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虎又道:「當時小弟也不敢相信,之後她解說才算明白,這是因為兩種極毒而性子又相反的毒性於體內,經推拿後,血脈行開,毒性中和,其毒自解。」


    黑龍翔又道:「你可曾問她怎知咱們有人中毒呢?」


    鄭仲虎道:「此使女似乎有事在身,隻簡短說了幾句話,她說狄龍解藥為人所換掉,是以前來解救。」


    黑龍翔道:「此話牽強得很,你可曾問她狄花去了什麽地方?」


    鄭仲虎道:「據說是奉緊急派遣,去請一位前輩人物。」


    黑龍翔點了點頭。


    陸文飛沉付半晌道:「在下真不明白,各派與她並無怨仇,她為何下如此毒手。」


    黑龍翔知他說的是燕山宮主,遂道:「真相不久即可大白,老朽的意思是咱們應以不變應萬變。」


    陸文飛道:「此法雖也行得,隻怕情勢已由不得咱們了。


    正自談話之際,一個幫友進來稟報導:「啟稟幫主,張門張五爺與謝家二爺求見。」


    黑龍翔道:「快請進來。」


    不一會張南與謝一飛雙雙行入大殿之內,劈頭第一句便道:「請問幫主,敝門主與幫主一起尋解藥之事如何了?」


    黑龍翔遂將前事說了一遍。


    謝一飛一嘆道:「他們二位至今未回,莫非遇險了?」


    黑龍翔道:「以張門主與謝門主二兄的武功與閱歷,該不會出差錯。」


    張南道:「為今之計,咱們三派務需聯成一氣,互通聲息,始克自保,不然情勢便危殆了。」


    黑龍翔道:「這個自然。」一轉頭問鄭仲虎道:「本幫可用之人尚有多少?」


    鄭仲虎道:「能獨當一麵的兄弟約有二三十人。」


    黑龍翔又問張南道:「貴門的人手管用的有多少?」


    張南沉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勉強尚能應付。」


    黑龍翔道:「此到咱們的人必須合作,先行找到兩位門主,然後方可與他們周旋。」


    謝一飛一拱手道:「弟兄唯幫主馬首是瞻便了。」


    黑龍翔正容道:「諸位既無異議,請恕兄弟僭越了。」


    陸文飛知他們正在調兵遣將,自己在場,多有不便。是以立起身道:「在下尚有事待理,就此告別。」


    黑龍翔道:「不挽留了,請便,恕兄弟不遠送了。」


    陸文飛一抱拳道:「不敢當。」


    言畢,目光一掃,打了一圓場招呼,大步朝大門行去。


    行出了黑龍幫行壇,一路低頭疾行,徑朝燕山宮主的寓所枯禪寺行去。


    行至寺前約有一箭之地,突然林中一聲暴喝,行出四個身佩鑾刀的朱衣武士來。


    他們一字排開將陸文衛的去路擋住。


    朱衣武土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尊駕拜訪宮主何事?」


    陸文飛道:「尊駕隻須回稟在下來見便行了。」


    其中一人一扭身,直射入寺內,不一會又直射了出來道:「宮主著你進去。」


    陸文飛大步從寺門進入,來到大殿。


    隻見雲娘從裏行了出來道:「陸大哥,你有事見宮主?」


    陸文飛對她父女已甚太惡,當下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廢話,自然是有事才來,沒事我找她作什麽?」」


    雲娘並不著腦,幽幽道:「小妹乃是一番好意……」


    陸文飛打斷她的話道:「謝謝姑娘的雅意,在下心領了。」


    顯然,他的話中帶有諷刺。雲娘徽微一笑,又道:「燕山宮主,她可不比從前了。」


    陸文飛冷笑道:「有什麽不一樣,她有什麽可神氣的?」


    雲娘壓低嗓音道:「她不久便要接掌朱衣門的大位了。」看了看陸文飛又道:「那時關東八派,邊陲五大幫俱將在她手中了。」


    陸文飛重重呼了一聲道:「此刻談這些為時尚早,她人呢?」


    雲娘輕聲笑道:「她在雲房之內。」


    陸文飛大步行上大殿,隻見百草翁、雪山盲叟、五毒婆、方滌塵,連久未露麵的姚寒笙亦在座。


    心裏不禁哼了一聲,忖道:原來這些牛鬼蛇神都為她收容了。


    這些人明明見著他來到,卻沒有一人理會他。


    陸文飛方待發話,隻見避泰莊主桑子弼緩步由內踱了出來,哈哈笑道:「原來是陸少大俠大駕光臨,幸會,幸會。」一側身道:「宮主正在內候駕,請。」


    一哈腰讓過。陸文飛略一遲疑,隨即行入。隻見燕山宮主盤膝坐在雲床之上。


    見他進來,微微笑道:「你來得正好,本宮正要著人找你呢。」


    陸文飛詫異道:「宮主找我何事?」


    燕山宮主示意他坐下之後,徐徐言道:「本宮近日便要接掌朱衣門的大位,汝父子盡忠本門,我不能把你忘了。」


    陸文飛間言愕然一驚道:「此話當真?」


    燕山宮主微微笑了一笑,道:「本宮向不說謊話。」


    陸文飛心中暗略思忖道:難道他果真是晉王之後嗎?燕山宮主見他滿麵驚疑之色,復又笑道:「本宮知你為穀老所迷惑,總認本宮乃是假冒,實則此事極為明顯。」一頓又道:「若本宮果屬是假冒,哪能瞞過許多本門之人。」


    陸文飛沉吟半晌,終覺此事大有可疑,遂道:「在下乃是局外人,我不便對朱衣門之事妄加議論。」語氣微一頓道:「但據在下所知,這接掌門戶之事,須得幾位元老到場,他們可曾來到?」


    燕山宮主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幾位元老都已來過了,隻等『海底』取出,便可正式祭告天地祖師了。」


    陸文飛疑道:「海底是什麽東西,須往哪裏去取?」


    燕山宮主格格笑道:「所謂海底即是本門的盟單,上麵不僅詳列子弟的姓名,且分派有職司,那東西就藏在一處極秘密的洞穴,現三位到了二位,隻等另一位前來便行了。」


    陸文飛知她所指的二位乃是雪山盲叟與自己,隻不知另一位是誰,當了故作不解地道:「難道宮主已然得知三位信使是什麽人嗎?」


    燕山宮主詭秘笑道:「一位是雪山盲叟,一位是令尊,另一位是令師,今雪山盲叟與你都在此,就隻欠會師一人了。


    陸文飛暗暗冷笑,當下劍眉一揚道:「家師恐怕不會來了。」


    燕山宮主笑道:「令師此刻已在途中,今天不到,明天準到。」


    陸文飛大吃一驚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燕山宮主斂去笑容,緩緩道:「我知令師不良於行,已著人前去迎接,他不想來也不行了。」


    陸文飛如遭重擊地全身一震,霍地跳起身來道:「你怎知家師隱居之處?」


    燕山宮主神色不動,笑了笑道:「這是你說的啊。」


    陸文飛暗暗思忖了一番,這才憶及自己在無意之中果曾吐過這麽一句話,不禁大為懊惱。


    燕山宮主適時提醒他道:「本宮雖將令師請了出來,可絕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這事你可放心。」頓了一頓又道:「不過這隻是指你和令師都能與本宮精誠合作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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