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弼笑了一笑道:「宮主此言不是斷之過早了嗎?」


    燕山宮主冷笑了一笑道:「本宮斷言,絕然是確實的。」


    桑子弼道:「真是如此嗎?」


    燕山宮主道:「不錯。」


    桑子弼大笑,半晌方道:「宮主,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若得不到我桑某人的協助,你休想如願。」


    燕山宮主怔了一怔,笑了笑,哼道:「果真是這樣嗎?」


    桑子弼道:「不錯。」


    燕山宮主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本宮向來不受人要挾,我就不信沒你們便不能辦事。」


    桑子弼道:「既然如此,咱們一切都不用談了。」略遲疑了一下又道:「以後如有需用本莊之時,可來找我,本莊到時願為各位後一點心力。」


    燕山宮主默然不語,坐在椅上。


    桑子弼嘿嘿笑了兩聲,道:「司馬總管,咱們走吧。」


    他領著司馬溫大步行出廳口,一縱身,兩條人影,破空而起,眨眼消失於暗影中。


    謝清文忍不住問道:「此人與宮主所談是何事情?」


    燕山宮主道:「他自以為無所不知。欲助本宮主取出先王的藏寶。」


    謝清文道:「那麽他是知道藏寶所藏的地方了?」


    燕山宮主道:「這個本宮主並不大知曉,他是否知曉藏寶的所在地。」


    謝清文道:「不知此人,有何用心?」


    燕山宮主道:「此人隱跡深山之內,自然是懷有目的。」


    謝清文道:「他如知曉藏寶之地,為何不敢取出據為已有?」


    燕山宮主道:「他有這個力量嗎?那何必等到現在呢?」


    謝一飛道:「宮主言之有理。」


    謝清文又問道:「宮主亦知占陵之中另有其人嗎?」


    燕山宮主點了點頭,道:「此是在意料之中。」


    謝清文道:「既如此咱們進攻古陵之事又當如何呢?」


    燕山宮主笑了笑,嚴肅地道:「勢在必行,遲則不及。」


    謝清文沉忖有頃道:「如若進攻,勢將與五毒幫碰個正著,那不是太不合算了。」


    燕山宮主若無其事道:「由秘道進入,他們不會覺察的。」


    謝清文又道:「萬一他們發覺了,可怎麽辦?」


    燕山宮主道:「若他們阻攔,黑龍幫可擋避秦莊,五毒幫可請貴門與張門對付,本宮與陸文飛及四婢對付古淩之人。」


    陸文飛聞言怔了半晌,搖頭道:「請恕在下不能同去。」


    燕山宮主奇道:「為什麽?」


    陸文飛道:「為害的隻是五套幫,並不是古陵人啊。」


    燕山宮主道:「他們全然與咱們作對,咱們當然要給他們一點厲害著看。」


    陸文飛道:「宮主,千萬不可有如此的行為。」


    燕山宮主道:「為何不可?」


    陸文飛道:「古陵中人並未出麵,今突對其進攻,不是種下了仇恨嗎?在下不能從命。」


    燕山宮主道:「倘若先王藏寶就藏在古陵之內,你去是不去?」


    此言大大出乎陸文飛的意料,呆了呆,搖頭道:「別說並無其實,就算有,在下亦不能去了。」


    燕山宮主笑了笑,道:「本宮不勉強你,我若得了藏寶絕少不了你一份。」


    陸文飛霍地立起身來,道:「我不要。」頓了一頓又道:「在下事先聲明,這事我還得查一查,若你並非晉王之後,我不會讓你得寶後輕易地離開太行。」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難得你有此忠心,你盡管查吧。」


    陸文飛不再言語,大步行出殿去。


    燕山宮主嘆道:「此人倒是一位血性漢子,可惜太不識時務了。」


    謝清文道:「管他呢,反正一個後生晚輩,就是他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燕山宮主道:「不可有如此的說法,他有一個良好的背景。劍祖乃是他師父,搞不好,他師父下山了,對咱們是有所不利的。」


    謝-飛道:「宮主說的是啊,反正他參與不參與是他個人的事,我們不管那麽多。」


    燕山宮主又道:「剛才本宮吩咐之事,諸位可同意嗎?」


    謝清文點頭道:「我等均唯宮主的馬首是瞻,請宮主放心。」


    燕山宮主轉頭對黑龍翔問道:「黑龍幫有何問題沒有?」


    黑龍翔笑道:「宮主是主盟之人,如此分配再恰當沒有了。」


    燕山宮主轉過臉來對張二嫂道:「張門有何問題嗎?」


    張二嫂搖頭道:「宮主的安排,我等均贊成無異議。」


    燕山宮主道:「如此一言為定。」看了看窗外又道:「夜已深了,各位可歌息去了,今晚二更會齊動手。」


    群雄但都應聲答應,無人提出異議,四下紛紛離去。


    且說陸文飛行出大殿後,心中暗忖:可惜金牌已失,不然得好好判別一番。


    思忖了一會,突然省悟道:「不對,這事必有蹊蹺,晉王不可能付託給一個大流之輩,想必是冒名前來盜取。」


    忽聽一個嗓音道:「陸文飛,你真的要棄我而去?」


    陸文飛回頭一著,竟是燕山宮主,隨道:「士各有誌,凡事不可勉強。」


    燕山宮主道:「我一直沒把你當外人,你為什麽總不信任我?」


    陸文飛道:「宮主確沒把在下當外人,可是我不能以私廢公。」


    燕山宮主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懷疑我井非真的宮主?」


    陸文飛快人快語。毫不隱瞞道:「不錯。正是如此。」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難道你一點都不信任於我嗎?」


    陸文飛道:「在下未得確實證明之時,我不能夠信任於誰。」


    燕山宮主詫異道:「為什麽,難道你不想為會尊報仇叩」


    陸文飛道:「正是為了這事,我不濫信於任何人。」


    燕山宮主道:「在太行山裏你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嗎?」


    陸文飛道:「沒有。」


    燕山宮主道:「沒有?那你如何尋找真正殺父的兇手呢?」


    陸文飛道:「這……這個……不勞宮主費神,我自有辦法。」


    燕山宮主追問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尋找真兇?」


    陸文飛道:「宮主,這份心意,在下心領了,不勞費神。」


    燕山宮主看了看他一眼道:「當真不要我幫忙嗎?」


    陸文飛道:「謝謝,宮主追到此有何吩咐?」


    燕山宮主道:「為何你不願與本宮一起採取對古陵的行動。」


    陸文飛道:「在下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為何還要逼問?」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本宮不妨對你明說,古陵的那些人?你可知是什麽人?」


    陸文飛道:「在下不知古陵之人是些什麽人物。」


    燕山宮主道:「那些人乃是先王派遣看守寶物之人。」


    陸文飛道:「古陵之人,會是晉王派遣的人,我看不可能吧。」


    燕山宮主笑笑說道:「隻要本宮拿出信物,便可毫無攔阻的進入寶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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