來抱上浴巾。輕柔的把蘇沐放到床上後,景誌軒給他上了藥,然後上床靠坐在床頭,把蘇沐抱放在身上,抬起他的下巴,語氣強悍道:“蘇沐,你既然敢騙我,就要承擔騙我的後果!”頭腦發脹的蘇沐淚眼朦朧的看著景誌軒:“……”“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記住,想我放過蘇方集團,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景誌軒眯起來的危險的丹鳳眼,眼角有些猙獰的血絲:“我哪天心情好,會幫你東山再起,反之,我會讓你一無所有。”“所以……”蘇沐心口一緊,嘴角顫抖道:“你說的明天,是騙我?”“怎麽能說騙。”景誌軒勾了勾唇冷笑,身子坐高了些,伸長手臂拿過煙盒,抖了一支煙叼進嘴裏摸著蘇沐的臉帶著一股子痞氣:“蘇方的爛攤子你很清楚,想讓我往裏麵砸錢,你這經不住折騰的小身板一次怎麽夠,隻要從今天開始,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虧了你。”“景誌軒!”蘇沐的心,一片冰冷:“你當真,就這麽恨我嗎?要把我逼上絕路!”蘇沐的眼淚糊成一片。當年,他為了追景誌軒,特意找人查他。景誌軒家境不錯,父母都是十幾歲就出國勞務,後來一起回國開家小公司,對景誌軒也是百般寵溺,景誌軒也在叛逆期過過收小弟打群架的肆意日子。是個令所有人都頭疼的小痞子。可是,景誌軒高中生涯開學的前一天,他父母意外去世,爺爺被外戚騙把公司弄沒了。後來老爺子一氣之下偏癱後進了療養院,依靠保險賠償過活,景誌軒不願寄人籬下,成了飯都吃不到嘴裏的小固執。人也一下子變的深沉、成熟。好在景誌軒有心,手裏攥了一套公司即將研發出的軟件,但他大學時風聲被走漏,當時出國做交換生是他唯一的機會。而蘇沐是這個機會的墊腳石。蘇沐心裏清楚。但是蘇沐愛他,再加上同情自己的愛人,當年對景誌軒可謂百般疼惜,萬般依順。景誌軒比他小三歲,那時候正處荷爾蒙爆發初期,床上雖說沒來狠的,但做過頭十有五六,蘇沐從不表現出來,狠的時候也自己事後偷偷抹藥。他當時沒想著要景誌軒對他怎麽,沒想著得景誌軒任何回報。那時候的他,什麽都不缺,隻缺景誌軒這個人。僅此而已。所以,即便知道得到手,也不過是份虛假感情罷了,他仍然無法放手。現在想象,那時候真的是瘋了,如果當初他的執著少一點點,選擇放手,或許,現在,他早已放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