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景誌軒重新把煙夾到手指間:“我可以給你翻倍的價格,但是作品必須在我公司完成。”蘇沐:“……”“明天我會安排人給你打款,”景誌軒沒有給蘇沐喘息的機會,繼續道:“後天上午九點,準時過來報到。”蘇沐:“我……”蘇沐還沒想好說什麽,景誌軒就突然夾著煙走近,用夾著煙的手撩起蘇沐右側的發絲,勾到他耳後,俯首,將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朵上:“你不來也沒關係,你的礻果照我會找別人畫。”蘇沐:“……”“或者直接洗成照片放大了掛到公司門口也不錯!”景誌軒耍完流氓,離開蘇沐又恢複了‘正人君子’道:“後天我會讓人備齊畫具等候蘇先生。那就~蘇先生慢走,不送!”說完,景誌軒看了一眼望著蘇沐的何玉柔,淡漠道:“我們走吧。”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景誌軒的身影消失,店小弟調皮的蹦到他麵前,蘇沐還恍然若夢。黃耀權剛才給蘇沐打電話,一來問談單情況,二來讓他到家吃午飯。蘇沐和店小弟出了公司打了車。黃耀權和何文卓的恩愛小窩離書畫市場不遠,就在市場後麵的小區。下車之後,蘇沐開口邀請店小弟去黃耀權家,店小弟借故推辭,家不是自己的,蘇沐不便多邀,就和店小弟分開了。何文卓所住的小區叫碧懷苑,中檔。何文卓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黃耀權就把這套房子弄到手並裝修好,等何文卓一畢業就在這裏辦了婚禮,蘇沐也來參加了。當時蘇沐還沒追上景誌軒,羨慕到不行。這些年來,何文卓算是蘇沐最傾羨的人了。高中開始,何文卓就被黃耀權放在手心裏疼了,雖然按年齡,何文卓還比黃耀權大一歲。為了何文卓,黃耀權連大學都沒上,就出來打拚了,等何文卓畢業,直接有房有車有老公並當上了老板。畫店的所有權是何文卓的。何文卓就像是一尊佛,被黃耀權虔誠的供奉著。蘇沐總說何文卓,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才能遇到這麽好的男人。蘇沐到何文卓家的時候,門半掩著,蘇沐直接推門進去。何文卓愛光腳丫,黃耀權在木質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波斯羊毛地毯,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踩上去軟軟的,蘇沐就直接脫了鞋子光著腳進屋了。房子不大,兩室兩廳,但位於三十一層,是頂層複式,光線好,挑高式客廳和五米多高的大落地窗正對著市區公園,一眼望去,蔥蔥綠綠,視野極佳。黃耀權和何文卓畢竟都是男人,所以房間裝修的是極簡極具的北歐現代風,家居和壁紙多是淺卡其色。簡潔檔次。黃耀權又是作畫行生意,何文卓和蘇沐一樣是學國畫的,屋子裏自然少不了何文卓的作品,十來副山水花鳥畫裝飾的精致漂亮。加上何文卓是個浪漫的人,喜歡花花草草,黃耀權又極其寵老婆,就養了各種花草,任何一個季節,屋子都不乏姹紫嫣紅的點綴和芬芳四溢的花香。無一處不溫馨。每一次來到這裏,蘇沐總忍不住想,如果他和景誌軒也能擁有這樣一個小家,那該多麽幸福。再加上兒子小影,人生就圓滿了。走進玄關,蘇沐一眼就看到拯救過銀河係的那貨光著膀子,腳丫子擺在茶幾上,懷裏抱著他的高級定製,一手抓著白果子往嘴巴裏塞。邋邋遢遢。見蘇沐來了,何文卓慵懶的抬頭看看電視機上方的鍾表:“咦,快一點了。”廚房裏的黃耀權走出來,同蘇沐打招呼:“蘇沐,來了,你們先吃,還有一個荷葉燜雞,馬上就好。”“沒事,等會一起吃。”蘇沐隨意擺擺手,準備坐何文卓身邊的時候,才看到那貨一脖子小粉梅:“咳……你吃的是什麽果子,我怎麽沒見過。”“哦,”何文卓毫不在意的用腳把桌上的水果盤踢到蘇沐麵前:“白鳳果,一個小島國的特產,很好吃的,你嚐嚐。”何文卓剛說完,黃耀權就拿著白背心單膝跪在何文卓股旁的沙發,拿開他懷裏的高定:“乖,馬上要吃飯了,穿上衣服,省的著涼。”“哦……”何文卓懶散的把手舉高高,黃耀權嫻熟的給何文卓套上背心,邊問蘇沐:“單子談的怎麽樣?”“……”蘇沐愣了下:“對方說考慮,不一定有戲。”黃耀權安慰道:“嗯,不急,反正你手上有活,有個老顧客很中意你的畫,最近應該能談下來。”蘇沐點頭應道:“謝謝。”他對黃何夫夫的秀恩愛早已見怪不怪,這本就是人家的日常。最後,黃耀權把下擺拉到何文卓小肚子下拍了拍,俯首親親他額頭:“乖,我去做飯了。”何文卓推開他,伸長脖子看電視:“嗯,趕緊的!”說完,何文卓又把高定拖進懷裏。說起何文卓這個高級定製,簡直……其實就是個布偶,乳.膠填充物,套層精紡棉,特有手感。布偶是個人形,身長一米五,臉蛋逼真、小帥,體格健壯完美,尤其是有點黑的皮膚,一看就是黃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